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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陆迢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商楠,警告意味十足——

      “胡言乱语是吧。”

      “谁胡言乱语,你忘了我干什么的?”

      陆迢两手揣在怀里,喉咙很明显地滚了滚,几滴太阳雨打在车玻璃上,很快又被太阳晒的无影无踪。

      她收回目光,又闭上眼睛——

      “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商楠叹了口气——

      轴吧,不把自己拧巴死,算哪门子爱情。

      ...

      手机响了下,是一条新闻推送,冉宁摁黑屏幕,看着上面印出的面容——

      说我凶巴巴,你以为自己就很好吗!

      无聊。

      白黎一个劲儿摇头——

      “真没想到,她居然和陆迢是一个单位的,看来华清还是太小。”

      冉宁回过神儿“你跟她很熟?”

      “不算很熟,幸福孤儿院的义工...不对,她不能算义工,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儿算她的家。”

      孤儿?

      这一点出乎冉宁预料,表情怔了下。

      白黎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冉宁道个歉——

      “抱歉啊,我不知道她跟陆迢认识,不然那次我就不让你去了。”

      冉宁见白黎误会了,立马摇头“这有什么的,你也说了华清就这么大,就算那次没遇上,以后迟早也会遇上的,而且她又是罗院长的女儿,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到医院来,再说...就算遇上也没什么,又不是上学的时候,那些事儿...早过去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

      冉宁随手翻了几页笔记,情绪淡淡的——

      “商楠也是飞行员吗?”

      “她不是,她是队里的心理医生。”白黎对冉宁的发问没多想,低头抠着手里的笔帽“但是,她跟陆迢应该关系不错,上厕所的时候,陆迢还在外头儿等她呢。”

      冉宁啪地阖上笔记,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清冷的眉眼中一闪过,很快又恢复正常,抬起头,慢慢悠悠地说——

      “应该的,她们好像是恋人。”

      “.....”

      白黎懵了“不能吧...你确定?那陆迢把人唬到十五楼来上厕所?她有病吧!”

      “...情趣吧。”

      “— — —”

      毕竟...陆迢那个人经常满嘴胡话,偏偏说得还特认真,乌黑明亮的眸子盯着你,半点破绽都瞧不出,等把你的胃口彻底吊起来,她却又和你卖关子,高中谈恋爱那阵儿,没少听她瞎编,什么喝红牛会长喉结,吃耳屎会变哑巴...都是拜她所赐,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当真,真的回去问外婆,是会变哑巴吗?就记得外婆笑的前仰后翻——谁说的?可真是个小骗子。

      ....

      窝在车上睡了一觉,回来就发癫。

      隔着窗户朝下看去,陆迢一个人绕着跑道狂飙,队里有个新来的小毛头,不知道陆迢以前的英雄事迹,哪见过这阵仗,趴在窗户边人都看傻眼了——

      “楠姐,这...这已经八圈了...陆队她、她这样跑,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跑死了不还有医院嘛~”

      “啊?”

      小毛头惊了个呆,商楠见他当真,拍了下他的脑袋,笑说“开玩笑的,中国飞行员身体素质哪有那么差,八圈而已嘛,小Case啦。”

      “那她为什么跑啊?”

      “因为...”商楠眯了眯眼,胳膊肘架在窗台上“早上吃多了,撑的。”

      “早上不是体检吗?陆队吃饭了?”

      小毛头眨巴着眼睛,目光清澈又愚蠢,一看就是没怎么谈过恋爱的小崽子,这么明显的画面都瞧不出来,商楠有些无奈,这届新人都这么单纯吗?

      “小冰箱里有雪糕,吃吗?”

