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二场比赛(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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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贤予明白站得高有助于聚焦人们的视线，发表言论也更有气势。
但是——
玲王也不用每次传教都站在桌子上吧？
饭前分辨哪张桌子没被踩过也是很麻烦的，监狱穷到发不起鞋了吗？
逛了圈，没看见蜂乐，贤予干脆坐在一边等玲王交易完成。斩铁原先是一个人吃饭，发现他身边没有玲王，端着盘就来了。
贤予也纵着他，边等边帮他竹篮一样的国文打补丁，还挺有趣。
“御影玲王，我可不会上你这种诈骗分子的当！”
当然，别在他在场的时候找玲王茬就更好了。
斩铁，你在干什么啊斩铁！
起码等他拿到饭再挑衅玲王啊！
自从上次让玲王帮忙交易配菜尝到甜头后，贤予果断把配菜全权交由玲王负责了。
斩铁话音刚落，人群中央的邪教头子便看了过来。
“哦？你嘴上这么说其实很想跟我交换吧斩铁？成天吃盖饭早就吃腻了吧。”
斩铁又塞了口盖饭，道：“哼，我才不会巴结你呢，盖饭最好吃了！”
贤予默默捂脸，在玲王抵达战场前躬身逃离。
吃不吃饭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想再被两个复读机围在中间，是真的烦。
玲王发挥其社交才能，短短几天便成了队伍核心。
V队第二场比赛的对手是W队，他自然而然地将众人聚集到会议室开赛前会议。
应玲王要求，贤予把PPT投至荧幕，汇报W队主力的资料以及他们在上场比赛中采用的战术，最后总结：
“非要说的话……没头脑和不高兴，他们兄弟是这样的组合。”
社畜汇报完毕，退至一旁，老板再上台制定策略、鼓舞军心……也就是画大饼。
玲王这次画的大饼是让V队所有人都获得高级睡床，并用60-0赢下比赛。没人对计算错误提出质疑，无不亢奋地喊着安眠安眠，活似奇怪的宗教现场。
走远些避开，贤予戳了戳换好衣服的凪，眼神示意，问：“像不像达摩？”
看了眼屏幕，凪摇了摇头，说：“弟弟不太像。”
“但是可以画吧？”
“就像哥哥的眉毛？”
贤予嘲笑凪看不穿，道：“难道不是他用生发水养眉毛然后修剪出来的吗。”
凪无声回望，说：“为什么要用生发水养眉毛，可以直接画吧。”
贤予连连摇头否决，音量猛地抬高，也不知在激动什么，回：“那样就不是特别的眉毛了，只是粗劣的伪造品！”
“玲王看过来了。”
“……”
开会拉着同事走神被抓，贤予双手背在身后，用标准的播音腔复述玲王的讲话，“……以上。”
玲王赞许地摸摸惯犯的头，贤予老实低头任摸。
这次贤予依旧是进攻位。临上场，他找到玲王，希望能单独更换自己的任务。
玲王扎着头发侧目，问：“战术有问题吗？”
“在会议上，你说要60-0。一场比赛90分钟，平均一分半、90秒一个进球，有人在中场接应比较理想吧？”
“想在中场？”
“我可以把漏到后方的球传给前方的你们，这样也方便凪向绘心先生展现自己的价值。”
稍一思索，玲王点头答应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想让凪多表现的？”
贤予心道，揣摩不说人话的上司是社畜的必修课之一，但他打量了下玲王的神色，又联想到近期的怪异表现，斟酌着试探道：
“因为……我们是幼驯染？”
见玲王盯着他不说话，贤予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了解你就跟你了解我一样？”
结果被玲王突然绽开的笑颜闪花了眼。
目的达成，贤予感慨着人生大计上摘录的台词诡异的有效，开始遗憾球场上不能带手机的问题。
W队开球。
按照计划，玲王专门截断鳄间弟弟的球，由指定三人负责围堵鳄间哥哥。
但，正如贤予开会时总结的那般，兄弟二人是没头脑和不高兴的组合。
弟弟能咧嘴傻笑，哥哥一定有头脑。
W队不像他们，有贤予这样的数据库。可每场比赛都有视频录像，W队可以通过观看录像来推测他们的战术，进而制定对应的策略。
跟数据相关的事项，凡是贤予在的场合，玲王都直接问贤予，一时间竟忘了蓝色监狱还有视频回放。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W队反围困，只能眼睁睁看着鳄间兄弟配合无间，突破防守，直朝球门而去。
