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交换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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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遇到了黑衣朋友和魔教护法？”
瞪大了眼睛，坐在桌边的鸿达听完莎莉和窦连的话，脸上的表情立刻扩展成了一张猫猫震惊的表情包，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这位长虹剑主当机了几秒钟，他脑海里浮现出魔教护法尹瑜那张美人脸来。
玉蟾宫里，青年护法眉梢眼角都是倨傲和嘲讽，他一袭青衣站在烛火下，身边跟着两个黑衣隐卫，凤眸中的恶劣神色配合着他的讥讽话语，像是一把利剑戳碎了初入江湖的鸿达那颗热血且善良的小心脏。
“打破了你的美梦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实在是很不喜欢看到蠢人在我跟前卖弄聪明。”青年护法笑着说，他眉宇间的冷冽杀气就像是寒冬腊月树上的落雪，纯粹又寒冷。
就是在那一刻，鸿达将黑衣朋友和这位魔教护法割裂开来。
“得了，小孩儿就要有小孩儿的样子。”
黑衣朋友的身影忽的闯入鸿达的识海，白日里他遮挡着脸，那双眼笑得温柔，手指轻轻弹了下鸿达的额头，指尖微凉却笑意融融，像是清晨绿叶上的朝露，明澈却短暂。
两个身影在鸿达脑中交错，可鸿达却怎么也没办法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他皱着眉长叹口气，未来的七剑之首，白衣少侠，武林青年才俊中的第一高手，现在只是个还没经过太多来自自家青光剑主各种骚操作背刺和毒打的单纯少年。
“鸿达，自己一个人想是不成的。”蓝雪在一旁看着鸿达那副纠结的样子，笑着劝解道：“大家一起分析下。”
“也是。”鸿达拍了拍自己的头，吐出口气，他说：“我们先来捋时间。”
“我与蓝雪初来金鞭溪客栈的时候，马三娘已经成为老板娘，那时莎莉你？”鸿达看了眼莎莉，问道。
“马三娘偷袭我，将我打伤还有药物封了我的内力，本来她是要折磨我的，可有马蹄声传来，她怕暴露身份，就给我喂下迷魂丹。”莎莉对自己的遭遇用一句话就概括了，她说：“当时那个马蹄声是你们吗？”
“不是，如此看来我和蓝雪分析的没错。”鸿达听到莎莉的话，点点头说：“我们两人也猜马三娘应该是突然出手，所以现场破绽极多。至于那个马蹄声，是贲洪兄弟，诶呀！”鸿达说到这里一拍手，他无奈地说道：“贲洪兄弟去找牛旋风喝酒了，今日事情太多我竟然忘了他！”
“牛旋风是个憨人，倒没什么手段。那位魔教护法莎莉也说今日不在，马三娘也被调走，贲洪应是安全的。”蓝雪拍了拍鸿达的肩膀，说：“你别急。”
“呼——”鸿达做了个深呼吸，给蓝雪笑了下，才道：“是的，那你们先说，我把贲洪拉回来。”
“不急。”莎莉出声阻止了鸿达，她想到贲洪搂着自己肩膀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出“老婆”那两个字，手掌握紧，她微笑着说：“让他吹会儿风醒醒酒吧。”
“……”鸿达和蓝雪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位紫云剑主看起来有一点生气？
“好了，那接下来呢？”莎莉她绕开贲洪的话题，继续问道：“你们来到金鞭溪客栈，随后魔教就来了？”
“是，魔教来了之后，那位魔教护法很快就发现了你的身份，他当时应该是想带走你，但被马三娘阻止了，从这里能看出来他和马三娘之间关系不和。”鸿达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他好像知道这位紫云剑主为什么生气了。
识趣的不去说贲洪的话题，鸿达继续捋着时间线：“晚上黑衣朋友来了，告诉我马三娘是魔教卧底，第二天我们就三剑合璧试探出马三娘果然是个假的紫云剑主。当时考虑到你的安危，我们没有出手。”
“是，后面黑衣朋友又来了一次，那时候我们请他帮忙，说要请神医来这里给你解毒。”蓝雪接过鸿达的话，继续说：“黑衣朋友当时答应了下来，很快就离开了。”
