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明星助理的那些年》新寂冥

7、新人

　　唐苒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心虚地看着聂素，他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小心脏哪里受得了。
　　“对了，”唐苒边走边说，“我明天要去参加杀青宴，之后可能需要跑剧组了。”
　　“你有事了？”聂素问着。
　　“没事，”唐苒摇摇头，“不过你放心，温姐那边已经处理好了，交接完你的事后，我才走。杀青宴安排在晚上，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拒绝？”聂素依旧疑惑，“我觉得你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这几天还以为你想通了。”
　　“哈？”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打住打住，你说什么呢？”
　　“自己跑剧组，这不是拒绝了嘛？”聂素看了眼唐苒，“你加入我的公司，成为我的艺人。我不会让你自己跑剧组的，我会给你资源。你条件只要不太过分，我这边会跟温姐商量商量。你、”
　　“为什么要签我？”唐苒皱着眉，“老实说，我这个人真没什么优点，签约不应该看我这个人能为公司带来多大的收益嘛？我们熟悉多少？你们又了解我多少？”
　　“那你又了解我多少？”聂素突然正色道，“没多少对不对？但你还是愿意来当我的小助理，只要温姐找你，你不会拒绝。对不对？”
　　“那是因为、”唐苒小声，“因为我想通过你们的关系，能够找点资源。”
　　“我知道，”聂素笑了，“说得不好听，大家都在彼此利用。你想想，如果你不能给公司带来收益，我会签你吗？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唐苒赶紧说道。
　　“还是不愿意？”聂素不理解。
　　“不不不，”她摇摇头，“我愿意。”
　　唐苒脸上笑开了花，一个劲地点头。聂素瞧着她如此高兴，脸上也不经意露出笑容。
　　“具体事宜，等温姐回来商量。你明天去参加杀青宴，结束后记得来找我。”
　　“好。”

　　杀青宴，唐苒被安排在了主角桌上。女一号最近几天进了组，因此没有出席。男一号倒是来了，新晋流量小生，徐霖。
　　拍戏时，唐苒与他交流很少。多数时间，他与女一号走得比较近，绯闻不少，隔壁的凌芸曾与他一同约会被爆，不过双方都没有出面澄清，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女一号没有出席，唐苒这个戏里的女二号自然成了主角。她与其他人的交流也就多了起来。
　　甚至导演有些不满地话，也能传到她耳边。
　　“杀青宴没时间来？怎么可能，不就是看不上这个小网剧嘛。”
　　“拿钱倒是积极，好歹也是宣传时期，至少该露露面吧。”
　　唐苒只听不发表任何意见，每每别人讨论时，她都是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上一口笑一笑。
　　“你不喜欢说话？”徐霖突然开口，“拍戏时你也很少讲话，收工就不见你身影。”
　　唐苒笑了笑，“回房间运动运动了。”
　　自己透明人一个，没知名的作品，也没公司签约，独来独往，还能同其他人聊些什么？
　　而且，拍戏时，自己也想融入进去啊，可惜你们眼里都是彼此，怎么会看得见我呢？
　　还有啊，你绯闻那么多，我就不往里面靠了。
　　唐苒嘴上说着客道话，心里却是意见不停。
　　“我瞧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徐霖忽然靠近唐苒，正色直言。
　　唐苒心虚地看着他，没想到被水呛到了，咳嗽不止。
　　“心虚吧，”徐霖坏笑，“听说你在隔壁剧组帮聂素？”
　　唐苒刚想问听谁说的，后又想到他与凌芸，立刻明白了。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徐霖，便听到门口传来惊呼声。
　　两人朝着声音看去，却见聂素与凌芸正被人包围着。
　　唐苒看着徐霖，徐霖看着唐苒。
　　“他（她）来找你？”
　　二人同声说着，这也太明显了吧。
　　这时，导演赶紧将聂素与凌芸往主角桌上带，并示意唐苒与徐霖赶紧熟络熟络，自己跑到另一桌，看样子应该是请宣传组的人员来面对这突发状况了。
　　“你怎么来了？”唐苒不自然地靠近聂素。
　　“来看看你。”
　　眼见着徐霖与凌芸聊了起来，唐苒赶紧说道，“你快些走吧，待会导演肯定要给你拍照，拿来宣传网剧。”
　　温姐这么爱惜聂素的羽毛，可不能让他做出让温姐为难的事。
　　“有什么好看的，”唐苒看到导演拉着摄像小哥过来，语气紧张起来，“你快点走，要不然、”
　　“给你增加增加流量，打造声势。”聂素将手搭在唐苒的肩上。
　　顿时，周围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不用看也能想象，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两。唐苒肩膀犹如千斤重，她不自然地往外走了一步，试图远离聂素，没想到聂素竟将手重重握住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
　　“别动，”聂素对着她笑道，“只能这样，你才能一夜翻红。”
　　唐苒愣住了，她不再挣扎。
　　很快，周围窃窃私语，摄像小哥拍下了这一幕。
　　“温姐知道你这样做吗？”唐苒问道。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原来温姐不知道。
　　“温姐不同意签约，对吗？”唐苒笑了，她看见聂素脸色明显变了，“所以你才出此下策，对不对？”
　　“你觉得这是下策？”聂素皱着眉，“我知道这种曝光，你不喜欢。但这是让你迅速成名的最快方法。”
　　“不，我不是在说自己。”唐苒抿着嘴，想了一会儿，“这对你来说是下策，你以前没有任何绯闻，但明天、可能十分钟后，你就会绯闻满天飞。你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应该利用它。”
　　聂素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放心，我有对策。”
　　唐苒不清楚聂素为什么自己定要签约自己，明明温姐不同意，他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反骨吗？想到这，唐苒不自觉笑了。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是不是出现了逆反心理。”
　　“不担心了？”
　　“你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唐苒神采熠熠，“明天我就红了，可得多谢你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从一开始唐苒本心想拍好戏，拍自己喜欢的戏。可纵使她天份绝绝，但没有名气，谁会找到自己。
　　即使她总有一天能凭好的作品出名，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只能先成名，才能有好的作品找到自己。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唐苒盯着聂素握紧自己的手，暗自发誓。
　　她抬起头，突然转过身抱住了聂素。
　　“既然利用了，那就再劲爆一点。”
　　“好。”

