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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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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办公室的真皮沙发很大，黄瑶把鞋脱了，爬上沙发，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
唐小虎站在一旁不敢动，也不敢看她，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沙发上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黄瑶坐在上面，他都感觉是对她的亵渎。
“你坐啊，虎叔。”，黄瑶招呼他，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唐小虎挪了几步，想去坐他的办公椅。
“过来坐嘛，虎叔。”，她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
一种诡异的沉默横在两人中间。
唐小虎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他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一定很怪异，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僵硬地走到她身边，他在黄瑶身边落座，坐的那叫一个规矩，他把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不敢看身旁的女孩。
“坐的这么板正干嘛呀。”
黄瑶转了个身，跪坐在沙发上，她伸手拉唐小虎的胳膊，让他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他的力量是她的几倍，此刻却被她主导，他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
黄瑶直视他的眼睛，他目光躲躲闪闪。她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他却先移开了眼睛。
“你喜欢我。”，她说。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他的秘密就这么公之于众，黑暗里，潮湿的，见不得光的秘密，就这么被黄瑶拽到阳光下暴晒。
而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没有藏好，都怪蒋旭，让他失了太多态。
输给蒋旭的感觉很不美妙，他竟然要跟一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男人雄竞，还没竞争过人家。好吧，其实他也没有资格和蒋旭竞争。
没资格吃的醋最酸。
唐小虎太紧张了，紧张到他的思想已经七拐八拐，神游天外。
眼前的男人沉默着，目光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黄瑶并不打算给他这么多时间游离，她伸出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向自己。
在他贴上她的前一刻，他停住了。
“瑶瑶，不行。”，他咬着牙，忍了又忍，才从喉咙深处憋出这句话。
“为什么？”她并不着急，像胜券在握的猎人。手上拉住领带的劲没松，语气却很平静。
脱口而出的话容不得他考虑太多，他只知道这不应该，脑子里飞速运转，唐小虎觉得他一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努力的用脑子去思考。“你和蒋旭，强哥...”，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背叛高启强。
“其实我和蒋旭，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鲜艳的唇在他眼前开合，唐小虎觉得自己听到了月亮的声音：她没有和蒋旭在一起。
“所以虎叔，要不要亲亲我呢？”，她眼睛弯弯，笑得狡猾。
一根羽毛落在他年久失修的忍耐上，他的忍耐承受不住这份重量，轰然倒塌。
她更加用力地拉了拉他的领带，一片鲜红的唇贴上另一片唇，像在两人无数次梦里做过的那样。
他的眼睛变得猩红，“你真的想好了吗？瑶瑶。”
“我在很多年前就想好了。”，她说的亦真亦假，但此刻唐小虎是月亮忠实的教徒，她说什么他都信。
主动权回到男人手里，他翻了个身，将女孩压在身下。像他在这个沙发上重复过很多遍的动作一样。
黄瑶又一次觉得自己像溺水的鱼，沉浸在他的气息里，无法呼吸。
但和上次不同，这次她感觉到幸福，那个将她困在年少爱而不得里的唐小虎，终于心甘情愿落在她手里，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唐小虎不是第一次亲吻女人，但这是黄瑶的初吻。
接吻是爱情里最纯洁和浪漫的事情。接吻是两个灵魂的碰触，是精神的欢愉与共鸣，无关□□。
直到今天唐小虎才明白吻和吻是不同的。从前他的吻只和欲望联系在一起，他亲吻女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而如今他只是亲吻着黄瑶，却感到比之前百倍还要餍足，那是精神层面的满足，他的灵魂都快要颤抖了。
他不是圣人，无法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但他此刻完全不想理会，他虔诚的亲吻黄瑶，不带有一丝欲望。
但黄瑶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抬手抚上他的欲望，用最直白又最热切的眼神看着他。
唐小虎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却没法控制她撩拨起的。他想把她的手拿开，却没有力量。
他就忍着这份折磨，一言不发，任她玩弄。痛苦的快乐，是他应得的。
她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但他偏偏不动。哪怕忍到他磨后槽牙，忍到他发鬓被汗打湿，他都没有动她，只是亲吻她。
怀里的女孩先急了，“唐小虎，你到底行不行啊。”
还好今天那群女的里没有跟过他的，不然黄瑶就会从别人嘴里知道他到底行不行了。
他只是温柔的摸摸黄瑶的头发，在她发间落下最后一吻，“现在不合适，瑶瑶。”
“那什么时候可以呢？”，黄瑶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整理了衣服，穿好了鞋子，又补好了嘴上消失的口红，在她的手附上门把手、即将推开门的一刻，又突然停下，转过头来没头没脑的问了唐小虎一句。
唐小虎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旖旎之中，冷不丁被黄瑶一问，还有点懵。
回味过来她说的什么，他又无法开口了。
他的瑶瑶就站在他的面前，向他的欲望发起邀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他张了张嘴，嗫嚅了两句，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干脆又闭了嘴。
“不如就今晚吧，虎叔。”，小狐狸精得很。
唐小虎刚想拒绝，黄瑶的手指却竖在了他的嘴唇上。
“如果你说不的话，我就去告诉爸爸，你亲了我。”，很好，她在威胁他。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和她之间总会有一个人要妥协。以前她妥协了太多次，他没法再沉默的拒接，没法再躲在枝桠下躲避她皎洁的月光。
只好看着她拿出手机，敲敲打打。然后她将手机举到唐小虎面前，是给陈书婷的短信，她说今晚在朋友家住。
她的眼神坚定又纯洁，她爱的是唐小虎本身，她说配，他就配。
“去哪？”唐小虎问。他有很多房产，却不知道今晚应该带她去哪里。
“去旧厂街吧。”她说。去那个污秽又喧嚣的地方，去他们命开始的地方。
他们都曾在旧厂街顽强又尽力的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同根同源。
车在街上开的飞快，他并不觉得急迫，此刻却忍不住想重重踩下油门。
黄瑶摇下车窗，风也吹拂她的发角，京海的风总是暧昧。
路过的街道和高三那天走的路有部分重合，原来那天也不是最后一次。
路没变，人没变，心境却已不复从前。
他拉着他的月亮沉沦，将她拉进沼泽，一起感受人间的腥臭。
她对他用药做为爱的枷锁，拉他入局，一起下她的这盘大棋。
他们各自心怀鬼胎，在今夜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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