“嗯，从金鞭溪去六奇阁最快也要半天的时间，而马三娘当时合璧失败，为了从我口中知道原因，将我带去拷问了一番。”莎莉思考着，她说：“然后魔教护法就出现了。”
“嗯……从这个时间点来说，黑衣朋友的确跟魔教护法是两个人，和那位魔教护法说得倒是吻合。”鸿达指尖敲着桌子，思索道：“黑衣朋友去找神医，魔教护法则是从马三娘手里将你救出来，作为交换条件，朋友不能再出手帮着我们。”
“是，当时魔教护法给那位竹林居士，也就是你们的黑衣朋友是这么说的，他说‘我答应你从马三娘手里救下紫云，作为交换条件，请来神医是你为七剑做的最后一件事’。”莎莉说着摊了摊手：“那位居士的语气听着似乎不太愉快。”
“何止不太愉快，我看他都快气死了。”窦连插了句，见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他耸耸肩说：“我在救治莎莉的时候，他们两人在院子里吵架，前面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后面我听到他说什么‘你还记得你自己，记得你身为’这话没说完就被那位魔教护法拦住了，后面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身为？”这个词格外的有意思，鸿达和蓝雪都敏锐地感觉到那位魔教护法只怕还有别的身份，不然竹林居士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难不成，那位魔教护法有别的身份？”蓝雪迟疑道：“据我所知，魔教护法尹瑜之前担任的是魔教右护法，左护法叛教后他才成为了现在的魔教护法使者。按着当年的时间算的话，他成为护法使者也有四年了，现在大概有十八岁。”
“若他真有别的身份，肯定不是魔教的身份，不然居士不会说出‘身为’这种词。”蓝雪说着掐指头往前算：“假设，假设他跟魔教有仇，那往前十八年间，嗯……魔教当年灭门之事做的并不少，一时之间还真的很难猜出他到底是谁。”
“这个先算作疑点。”鸿达摆摆手，把歪走的思路拉回来：“我们继续说时间。”
“魔教护法救了你之后，还和马三娘做了场戏？”鸿达看着莎莉问，莎莉点头，提起这个事她的表情着实不太好，要说你满心信任对方结果还被骗的差点丧命，恐怕面对这种事情没几个人能有好心情。
“他从我嘴里知道了真的紫云剑的下落，就哄得我吃下假死的药，让我在马三娘跟前‘死’了一回，撺掇着让马三娘去找真剑了。”莎莉说到这件事语气都变了，她咬牙道：“前面装的一副关心的样子，就是为了知道紫云剑的下落，最后居然还对着我的尸体来了句‘抱歉’！”
“呸！本姑娘缺他一句道歉吗！”老板娘说着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吓得小神医一个激灵。
“莎莉别生气，别生气。”蓝雪坐在莎莉身旁安抚她，大家都能看出来，小姑娘看着是生气，其实还是有些恐惧的，毕竟谁也不想去体验死亡的感觉。
“若这么说，那晚间来的那位黑衣朋友必然是魔教护法了。”鸿达说了个确定的答案：“他不进屋，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当时声音压得也比较低，可能是怕我发现他的身份。”
“要是这么说的话，当时墙边的血迹应该是他的。”鸿达猜出了一部分真相：“我记得魔教护法身体不好，可能是当时他发现自己吐了血，所以才匆忙离开吧。”
“应该是，我记得他离开了一会儿，后来就回来了。”莎莉在蓝雪安慰下心里的恐惧和生气都减少了一些，她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说：“我当时中了马三娘那毒蛇的分筋错骨手被卸下了双臂，后来也是魔教护法将我的双臂接回来的，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好像也中了那一招。”
“他为何要中那一招？”鸿达皱眉，想到那位魔教护法病美人的样子，鸿达没想到他还能接下分筋错骨手。
“不知道，可能是想搞清楚马三娘的武功路数吧。”莎莉回忆着说：“当时他说‘起乘风走曲池，过外关卸阳谷，以爪力扭经脉拆关节，这般手法倒不像是魔教的手段’，这话听着好像他在怀疑毒蛇别有所图。”
“嗯，这也是个疑点。”蓝雪说。
“后来，就到了神医来的时候了。”莎莉指了指神医，笑着说：“该你说了，小神医。”
