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葬礼》等君的女孩

3、第 3 章

　　济南承永远都是那么的优秀而又闪耀，而他呢？
　　他永远都是被嘲笑和欺负的对象，他活着只是在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他没有任何的主权 ，他的母亲生他养他，他已经没有什么抱怨的了
　　只不过在世俗的不公，有时也会让他感到麻木
　　他重来不会把自己的痛苦怪在别人的身上，他只会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活该了
　　“小杰，别恨你的妈妈，她也是迫不得已......”罗锋每每都觉得他们很对不起罗会相，可是......
　　“爸，我知道的”罗会相怎么会不明白呢？其实每次秀颜看着他的目光，都会让他感觉不自在
　　秀颜恐怕是太想念另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了，他也能理解一个母亲这样的思想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带给他？母亲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可能真的忘不了
　　罗锋有些愧疚地底下头，罗会相倒是没有那么的在意，反正退不退学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明明也是想着要考大学的，可是又有多少人希望他活着？
　　济南承曾今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罗会相，陪我一起考大学吧”济南承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那么的干净，对他也没有一丝的厌恶，反而有一些让他不自在
　　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动都没有动，就傻乎乎的说了一句“好啊”
　　可是现在他突然不想陪他一起考大学了，大学的生活他不敢去想象
　　罗会相浑浑噩噩的在医院呆了一整天，针打完后，他便回家了，其实除了学校以外，他也曾被一些邻家的同龄孩子拉到小巷子里面打，他每次出门都胆颤惊心
　　他其实特别社恐，他也不怎么出门，出门了也少不了一顿打
　　回到家里，他听见秀颜房间里面传来了哭泣声，他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秀颜一直在房间里面念叨着同一句话
　　罗会相不知道秀颜是在和谁道歉，是他死去的小姨还是被他克死的同胞兄弟？
　　罗会相觉得自己真的特别的脆弱，他随随便便都想着哭，可是又有谁真正的在意过他呢？
　　他委屈的时候从来不会和别人说，他也很少在别人面前哭，可是他的枕头上是无数个夜晚留下来的泪水
　　有时候真的特别特别累，他也像其他人一样想过自杀，可是他没有资格控制自己的一生
　　他的命从来都不是他自己的，他欠了太多人的命，他必须活着，哪怕所有人都希望他去死，他也要想想他的父母
　　罗会相有些困乏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他又做梦了
　　那年夏天，天气格外的炎热，罗会相难得的平安从学校出来，今天济南承有些事情不能来等他了，他原本以为济南承不来了，同学们又会开始欺负他，没想到格外的安静，他难得一个人平安无事的从学校里出来
　　可是等他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小巷子里面走出来了四个男生，他们脸上都带着坏笑，脸上贴着创可贴
　　罗会相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四个男生朝他说了一句话：“罗会相，我们有话对你说，这里不方便说话，你和我们过来一趟吧”
　　罗会相不想跟着他们走进巷子里，可是他们的眼神让罗会相不寒而栗，明明知道这些人想要引他去巷子里是不会有好事的，可是就算他不想去，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强行拉他进去，巷子里面没用摄像头，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罗会相跟着他们来到了巷子里，他们看起来很猥琐，头还一歪一歪的
　　他们把罗会相围在墙边，身材比较高大的那个人开口了：
　　“罗会相，我们找你呢，也不是什么什么事情，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应该明白吧”说着，还用大拇指和食指给他做了一个没钱的动作
　　罗会相当然明白他们的目的，可是他身上没有钱，就是有钱又怎么样？给他们了，还不是会挨一顿打
　　罗会相没有任何的情绪，这几个人久不久会堵他一次，每次开头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他的目光有些冰冷，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他的手紧紧的拉着衣角
　　他不开口，那些人脾气一上来就开始爆粗口
　　“我说话，你没听见吗？嗯？”身材高大的那个人明显不耐烦了，如果不是没有钱了，他也不至于来这里堵这个扫把星
　　虽然每次从罗会相这里拿走的钱不是很多，但是起码有三四百块钱，堵人要钱这种事情他们做过无数次了
　　“我没有钱”罗会相弱弱的开口，他还是低着头
　　“没钱？你耍我们呢？”身材高大的那个人听到他这句话，像是被激怒到了，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罗会相疼得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他的身体本来就弱，他经常生病也经常住院