“都是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退居后场也避免不了接活的命，贤予显出身形，闪现在鳄间兄弟的传球路线上。
踩球侧身，晃开哥哥。挑球过顶，甩下弟弟。瞄准一点，将尚未着落的子弹射出。
“！天上真的下球了！”早在中场待命的斩铁一愣，沿着现有的朝向加速，收球入怀，动与静的置换间，四人已过。
鳄间兄弟及时赶到。他们详细地研究过V队的第一场比赛，其中出过彩的斩铁自然也被研究透彻。
斩铁的强行插缝射门以失败告终。
跟着球一路跑来的凪惊叹道：“真有一手，鳄鳄鱼鱼。”
V队得到角球的机会，贤予按计划往W队场地赶，远眺发现白黑紫凑在一块儿，原本的慢跑变成了走路。
凪那个心黑的不会看穿了他的计划，反手卖他取而代之吧？要遭啊，要遭，玲王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再走慢些吧。
于是，等贤予溜达，啊不，赶过去的时候，就遇到了他此生不愿再见第二次的场景……
“好丑，不要糟蹋你的脸啊！”贤予捂住眼崩溃大喊，“我警告你御影玲王，你要是再学不会表情管理就要失去我了！我说真的！”
玲王置若未闻，对着斩铁龇牙咧嘴，道：“身上连一丝合理性都没有的家伙自甘堕落去吧！社会废人略略略！”
斩铁火冒三丈，扭头离去，道：“我不管，无趣至极。”
后援团团长被刺激得跳脚，追上去喊：“啊啊啊啊啊，斩铁！你带我走吧斩铁，我们远走高飞，这人抽象起来比鬼还丑！”
精神强悍者如凪，直面这种大变死鬼的表演依旧平静无波，道：“诶呀呀，还以为可以成个好组合呢。”
贤予一路扒着斩铁躲过玲王问责，打听出事情的经过。
凪想让斩铁为玲王所用，便说服玲王教斩铁提高进球率的方法，也就是认清自我武器的方法。
可是斩铁他不听。即使凪扒着他的脸，拉着他的眼，斩铁也要拒绝接受玲王的垂怜。
斩铁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听喊他笨蛋的人说的话，然后玲王炸了。
哼，肮脏的烟花。
感慨着事态发展的曲折，贤予转头询问起斩铁对自己的看法，得到很聪明的答复。
“玲王那家伙，觉得我是个笨蛋来着。”看着斩铁不可置信的表情，贤予不禁失笑。
“没办法，我也有不知道的事，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不知道的事。能说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笨蛋吗？
当然可以这么说！哪怕是爱因斯坦也不知道斩铁你带的是平光镜，他在这方面也是笨蛋！”
“大家对聪明和笨蛋的划分不是知识量的多少，就是接受消息的快慢。我不这么认为。”
“不清楚自己缺点的，知道自己缺点却不肯承认的，承认自己的缺点却不去改正的。那些才是笨蛋。”
“你知道自己的缺点是什么，也知道怎么改正缺点，积极尝试能提升自己实力的方法，这超厉害的！”
贤予拍打着斩铁的肩，笑道：“你很聪明，斩铁！”
斩铁愣住了，问：“我很聪明？”
贤予用力点头，道：“在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改正缺点、提升自己这方面聪明到不行！”
“御影玲王说我是笨蛋。”
“他嫉妒你，因为他看不见自己的缺点。”
“不过，”贤予话锋一转，“玲王在挖掘人天赋这方面，还是很强的。”
斩铁沉着脸，说：“叫我蠢货的人，无论……”
等了几瞬，不见下文。贤予扭头看去，就见斩铁推了推眼镜，耍帅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顿了下，问：“诶，说对了吗？”
“说对了，说对了！”贤予笑着又添了一句，“你在请教别人这方面也很聪明嘛！”
“青椒？”
“请教，就是向别人问问题的意思～”
兜兜转转，来到角球环节。
粗略扫了眼众人的站位，贤予挑了个位置站定。周边很快便出现了W队的人，同样被包围的凪慵懒地看了他一眼。
信息串联上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也想摸鱼。
玲王一如往常一样，把球踢给凪，方才围住凪的三人冲上去阻拦他动作。
行动受限，凪非但没有选择射门，反而将球踢到了无人处。
在W队的嘲弄中，凪喃喃道：“是这里吧，斩铁的射程。”
与鳄间哥哥对抗的斩铁还未反应过来，凪又往贤予搭的篝火里倒了桶油。
