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仙人—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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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明高挂，天空澄澈。季九又闻到那股花香，比白天还要浓郁，肆意张扬。
他寻着香气，在桃花树上看见一个人影。无风，花瓣漫天飞舞，再看月下仙人已经不见。
“谁在哪里！”
一柄长剑穿破花瓣直冲季九面门，季九闭上眼睛，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降临。
剑被人拦住。秦稷右手握住剑，鲜血顺着剑身蜿蜒，一滴一滴落下。
“大侠，你没事吧。”季九惊呼。
秦稷收回手，甩掉手掌鲜血。
“你怎么在这儿？”秦佛年手中长剑指向二人。
“你谁啊？刚才就用剑要杀人，现在又用剑指人。”
秦佛年扫一眼小厮，眼直视秦稷，说：“刚才我感觉到妖气。现在又消失了。”
“………”
妖气？小厮一愣，难道是因为世子妖气太浓，已经沾染到人身上，还是那只狐狸？
“师兄管好你的人，不要扰清源宗修炼。”抛下这句话，秦佛年御剑离开。
“不要扰清源宗修炼～”季□□着语调重复，“他也太没礼貌了。”
“大侠，你的伤口怎么样？要不要包扎？”
“没事，你怎么出来了？”秦稷摊开手掌，伤口正在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伤口。
伤口愈合这么快，季九心里称奇，回到：“大侠，我是起夜，结果桃花太香了就过来看，然后就被刺。”
还以为自己碰到了桃花仙人，没想到是个臭脾气又不懂礼貌的修士。
“这片地方靠近练武场，清源宗弟子晚上也会来这里修炼。”
大晚上还在修炼，小厮吐舌：“修行真是辛苦。”
“修炼也是修身修心，身心合一，无所谓苦或不苦。”
这就是修行人的觉悟吗？不吃饭是抑制口舌之欲，不睡觉是修身修心。小厮拢拢衣衫，太可怕了。
“走吧，回去吧。”以为季玖冷，秦稷烧符，两人离开这里。
早上起来，小厮还睡眼惺忪，狐狸从玉佩显出半个身形，歪着头看他。
小厮睁眼正对一张没有面目的脸，瞌睡虫都吓飞：“你干嘛？”
狐狸空白脸上出现一条缝隙，一张一合说话：“你想的是谁？怎么没有脸。”
季九脸红，低头掩饰性辩解：“你别老窥探我想法。”
出了这间房，狐狸就只能回玉佩里，玉佩里听不见看不见外面，实在是无聊。狐狸变回原来的脸，逗弄小厮：“心上人？”
“不是不是！”季九赶紧否认。
这边季九还在跟狐狸解释。
秦稷已经换好清源宗弟子服饰，蓝色素衣，云纹滚边，木冠束长发，清朗俊逸。
“今日感觉怎么样？”秦稷问季无恙，又给他塞一颗聚灵丹。
季无恙吞下药，点点头。
看样子还行，就是不能说话也看不见。
秦稷打算带王爷先去弟子学堂，请教陈长老。
“陈长老掌管藏书阁，也负责资质检验和新入门弟子的修行，见多识广。我带你去见他。”
经过昨晚的事情，清源宗对妖兽的态度一贯不友善。狐狸打算呆在玉佩里不出门。临走时秦稷施了咒，这边出事他也会感应到。
符咒一烧，几息之间几人就到弟子学堂。同人间的学堂并无两样。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在听课，一位相貌平平的儒雅青年在上房讲解。
“大侠，咱们的符咒好像快用完了。”小厮算着吃饭移动次次都要烧符，少爷的病还需一段时间。这样不用几次符就没了他们连出行都要耗费不少时间。
秦稷从怀中掏出一把符咒。
“这是从哪里来的？”小厮惊呼，抓住符纸。很快他就发现些差异。这些新符咒是宣纸。上面墨迹还新，笔迹也有不同。
“王朝给的符咒是以纸为媒介，承载一个小型法阵。与剑修将灵气附着剑上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将剑气附着在符咒上，又用御剑诀。”秦稷解释，今天他试验过，确实行得通，而且剑气还在。
现在这张符咒相当于一柄剑。
“举一反三，不错。”青年站在他们旁边含笑点评。
不知何时下的课，七八岁的孩子们课堂休息交流，讲师出来听到了秦稷的话。
“陈长老。”秦稷抱拳，季九也学着抱拳。
“你有没有办法让无灵力的人也能用？”青年问。
这符咒的优点明显，缺点也同样明显，现在它还是需要御剑诀来驱动，没有灵气的凡人是不能御剑千里。
御妖司主要是器修，钻研方向是没有灵力的凡人也能使用的物件，比如日行符，因果线。
秦稷思索片刻，回答：“可以再配一张灵气符，以符驱符。”
“还有吗？”青年点点头，又问。
“……或者控制剑气的强度。其他的，长老我需要想一想。今日是有别的事情来求您解答。”
秦稷拉起季无恙的手，“您知识渊博。他现在有办法快速成仙吗？”
“快速成仙？”儒雅青年轻笑：“秦稷，你这个问题可是难到我了。”
“这里每一个人都想着成仙，他们从七八岁就开始练习为的就是快速成仙。人都如此困难，何况是妖物。”
一瞬间，季九以为自己感觉错了，他听出了憎恨的味道。再回头青年还是儒雅的样貌。
“他现在是存放妖气的容器，抽取一点妖气就要存放一点灵气，更好的办法，你去藏书阁找吧。”
青年摆摆手，回到课堂开始下一趟讲学。
“大侠，我怎么感觉这里每个人都对妖物有挺大恶意？”
季九别的不行，对恶意十分敏感。
“………”秦稷没有说话，脸色有些苍白。
自从回到清源宗，大侠的唇色总是无血色，脸色苍白，时常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神情，旁边是世子没有表情玉雕似的脸，两个人真像从山野里跑出来的精怪。
不行，不能这么想。大侠本来就不用管少爷的，可是他还是背少爷上山，大侠是个好人。季九心里盘算，能不能在清源宗开个小厨房。他要照顾好两个人，一定要多吃饭，多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仙人—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