　　甲人说：“他怎么可能会没钱呢？以前每次堵他，最少也得给我们两三百来着”
　　乙人说：“没钱？是不是不想给？”
　　这个人脾气可不好，他一脚踢向罗会相的后背
　　罗会相被他怎么一踢，差点就不稳定一头栽等地上了，幸好他稳住了，双手撑地
　　他的脸色苍白，他的皮肤原本就很白，一开始还有一丝粉红色的脸，现在完全显得苍白无力了
　　乙人说：“罗会相，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钱交出来，你别想平安无事的从这里离开！”
　　这个人的眼神凶狠，他是罗会相左隔壁邻居家里一个儿子，这个人平时穿的像一个小混混似的，确实，他就是一个小混混，他平时特别看不起罗会相，弱不禁风的像一个女生一样
　　他对着罗会相撑在地上的手就是用力踩下来
　　罗会相疼得表情扭曲，他的眉头紧紧蹙着，他想收回手，可是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特别的弱不禁风，如果不是自己体质弱，容易生病住院，看起来好欺负，哪怕他能胆子大点，哪怕他不那么柔弱，他也不会被欺凌了都无法反抗
　　乙人将脚从他的手上拿开，对着他就是一顿谩骂：“罗会相，你不会以为我们两个月没来堵你，你的胆子就肥了？”
　　他的眼神特别恐怖，他的眼珠子泛白，表情有些扭曲地看着地上的罗会相，他这个样子显得有些疯狂
　　罗会相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他并不是害怕，只不过是出于身体的本质
　　身材高大的人说：“你到底给不给？不给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甲人说：“到时候可别说是我们欺负你啊，要怪就怪你起就不吃吃罚酒”
　　说罢便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罗会相的身体因为突然被什么东西给踩到了，开始有些摇晃
　　“哼，给不给还不是一样的结果”罗会相小声说着
　　可不料被他们听见了，他们也就懒得和他废话了，干脆直接收拾他一顿
　　“怎么？两个月不见你就敢顶嘴了？是不是觉得有人仗着你，就有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对我们说话了？”身材高大的那个人表情愤怒，他狠狠地用力几脚踹在他身上
　　丙人说：“你觉得像你这种扫把星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发脾气？你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着，这个人便愤愤地将心里面的怒气发泄在罗会相身上，他用力地踢罗会相的身体，罗会相直接被他踢得重心不稳，双手无力撑地，直接摔扒在地上
　　他的衣服被打得有些皱了 ，他只觉得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他的双目无助又卑微，他紧紧将眼睛闭起来，他真的很无助，原来没有济南承的庇佑，他什么都不是，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随时随地都会被暴力的泄打，他甚至连一个人都不如
　　他不知道今天济南承去做什么了，反正只要他一离开济南承，就会被无情地欺凌
　　济南承，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的眼泪毫无征兆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有一股熟悉的疼痛感，他的身上可能已经有很多地方破皮流血了
　　“哭？你这么有脸哭啊！不就是打了你几下吗？娘们唧唧的，都不嫌恶心！”乙人对他的讨厌和厌恶从来都是表示都特别明显
　　那个人又是几脚踹在他的身上，让原本就已经流血的身体更加严重了
　　他们打的几乎都是被衣服遮起来的哪些部分 ，他们从来不会打他的脸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地方
　　丙人说：“克死了自己娘胎里的同胞兄弟，自己却平安出生了，你们说，这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吗？这分明就不是人！”
　　他们无情的讨论他，肆无忌惮的恶心他
　　甲人说：“就是啊，他怎么还有脸哭啊！真是晦气死了，如果不是最近没钱了，谁会想见到他啊”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放在眼里的傲慢
　　身材高大的人说：“就他这样的，我可以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一脚踩死他！”说着，又是重重的几脚踢他，踢了觉得不过瘾，就一脚踩在他的头上
　　罗会相使出全部力气想要把头抬起来，可是他的力气太小太小了，再加上他本来就体弱多病
　　“听说，他们学校的人都叫他“美娇娘”你别说，这个称呼倒是和他挺搭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此话一出，异口同声的三个人连忙同意这个说法，四人不由自主地笑了
　　罗会相听着这些人带给他的耻辱，他除了委屈并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
　　“罗会相？是你吗？”