“比起动脑，你更擅长的是奔跑对吧？”灰色的焰火向外蔓延，“你就按玲王所说的试试看吧，超加速BOY。”
斩铁奋起直追，须臾间便赶至落点，将球运向左脚触及面。
“竟然贤予和凪都这么说，那我就试试看，从门将无法够到的角度打出弧度。”
玲王的话自脑中闪过。
“炉，用我的微波炉……”
瞄准一点，大力射门，微波炉发出叮的声响。
GOAL！！！
TEAM V - TEAM W
1-0
V队众人欢呼着奔向前锋，斩铁帅气落地后却将身一扭，反冲玲王跑去，让玲王使用自己。
看着远处两人为了胜利重归于好，贤予握拳敲了下凪，笑道：“有一手哈！”他费那么多话，这人只用一个传球就搞定了。
摸鱼功底还是不行啊……得再练练。
不过，这倒是用不着他多出手了，顺带还吸引走了玲王的火力。
真好用啊，凪。
三人的齿轮逐渐咬合。
拦斩铁，凪就会出头。拦凪的话，玲王就能自由行动。
三人的个性相互交错，形成了高段位的三角关系。
而且全队人都完全信任这三个人，后方的队员也统一在一起行动。
W队，全线崩溃。
贤予混进后方，正式开启摸鱼之旅。
V队与W队的比赛，由凪背对球门的轻轻一脚结束。
5—0
V队大获全胜。
贤予躲在门后，“你看清楚了吗？”
凪蹲守在窗户旁，“嗯，是画的。”
“可恶，他竟然欺骗我的感情！”贤予怒锤床铺，又立刻跑开，“啊，右边右边，OK，死了。”
“你躲后面去了吗？”凪翻滚着躲过扫射，一枪爆头，“缩了，你找到车了吗？”
“怎么能叫躲呢，我是去加强我们防御的。”贤予开车赶到，“刚抢了一辆，快来！嗯，你的付出，我们摸鱼族会记一辈子的。”
凪跑出避难所，道：“不，我还没有退出族群啊。等下，你载着谁跑了，我还没有上车！”
“……”
“……你怎么掉出来了。”
“因为死了。”
“重开吧。”
“好。”
砰——
拳头隔着被子精准地砸在贤予身上。
遮蔽物被一把掀开，露出两张被手机屏幕照得惨白的脸。
“想尝试一下两张床铺叠在一起的感觉？”
贤予点开手电筒照向墙壁，借光看清来人后果断摁灭。
藏手机、闭眼、摆姿势等操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接下来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可敬的同盟呦！
被迫承担一切的凪默默抬头，请求道：“那个，玲王。我们想再玩一下……”
玲王拉长音调，“嗯——？”
凪翻身躺平闭眼，道：“啊——今天好晚了，我就先睡了。能把被子放下吗？”
“明早还要训练。”上床的吱呀声响起。
感受到身上再次回归的压力，贤予给还没关手机的凪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对玲王宝具！
以后他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
但没等贤予安心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又靠近了。
玲王蹲下身，试图将贤予从被子里掏了出来，道：“不要打扰凪睡觉啊——”
贤予扒在凪身上，不肯离开，挣扎着说：“我的床都在这儿了，我不睡这里睡哪里？”
这个床铺是由他和凪的床叠在一起组成的，离开他就没床可以睡了。
而且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通宵打游戏！
别人拔萝卜带泥，玲王拔贤予带凪。凪宛如旱死的鱼，发出无力的哀嚎，道：“松，松手。要被勒死了，死亡之凪——”
玲王吓得松手去掰贤予的手臂，低声喊道：“脖子，脖子，你快松开他的脖子！”
贤予如同八爪鱼般死死缠住凪的身体，决然道：“今天我就要与我的被子共存亡！”
“那你倒是抱着被子，别勒凪的脖子啊！”
“没了被子，凪不就要冻死了吗？”
“在冻死前，他会先被你勒死！”
混战后，三人齐齐躺在玲王的高级睡床上。
被夹在中间的凪凝视黑暗，问：“为什么夹着我睡？”
左边的玲王闭眼回道：“他抱着你不肯撒手。”
右边的贤予抱紧凪的手臂，也闭着眼接话道：“怕玲王把我踢下去。你可以拉我一把。”
“他不会把我也踢下去吗？”
“他踢不动。”
“睡觉。”
“……”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二场比赛(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