“姑奶奶，能别叫我小神医吗？”窦连趴在桌上无精打采，他说：“我听着直打寒颤。”
“行，那你快说！”莎莉拍了下窦连的胳膊，窦连坐直了身子，道：“真是怕了你了。”停顿一下，窦连表情变得正经起来：“我和居士抄小路去了金鞭溪客栈，他告诉我和人约好在客栈后面的竹亭见面，我们两人到那里时没见到人，不过留有书信一封，居士看过后就带着我到了古庙。”
“进到古庙里就见到魔教护法给莎莉运功驱毒，当时居士吓得脸都变了，要不是祛毒不能打断，只怕居士就要自己上了。”窦连感叹了句：“从这里看，他们兄弟感情是真不错。”
“后来我给莎莉行针，他们两个人就在外面吵架，再就是居士带着晕厥的魔教护法进来，让我给看看。”说到这里窦连眉头皱起，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那魔教护法警惕性太高了，我才刚把银针拔出来，还没扎到他身上呢，就差点让他把我脖子扭断了，幸好有竹林居士！”
“魔教里危险重重，这位魔教护法过得也不怎么轻松，看来不管是大侠还是邪魔歪道，都是怕死的。”莎莉吐槽。
“嗯，你说的很对。”窦连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抱怨道：“不然他也不会一出手就是杀招，他但凡不迟疑那一下，本神医现在说不定孟婆汤都喝了。”
“那后来呢？”鸿达打断窦连的感叹，问。
“后来？”窦连想了想，说：“后来他发现了我雨花剑主的身份，要杀我的时候被竹林居士拦住了，然后就是他说居士帮了你们不少，现在这是最后一次了，还说要不是看在居士的面子上，肯定就把我杀了。”
“再后来魔教护法就走了，居士把我们送到金鞭溪客栈也走了。”
窦连摊摊手，他感慨起来：“竹林居士真是君子，说答应人家会走，送完我们就走了。我倒是能看出来他不想离开，他还真是守信用，不然你们现在都可以直接问居士了。”
“对了，居士让我给你带句话。”莎莉想起达攸之前说的话，她回想了片刻，一字一句的复述出来：“居士说‘此前帮助不过是交易一场，之后就不必再见了’。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莎莉复述完，随口问道。
“他让我灭魔教。”鸿达听完莎莉的复述，眉头都快皱成“川”了，他道：“居士真的这么说吗？以后就不再见了？”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莎莉道。
“奇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鸿达看了眼蓝雪，蓝雪摇摇头，说：“之间是有一些说不清问题，可时间逻辑是对的，也能跟魔教护法说的对上。”
“就是因为能对上。”鸿达站起身，往窗户的位置走了两步，他回过身看着其余的三剑，说：“一切时间都安排的严丝合缝，每一步都好像是算好的，时间，人物，出场顺序，这也太刻意了些。”
“会不会是魔教护法私下谋算着什么？”莎莉敲了敲桌子，问道：“他先从马三娘手里救了我，然后去找马三娘获得了分筋错骨手的解法，再通过帮我治好双臂获得我的信任，然后连续给吃下两颗治疗的药丸，当最后一颗药有毒时我已经不去思考和怀疑了。”
“既取信于我获得了紫云剑的位置，又调开了马三娘让我们顺利会面。这一番算计行云流水，几乎可以说得上没有任何破绽，单就这份心机来说，实在可怕。”莎莉眉目间的神色有些凝重，她说：“若是对上他，我不敢保证自己能不中计。”
“嗯，他的确非常可怕。”窦连想到尹瑜那双眼睛就后背发凉。
“江湖传闻，魔教护法尹瑜工于心计，往往走一步算十步，凡是他的谋算就没有不成功的，被人称作天纵奇才。”蓝雪缓缓说着江湖中对尹瑜此人的评价，她现在一想到玉蟾宫那场戏，既有种被人算计的气愤，还有种遇到对手的兴奋。
“天纵奇才吗？”鸿达喃喃道，他心底尚有处疑虑，可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房间里陷入安静，大家都静静不说话，等着鸿达说出他的想法。
忽然楼下传来动静，四人警觉，鸿达躲在窗边轻轻推开条缝隙向外看，就看到满身是伤一脸狼狈的马三娘，在她手里握着紫云剑，看来马三娘已经得手了。
