《星际二五仔的逆袭》Neugeboren

9、chapter9

　　宋霜瞪大眼睛：“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

　　伏城凝视，眼神锐利：“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不是？”

　　宋霜望向伏城，张嘴准备解释，身形却晃了晃，整个人趴倒在了桌子上。

　　林清时、张宋、刘仪伟走进来，林清时双手抱胸看向宋霜：“身体素质不错，居然扛了这么久。怎么，你还是不放心？你们高阶异能是不是都喜欢疑神疑鬼？”

　　林清时：“目前三个点：凑巧出现、异能觉醒未注册、外貌变化大，她都做了解释，其它可疑性很小，我认为可以排除她是德萝拉。”

　　张宋：“这个人问什么答什么，警戒心强，逻辑合理，和人交谈也不会被牵着鼻子走，像她这样的阶层，没接受过系统教育，很奇怪。”

　　刘仪伟提醒：“我们的调查变得非常被动，如果她不是异能者，事情很好解决，但现在的情况，我们无法说服异能者协会同意我们对她精神摄取。”

　　伏城站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还是那样，大家留心观察，早点结束。”

　　***
　　宋霜被唤醒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林清时肩膀上。

　　还没等她反应，伏城先声夺人：“你身体素质这么差？情绪一激动就晕过去。”

　　宋霜：“啊？？”

　　林清时拍拍她的手：“不要激动，情绪放松。”

　　宋霜：“哦……哦哦。”

　　伏城：“我们评估后，一致认为你就是冷橙，不是其她人。”

　　宋霜懵圈：“对啊……我就是我啊，我真的不是德萝拉，不是苏菲娜，不是达拉斯，不是夏潘，也不是那两个我叫不出名字的人……你们这是相信我了？”

　　伏城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宋霜：“那你可以把这个环取下来吗？”

　　“它真的好勒手，再戴下去我要截肢了。”

　　伏城点点头，林清时把环取下。

　　“那现在……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林清时笑着：“暂时不需要，异能已经注册好了，你的信息也采集完毕，等工作人员完成走访就可以直接上户口，等会尔你要搬家的话，我们可以派车接送。”

　　宋霜：“好的，麻烦你们了。”

　　宋霜坐上车，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整个人陷在座位上，脑子要停止工作了。

　　十分钟不到，她被驾驶员唤醒，拒绝驾驶员是否需要帮忙的询问后，下了车。

　　悬浮车贴心地停在了顶楼，她下了三层楼就到了租住的房子。

　　回到家中，宋霜瘫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开始还清醒看着天花板，后面眼皮直接黏糊糊的睁不开。

　　没多久，视频通讯把她再次吵醒，宋霜有些烦躁，她起身接通，鲍发富喊道：“今天怎么样，顺利吗？”

　　宋霜嗯了一声，伸个懒腰趴在床边桌子上。

　　“你怎么困成这样？德萝拉？”

　　宋霜皱起眉：“你有病吧？他们调查我一天了，你还在这乱说话，要是我的户口因为你的破嘴黄了，小心我打烂你的龅牙。”

　　“哈哈，开个玩笑，别生气。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先搬家吧。”

　　“怎么好好的要搬家？”

　　宋霜打了个哈欠：“异能中心给我提供了房子，贫民窟房东不收房租，大家都不容易，再住下去，我良心受不了，不想再麻烦房东了。”

　　“这有啥？你要是介意就接着来我这住。”
　　宋霜擦掉生理泪水摇摇头：“他们给了我点钱，我给你转点，你也别出去抢劫了，好好待在家，这几天市里面不太平。”

　　鲍发富拒绝：“你自己留着花吧，你要走的事和其他人说了吗？”

　　宋霜：“等会儿告诉房东，我收东西，先挂了。”

　　东西不多两下收拾好，宋霜出门前给房东发了一条短信，简短说明情况，提了两个袋子，用脚把门和上离开。

　　很快就到了新的住所，在78楼，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斜对面就是异能者中心。宋霜四处看看，三室两厅两卫，客厅很大，冰箱里面堆满新鲜食材还有营养液，书房有个全息舱，另一个房间摆满健身器材，房子外面露天阳台弄成了泳池。

