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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拾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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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一晚上就這麼蹲坐在地上,連睡著了也沒有改變姿勢。十代目什麽時候離開的,獄寺也毫無印象。
第二天早上,獄寺是被爆炸聲吵醒的。奔下樓才從女孩子那裡得知,綱吉和其他守護者都已經在外面與Greedy打開了。而沒有叫醒獄寺,也是綱吉的意思。
獄寺瞭解了戰鬥的大概方位,就急忙奔了出去。到了現場才發現,Greedy的守護者親自上陣。由於森林地勢複雜,笨重的機器人軍團不易帶入,Greedy的守護者不得不從休憩中起來戰鬥。
古人云:禍不單行。獄寺正好碰上了綱吉和山本雙方都遇到大危機的時候。沒有絲毫的考慮,獄寺的身體就行動起來:“十代目小心!”
聽到叫喊的綱吉險險躲過致命攻擊,左臂被劃過一條見骨的血痕。向著獄寺的聲音望去,卻看到一片血紅,那個讓他一輩子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景象。
獄寺的胸口正中被一條冰棱完全穿過,Greedy的雨守被打倒在地,獄寺身後站著完全呆住的山本。
胸口的洞中血像小型噴泉一樣汩汩地流出,獄寺奇跡般得沒覺得很疼,只是覺得頭暈,整個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轉的。膝蓋發軟,站不直,更走不動。
山本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噩夢,夢中的自己四肢無法動彈,夢中的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獄寺在面前倒下去,帶著胸前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一時間,Vongola的時空化為了定格。可是Greedy并不這麼想,迅猛狠毒的攻擊沒有絲毫停頓,其雨守也掙扎著將從地上爬起。
還是綱吉第一個做出了反應,身為Boss就算再悲痛也要先為整個家族考慮:“山本,先將獄寺移置旁邊!當心你前面的雨守!”
一句話粉碎了山本築造的夢境。這不是真的,獄寺怎麼會倒在自己面前。不!不!!
面前的Greedy雨守已經調整狀態,逼向山本,發動新一輪進攻。過於悲憤的山本早已進入了黑化模式,迅速從地上攬起獄寺,一手護著他,另一手的竹刀早已化為劍刃。
山本想起總有人跟他說,你適合當一個殺手,你要丟棄那份天真。如今,他深信不移。刀背這種東西確實不再適合自己。第一次,舉起刀刃一面攻向敵方。
山本明白他需要爭取時間,獄寺胸口流出的血已經浸濕了他一側的衣服。一秒必須要當做幾秒用,一秒要發出幾次攻擊。Greedy雨守似乎看出山本的轉變,當他想再一次使用冰棱時,山本的劍已經先一步埋入他的體內。
拔出時雨金時,山本將獄寺安置在一棵古樹旁,讓他能靠著粗壯的樹幹,一個比自己臂彎要可靠得多的存在。了平現也深陷苦戰,抽不了身為獄寺療傷。山本想到應該先回去找碧洋琪,讓她做緊急治療。
獄寺已經無法先走,山本剛想起身返回時,卻感到脖子被什麽牽制住了。低頭看去,發現獄寺費力地抓著自己的項鏈,失去血色的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什麼:“…我……我…的……”這是我送的。你知道了還會不會戴?可惜聲音實在太虛弱了,山本聽不清楚。
山本不知該怎麼回應他,只得勸道:“獄寺你先放手。你傷得太重了,我回去幫你叫碧洋琪過來。”獄寺雖然將項鏈抓得很緊,可惜身體實在太虛弱了,山本輕而易舉得從其手中拉出項鏈。之後,山本迅速起身,回頭大喊了一句:“阿綱,看好獄寺,我回去找碧洋琪!”得到綱吉的允諾,山本趕緊飛奔回去。
獄寺看著山本越來越遠的身影,很想開口叫住他,卻說不出話來。當時的自己明明想去救十代目,可是身體卻擅自行動,當反應過來時,已經擋在山本前面了。此時的獄寺只覺得天空離自己好近好近,他看見母親在對他招手微笑,耳邊傳來鋼琴悅耳的聲響。
當山本帶著碧洋琪趕到的時候,獄寺的呼吸已經被抽離了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