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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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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柯南元年前13年。
我的怨气可以泡茶喝了,这平静的日子也太无聊了。
出任务无聊,空出来的时间也无聊,不像以往我有明确的目标——规划着怎么偷渡,放火灭口,计划下一步要干什么。
现在没有目标完全就失去动力了嘛。
最绝望的是——之前我向他描绘未来蓝图的小孩居然真是琴酒,现在也才17岁的看上去还青涩的少年每次看到我,那双狼一样的绿眼睛扫过来,都像在看一个从阿卡姆逃出来的重症患者。
可恶,当初中二病爆发的果为什么要让现在的我尝!原本以为那个小孩只是个炮灰所以才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中二宣言,结果发现对方后来变成了自己的同事,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啊!
02.
无聊是万恶之源。为了对抗这蚀骨的乏味,我决定给自己找事做。
闲暇的时候我会写点网文小说,练习自己的文笔,逐渐有了自己的文风并慢慢的拥有了大批粉丝。
我很开心。
但看到粉丝夸我专属的“神经病内容和掉san值描写”时我立马垮起了批脸,自己翻看了一下大作。
《弑神者》:主角单挑全世界,最后被世界意志碾成渣——这不很标准的反英雄结局吗?
《囚鸟之歌》:A爱B爱到打断腿囚禁,B反杀把A削成人彘——极致爱恨情仇啊!
《樱色牢笼》:校园百合小甜饼,结局A被绑回乡嫁老光棍,B被亲爹卖给商业伙伴抵债——现实主义批判佳作!
明明都很正常的内容,为什么要骂我神经病呢。
03.
又出了一个任务,这次的搭档是贝尔摩德,任务结束后她穿着那身暴露的衣服就靠了过来,波浪几乎蹭到了我的胳膊。
我反应极大的往后退,然后后知后觉自己的波动太大了,可能会又提供给这女人什么把柄。
贝尔摩德一脸受伤的看着我,蓝灰色的眼眸泫然欲泣:“君度你原来这么嫌弃我的吗?我的魅力看来已经减退不少了啊。”
我冷笑一声:“诱拐未成年上床犯法。”
“……”这下被恶心到的成贝尔摩德了,她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我莫名其妙的回看。
看什么,我可是从不违法乱纪的三好市民好吗。
04.
房间内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穿透门板,清晰无比。我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面无表情地杵在门口,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门缝透出的、晃动的肢体剪影。
里面那对野鸳鸯做到一半才惊觉门口多了个“观众”。女人尖叫着裹紧被子,男人手忙脚乱提裤子,看清是我后,恼羞成怒地冲过来,反手就是一记带着风声的耳光。
脑瓜子嗡嗡作响,好痛啊,我眨了眨眼,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开口打算说什么——
下一秒,我猛地睁开眼。
是梦啊,都怪贝尔摩德,让我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这么埋怨着,我揉着后脑勺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我说梦里挨巴掌怎么痛的是头不是脸呢,合着是从床上滚下来,脑袋精准磕地板上了。
05.
小说总是会写厌倦的,所以光是干这个怎么够呢。
已经无聊到死的我打算开始学习狙击,哪怕我发展的方向是和贝尔摩德一样的情报人员——就我这14岁小身板也干不了行动组的事啊。
贝尔摩德直接笑出声,上下打量我:“Honey,你是打算扛着狙击枪当火箭筒用,还是准备把自己绑在枪管上发射出去?”
我:……
我:…………
干什么啊!虽然我是只有一米四几,但是我力气在组织实验注射的某些药剂中变的比普通人还要大好几倍了好不好!就这点后坐力对我这个实验体来说洒洒水啦!
我生气的跑去找了朗姆各种撒泼打滚,把他烦的给我批了给我量身定制的狙击枪——按照身高量身定做的。
开玩笑,我可是宝贵的存活实验体诶,BOSS只要还想要那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就不得不让我活着,还得好好的活着而不会对组织心生不满,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是可以得到满足的。哪怕朗姆其实不知道我和贝尔摩德都是实验体,但是酒厂BOSS的命令他也不得不遵守。
就这样,在拿到新枪后我兴冲冲跑去了组织的狙击训练场去实验了。
06.
不过我还有个地方很在意。
“贝尔摩德。”我叫住了一般路过的金发魔女,她扬起嘴角笑着看向我。
“怎么了,亲爱的?”
“……”我被恶心的起了鸡皮疙瘩,缓了缓问到:“组织就这么信任我吗?”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是组织里非常宝贵的,唯二存活的实验体,所以组织舍不得我死,为了让我之后能好好配合实验而不是背叛组织跑到红方现在也会在一些事情上满足我的需求(不过也可能是我目前为止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好酒之一,任务完成率100%呢?毕竟用小孩子的身体收集情报确实很方便呢,几乎没有人会对小孩子起疑吧。)
但是——组织就这么确定我会好好配合吗?他们确实大部分时候会“纵容”我,满足我的一些无理要求,但是还会让我出那些任务,杀那些人,如果把我换作其他这个年龄的孩子——
早就要么精神崩溃,要么记恨着组织打算随时反水了吧?
他们就这么确定我杀人没有心理负担吗?
贝尔摩德似乎猜出了我话语的含义,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男孩,我们组织并不是什么人都会收的,收之前一定会先查清楚他的身份。”
我的身份……?
我好像明白过来了,神情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恢复如常。
贝尔摩德临走前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虽然当时你已经很聪明了,但抹掉痕迹的手法……还是嫩了点。”
好吧,这下是真能确定了。
组织早就查清了我的老底:一个偷渡到日本的美国孤儿。顺着这条线往前摸,轻而易举就能锁定我曾是朱蒂·斯泰琳的邻居。更妙的是,贝尔摩德动手干掉朱蒂父亲那晚,我家“恰好”也起了一场“意外”大火。
贝尔摩德当然知道那把火不是她放的。组织更不是傻子。现场痕迹清清楚楚指向人为纵火。纵火犯是谁?答案呼之欲出——那个在火灾后神秘失踪、又恰好出现在组织视野里的银发红瞳小孩
清楚了这一点,这场已经通过痕迹知道是人为纵火的纵火犯是谁当然也就清楚了呢。
所以组织才对我这么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