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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拼命要保护的人 ...

  •   【温周】《大佬,你好!》⑦
      ?黑dao□□人民教师?絮
      ?山河令向温周现pa,轻松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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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以往收工披星戴月回家、下现场喝不上一口热水、到点顾不上吃饭的外差,总裁办小套间里的生活简直是人间天堂,甲方大佬隔三差五嘘寒问暖,玻璃杯就没凉过,添水那叫一个勤快,到饭点贴心叫你吃饭,太忙直送嘴边,每天差五分钟下班的时候牵头带你打卡下班班,日子好是好但周子舒怎么都觉得不像正经八百的课题研究,俗话说没有艰苦奋斗的日子,苦尽甘来的甜都要打折。

      晚饭吃到一半,周子舒咬着筷子,反省着最近近似于废物的生活,除了脑袋里尚存的知识需要自己动脑子费心力,其余都被温客行潜移默化地接管承包。而且他敢说要是科技达到大脑共享的程度,凭温客行殷勤的样子,绝对乐意代替他动脑。

      就因为有这样一位像助理一样的资本大佬,惯得我们周教授下楼买个面包都动力不足,因为温资本家说那玩意有添加剂,想吃他来烤。新鲜出炉的面包他活到快三十岁第一次见,开烤箱的那一刻水蒸气直扑吊顶,散发着小麦和牛奶的香气,趁热撕下一块放进嘴里仿佛入口即化,松香可口,以至于吃过一次口味就高了,再去买便利店的面包,只觉得味同嚼蜡。

      温资本家的手艺好得没话说,饭香味美,一不小心就多,可吃得多运动又跟不上,腹肌轮廓都快不清晰了。

      “哎。”周子舒不敢低头伸手摸了摸一息尚存的八块腹肌。

      “哥,你怎么了,吃呀。”张成岭没他想得多,一门心思干饭。

      “饱了。”周子舒放下筷子道。

      张成岭疑惑得嚼着嘴里的看着他,温客行问道:“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又对弟弟道:“赶紧吃,一会儿出去夜跑。”

      “啊?太冷了吧哥。”

      “冷才能充分燃烧脂肪,必须去。”

      “哦。”张成岭紧扒拉两口去刷碗。

      温客行凑过来:“等明天拆了线想跑再跑吧。”

      周子舒眼皮跳了一下,想了想道:“早长好了。”

      温客行见他非要去,出主意道:“要不这样,成岭在家写作业,我陪你去。”

      “你?”周子舒眼神上下打量,质疑道:“你行吗?”

      “温客……”温客行说出前两个字,手上比划着让他接,他顺着来了句:“行?”

      “yes”

      “……”

      看着张成岭擦手出来,温客行更是道:“成岭正是长个抽条的时候,吃再多也能消化得了,而且他们还有课间操,体育课,咱俩有什么,整天往办公室里一圈(juan),除了中午出去吃饭走两步,上下班都开车,实在没什么运动。”

      这话无疑说到了周子舒心坎里,他问张成岭作业还差多少,没等一一罗列完,他就头大得让人歇歇写作业去。

      休息一个小时之后,二人准备出去跑跑,温客行一身高定西装,从头到脚都不适合跑步,于是周子舒问道:“温董迈得开腿?”

      温客行本来想着既然周子舒没提,他打算豁出这身西装废废脚丫子,有舍有得嘛。不过周子舒一提,他直接就坡下驴,从沙发上起身道:“你随便借我一件穿穿呗。”

      视角从俯视变成仰视,周子舒道:“不合身。”

      “运动服都偏大,好不好嘛阿絮,你就借我穿穿你的衣服呗。”

      他眨巴着楚楚可怜的眼睛,周子舒抵不过三秒便败下阵来,撂下一句“老实等着”。

      “好啊,我最会等你了。”

      运动衣三件套,晚上天凉又给他多加了件背心,温客行说脱就脱,三下五除二换好,扥了扥将将盖住脚脖子的裤腿,照了照镜子。

      周子舒蹲在门口倒腾鞋柜,被熏得直咳嗽:“鞋是真没办法。”

      温客行捞起他一只胳膊,提溜起来:“去超市买一双,走吧。”

