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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情起 ...

  •   接连好几天了,连渊都没有来找他,也一直没有什么事情,整日都是无边的悠闲,唯一的乐趣就是去武场练一练,免得一身一武功生了锈。连择也不喜欢在外招摇过市,花天酒地,浊酒一壶,听住口胡言乱语,看每日都不同的残阳,读烂熟于心的兵法,想着左綮,想着他的大侠……

      在外的间谍传来了军报,军报已经到了城中,在线人手里,这情报机密又重要,连择不放心别人,特地亲自去取一趟。

      今日也闲来无事,连择打理一翻便要出门,却被管家拦住了,连择疑惑,管家却一脸平静地解释道。

      “将军,这军报所在之地乃是宵香阁左姑娘的花船,这花船要夜里才开出来,将军现在去也只是扑个空。”

      方才没细看,连择闻言又看这才发现地点在宵香阁,饶是连择正人君子,也听闻过宵香阁这京都最大风月之地的名字。一想到堂堂大将军要进青楼,连择也是生出几分抗拒,思索片刻又回房拿了一顶斗笠戴上,忐忑地等着夜幕降临。

      宵香阁乃是最大的风月场所,临近的也不会是什么君子之地,还没到那处,连择已经被一路跟上来的女子拉的东倒西歪,就算带了斗笠遮住英俊的脸,出挑的身材和气质还是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连择在心里暗骂君主刘邦,选的这是什么地方?

      怕伤了这些人不敢大力推开,又不想被她们所沾染,连择皱着眉头推拒,等到河边时已经沾了一身混杂的脂粉气,熏的连择直打喷嚏。

      宵香阁到底是高级场所,人不多,也没有扑上来的姑娘,环境幽静,空气中的气味也是清香,缓解了连择的不适。

      年纪不大的华贵老鸨迎了上来,打量连择片刻,连择不自然地吸吸鼻子。

      “公子喜欢哪位姑娘啊?”

      声音也细软亲人,不似之前几家那尖利的嘶叫。

      “找左冉。”

      连择躲过老鸨的视线,到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军事领域从容不迫的大将军在这儿有些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倒像个毛头小子。

      “不巧了这位公子,左姑娘今夜被包了,要不公子看看其他姑娘?”

      老鸨面带歉意,商量似地说着。

      “我就和她说一句话。”连择有些烦躁。

      “公子,这不合规矩啊,别为难我们,看看其他姑娘吧,如果实在只喜欢左姑娘,可以和左姑娘另约时间。”

      老鸨依旧温声软语。

      “什么时候可以约?”连择无奈地问,还是扑了个空,顿时觉得刚刚被各种姑娘堵的更不值了。

      “公子莫怪,左冉是我们这儿的头牌,现在已经约到一月以后了。”

      “什么?”连择彻底崩溃了。

      这装军报的竹筒夹层里有腐蚀的药水,超过三日不打开就会放出药水,将军报销毁的一干二净,以此防止落入贼人手中。

      这要是等一个月,那已经连药水都干透了。

      连择笑着婉拒了老鸨回到门口,看来只能动武了。总共也只有三日,来都来了,就今日吧,希望包左冉的不是什么难缠的人。

      宵香阁的守卫也不差,连择废了半天功夫才靠近了花船,里面正摇曳着烛光,还飘散着酒香,轻柔的歌声穿出来,听的人浑身酥软。

      连择收敛了气息,不动声色地摸到了花船门口,说是动武,还是不想明抢,能说得通是更好的。连择站在门口,嘴张了张打算叫人,却又有几分紧张,若里面是什么春宵帐暖的情景,那可不好收场。

      连择还在琢磨,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连择一惊,里面传来魅惑又缓慢的女声。

      “进来吧,别偷偷摸摸了。”

      连择心下奇怪,难道这左冉也是习武之人,竟然能感知到他。已经被戳破了,也无法掩饰什么,连择定了定神,信步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入眼是一个娇媚的女子,那人侧倚着,眼睛半阖,脸上酡红,朱唇微启,烟波流转间魂儿都要被勾了去,原本白嫩的指尖念着一抹胭脂,被染的粉红,头牌名不虚传。

      连择心道。回想起正事,连择又看看左冉,不像是习武之人,难道他被外面的守卫发现了?

      连择扫过左冉倚着那个人,那人一袭红衣,一张脸也是美的惊人,但很快连择脸就黑下来声音也有些沙哑,终于明白了左冉怎么知道他来了。

      “左綮?”

      连择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终于确定了那个自己心中的大侠在青楼抱着美人饮酒作乐,收敛了半天的气息突然就憋不住释放了,还混着几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怒意。

      “真巧啊,大将军。”

      左綮看上去倒是不算惊讶,他早在感觉到连择的气息时就惊讶过了,现在竟是边揽着左冉,还停不往杯中倒酒。

      “你怎么在这?”

