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柳》司霏寒

11、第一章 细柳初绽寒思烟 心弦终离越紫箫

　　Chapter 11

　　终于，有人被我们的言行激怒了，一个也身着鹅黄色纱衣的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哼！你们以为我们月凌的琴女是摆设吗？有本事就和月凌比一次……”
　　“月瑶，退下！不可这么无理。”月锦出声打断了她。
　　“是。锦姐姐。”月瑶对月锦极是尊敬，听到月锦的话连忙退到月锦身后，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
　　“这位小姐，为何倚罗楼的琴女竟会对你言听计从？”月锦从我们的对话中听处身着倚罗楼琴女标志服装的泠寒对我极是尊敬。
　　“我的命是小姐救的，自然地，我的命属于小姐。”泠寒头也没抬，继续低头喝茶，就似在叙述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那位脾气火爆的月瑶又忍不住添上一句，“你家小姐叫你去死，你也去吗？”
　　“只要小姐想。”泠寒还是没看她。
　　“你，你……”月瑶张了张嘴，被人无视，最终没有说出来。“哼！你以为你是什么死士呀！别忘了你只是一个琴女，你的命你想给还没人想要呢！哼！月汀，拿琴来。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月凌的琴。”
　　一个全身红衣的女子抱着琴走向月瑶，看来，她就是月汀了。月瑶没好气地一把夺过琴，试了试音。“你们不是说只要胜过月凌就行了吗？那我开始喽！”她朝我和泠寒晃了晃她的琴，“怎么？琴女不随身携带琴吗？”
　　“月瑶是么？这么看得起倚罗楼吗？对付倚罗楼一个小小的琴女需要用‘鸣凤’么？”萧寂突然开口。
　　“那把琴是‘鸣凤’啊？”泠寒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泠寒没有琴，就算有也比不过月瑶手中的‘鸣凤’。”
　　“这位公子眼力真好，‘鸣凤’一直被收藏在月凌，已有五年未拿出了。没想到这位客人竟一眼就认出来了。”月锦冷静地盯着萧寂，语气不急不慢。
　　萧寂漫不经心地，头也没抬地说，“没什么！不过是以前弹过。”
　　我在记忆中搜索着，六年前，萧寂确实弹过一把黑色的琴，我还记得那把琴的尾部画有一只凤。
　　月锦抓住萧寂的话，“这么说，公子是‘鸣凤’的前一任主人了？可是，‘鸣凤’在五年前就属于月瑶了。难道说公子很小的时候就能弹奏‘鸣凤’了？”
　　萧寂终于抬头，看向月锦，微微笑着，“我只知当时，‘鸣凤’在我手下老是发出一种像‘鹰’的声音。”
　　萧寂欺骗别人时，总是带着盈盈笑意，六年前，十三岁的萧寂就曾用一把漆黑的琴在我和泠寒面前弹奏了一曲《凤求凰》，那时，我刚救了泠寒。
　　“也对，‘鸣凤’是有灵性的，它只有在十六岁以上的女子手下才能发出优美的声音，并且因人而异。目前，‘鸣凤’只有在我月瑶手下才能发出优美的声音。”月瑶骄傲地把手放在琴弦上，眼睛却充满挑衅地看着泠寒。
　　萧寂看了看我，又微微笑了笑，泠寒看着我的黑眸里的笑意更深。
　　泠寒突然开口：“是不是只要用那把所谓的‘鸣凤’弹出乐曲就好了。”
　　“能够使用鸣凤的人少之又少。泠小姐可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否则倚罗楼的面子可就不保了。”月瑶似乎对泠寒的敌意很重，说话的语气极为恶劣。
　　少之又少？可是眼前的萧寂十三岁就能够用鸣凤弹奏乐曲。凭泠寒的功力，使用鸣凤自然不在话下。而我，我的琴比起鸣凤差多少呢？少之又少，可是偏偏少之又少之人几乎都在这里。
　　“泠寒既然说得出，也一定能做得到。还有，月瑶小姐，我不姓 ‘泠’，我的名字是‘泠寒’并不代表我姓‘泠’。”泠寒也语气不善地回敬她。
　　月锦在月瑶反应过来之前就开口了：“那，泠寒小姐是接受挑战了？”
　　“都已经说了，还能不答应吗？”萧寂也抢在泠寒前面，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
　　“你，你……”月瑶狠狠瞪了萧寂一眼。
　　“月瑶小姐，你只会这一句吗？”
　　“公子请不要和月瑶计较，月瑶还不懂事，如有得罪还请包涵，月锦再此替月瑶向公子赔罪。”
　　“赔罪？月瑶没有得罪呀？”
　　月锦的脸色也不大好，加上我们的对话的声音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楼下的众人恰好都能听到。楼下已有人拍手叫好，叫嚷着快点进行下去。
　　月锦迎着群众的反应，“月瑶和泠寒小姐，你们准备好了吗下面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