      “有火炬吗?我想要香草口味的。”

      “有。”

      两人正咔咔撕袋子,就听嘭一声,虚掩的门板被撞开。

      商楠手腕一抖,雪糕差点儿掉地上,幸好眼疾手快接住了。

      两人抬头往门口看,就见陆迢浑身湿透,从上到下啪嗒啪嗒滴着汗,粗气急喘。

      小毛头有点怵陆迢,头天儿报道的时候,因为系错扣子,被好一通训,这会儿瞧着她大汗淋漓的样子,心里更慌...怎么看怎么不好惹——

      “那什么楠姐、陆队,你们聊...我先走了。”

      刚溜出去,身后的门板又是嘭一声,小毛头赶忙咬了一大口雪糕...压压惊、快压压惊。

      屋子里,商楠慢悠悠撕开袋子,老冰棍四周直冒寒气——

      “瞧你把人吓得,往后人见你估计都要绕道走了。”

      陆迢没刚进来那会儿喘了,快步走到商楠面前,目光在她脸上锁死——

      “你车里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浴室叮叮哐哐一通操作,再出来的时候,陆迢脖颈上挂条毛巾,手托在脑袋上使劲儿擦。

      “我以为你能挺到明天呢,看来...你对人家姑娘,也挺上心。”

      商楠刚好吃完冰棍,顺手拉开冰箱,扔了罐汽水给她——

      “轻点哟~你是想把自己撸秃吗?”

      陆迢接住,低头看了眼,又皱眉看过去——

      “为什么你的是啤酒?”

      “我又不开直升机,想喝什么喝什么喽~”

      商楠扬了扬手里的冰啤,故意馋她“想喝啊?等放假吧,让你喝个够,不过你会喝吗?”

      “瞧不起谁~”

      陆迢会喝酒,但不怎么喝,就算心烦的时候也不会拿这个来解忧,一来不喜欢那味,被人吹上天的好酒,在她眼里也就那样,还不如街边三块钱的柠檬水好喝,二来酒精这玩意儿容易让人丧失理智,对于定力不够的人来说,这东西比毒药还致命,初中的时候,她爸一发小平常看着都正常,但只要见了酒,那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没命的喝!因为喝酒把工作、老婆孩子全喝没了,最后自己也得了肝癌,死的时候除了最刚开始的那帮兄弟以外,身边再没一个朋友、亲人送他。

      虽然可怜,但也是他自己作的。

      从那时候起,陆迢就知道,真遇见麻烦事儿,最不能碰的就是酒,她会把芝麻大的事滚成西瓜大,所以就算跟冉宁分手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她也没想过借酒消愁,顶多绕着玉潭公园,一圈接一圈疯跑。

      刺啦一声,几滴冰凉溅到脸上。

      陆迢仰头猛灌了几口,带着冰碴儿的凉意直涌而下,瞬间将体内燥意冲淡许多。

      她穿着短袖短裤,虚靠在椅背上,卷翘微垂的眼睫,削尖的下颌、颀长的脖颈以及脖颈下突出的一字锁骨。

      商楠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虽然自己嘴上一直说陆迢是小孩,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孩的确很有魅力,刚进队的时候年轻,身上一股子轴劲儿,看谁都冷着张脸,偏偏她长得不错,越冷越在人群中招眼,想不注意都不成,这些年岁月沉淀,倒是把她磨平不少,身上扎人的棱角懂得收敛,不再喜形于色有什么全挂脸上,成熟稳重、睿智坚毅,偶尔犯犯轴,竟然会让人觉得可爱。

      如果不是失恋的打击,她现在应该会是一个更开朗的人才对。

      “我发现你还挺白的,天天那么训,身上也不见黑。”

      陆迢没搭理她,把卷到肩膀的短袖放下来,半晌,吸气又吐气,转过身,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抬了抬下巴——

      “你为什么说她还喜欢我?”

      陆迢在操场跑了十几圈,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觉得扯、不可能,但又好像不死心,仿佛心底有只僵而不死的百足毒虫一点一点、细细密密地啃噬,逼得她一定非要上来问个清楚,才能罢休。

      这段感情陆迢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态度,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她到现在应该还憋着。

      陆迢从不会主动提这个,能像现在这样说出来,恐怕私底下在脑子里已经过了上千遍,估计是磨得她实在受不了了...再憋着就要疯。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 作者有话要说:  初恋最是刻苦铭心。
    想了半天作话写什么,就憋出这么一句(捂脸)
    那就早上好呀~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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