　　罗会相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他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脑子里的委屈一股脑的涌出来，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四人一同转身，他们倒是像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认识罗会相，大概也是看不起他的
　　当他们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时，嘴角的笑意都变得僵硬了
　　这个人是济南承，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济南的啊！济南承家里面很有势力，听说他打起架来特别不要命，很多人没事都不敢朝惹他，这两个月以来，他们之所以没有来堵罗会相，当然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济南承护着罗会相这个消息，今天他们之所以敢来堵罗会相当然是知道济南承今天有事情不会管罗会相，才会发生刚刚那些事情来
　　济南承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四人明显被吓到了，他们想跑，但是又想强装镇定，所以就干在那里站着，双腿明显的发抖
　　济南承看到躺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委屈哭泣的罗会相时，他的心间隐隐有些疼痛
　　他转头面对那四人，他的眼神锋利，里面透着一股杀气，他是真的很生气啊！
　　他不过是有些事情耽误了来找罗会相的时间，他们就敢把罗会相欺负成这个样子
　　济南承莫名觉得有些烦躁，他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冲上去一拳打在了身材高大那人脸上，那个人的脸直接肿起来了
　　济南承又是一腿将身材高大那个人踢飞出去，直接撞到墙上
　　其他三人害怕得不敢动弹，他们有些僵住了，他们咽了咽口水
　　济南承现在这个样子和平常简直判若两人啊！
　　罗会相被惊住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济南承打架，他一开始以为像济南承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打架斗殴这种事情的，就算是打架了，应该也打不过对方的。没想到亲眼所见济南承打架，这才知道他打架到底有多恨，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
　　济南承一脚就把三人中的一个人踹飞了，被踹飞的那人，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他的脸色苍白，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他表情有些狰狞地盯着济南承
　　想必他们也没有想过济南承表面看起来是个好学生样，没想到打起架来比谁都不要命
　　剩下的两个人有些呆住了，他们不想坐以待毙等着挨打了，所以他们便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一起挥着拳头往济南承的方向冲去，济南承没有反应过来，便正好被他们打中了脸
　　济南承的嘴角挂着血，他随手擦拭嘴角的血，狠狠一脚踢向其中一个人，他的动作又快又狠，那人都会为反应过来，便被他一脚踢飞了老远
　　剩下的一人挥着拳头冲着济南承的脸打来，济南承敏捷地躲过，一拳狠狠地打在那人的脸上，双手按在他的肩上，随后用膝盖狠狠地撞击那人的肚子，最后一脚将那人踹飞
　　济南承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他有些玩味地笑了，他笑得特别的阴森，这样显得他更加恐怖，他们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济南承，他平常很少发脾气，所以大家都认为他脾气很好
　　罗会相愣愣地看着济南承，他不知道济南承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但是他总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他，可是他莫名的觉得这样的济南承有些陌生，又有些让人心脏疯狂跳动的感觉
　　他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他把头贴向地面，他一时忘记了站起来，此时还躺在地上
　　济南承迈着步伐向他走来，他连忙把罗会相扶起来 ，罗会相腿部有些软得厉害，恐怕是刚刚被那些人踩的，他一时站不稳，便整个人都扒在济南承的身上，济南承倒是很自然的 ，倒是他的脸更红了
　　济南承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但也只是自顾自的检查他身上的伤势，济南承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明明受伤的人不是他，可是当他掀开罗会相衣服看到他满身伤痕时，心一抽一抽地疼
　　这种感觉特别的奇妙，疼的是罗会相，可是他的心却疼的无比厉害，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像刚才他看到那些人欺负罗会相时，内心便生出了一股怒气，他当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真的很奇怪
　　济南承终究没有开口，他只是这样静静地扶着罗会相，他带着一瘸一拐的罗会相离开了这里，他就这样送罗会相回家，他们一路无言
　　直到罗会相家门口，罗会相走出去两步，济南承看着罗会相的背影，他莫名觉得胸口堵得闷，他竟然有些害怕罗会相离开他
