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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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和自己说再见的时候，正是寒绯撄又开的时节。几月前的生日，生日几月前就给他的礼物，如今在他项上，守着一辈子的誓言。
在她那里的リョーマ愛メキシコ，在自己这里的メキシコ愛リョーマ，半心，牢牢守护的爱。
相信她会回来，她就会回来。
抬头时，唇角绽出一瓣，柔嫩。用手将那花瓣摘下，牢牢握在手心，死死嵌入的思念。
墨，我等你，就是一辈子，我也等。
三年后
她黑色的制服紧裹曼妙的少女身材，披在肩上柔顺的深樱色微曲的发，张怒着唯一不可掩饰的思念。
走过淡紫装修的前台，自然而然地让人畏惧的气场散开。
“总裁早上好。”
回应以淡漠地微笑。
没有人对这个十八岁的女子以小孩的目光来看待，无言中散发的高傲冷漠，让人敬畏。还有那掩饰不住的让人忍不住探寻的悲伤。
她深紫色的眸，再也冰封不住的情愫。
龙马……
三年了，你还在等我吗？
拜托艾薇的事，到现在还没有眉目。不敢和你说，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坏了事。
栗原家族族谱中除自己以外最后一个行踪不定的人，只有找到他继承公司，自己才能安心离开。
转过椅子，看到玻璃窗外纽约的高楼和浑浊的灰色天空，没来由的伤感。
叩响玻璃门的声音，收拾起自己的精神，转过道：“请进。”
“李，把昨天的账目文件给我签字。”
“是。”李精致的面容上是和蔼的面容，递给她一摞厚重的文件，看她签字。娟秀的字体暴露她的年龄与经历，暗自感叹她的能力。
随后从红色的文件夹中递出员工工资审核表，却听她叹道：“这月就又这么过去了。”
知道她是在感慨越前少爷的事，便只是露出温暖的笑。
将昨天的文件一一签好，便道：“把今天的行程与我说了吧。”
李打开黄色的文件夹，语速平稳清晰。
“十点，公司高层关于新梦露斯香水企划案会议。十一点，跨国公司联盟会议，需要总裁您作关于节能的倡议演讲。”她微微转动靠椅，闭上眼暂寻休息，“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和莱斯特公司市场总监有餐桌会议。下午三点半，出席全球青年时装选拔会。下午四点，企业家慈善会，晚上八点的晚宴。”
“好，我明白了，你先去忙吧。”
她拿起手边的细瓷杯，食指摩擦这细细的纹路，纠缠着的思念。忽的想起中国清代的一个诗人来，纳兰容若。因为不想翻译的阻碍，所以买了中文原版的来，细细品味那种男子细腻内心充盈的情感，自己也是苦的。
想他，却不敢想他。
和他一起的每一幕在心里，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这个圈子，回去呢？
踏上红地毯的那一刻，不习惯的光，刺着双目。她纤细的脚腕下踏着的十二厘米高跟鞋，只是为了把自己弄得更老一点。从来没有这样高频率穿着黑色的紧身晚礼服，她一直是喜欢丝质或纱质的长裙。
但是依旧冷漠地面无表情。
毫不费力地走入，如鱼得水的扮着淡淡的笑容。
只有一点和以前相同，她细嫩而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施脂粉却芳华绝代的面容。
疲惫地应对完所有的交际，到最近的餐桌边，拿了杯冰水。
“十八岁却享誉国际的美女总裁，说的是你？”
耳边让她无奈的磁音，调戏般的语气，打点气精神，转过去：“有事？”
“工作还顺心吗？”
恼于陌生人还故作熟悉，虽然有些喜欢他迷离的蓝色眼眸，却不禁厌恶这样的为人来，语气有些不太礼貌起来：“还好。”
明明看到她微皱的眉，却对她越来越喜欢起来：“你明明不快乐。”
是第一个对她如此说的人，她是不快乐的。然而，又能怎样呢，无法改变的，终究是结果。目光中，禁透出一丝颓唐起来。
他苍白而纤长的手指伸向她的颈项，牵起那项链的环部。用手指仔细摩擦纹路。
她往后退了一步，道：“先生请你放尊重些。”
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他只是笑，因为已经知道背部的全部内容。
リョーマ愛メキシコ。
这就是你的誓言吗？我的小墨。
原来我的昨天，只是昨天。
微微倾身，便转身离开。
她微微呆住，那背影，好像一个人。
记忆强抓的空白，让她有些落魄。
到底，是谁呢？
“下面是东京大学2010年秋季入学典礼第二项。让我们掌声有请以第一名成绩入学的越前龙马同学讲话。”