      连择皱着眉问,看着扶在左冉腰间那只修长的手握起了拳,那只手不久前可是拿着剑的,现在又在风月场所轻拢慢捻。

      “嗯?这话不是应该我问将军吗,左姑娘今天可是被我包了啊,大将军就这么闯进来又是个什么说法?”

      左綮嘴角还是擎着笑,语气轻佻,发丝有几分凌乱,大红的衣袖被不知是茶还是酒打湿了,颜色更加深沉,这样看上去还真像是来风月场所寻乐子的浪荡子弟。

      而且左綮这长相……至少在连择眼里已经压过了一路走来的莺莺燕燕,他来这种地方怕不是给这些姑娘送福利来的。

      连择莫名其妙地胸闷,经左綮这么一说才从满脑子怒气和酸胀中抽出一丝理智,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但事关机密不能随意透露,于是连择黑着脸没有回话,只是把目光移到左冉身上。

      左冉莞尔一笑,娇嗔着从左綮怀里钻出来,左綮温柔地看着左冉,那眼神看的连择直咬牙,一时间没能分辨出那温柔里所代表的感情。

      左冉一走,就只剩左綮和连择大眼瞪小眼,左綮倒是不拘谨,继续吃吃喝喝,还体贴地给连择递来一碟花生米,不过被没有好脸色的连大将军拒绝了。

      左綮喝着酒低笑,笑的连肩膀都在抖,看的连择又咬紧了后槽牙,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大侠还真是有兴致啊。”

      “也就一般吧。”左綮笑着又抿了一口酒。“要是真有兴致,大将军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可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你!!!!”

      连择瞬间理解了左綮的意思,张着嘴你了半天也没有后文,闻言居然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左綮舔着唇,衣衫半开,鬓角被汗打湿,吐出的气息喷在脸上热到有几分湿润,连耳根到白皙的脖颈都是一片嫩红,因常年习武,胸膛上不可避免地有几道浅浅的疤痕,线条漂亮的肌肉在呼吸间上下起伏

      连择的呼吸骤然加重了,可一想到左綮的样子是对着别人的,连眼神也变得狠厉,直勾勾盯着左綮。左綮被连择饿狼般的眼神惊了一瞬,接着笑意更浓。

      左冉动作倒是挺快,此时已经拿了被锦缎包裹好的竹筒,将之递给连择。

      连择拿了东西,却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想让左綮继续留在此地,更不想他发生什么不和谐的事,但....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留在这,

      “将军还有事吗?”左冉笑吟吟地,却是下了逐客令,自己则又窝进了左綮怀里。

      连择拳头捏紧又放开,尽力压抑住胸口的起伏,最后挤出一个笑。“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不想再被那脂粉气迷的睁不开眼,连择直接从墙头翻走了。

      如今夜已深,离开了醉生梦死之地,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只剩空荡荡的摊位和一溜打烊的铺子。路过一片住宅区,传来孩童的窃窃私语和锅炉里呼呼的风声。

      暖黄的灯光尽数被雕花的木窗包裹,只肯微微透出几丝光亮,和亮白的月光揉在一起,泻了满地银辉。

      连择在路上一步步走着,仿佛又回到了儿时,可靠的大哥哥把所有弟弟妹妹挨个送回家,而他在送完最后一家后揣着人家父母给的烧饼在这大街上游荡回那个破庙,每日如此。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不同啊。”

      连择低低说着,自己还是一个人。

      就算有气派的将军府和不嫌弃他的连渊,童年所缺少的东西却是怎么也补不回来。

      哦不....那个救他的未来大侠,稍微带来了几分美好的回忆。

      然而....连择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大侠正和宵香阁头牌共度良宵呢。

      走着走着,似是到了一家玩具铺前,角落里散乱着几个毽子和球,粗糙的地上还用土块画上了跳格子的框,这些都是曾经作为孩子王的连择最为擅长的。

      也许是被气得不轻需要发泄,不自觉地,连择踏上了地上的框,跟随着儿时的记忆,一格格跳了起来。对小孩子来说有些远的距离在成人脚下变得拥挤,孩童跳到气喘吁吁的框连择几步就走完了,但也许是很久没有如此憋闷过,又没有人看得见,连择逐渐放开了玩。