　　“罗会相”济南承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他
　　罗会相愣愣地回过头来，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济南承，等着他开口
　　当罗会相看到济南承通红的眼眶后，他微微有些惊讶，刚才他都没有注意到，济南承难道是被气红的？
　　“罗会相，好好活着，等我……”济南承的眼睛很明亮，他就这样平静地和罗会相对视着，可是他终究都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
　　罗会相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希望，罗会相的心颤了颤，他感觉心里面暖暖的，济南承是唯一一个对他说“好好活着”的人
　　罗会相露出来浅浅的酒窝，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济南承一时间呆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罗会相那么真诚的笑意，罗会相几乎没有笑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也会有一天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笑起来，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个发至内心的笑，他平常都是假笑
　　“谢谢你”罗会相对济南承说道
　　“嗯......进去吧”济南承也对着他笑了笑
　　济南承笑起来真的也很好看，他也是很温柔的一个人
　　罗会相回答了一个“嗯”字，便转身推开门进去了，济南承看着罗会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有些恍惚地转身离开这里
　　是啊！济南承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他只不过是因为某人才变得细心温柔的，只不过他自己都不明白，罗会相又怎么会明白呢？
　　“济南承，你对别人都这么温柔吗？”
　　“不是，我至今只对你一人如此温柔”
　　“济南承，谢谢你”
　　“要真想感谢我的话，你就好好努力高考吧，我们考同一所大学”
　　“好……”
　　“济南承……你为什么要……”
　　“罗会相，别怕，有我给你垫背……”
　　济南承死在了高考的那天，导致罗会相也没有成功高考，罗会相和济南承一起被送入医院治疗……
　　…………
　　罗会相浑浑噩噩地从床上起来，他简单地洗漱了一遍，便下楼下
　　他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这是他的一位故人
　　坐在沙发上的沈阳北看见从楼上下来的罗会相，他的眼睛便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对他说道：
　　“小杰，多年不见，还记得我吗？”沈阳北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玩味地看着罗会相
　　“当然记得了，阳北哥”罗会相礼貌地冲着沈阳北微微一笑，礼貌而又有些生疏
　　“你这么还是老样子啊，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沈阳北扯了扯嘴角，他翘着二郎腿
　　“阳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罗会相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个人平时就是有些迟钝，不太清楚别人说话的意思
　　“前天回来的”沈阳北是罗会相的发小，小的时候罗会相被人排挤，也就只有沈阳北会偶尔和他玩，沈阳北父母小时候离婚了，他一直和奶奶住在老家月谷那边
　　其实沈阳北的奶奶也不太喜欢罗会相，所以沈阳北也经常挨训
　　“听说你昨天感冒了，好点了吗？”沈阳北见他在发呆，便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好了”罗会相就是这样的，你说一句他会你一句
　　“你在想什么呢？”沈阳北有些没好气道
　　“没什么......阳北哥，你这么来我家了”
　　“怎么？你不希望我来吗？”沈阳北被罗会相的这句话无语住了 ，他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罗会相觉得有些尴尬，他们太久没见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发小沟通了
　　“小杰，你这么站在这里啊，不去沙发上和阳北聊聊天吗？”秀颜从厨房端菜出来，看见站在那里的罗会相，便忍不住开口提醒
　　“哦哦，好“罗会相有些迟钝地走到沈阳北的身边坐下
　　“你们那么久没见了，好好聊聊啊，厨房里还剩下一道菜，等好了就可以吃饭了”秀颜一脸慈祥地说道
　　“谢谢阿姨了”沈阳北也冲着秀颜礼貌地笑笑
　　“阳北哥，你要留在我家里吃饭吗？”罗会相有些疑惑地问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沈阳北无情地反问
　　“不是......”罗会相越来越觉得尴尬了，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
　　“罗会相，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沈阳北将头凑到罗会相的跟前