　　房子装修用了暖色调，看着明亮又温暖，是她上辈子喜欢的风格。

　　从冰箱里取出很一些吃的，来到书房，打开全息舱，躺了上去。

　　宋霜升级了系统，下载了几个热门全息游戏，等待期间看起了星际最近热播连续剧。

　　没几分钟，游戏下好了，宋霜打开一看，怎么和上辈子的游戏相比一点新意也没有，她嫌弃的全部卸载。花了十元星币买了一本小说，一边看一边让人工智能语音朗读，然后调整为1.5倍速。

　　一下午的时间看完了小说，有点无聊。在论坛闲逛颜值版块，各种类型的帅哥让宋霜目不暇接，其中看到那些夸赞伏城的评论，类似“吊打娱乐圈、伏城星际颜值巅峰、我没见过比伏城还帅的”，无一不引得宋霜无情嘲笑，她在评论中欢快回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有恋老癖。”“老公可以大十岁，大一千岁，但是一百岁真的达咩。”“老年颜值博主好受欢迎。”

　　接下来的日子，宋霜除了吃、睡，泡全息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活单调的可怕。

　　一天傍晚，工作人员临时告知，要把户口纸质证件当面转交，半个小时后，宋霜向敬业的工作人员道谢后，匆匆出了门。

　　宋霜心脏快要砰砰跳出来，这个时间点，路上车水马龙，她焦急地跑在路上，穿梭在城市中，身上流淌着的汗液一颗颗滴落，在极昼阳光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为了赶时间，她使出全身力气奔跑。

　　半小时后，她来到了雀舌市最大红灯区门口，顾不得气喘吁吁，赶忙拿出湿巾拭去面上的污渍，大步走了进去，表演马上开始了。她可是花了半个月的补助，才买了一张靠前的门票。

　　和伏城长得七、八分相似的黑发色～情演员在台上卖力演出，甩着腰，扭着胯。宋霜在人群中啊啊乱叫，只见他抬起手解下衬衫的纽扣，正要脱掉上衣的时候，宋霜鼻子突然痒得厉害，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声音大到震耳欲聋。

　　[获得异能：午夜巡视。“欲望造就了人，所求有度，过则成灾。在梦境中，去探寻最后一片净土。”]

　　宋霜醒了。

　　她床前站着一群人，大家脸色都十分怪异。

　　宋霜一眼就发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伏城，对他笑了笑，伏城扭脸就走出房间。

　　林清时在一旁眼神游离，像是吃到什么瓜正在消化：“冷橙，你刚刚和伏城上校沟通到一半，晕了过去，我们送你到医务室休息，你现在还有哪不舒服吗？”

　　宋霜：“我的头有一点痛，可能是昨天没有好好休息，给你们添麻烦了。”宋霜抿了抿唇，“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伏城上校是不是生气了啊？”

　　***
　　宋霜咂嘴，手上拿着新鲜出炉的户口册，像在回味什么。

　　自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见到伏城，她在社交软件上友善的问候，伏城理都没理。

　　宋霜想不通，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伏城比他还难以接受，心灵真的好脆弱。

　　事情按照她所料想的那样，伏城估计膈应的慌，她周围负责监视她的人也撤走了。

　　生活像一潭死水，一时间颇感无聊，特别是在梦境里，为了早日摆脱嫌疑，她接连几天待在营养舱，现在看到无线设备就想吐。最近一改往日作风，早睡早起，按时锻炼，修养身心，体质恢复得很不错。

　　唯一让她不满的地方，就是雀舌市的物价实在是太贵了，异能者中心发放的五千星币，她原本拿到还十分开心，后面了解了物价，才发现根本不禁花。

　　雀舌市污染严重，随便一杯纯净水都要50元星币，更别说那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味道好的营养液更是想都不敢想，宋霜每天都只能买点临期酸黄瓜、洋葱味的营养液填饱肚子，这让她十分痛苦。