      在买一双也要跑上步的精神下,二人凑够了装备沿着河岸跑,这一带的路灯都紧着马路边修,河边隔老远才有一个,所以没什么人很是清净。

      跑步说话容易岔气,这让温客行无处施展能说会道(花言巧语)的口才,不能聊天总能看吧,二人并排跑着,他跟落枕了似得脑袋总往周子舒那边歪,时不时借着有路灯的地方毫不掩饰地大方欣赏。

      周子舒被他盯得汗毛直立,忍不住使坏道:“这一带有地雷(屎坨坨),你小心着点。”

      这话好使,温客行当下看了眼脚底下,道:“那我跑你前面,替你趟雷。”

      “我有眼睛,看得见。”周子舒脚下加速。

      “诶,阿絮你等等我。”

      这条河边上就是沿河的单行车道,中间隔着绿化隔离带。相较于那边的明亮,他们前方的路晦暗不明,一直延伸进无尽的夜色中。

      越跑越没什么人,温客行道:“这边有点偏。”

      “当然不如您别墅区。”

      “……”温客行换了一口气:“我是说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谁出门在意这东西,周子舒偏头看了一眼,只见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路灯,不像在看玩笑。两人之间有那么十厘米的距离,跑起来的时候偶尔相互磕碰,温客行心不在焉,两个胳膊打架越发频繁,就在周子舒不断躲避几乎快贴着石柱栏杆跑的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

      “阿絮。”随着这一声,温客行把他塞到身后,警惕着侧面过来的人。

      “朋友,黑灯瞎火别是认错人了。”温客行喊话道。

      他一挑明,对方也不装了,不由分说亮出家伙事儿围了上来,二人背靠背招架,温客行迅速杀出一个豁口,拉着周子舒冲破围堵往回跑,结果没跑两步又来一群,比刚才多了一倍。

      “妈的,没完了?”周子舒道。

      前堵后追的局势十分被动,在被合围之前,他们先一步往隔离带的方向跑,温客行一边跑一边留意着路旁的监控,拉着周子舒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流。怨声载道的司机疯狂按着喇叭,也没能阻止他们的脚步。

      穷追猛打的小混混再多温客行都不怕,却唯独担心周子舒离开视线,他隐约觉得攥在手里的手在往后抽,他换了个手回头看去,原本拉着他的那只展臂抚上后颈。

      “跟紧点。”温客行道。

      “分开跑吧,老温。”

      “分什么分!”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他的声音陡然增了八度。

      “他们追的是我。”周子舒道。

      “是你怎么了,我怕受你连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眼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距离不断缩短,周子舒心急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出事)好。”

      “再多说一句,我直接掉头向他们冲过去,你信不信。”温客行的表情都不是生气两个字可以形容的,盛怒之下,他的肢体动作十分强硬,压着周子舒一起跑。

      “阿絮!”

      说时迟那时快,温客行猛然收紧手臂,将人护在怀里,认命般地迎上当头一棍,肩颈处倏然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走,脚下别停。”温客行努力保持着清醒。

      这一棒是冲周子舒的,被他硬生生扛下来了。周子舒顾不得其他,猛然一蹲扫倒行凶之人,接着身手矫健地夺过铁棍,同样照着对方肩颈击打,以牙还牙。

      把人撂倒之后,他将温客行的胳膊绕过后颈搭在肩头,带着他继续穿过绿化林往大路上跑。

      俗话说三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数不清,周子舒只觉得身后黑压压得一片人,月亮被云遮住的时候已然分不清是人是鬼。

      肩头的重担越来越重,周子舒实在拖不动被迫停下,刚一停温客行直直倒进怀,嘴上说着没事儿叫他继续,人已经打晃。

      “老温!温客行!”

      “别急阿絮,没流血,别怕。”温客行虚弱一笑,余光里有人围了上来,挣扎着要起。

      周子舒轻轻地把他往怀里搂了搂,洒在身前的呼吸提醒着他这个人还活着,光影重叠,许多面孔一闪而过,他们都曾倒在他怀里,走到了人生最后一刻。

      那种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窒息感,是生命在流逝,难受得他近乎绝望。

      “阿…阿絮,搂太紧了。”

      空气一下子挤入胸腔让温客行猛咳了几声,却也不忘摸索着捡起铁棍,支着站起来挡在前面。

      面对围上来的人,温客行即便还有些打晃,依旧语气坚定且温柔得对周子舒道:“阿絮,我们一起,逃命吧。”

      “哥?”张成岭听到客厅有动静,从卧室探出脑袋。

      周子舒背对着在衣架上翻找外套里的东西:“谁敲门也别开,我回来自己开门。”

      “哥你怎么了,温叔呢?你们……没一起?”

