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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拾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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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別墅,現在也絲毫不顯得空曠,只要是在日本的Vongola成員現在都暫住於此。可是沒有人會閒聊,除了必要的交流,這裡冷清得可以堪比鬼屋,銀針落地的聲音可能也會傳達成巨雷。
一天,兩天……整整五天過去了。雖說目前為止風平浪靜,可是前去意大利的Dino也杳無音訊。要不是底樓牆上掛著本日曆,估計Vongola連幾月幾號都快遺忘了。提心吊膽的日子從來不是人們所期望的。
當Reborn接到Colonnello傳來的密函時,這天是九月八日。信上只有短短幾字,卻足以使人發瘋:急!Greedy正在攻入!
“真是個不祥的日子。”Reborn跳下椅子,黑著臉走進房間。大家也都沉重的動彈不得。獄寺卻特別反常,整個人飛奔進了樓上的臥室。
綱吉擔心地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今晚十二點不就是獄寺的生日嗎?可是在這種時刻沒人可以歡笑著為獄寺過生日了。綱吉歎氣,若有所思地踱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房后,獄寺將自己埋入牆角。果然自己的出生就是一個不幸,害死了母親不算,現在連Vongola都快被自己毀了。九月九日,這個可怕的禁咒。如果沒有出生該有多好,不會背負母親的痛苦,不會加入Vongola,不會害了十代目,不會認識…山本……
一陣猶豫的敲門聲使獄寺的眼淚又逼回了眼眶,雖然不想見任何人,但如果是十代目的話,也太失禮了,獄寺起身走到門前。
開門卻見到獄寺認為最不可能過來也最不想見的人,是山本。
“可以進來嗎?”山本的語氣顯然沒有信心獄寺會同意他這個不速之客進門。可誰知,僵持了幾十秒后,獄寺側身讓進了山本。門被關上了。
山本手裡托了一個盤子,因為蓋著蓋子,也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麽。獄寺雖然有點好奇,也沒開口問上一句。
山本慢慢走到桌邊,放下盤子,邊開蓋子,邊道:“你不是生日嗎?我想想也沒什麼可以送你的,就做了幾個壽司。很爛啦,如果不介意,你就將就著收下吧。雖然離十二點還早了一點,我想也沒什麼關係吧。”
獄寺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忘記了思考,聽他提到時間,機械地望了望時鐘:十一點五十分。啊,是不早了啊。
獄寺的眼睛開始濕潤。他從沒有想過在這種情況下山本還能記得自己的生日,還會為了自己去做壽司。他真的很想哭,很想抱著山本狠狠地哭一場。但是,他知道不行。他只能有感動的情感,更多的,也就沒有資格擁有了。
前後醞釀了半天,獄寺開口道:“我一點都不喜歡吃壽司。不過……”還是謝謝你,我收下了。
後半句沒說完的話,是被綱吉的破門而入給打斷的:“獄寺,沒想到這本書我還帶著,我本來就是打算在你生日時給你的。”忽然看見山本也在,趕忙收斂些自己明顯的高興心情,“山本,你也在啊。”可是還是晚了些。
山本看到綱吉手中拿的書叫《來自外太空的召喚》什麽的,呵,自己不也清楚獄寺對這些奇異東西的狂熱。壽司,哼,怎麼跟綱吉的比。山本雖然成績不好,卻還是知道“自知之明”這個詞的:“既然你不喜歡壽司,我就拿回去了。阿綱,你送的書看上去很有意思啊。”山本笑笑,又拿著盤子離去了。
獄寺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只覺得肚子餓得都站不住了。也不顧在十代目面前要保持面子的問題了,獄寺像塊爛布很沒形象地在一臉尷尬的綱吉面前蹲了下去:“十代目,你知道嗎,壽司什麽的我最討厭吃了。”拿著書的綱吉分明看到一滴眼淚從獄寺的臉頰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