      跳完格子去踢毽子,还顶着个球颠来颠去,嘴里也念念有词,唱着儿时的歌谣。

      夜晚空荡的街上有人玩耍就已经够惊悚了,要是被人发现如此幼稚的人是如今人人爱戴威风八面的连大将军,那说不定会怀疑自己中邪了。

      幼稚的大将军跳的正欢,一时间忘记了注意周围的环境,连酒气裹挟着淡淡的脂粉香靠近了都没有发觉。

      直到额上布满了汗珠,连择才喘着气排光了胸中的浊气,将最后一只毽子踢到原来的角落,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装,抹去额上的汗珠朝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圆月高悬,四周的云如一层薄纱包裹着皎洁的明月,蜷缩又舒展。

      连择在回家的路上渐渐冷静了下来,想着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想笑,但又实在是挺开心,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终于走到朱红的门前,连择已经恢复了那副人人敬畏的面孔,踏着稳重的步伐上了石阶,侍卫打开厚重的大门,在夜晚发出微弱的“吱呀”声。

      “将军。”

      带着笑意的清亮声调突然插入黑夜,如凌冽的剑气撕裂深潭,连择脊背一僵,身体先意识一步转过了身,看到了倚在不远处墙边的左綮。左綮换下了沾着酒渍的一袭红衣,身着一件绣着暗纹的白衫,在月光笼罩下有几分不真实感。

      “左綮?你什么时候……”

      连择的第一反应是羞恼,左綮跟了他多久,那些幼稚无聊的举动被他看去了多少?连择耳根一热,被谁看到都好过被左綮看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啊,左冉说她累了想休息了,在下就不打扰人家姑娘了,想着将军刚走不久,试试能不能追上将军再借宿一晚呢。”

      左綮带着笑一步步走向连择,剑柄顶上连择起伏的胸口,酒气直往鼻子里钻,连择想退又舍不得退。

      左綮凑到连择面前,黑夜里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挑衅又跋扈的姿势,温热的吐息却带了几丝俏皮。

      “将军这毽子踢的着实不错。”连择浑身一僵,左綮却还没完。

      “还挺可爱,

      第二天连择是被“住口”那傻鸟一口一个小可怜给吵醒的,连择刚醒就又回想起左綮昨夜的笑,那笑是发自内心,也的确是在表达可爱,但连择就是浑身不舒服,怎么就偏偏让左綮看到了

      再加上“住口”叽叽喳喳,连择气的当场就想把这小东西丢回老槐树下。

      昨夜到底是把左綮留下了,连择一边羞恼,一遍又喜于左綮没有继续待在青楼,满脑子兵法战令的大将军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每当遇到左綮,自己就会陷入一种极度矛盾的状态,像是不曾学习过的迂回战法,打的连择满脑子浆糊。

      连择洗漱完到饭厅时,左綮已经坐在那了,不止到了,周围还聚了一圈小丫鬟,都是连渊那个不正经的送过来的,嘻嘻哈哈地围着左綮说些什么,不时发出赞叹声。

      连择眉头一皱,重重将佩剑放在桌上,声音之大吓的肩头的傻鸟又蹦出一句“小可怜”。

      熟悉的人都知道连择这是生气了,将军虽一介武夫,但也不是什么鲁莽之人,平日里沉稳安静,往往弄出这么大的响动时,都是有异常。小丫鬟们一个个都低下头闭了嘴,请过安后立即散了。

      左綮撑着下巴坐在窗边,抱怨了一句将军怎么一大早火气就如此旺。

      看着连择这个样子,左綮觉得自己其实挺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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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前。

      夜幕里。万灯俱熄,忽闪过一道黑影,带起身后一阵风起,不见踪迹。

      “王爷,你召我来有何要事?”左綮翻墙而入,进见连渊。

      “这件事,做的不错。”连渊转过身来,看着左綮,“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连子明今儿到你这来闹事了?”

      “闹事算不上,但恐怕很快就要有所动作了。”连渊叹了口气,“你最近暗中看着将连子明,我会派点人手去将军府,务必保护好连将军的它安危。”

      “其实就他一个人也未必能受多少伤。”左綮调侃道。

      “这天下本就是他的,他不应该受这等委屈。”

      “事事难料,人各有命。”

      “你这话倒是挺像他的。”连渊看着他。

      “有吗?”左綮疑惑,“我觉得挺好的”

      连渊:“没有?”

      左絮:“没有。”

      连渊:“真的吗?”

      “真的。”左絮有些不耐烦,“我走了。”说罢,左綮变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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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綮想到这儿,一下笑出了声儿。

      真怂,大侠。

      连择还在气头上,左綮往他的盘子里夹了一块桂花糕,连择心头微微颤颤的小火苗呲溜一声化成了一股青烟,不消片刻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一顿早饭吃的慢慢悠悠,晨露沾湿了行人的衣角。

      正午日头正盛,琉璃瓦片的反光晃的人睁不开眼,左綮在连择家酒窖灌了慢慢一壶佳酿,准备离开将军府。作为收留他的回报,左綮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教“住口”学了第三句话。

      “小可爱!”