如潮水的掌声。
他琥珀色的眸中是一如既往的不屑神情，草草结束演讲便走出礼堂。
路两边的樱花树，只有翠绿的阴凉。靠在光滑的树干上，喜欢的阴凉肆无忌惮地蔓延。疲惫的闭上眼，墨色的碎发抵挡渗下的阳光。
左手不自主地抓住项上的项链，拇指细细滑过的沟槽，有铭记于心的熟悉纹路。她是爱他的，所以她会回来。
メキシコ愛リョーマ。
墨爱龙马。
墨。
真的很想你。
日子是这样空虚地度过的，而度过的唯一方法是填补空隙。
手冢部长现在已经是职业网球手，不二学长在美国网球学院正度过最后培训的一年。大家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各处奔忙。在一起的人，除了他自己，都在一起。
很多时候出神望着的，不是樱花，而是天空。因为彼此相连最近的距离，在那里。
虽然选择了大学生活，却几乎不是在学校里度过的。每天一成不变的训练，还有各种赛事。忙碌自己的生活，只是为了少一点痛苦的想念。
桃城学长偶尔还会请他吃汉堡，却会可以避开谈论她。其实他是愿意听到关于她的一切的，好像距离彼此更近了一些，可从来不会表露这样的愿望。
然后时间像倾盆的雨，一泻而过地让人有些茫然无举。
看着她给的承诺，在灯光下，迷离的蓝色光芒，细碎的样子让他陶醉。
放在心上的，是相信。
明黄色飞速而过的球，她内心的空落。
已经习惯用网球来遗忘一些东西，遗忘的不是他，只是她中终究有一天会遗忘的工作。
时间，是多么让人恐惧的东西。难道，我们之间不再有机会了吗？
叹口气，走到休息处，将毛巾覆上脸庞，再次拿开时，面前有了一个人。
“你是……”她有些茫然，记忆开始不听使唤。明明是宴会上的人，怎么会和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影子重叠。
喃喃道出的名字，是那个相处了只一天的人。
明哥哥。
“终于记起我了，小墨。”无奈地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漠。”
“不，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她深紫色的眸中有一丝温暖，是想起了他。
“是因为你的那个他？”
眼里有不愿的痛，却明知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很多年前爱上这个冷若冰霜却极为真实的人，是他这个向往自由的人永远都喜爱的真。
真、善、美，总是在她身上完美的体现，他被打动的时候，竟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表妹。
若是在古时有多好，亲上做亲的婚事，是大人们极愿看到的福事。可这毕竟，只是假若。
他浪荡不羁的个性注定是无法再名利场上混迹的。
可如今，他必须，做一个抉择。
如果爱，请深爱。
如果深爱，请不弃。
如果不弃你，是放弃。
青学过去最优秀的正选团队，有机会再聚在一起，是因为几个月前的日本学生赛的冠军获得的权利。和美国队的一战，是在今天。
“美国梦之队与日本青学的友谊比赛，第一单打现在开始。”
“美国，凯宾，日本，越前龙马。”
他喜欢的露天网球场，此刻与自己距离很远的路旁。
听不见粉丝的欢呼，只是一味的沉溺。
凯宾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折磨人的招数，竟与幸村的网球很相似。陷入的苦战，让他疲惫不已。
没有失去五感，却是在极限处奔回，无法突破，也无法倒退。
打网球，真的是快乐的吗？
忽然间看到，路边盛开的花。
浓密的花，深而光亮的色泽。无法形容的如雾般空灵而秀美的姿态。
是她吗？
然后他看到，那深埋在骨髓里熟悉的笑容。
恍然明白，打网球，是快乐的。
他记起了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无法褪去的光泽。
是他给她的，因热爱，而展露。
因爱，而展露。
是快乐的。
“7-6，越前。青学胜出。”
人群里的欢呼，思绪早已不在这里。
“龙马，又赢了我，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哦。”
他笑，只是因为明白，不是技术，更不是精神。而是因为，他心里明白的力量，是快乐。
三月的寒绯撄，深樱色的最末处，是你的容颜。
我眼前，只剩下我爱的眼。
而承诺，从来没有被时光像沙般流逝而去。我们选择的，是永远。
墨。
我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