“嘘。”鸿达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缓缓的把缝隙推得大了一点，眼看着马三娘左右四顾后，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是马三娘。”鸿达轻声说：“她拿到了紫云剑，不过也受了伤。”
“我去把剑夺过来！”莎莉愤而起身。
“不行，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窦连作为莎莉的主治医生，第一个不同意。
“是呀，莎莉。”蓝雪劝慰道：“你先把身体养好，咱们才能合璧呀。”
“蓝雪说的没错。”鸿达跟蓝雪是一个意思，他给莎莉说：“而且马三娘现在受了伤，又刚拿到紫云剑，警惕心正是最高的时候，咱们不要操之过急。”
“可我的紫云剑！”莎莉急道。
“不急，这两天她必然要养伤，肯定是要喝药的。”鸿达眼睛一转，露出个狡猾的笑容来，他指了指窦连，说：“咱们不是有神医嘛。”
“嘿嘿。”窦连也笑了，他从袖中拿出麻沸散摇了摇，说：“神医出手，只要一滴就能药翻她。”
莎莉见大家都这么说，也就歇下了出手的打算，她在蓝雪的房间看了看，走到书架跟前转开了机关，一个密室无声的出现了。莎莉指着密室说：“那我们两个先躲在这里面，这是独立的密室，只有从蓝雪这里才能离开。”
“好，那就没问题了。”鸿达扬起笑脸，他说：“莎莉你先在密室调息，有神医照顾你我们两人也放心，这两天我们会找机会帮你把紫云剑拿回来的。”
“放心吧莎莉，我们等着和你一起合璧。”蓝雪笑得温柔。
看着长虹和冰魄的笑脸，莎莉鼻子一酸，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她侧过头擦着眼泪，一边嘟囔着：“沙子怎么进到眼睛里了”，一边脚步匆匆的进到了密室，窦连紧随着也进去了。
密室的门缓缓的关上，一切又好似恢复了原样。
旭日东升，日光扫过窗台，晨辉带来了新的希望。
黑虎崖上，奔走了一夜的近卫终于在清晨回到了魔教，他来到议事厅，黑溟正坐在主位上闭眼调息。没人知道黑溟的作息究竟是怎么安排的，大家私下都在猜测有可能是教主睡眠不足，不然也不会总是那么暴躁。
一个疯起来的人他的精力总是无限的，不论是从破坏力的角度来说，还是从狂躁程度来说，都是非常可怕。可疯子也不会一直都疯，他总是有冷静的时候，而冷静下来的黑溟有时候比他疯起来更为残忍。
近卫看着现在安静的黑溟，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只好半跪在地上。
主位上的黑溟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的近卫，冷淡地说：“可曾见到护法？”
“启禀教主，属下见到了。”近卫低着头，他踟躇了片刻，鼓足勇气开口说道：“属下还得知了一个消息，护法疑似被副教主打伤吐血，在夜间昏过去了。”
“什么？”黑溟语气没变，可杀意却在大殿里蔓延。
“此事我是听三堂的人说的，听闻是三堂主见到副教主打伤了护法。”近卫说，他一边在心里说着‘护法保佑护法保佑’，嘴上则是将他见到的情况交代了个清楚：“当时护法吐血后曾说不必声张，言语中多有替副教主遮掩的意思。后来护法去探听情况，夜间回来时已经受了伤，只是当时夜色深重无人发现。直到护法重伤昏倒，大家猜发现护法左臂衣袖被人以爪力撕裂，左臂上还有血迹蔓延！”
“副教主胆量不小！”黑溟冷笑一声，一掌拍碎了椅子的扶手。
“教主息怒！”近卫低头。
“牛旋风那蠢货，这么大的事情竟是一点也不报告！”黑溟站起身，背着手在主位前走了两个来回，讥讽道：“想来是护法又起了他的‘妇人之仁’，倒是连命也不要了。”
黑溟这句话近卫不敢接，他半跪着不敢动弹。
议事厅里安静了片刻，黑溟一指近卫，道：“你，带上华大夫去给护法治伤，护法的情况务必事无巨细，回禀孤王。”
“属下领命！”近卫立刻消失。
“来人。”黑溟叫出一个近卫，问：“少主什么时候出关。”
“禀教主，少主今日午时出关。”出来的近卫回答。
“很好，少主出关后务必让他赶去金鞭溪客栈。”黑溟背着手，语气森然：“看来副教主是觉得护法这位置不够重呀。”
“是！”又一个近卫消失了。
迷魂台外，两个黑衣近卫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迷魂台是魔教禁地，也是魔教少主黑邵闭关的地方，除却黑溟偶尔会来看看外，一向都是由护法使者尹瑜负责跟这位少主接触的。