　　温姐比想象中来得更快。她象征性敲了几下门，而后直接用钥匙打开了聂素的房门。
　　“我不在，你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
　　她看见聂素背对着她，敲击着键盘，旁边还有位女生。二人听到身后有声音，并没有回头，像是早已料到。
　　不用提醒，温姐自然知道那个女生是唐苒。她克制住嘴，没有说出伤人的话。
　　“温姐只是嘴硬，别放在心上。”聂素正在给唐苒预防。
　　“我明白，”唐苒悄悄看了眼温姐，“这么大的篓子，是该生气。打你、不不不，打我一顿也是应该的。”
　　看着两人像是讲悄悄话，可这声音又大得离谱，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温姐觉得好笑。
　　昨晚接到他的电话，单从唐苒个人来分析，有演技不代表她能红，现在签约并不是好时机。
　　“她不一定能给公司带来收益，你看这样行不行，能给到的资源，我会给她。至于她能做成什么样，我们再看她的成绩？”
　　“我一个人的收益，暂时应该能让公司多活几年吧？”聂素解释说，“可是姐，公司只有我一个人能支撑多久？如果不扩大公司的艺人，公司还能存活十年？二十年？唐苒有这个潜力，我相信她。”
　　聂素的一番话，她也曾考虑过。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选。聂素从人来考虑，他看中了唐苒，可温姐从效益来说，唐苒目前不适合。
　　目前不适合又能怎么样呢？温姐心里想着难得聂素愿意做一件事，签约就签约吧，她还没来得及同意，仅仅过了几个小时，网上爆出聂素的绯闻——
　　一张聂素挽住唐苒肩膀的照片，
　　一张唐苒抱住聂素的照片。
　　两张照片放在一起，简直是一气呵成的动作。
　　网友们不淡定了，一个个来分析二人的关系，甚至连聂素素人时期的前女友都扒出来了。
　　“唐苒”这个名字暂时登上了热搜红榜。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温姐两张照片甩过来，仍在电脑上。
　　二人拿起照片，仔细欣赏欣赏。
　　“拍的怎么样？”聂素问道。
　　唐苒看着温姐，笑容勉强，“还行吧。”
　　“别发火，是我的主意。”聂素站起身，将温姐拉到电脑前坐下，“你看，怎么样？还可以吗？”
　　原来唐苒早早来到聂素房间，两个人正在研究公司申明。如何公关这一热搜，他们两想了一晚，最后想着直接一份“新人签约”消息更好。
　　“故意炒作。”温姐看着唐苒，“你也同意了？”
　　聂素维护着，“她不同意，我直接动手。不配合也得配合了。”
　　温姐哼了一声，“估计也是你出的主意。”她看向唐苒，“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让你找他吗？你找他帮忙，他会很热心地给你带来更多惊喜。”
　　“怎么样？”聂素问道。
　　“不怎么样，”温姐直言直语，“你不要插手唐苒的宣传，宣传部会好好工作，至少比你做的好。”
　　“温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唐苒赶紧弯着腰道歉。
　　温姐拍了拍她的肩膀，“原本想着公司签约的第一个艺人，需要大家一起开会商量，毕竟这是一次很好的曝光机会，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选定了。老实说，你不是最好的选择，”她看了看聂素，“但我相信聂素的眼光。”
　　温姐收拾好心情，向唐苒伸出手。
　　“欢迎你的加入，唐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