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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去不曾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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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国深夜的街头,何之洲将景柠从酒吧的后门拖了出来,恶狠狠地抵在墙上。
景柠痛到即将惊呼,抱怨和叫疼的声音却消失在何之洲的热吻里,她不停拍打着何之洲的肩膀,试图挣扎被桎梏的身体,可是已经何之洲找了她整整两年,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走。
他的味道充斥着景柠的整个鼻腔,就在她差点窒息前终于离开了她的唇,喃喃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虽然她也在喝酒,但是何之洲满身都是烈酒的味道,竟然能冲到她。
然而一切只是刚刚开始,他似乎被迷了心智一般,不停嗅闻着景柠的脖颈,还埋在她的颈窝里叹息。
景柠知道,他刚刚都看见了,自己故意凑过去和那个外国帅哥说话,他吃醋了。
可她现在并不在意何之洲的感受,只想离开这个喝醉酒的疯子。
却不料何之洲被她挣扎的动作激起了强烈的占有欲,竟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景柠对他的思念也冲破了理智,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何之洲深深地占有了,咯得生疼的背和禁锢住已经发麻的双腿,让她差点忍不住呻吟,可倔强的性格只让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在这个浪漫的异国城市街头,走来几个高大的年轻人,看到巷子里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并没有大惊小怪,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却也识相地离开了。
羞愤的景柠狠狠地咬住了何之洲的肩膀,他肯定也听到了,但是箭在弦上,并不想放过自己。
何之洲拢了拢大衣,将她裹紧,托住腰往巷子更深处走了几步,被他衣服上扣子刮到的疼痛让景柠紧了紧身体,何之洲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她听见何之洲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耳垂,充满欲望的低喃道:“乖乖,放轻松。”
景柠只想爆粗口,但是很快就被何之洲的味道冲击得溃不成军,就像一孤帆在深海里被海浪一次次抛起又落下,直到风平浪静,他依然没有退开,反而有意无意地逗弄着自己。
她知道,他可太喜欢听这种娇弱破碎的声音了。
在无数次夜深情浓时说过,这样的娇呼让人怜悯又叫人欲罢不能。
景柠就这样在他怀里不断地沉沦,直到清醒过来,狠狠地将他退开,靠着墙角勉强站稳。
她甩了何之洲一个耳光:“我以为你会变,但是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恶劣!”说罢拖着疼痛的身体向居住的街道走。
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她知道何之洲跟着,但已经没有拉扯的力气了,黏腻的感觉让她不断地回想起过去的事情,甚至清晰地能闻到何之洲的气味。
直到快到家门口,才发现身上还披着他的大衣,愤恨地将衣服丢在地上,快速几步冲回了自己在租的公寓里。
回到公寓的景柠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将自己泡了进去,好看又透明的脸上除了脆弱还有思念。
她何尝不也是想他的呢?整整两年不见,一切回想起来就如同梦境一般。
只不过,一切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消失的,他带来的伤害,两个人的过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何之洲并没有那么爱她。
她轻轻地捧起水,看着它们一滴一滴从指缝间溜走,回忆也一点一点地倒带,如果说相遇是缘,那他们注定也是一场孽缘。
时间倒退回四年前,一切就是那样发生了。
景柠站在窗口,看着何之洲的车开远,心里愈发沉重,再有一天,他们就要回国了,可是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
首先是两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婚姻关系,其次是也从未想过还会回去。
父母已经离世六年了,几乎没有愿意和自己来往的亲人,才躲到这无亲无故的欧洲小城市。
原本想着孤独终老,却头脑一热扎进了婚姻漩涡里。
她来回揉搓着有些微凉的手臂,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阿洲不想回国,可是总不想承认,又害怕成为累赘。
转身靠在窗边的书柜上,回忆着刚刚和他争吵的一幕。
就像何之洲说的:“我不知道你在疯什么,真的很累,你不要总是因为一些很无聊的事情来找我的麻烦。”
她也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仅仅只是因为他不小心打翻了行李就没完没了地抱怨了许多。
其实家里早就收拾好,转运回国了,就剩下一些随身衣物还没有整理好,可以说回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她却陷入了这种无限循环的纠结中。
景柠摊开手捂着脸,将自己的脆弱放进手心里,好像这样就能摆脱那个如同疯妇一般的自己。
“没事的。”忽然一双大手将她拥入怀里,是片刻前负气离开的何之洲。
熟悉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住,坏情绪一下就爆发了:“我不想回去,真的,我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了,那里没有我的亲人,没有我的资产,没有我的工作,回去后我肯定会疯掉的。”
何之洲轻轻将她扶起来:“我们不是谈好了吗?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们会买一个房子,工作也可以慢慢再找。”
“你的父母不会接受我,我把他们的儿子困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两年,他们不会原谅我。”
景柠真正害怕什么,自己都不确定。
也许是国内快节奏的生活,也许是她空无一物,也许是没有得到祝福的婚姻。
何之洲或许是看出了景柠的状态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蹲在地上,细心地为她擦去眼泪:“我知道空口无凭的信任,像个笑话,但是我还是想请你相信我,我的命是你给的,无论任何人反对,我都会始终如一。”
景柠朦胧着双眼,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者不值得,可他满眼的真诚和渴望,让她不由沉醉了进去,她在努力相信,相信何之洲不会离开,不会毫无预兆离开。
心情逐渐稳定,原本紧张的肩膀放松下来,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何之洲:“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你不要像……你不能像他们那样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