魔教里有传言，青年护法曾是魔教少主的贴身亲卫，对这位神秘的少主有过救命的恩情。也是因为尹瑜救过少主的命，才会被教主另眼相待，并且委以重任，短短四年就从小兵一路升到堂主，最后以十二岁的年龄成为魔教史上最年轻的右护法。
就是这份“官运”，已经让无数人羡慕和嫉妒了。
后来右护法变成了护法使者，迷魂台见少主，送给养，传话等事情也就全堆在了这位护法使者的身上。那位闭关的神秘少主一年里见教主的次数算下来，可能还没他见护法次数的零头多。
两人时常见面，听闻关系也是非常不错，这下尹瑜在教众眼里的地位就更高了。毕竟这魔教两代教主都对护法都颇为欣赏和信任，不出意外的话，往后等少主成为教主，尹瑜这个护法的地位只怕还要再提一提。
少主闭关十年，如今正是要破关而出的时候。按着往日的安排，今天应该是尹瑜在这里等着少主出关，只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青年护法现在去金鞭溪客栈追击七剑传人无暇分身。
当然教主也可以一纸调令让护法回来，依着青年护法的忠心程度，肯定不问情况就直接回去了。可问题是，这位护法使者现在还受了重伤躺在营帐里昏迷不醒，这别说过来了，只怕稍微动一下都能要了青年病弱护法的命。
君不见平日里从来不能离开魔教的医堂大夫，都被教主专门叫人带着下山给护法治伤吗？
由此可见，青年护法这次伤到是真的很重了。
时间就在两个近卫的窃窃私语中过去了，天上的太阳慢慢走到头顶，时间到了！
午时至，少主出！
迷魂台里迸发出一声巨响，一道身影从迷魂里踏枝而出，落在了两个近卫跟前。近卫见到来人，立刻半跪行礼，口中直呼：“见过少主！”
“哦，怎么是你们？”魔教少主脸上表情淡淡，一双虎目不威自怒，跟黑溟有五分相似。他抬眸看了看四周，说：“尹瑜呢？”
“启禀少主，护法重伤昏迷，现在金鞭溪客栈！”一名近卫说，另一位补充：“教主说您出关后尽快赶去金鞭溪客栈！”
“重伤？”魔教少主看着近卫，平静的语气中藏着几分担忧：“谁打伤了他？”
“是副教主。”近卫在魔教少主跟前给副教主上眼药：“副教主不满护法，因而动了手。”
“呵，副教主。”魔教少主发出了跟他爹黑溟一样的冷笑，他一甩披风：“起身，带路。本少主倒想看看，这副教主有多大的威风，居然连护法都不放在眼里。”
“走，去金鞭溪客栈！”
靠在床头翻看着信件，早晨还不能动的右手现在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动作了，尹瑜把手中的消息都看完，抬头就看到牛旋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问到了什么？”尹瑜看着牛旋风。
“护法您真是神了。”牛旋风坐在床边椅子上，眼睛发亮地看着尹瑜，活像是在看神仙：“您怎么知道马三娘会受伤回到金鞭溪客栈？”
“她果然受伤了。”尹瑜轻笑一声，并不回答牛旋风的问题，反而又问牛旋风：“我昏睡前下命令死守金鞭溪客栈，不得妄动，你们可做到了？”
“放心吧护法，您的命令俺们肯定认真执行。”牛旋风拍拍胸口。
“那就好。”尹瑜看了下自己的右手，随口忽悠牛旋风：“现在只要我们按兵不动，七剑自然会动起来，只要他们动起来，咱们才能抓准时机，一击毙命。”
“嘿嘿，不愧是护法！”牛旋风立刻就被忽悠瘸了。
“嗯，你，”尹瑜话还没说完，一只黑鹰就从外面飞了进来，落在桌上。牛旋风看到黑鹰道：“黑鹰传书？”“去把信取下来。”尹瑜指挥牛旋风去拿信，他心想：黑鹰传书，黑溟又有什么事？
牛旋风三步并两步走到桌前，捏住黑鹰卸下鹰爪上的信筒，丢开黑鹰将信筒双手递给尹瑜：“护法，您看。”
“嗯，你拆开给我。”尹瑜抬了抬下巴，牛旋风照做。
接过牛旋风手里的信，尹瑜打开一看，信中写着：少主出关，去往金鞭溪客栈，指挥权不变，第三剑之事仍由护法负责。
“……”尹瑜愣了下，他又看了一遍纸条的内容，然后转头看向牛旋风，慢悠悠地说：“少主要来了。”
“诶！少主出关了！”牛旋风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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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交换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