　　罗会相想了想，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小的时候
　　“我们不要和他玩，妈妈说，他是个扫把星”一个长得稚嫩的小女孩指着蹲在地上一脸稚嫩的罗会相说道
　　“扫把星是什么？”一个小男孩好奇地挠挠头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妈说了，不要和他玩，不然会倒霉的，有可能还会出事”小女孩自信地对着身边的小伙伴说道
　　“我爸爸也说了，他是一个扫把星，我爸爸还说，他长得像个妖怪”
　　“不会吧，他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是妖怪呢？”另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小姑娘甜甜地说道
　　“我爸爸说，他长得和女生一样，声音也和女生一样，你们想想，他是一个男生啊！除了妖怪以外他还能是什么啊？”穿着一身蓝色短袖短裤的小男孩一脸天真无邪地说
　　其他的小孩子听到他这句话，也不约而同地远离了罗会相，他们一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特别惊讶
　　罗会相则是一直低着头，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眶已经一片通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都走开了，这里只剩下罗会相一个人了，这时候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他轻轻拍了拍罗会相的肩膀，对着他咧嘴一笑
　　“你好啊，我叫沈阳北，我们一起玩吧”
　　罗会相抬头看着他，他小声回答道：“我叫罗会相......”
　　这时候他们才四岁的年龄，便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了彼此
　　五岁的时候，沈阳北的父母闹着离婚，奶奶将沈阳北送到罗会相家里面来，拜托他们帮忙照顾一下
　　沈阳北和罗会相两个人在客厅里坐在，罗会相的父母都在房间里
　　沈阳北突然对罗会相说了一句：“罗会相，如果长大了，没有人要你的话，我娶你啊”
　　沈阳北一脸真诚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罗会相当时心里面毫无波澜，他只觉得沈阳北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直到现在，沈阳北又提起来了，罗会相心里面有了一丝丝的波动，他抬头和沈阳北对视
　　“怎么？你不会是忘记了吧”沈阳北开玩笑似的说道
　　“嗯，忘记了”罗会相并不想承认，他其实并没有忘记
　　“忘记了啊，没关系的，你会想起来的”沈阳北这次说的很认真，就仿佛不在开玩笑，当年那个稚嫩的少年，如今已经意气风发了
　　沈阳北是在10那年出国的，他的母亲说什么也要带他走 ，如今他又回到了祖国，可惜他并没有回到他的家乡
　　罗会相有些僵硬地离开了客厅，他去了厨房，他觉得他没有什么话可以和沈阳的说的
　　吃饭了，罗锋从这才从楼上下来，他们吃饭的时候，罗会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爸妈，我一会儿打算去学校看看，就当是最后一次去了......”
　　罗锋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便安静地吃着饭
　　秀颜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去那个噩梦，可是她也什么都没说
　　气氛特别的古怪，沈阳北最先打断了这场僵局
　　“要不，我陪会相去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罗会相有些古怪地看着沈阳北，沈阳北给他使了个眼色，罗会相这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字，便低头吃饭了
　　罗会相对父母的态度永远冷冷淡淡的，仿佛陌生人，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生活总是要过的
　　早饭过后，罗锋回公司上班了，秀颜也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家里面就指剩下罗会相与沈阳北了
　　罗会相倒是打算过一会儿再去，沈阳北没有什么意见
　　学校离他家不远，也不算很近吧！走上十来分钟就到了，他又想起了那些过往
　　“罗会相，这所学校对你来说，是一所监狱和噩梦吗？”
　　“不是，这里恐怕是救赎”
　　“嗯？为什么？”济南承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在这里遇到了你啊，济南承，是你让我试着活得轻松快乐
　　所以，这里对我来说不是监狱
　　但这里却是美梦的开始和尽头
　　日记本
　　今天过年，我没有和父母回老家，济南承知道了，他来找我了，真的很开心啊！济南承说“罗会相，我们要不要试试”
　　济南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啊！原来他也喜欢我的吗？
　　这是我和济南承一起过的第一年春节，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明年还有半年高二就是高三了，要继续加油！
　　希望济南承能永远喜欢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说

　　文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