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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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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你身旁的女生比你矮了许多,一直踮着脚给你打伞,以免雪沾上你的头发。
你淡然的模样和那个女生急迫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是你的新女朋友吗,你看起来并不喜欢她,那你又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你和陈嘉妮在一起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会撑伞,你怕她手冷。
你会把伞撑的低,你怕她淋到雨。
你会看着她笑,眼神片刻都离不开她。
可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当女生转头的时候,我看清了她的脸,那一刻我的心猛然停滞了,看见她的脸我好像看见了陈嘉妮。
雪下了两天就停了,短暂的如同黄粱一梦。
后来,你经常出现在球场。你没有再穿那件印有你名字的红色球衣,而是换了件白色的。
我回忆了下,发现陈嘉妮很喜欢穿红裙子。
至少在球场看见你们时,你们穿的都是鲜艳的红色。
你穿的很多衣服,都是为了配陈嘉妮。
那个女生也穿了红裙,所以你穿了白球服。
你退场,坐下喝了口水。向后倒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那个女生给你送水,你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一瞬间的凝滞,又恢复,你说:“分手吧。”
女生泪水留下,哽咽着说:“我追了你半年,你好不容易答应了我和我谈。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好,我改!是不是水太冰了,冬天喝冰水是很冰,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买不到热饮,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说,我都改。”
你喝了一口女生买的水:“不冰,分手吧。”
你走的决绝,留下那个女生蹲在原地哭。
我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别哭,你很好的。”
偶然听见你的朋友问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女生分手。
你语气淡淡:“看见她就想起了我的前女友,看着烦。”
话是这么说,后来你经常换女朋友,都有一个人的影子,你不是想要那道影子,你是想要那个人。
天气特别冷,呼出的气转瞬之间就变成了白气。
体育课刘垚说我和温刻铭都不打篮球,所以他要陪着我和温刻铭。
我想,他是在为自己怕冷这个不争的事实找补。
刘垚在地上垫了张纸,又从口袋里掏出饭勺
温刻铭笑道:“还有傻逼随身带饭勺啊?”
我没忍住也笑了两声。
刘垚急道:“你们懂什么,这节课下了就吃饭了。我得时刻做好准备,不然怎么跑的过他们。”
温刻铭敷衍:“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刘垚狠狠踹了温刻铭一脚:“你特么能够闭嘴吗,我头一回见着说话比我还贱的人。”
温刻铭向后一撑,笑道:“不能。”
刘垚把饭勺放在那张纸上:“我们来玩个游戏,随便提个问题,指到谁,谁就是问题的答案。”
刘垚摆手:“我先来,我最喜欢的人是谁?”
饭勺转了两圈,指向了篮球场,此时篮球场只有班上的几个男生在打球。
刘垚做呕吐状:“就那几只尖嘴猴腮的猴子,谁特么看的上啊。还有老子特么喜欢的是女的啊。”
刘垚问:“诶,路锦。我记得你有喜欢的人是吧。”
刘垚见我点头,转动勺子问:“路锦喜欢的人是谁?”
饭勺转了很多圈,指向了刘垚,分毫不差。
刘垚蹦起:“卧槽,路锦。我特么拿你当兄弟,你竟然喜欢我?”
我摇头,无奈解释:“我没有。”
温刻铭踹开饭勺:“谁信这破玩意儿啊,谁信谁傻逼。”
刘垚把饭勺捡起来拍了拍,“诶,我试试你。温刻铭的理想型是谁?”
饭勺转向了刘垚。
刘垚:“卧槽,真特么晦气。”
又转动勺子,结果反正对准了他。
尝试了十多次,都指向刘垚。
刘垚把饭勺踹飞,放学铃声响起。刘垚从书包里拿出碗,又背在背上。
直直的冲了出去,跑出了很远又跑回来捡起:“滚尼玛温刻铭你个恶心的东西,滚特么的破烂勺子。”
温刻铭站起身,拍了拍灰:“挺灵嘛。”
我抬眼看他:“你喜欢刘垚?”
温刻铭笑道:“嗯,蛮可爱。”
我说:“为什么喜欢他?”
温刻铭想了想说:“我就喜欢这一类型的,嘴贱又长的好看,会说脏话又很有意思。”
几个人在一起畅想未来。即使刘垚在经历上次的事后,看见温刻铭就翻白眼。
但温刻铭仍旧兴趣盎然:“我想报p大,因为p大的美术系出名,将来我想成为一名画家,挣不到钱也没关系。去M国街头当流浪艺术家,总之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见我的创作,总会遇见几个伯乐赏识我的话,花高价买下,我从此暴富走上人生巅峰,怎么样?”
刘垚呵笑两声:“还去M国,你去你的F洲挖煤吧。”
温刻铭说:“要是你陪我,去F洲也未尝不可。”
刘垚说:“别别别,大画家我高攀不起。”
温刻铭静下来看着刘垚:“你想考哪个大学?”
刘垚微愣:“还没想好。”
温刻铭一把搂过刘垚的肩,无视他的挣扎:“那和我一起去报p大吧,p大的管理系也挺好。”
刘垚说:“谁特么要和你一起报p大,我特么要是报p大,我特么就…就爱上男人,反正我是不去p大。”
温刻铭笑道:“行。”
刘垚不管他,问我:“路锦,你想考哪儿?”
我思索了会儿:“苏大吧。”
刘垚按住我的肩:“别报苏大啊,苏大那么远。”
温刻铭问刘垚:“那路锦报p大,你会报p大吗?”
刘垚不耐烦,回答道:“会。”
温刻铭问:“为什么?”
刘垚说:“能因为什么,就特么因为他是我兄弟,最好的兄弟。听过兄弟抱一下这首歌没,好兄弟有路一起走,有难一起当。”
温刻铭问:“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刘垚道:“仇人啊。”
温刻铭说:“我们关系那么好,你舍得说出仇人这个词吗?”
刘垚说:“舍得。”
陈姨的病越来越严重,我经常去找她。
我坐在她身旁很久,她才猛然发现她身旁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