      周子舒找到钱包转过身,将左胳膊藏在身后:“在楼下。”

      张成岭狐疑地走过来打开门灯,眼睛止不住往胳膊上看,上臂的袖子上有块红色湿渍,在深色的衣服上并不明显。

      “哥你伤口又开了?”

      “不是我的。”周子舒又道:“不用担心……嗯……”

      他哥向来不会说谎,张成岭胡乱猜测道:“是他们找到咱们了?”

      “不知道,天太黑了。”左右他都看见了,周子舒索性不再掩藏正过身来,双手扶上他的肩头,简明扼要道:“要是明天早上我没来电,你就去咱们说好的那个房子躲着。”

      “哥,你别吓我,你要做什么,带我一起。”

      “不做什么,就是把你温叔送到医院,你乖乖听话,写完作业去睡觉,明早听我电话。”他拍了张成岭两下,震掉了两颗金豆豆。

      张成岭抹了一把眼睛:“我没哭,哥你放心去照顾温叔吧。”

      “嗯。”这一声回完,他毫不拖泥带水得撞上门出去了。

      按温客行给的地址,他驱车来到一处私人诊所。负责接诊的是两个身姿曼妙的女人,一个刘海挡住半边脸,帮着抬温客行进诊疗室,另一个从容地盘问着各种细节。

      大夫在做检查,周子舒实在坐不踏实,站在一边焦急得询问道:“他上车的时候还能自己走,路上就昏过去了,是因为脖子上挨得那下吗?”

      “照你话说他脖子受到重击后出现过短暂晕眩,按理说不可能站起来再跟十好几人打架。”

      “但他确实……”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他的求生意识很强,强到不允许自己昏过去。”女大夫收了听诊器:“再照个CT进一步看一下吧。”

      温客行被护士推走做进一步检查,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失了魂儿似得跟在后面,当进行中的红灯亮起,他脱力地跌坐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将脸深埋进手里。

      CT室内,温客行被放在仪器旁边,女护士拍了他两下道:“他进不来。”

      听到这句话,温客行眼睫一颤,睁开眼睛,方才的女大夫从员工通道打开后门进来:“阿行,出什么事了。”

      温客行冷冰冰道:“老无常勾结毒蝎。”

      薄情司的地盘与毒蝎相邻,有任何风吹草动应是第一个知道。女大夫呼吸一滞,对一旁的护士道:“千巧,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护士低下头摇了摇。

      温客行轻蔑道:“老无常越过薄情司的地盘搞小动作,你们当真毫不知情?”

      女护士将头压得更低,道:“无常鬼的事属下详查后再行汇报,另有一个蹊跷事……”

      “说来听听。”

      “是。有人在鬼谷与毒蝎地盘交汇处搏到了一处名叫四季山庄的地方,这块地三分之二占了毒蝎那边,还有三分之一占了薄情司这边。因为毒蝎目前没有任何行动,我们也在静观其变。”

      “四季山庄……”温客行仔细回忆着地图上的位置:“这地方偏得很,最早是守林人住的地方。”

      “是,那种地方长期没有守林人看守,百顷梅林遭人乱砍乱伐,除了盗伐者没人愿意去。”

      “怎么会,不是你说有个人特意选了这块地。”温客行邪魅一笑:“去查。”

      “是。”女护士又问道:“老无常那边……”

      温客行想了想,道:“你不用管。”

      “是。”

      女大夫拿来仪器,掀开温客行肩上的衣服轻轻按压了两下:“差一寸伤到脊柱,阿行,你很少这么拼命。”

      “你不用旁敲侧击。”温客行偏着脖子任她检查:“他是我的人。”

      仅仅是一句周子舒是他的人,薄情司便不能擅自调查,必要时还要给予帮助,如若违反,便是和温客行作对,温客行在道上有个外号叫疯子,试探疯子底线的人,没有好果子吃。

      醒目的“进行中”灯灭了,自动门缓缓打开,温客行被护士推了出来。

      “周先生是吧。”周子舒快步迎上点了点,女大夫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等温客行被护士推远了才继续道:“您刚才问过的问题,我想还有一个原因。”女大夫顿了顿,手插进兜里,认真道:“他有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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