　　每天醒来、入睡，都只在想一件事，如何赚钱？

　　整个星际，应该没有其他异能者像她一样潦倒吧。她实在太羡慕其他异能者了，D级异能每个月有两万星币补助，C级是五十万，B级是三百万，A级是五百万，S级一千万，更别说像伏城这样的双S。

　　宋霜难受极了，以道歉名义恶心伏城的频率变频繁，从两、三天发一次消息，到现在一天发两、三条，昨天晚上她更是认认真真写了篇小作文，主要目的是帮忙回顾伏城的社死瞬间，今早发消息发现——伏城把她拉黑了。

　　哎，情绪好不稳定一男的。

　　***

　　4月1日凌晨，宋霜半梦半醒的时候，鲍发富发了条言简意赅的消息：翁头死了。

　　她以为是在过愚人节，没当回事，后面才赶过去。

　　小作坊到处挤满了人和车，热浪扑面，火像液体一样流动，吞噬了那个地方，浓烟缭绕，直冲云霄，火势还是没被控制住，周边人群开始转移。

　　宋霜沉沉呼出一口气，眸光微闪，隐匿于人潮喧嚣中。

　　光脑传来震动，她收到了一条消息：宋霜，好久不见。

　　在葬礼上，鲍发富告诉宋霜，之前有人在暗网通缉了翁头，刚刚悬赏金被领了。

　　宋霜闻言没回应，继续和殡葬场在线讨论着烟花种类，她想问问有无优惠折扣，但后面还是没问出口。

　　竹海星没有海，全是陆地，但又禁止土葬。这里的人，焚烧后都会被制成烟火，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怒放后重回这片土地。

　　宋霜换了一些功夫，精心挑选了一款在她支付能力之内的花样，随后拍了拍鲍发富的胳膊，安慰：“节哀。”

　　鲍发富捏住宋霜的衣领，眼里含着泪，低吼：“要不是翁头，你……他就不应该帮你这个白眼狼。”

　　宋霜捏住鲍发富的手腕，一根根掰开鲍发富的手指，抬眼问：“那你告诉我，你不是白眼狼，为他做了什么？”

　　鲍发富怒道：“你这个懦夫，就应该为他报仇。”

　　宋霜笑得讽刺：“你觉得自己不是懦夫，那你去啊。”

　　指望鲍发富是指望不上了，她站到台上，以翁头朋友的身份，向到场朋友致谢。翁头没有亲人，来的人几乎全都是翁头的病人，有些人病治好了，有些没治好，拖着畸形的身躯赶着来见翁头最后一面。

　　气氛煽动感满满，就连鲍发富这样混不吝的抢劫犯，都在面向墙角哽咽哭泣，大家的心情都很沉痛。宋霜站在台阶下，嘴里嚼着廉价口香糖，看了翁头最后一面。

　　再次见到鲍发富，是在翁头的烟火会上。这天空气不好，是个阴天。蓝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看不太清楚。没办法，在极昼日，这已经算烟火会的顶配了。宋霜拿着光脑拍照，烟花转瞬即逝，比昙花还短暂，持续了几秒就结束。

　　贫民窟一天死伤上百起，可能出于宋霜的身份，警察在一旁等候，显得尤为尽职尽责，警方当面告知，这起火灾被定性为用火不当。宋霜向他们点头，表达谢意。

　　鲍发富拦下准备离开的警察，冲他们大叫指责不作为，警察以袭警罪名将他逮捕走，拘留十天。

　　宋霜没卷入其中，站在原地低头打开光脑，写了一个反追踪程序，页面跳到暗网，她注册了一个用户名叫ice的账号，在搜索中输入：田野背刺者。

　　信息跳了出来，这个人好贵，悬赏金额比她去掉小数点的余额还多。

　　宋霜非常心动，努力把这个人的长相刻在脑子里，记好返回悬赏首页，区域筛选选择竹海星雀舌市，赫然发现田野背刺者排在第二，而自己的名字冷橙位于榜首。

　　宋霜数着一连串的零，扣下眼角的眼屎，叹了口气，请问可以自己把自己杀死吗？

　　原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世俗的欲望，但没想到这颗沉寂的心，无论多久，还是会为星币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