      连择听见脸都憋紫了,终于捏住了舍不得用力的左綮的手腕。

      “你....你别乱教,我堂堂大将军,怎能被如此叫唤。”

      左綮却莞尔一笑。

      “谁说这是叫你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多请些人来府上玩玩,让它叫别人呗,大将军不要整日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对身体不好。不然下次……我就教它说幼稚鬼了。”

      要换成别人,连择早就一巴掌把人拍晕扔出去了,可对着左綮,大将军只能憋屈地一巴掌按在左綮头上,像摸宫里的小猫一样揉了几把。这会换左綮被揉蒙了,长这么大除了娘亲还没有人敢摸自己头发,左綮刚想发作,连择又眼神躲闪着蹦出一句话。

      “那不如你也常来啊。”

      左綮闻言罕见地愣了愣:“来呀,来就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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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綮的确常来了。

      只是来的方式有些奇怪。

      前几次还堂堂正正从大门进来,会请人通报一声,然后观光旅游一般把将军府里里外外摸了个透,顺便给连择带几块香软的桂花糕。

      几天后就懒得走大门,直接想去哪就翻墙而入,比街上的流浪猫还灵活,有一次翻到了连择的训练场,对着裸露上半身的大将军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激的连择连脖子都红了。

      隔三差五的,连将军就会被神出鬼没的大侠所震惊。连择去书房查兵书,书没找到,倒是发现了躺在书堆里小憩的左綮,脸上还盖着一本对连择来说晦涩难懂的古书;连择去后花园除草,发现了草地上抱着小猫滚来滚去的左綮,完全没有一点凶恶和放荡,把软乎乎的小猫揉地眯起眼睛,连择突然就想留着这片草地,甚至想让“住口”来唤几句声情并茂的“小可爱”。

      连择夜里就寝,感到头顶有响动,上房顶一看竟是左綮在房顶舞剑。

      自从进了将军府就每件事都按部就班的大将军,被左綮这难以预料的行踪绕昏了头,却又甘愿被这么绕着,从起初的震惊渐渐放任,甚至每一天都期待在哪个角落遇到或冷静或调笑的左綮,居住多年早已没有新鲜感的府邸,突然变成了一张藏宝图,说不定在哪个拐角,就能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是的啊,左綮是心心念念的人,没有感情经验的大将军也不得不承认了。

      左綮也不只是来蹭吃蹭喝,他总会给连择带来一些小物件,邻国的糖果、江南的丝绸、和连择相称的兵器、有时又只是折下扫过他衣摆的一枝花。连择一一收下,想起了除了兵书外唯一看过的从小丫鬟那里没收来的小话本,书中那个追求青梅竹马的小书生,就是这么把奇怪的小东西朝小姑娘家送。

      想到这里连择轻咳一声,又捻了捻手中毫无用处的那根素白的簪子,这是左綮刚刚路过一个首饰摊时朝那个弯着腰的老奶奶买下的最后一件物品,为了老奶奶能早点收摊回家。

      连择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左綮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有交集的感觉。

      不过好歹是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一个大将军一个大侠,总免不了有几分好胜心。

      府中的人时常会发现两位又打了起来,毫无预兆,随性至极,从池塘边打到屋檐,从大厅飞到后院,一开始还有人慌慌张张地阻止,几次之后,下人们都会主动为酣畅淋漓打了一场的两位准备好洗澡水和可口的饭菜,等着左綮和连择带着轻松地笑勾肩搭背地归来。

      身体打累了,嘴就更说的更欢了。

      左綮一边朝嘴里塞着鸡腿,一边说着他从山贼手里救下了一对夫妇,连择就笑着听着,给左綮添酒;等左綮说完后连择又说起自己带兵打仗的故事,那“住口”在桌子上兴奋地跳来跳去,短短几日又学会了几个词,只不过挂在嘴上的还是那几句。

      府里的下人都听的津津有味,一个像是武侠小说,一个宛如一本兵法,一顿饭吃的风生水起,连家丁都轮番来偷听。

      日子一天天过去,连择从未觉得府中的生活如此有趣,连那傻鸟叫他“小可爱”都顺耳了许多。

      前几天看见连子明,甚至都觉得他都没有那么讨厌了。

      奇怪。

      左綮已经从隔三差五来一趟到了现在可以赖在将军府好几天。

      把府中的美酒享用完了,又带着冰糖葫芦和桂花糕来还礼,顺便带着一脸坏笑逗一逗一本正经的大将军。

      连择脸皮也硬生生被磨厚了些许,对于左綮的调戏不那么容易脸红了,但心却一次比一次跳的还快,直直顶着胸膛像是要飞出来,飞到与另一个滚烫的脏器紧密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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