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容致

34、第 33 章

　　又过了几天，因着阿烟的药膏和平姑暗中多加的一味药，柳五姑娘的已经彻底根治了，阿烟就是随便找个借口多留了几天，时不时的会会平姑，顺便把平姑没有给柳五姑娘彻底清除的“负心”余毒给去了。

　　也就是这一手，引起了平姑的兴趣，两人暗中慢慢较量着。

　　就在这天原知凛赶回来了，一回来就扎进原松的书房，半晌后出来两人又进了行宫深处面见皇帝，最后出来时，原知凛直往柳尚书住处而去，林副卫带人悄悄跟在后面包围柳尚书住处。

　　阿烟听说有人来找她，就跟着来到了花厅，一进来就看见原知凛在一侧负手而立，柳尚书请他坐下喝茶也被他婉拒了。

　　原知凛看到阿烟，便对柳尚书说：“她在这几日打扰了，现下柳五姑娘已无大碍，我便把她带回去了，告辞。”

　　说完也没看柳尚书的反映，就拉着阿烟往外走，阿烟一看不对，悄声对原知凛说：“什么情况啊，我在这还有事呢。”

　　“父王找你，快走。”原知凛也不多说，就是快步把阿烟拉出去。

　　阿烟跟着出来，经过林副卫身边时正看见他挥手带人进去，便知道他们是找到平姑的罪证了。“你们这样是打草惊蛇，她都敢对皇帝下毒，凭她的本事要走是很简单的，但她这么多年还留下来，就是有别的任务，我都试探好几回了，都没结果，你们这样，抓住她也不会说的。”

　　“没事，先抓了再说。”原知凛上下看了会阿烟，“到时你，这几天在这有没有被欺负？”

　　这话题转的有点突然，内容却让阿烟不好接话，不由的擦擦鼻子往旁边走了几步，与原知凛拉开距离。“没事。”

　　原知凛看着突然拉开的距离，走上前拉进距离，问：“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在躲我？”

　　阿烟睫毛颤了一下，“没有啊。”

　　因为靠得近，原知凛也看到了那微微一颤的睫毛，盯着她眼睛说：“说谎。”

　　“我说过了，你不擅于说谎。”原知凛轻笑，顿了一会，“还是说，你知道了，所以才躲着我？”

　　“知道什么？”阿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回了，话一出口，就明白了原知凛的意思，于是睁大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啊。”

　　原知凛这回笑出了声，“又说谎……知道也好，我不再藏着掖着，你也别躲我，咱们慢慢来，嗯？”

　　阿烟低着头，在旁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这时身后一阵响动，阿烟回头，林副卫带人押着平姑出来，直接带走了。

　　“他们要把平姑带去哪？”

　　“林副卫直接带走的人，多半是关在牢里密审，然后直接汇报陛下。”

　　“以平姑的本事，林副卫多半审不出结果。走，去看看。”阿烟心里想得是看看林副卫出丑的样子。

　　“牢里不干净，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原知凛也知道阿烟是避开刚才的话题，也不在意，反正来日方长，慢慢来正好。

　　“怎么不干净了，肯定比华阳县的牢房干净，你是不知道，华阳县的牢房每一间我都睡过，也没觉得多恐怖。”

　　原知凛皱眉问：“你怎么睡牢房？不是说你在华阳县有住处吗？”

　　阿烟不在意的挥挥手：“嗨，那不是我上了秋心山当霸王，教训那些来华阳县占便宜的人，久了他们就看我不顺眼，告到了方大人那，方大人替我挡了几回也烦了，就意思意思把我抓进去关几天，进去多了，就想换地方睡，慢慢的每间牢房我都熟悉了，回那比回自己家还方便。”

　　原知凛听了一阵无奈，“以后不许这样了。”

　　阿烟慢了一步撇撇嘴，心里暗想：这是几个意思，刚刚还说要慢慢来的，现在就管上了，以后还能不能好了……呸，谁和你以后。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山庄的牢里，这是个僻静的地方，单独划出来设为牢房，虽然不能和皇宫的天牢相比，但是该有的刑具也不会少。

　　这里用的少，反倒比华阳县的牢房还要干净一些，没有太多阴暗的味道，毕竟能进来的都是朝廷大员，反倒是墙上和角落暗褐色的血迹增添几分阴森和肃然。

　　里面林副卫已经例行公事的口头审问了一番，平姑自然是不会开口说话，就只能动用刑具了，几个常规的刑罚下来，平姑已经见了血，还是不开口说半个字。

　　“审得怎么样了？”原知凛问。

　　林副卫回身，摇摇头。“世子身份尊贵，不该来这样的地方。”这话是对原知凛说的，可话的结尾林副卫看了阿烟一眼，显然知道主要是阿烟想来。

　　阿烟装没看见，走上前看平姑，见她低着头，半垂着眼，表情很是平静，阿烟绕着平姑慢慢的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原地。

　　阿烟回头对林副卫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所有的刑具都上了，我看你也问不出半个字。”

　　林副卫看了阿烟一眼，就知道她是看出问题了，“你有办法？”

　　阿烟笑笑说：“没有人能真正经受刑罚，有的抱着必死的决心，有的是经过长期训练，有的则是直接作弊。”

　　“你是说她作弊了？”

　　“我刚才绕到她后面，在她脖子上洒了一点痒粉，按理说这种立刻见效的东西，她现在会挠个不停，可你看她，一点反映都没有，就说明她对痒粉无效，她用药物排除了身体上的感知，流再多血她都没感觉，自然不会因为经受不住刑罚而吐露实话。”

　　一直安静沉默的平姑动了动，抬头看阿烟，说出了第一句话：“就算你知道了也解不开。”

　　阿烟笑笑：“不用解开，多加一点点小东西就好了。”

　　阿烟晃了晃手里多出的小瓷瓶，“听过‘七言’吗？”

　　“你居然有‘七言’，小看你了。”平姑说。

　　“好说，你既然能摒除了知觉抵抗外界来的疼痛，不知道这个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疼痛，你能不能一样摒除。”

　　阿烟把小瓷瓶交给林副卫，“这是‘七言’，吃了它最多能说七句谎话，再多就疼痛，那可是从骨子里钻出的疼痛，几乎没人能撑过去，药效有半天，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林副卫接过来，“多谢。”

　　“打住，我帮你为了谁你知道。”

　　林副卫沉默了一会，说：“好，这事结束了，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