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与夜改版》叶开

13、第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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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成良今天回来过？”老大爷看着大娘。“还看到他们了？”
　　“看来我们不能留他们在这里了。”大爷忧虑道。“这畜生啥事都干得出。”
　　“唉。作孽啊。”老大爷一声长叹。大娘就做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
　　“大爷，大娘。”一把温文的声音打破了屋内压抑的气氛。老大爷和大娘这时才惊觉原来慕容昊轩和夜心已经来到了他们的房外。
　　“公子你？”老大爷赶紧迎了上去。
　　“大爷，大娘，我们在这里也打扰多时了，特意来向你们辞行的。”慕容昊轩缓缓说道，显得很吃力。
　　“公子，我们实在是愧对慕容老将军啊。啊，不，我们实在是对不起公子你。”
　　“大爷，您，咳咳…”
　　“门口风大。来，快来坐下。”大娘赶紧过来帮忙搀扶慕容昊轩。
　　“谢谢大娘。”
　　“公子，您的身体？”大娘担心地看着慕容昊轩，刚才她触碰到慕容昊轩的手，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慕容昊轩笑笑摇了摇头，“不碍事。这阵子有劳您二老了。”
　　“公子，别怪我们狠心，但”老大爷欲言又止。
　　“大爷，您刚才怎么会提到慕容老将军？”慕容昊轩问道。刚才老大爷在提到慕容老将军几个字时大娘在一旁拉老大爷衣袖的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快，快，他们就在前面。”外面一阵吵杂声，火光摇曳。
　　“畜生。”老大爷在门口看了看，赶紧跑了回来。“公子，你们快从后门离开，官府的人就要到了。”
　　“是官府的人，不用紧张。”慕容昊轩感觉到了夜心身上浓浓的杀气，安慰道。
　　“朝廷钦犯就在这里。”一个人大声喊道冲了进来，他正是成良。
　　“给我拿下。”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带头之人大声令下。
　　“你们都楞在那里干什么？”带头的军官见并没有人听他的命令，他回头喊道，只见所有的士兵都呆站原地动也不动，不禁火了。
　　“需要我帮忙吗？”那个军官重新把视线转回屋内，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正指着他的眉心，握剑之人正是夜心。
　　“大，大胆贼人，你想干吗？”那个军官一边说一边偷偷地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他的部下行动。
　　“夜心不要伤害他。”由于夜心出手太快，慕容昊轩根本来不及制止。“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叛贼，有胆勾结外敌，却无胆与我单打独斗，找个女子出暗招算啥哪门子路数。”那个军官毕竟也是见过场面的人，虽然心里害怕，但却也不愿意在部下面前丢脸，他在慕容昊轩脸上找不到丝毫的杀气，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
　　“叛贼？大人是在说我？”慕容昊轩不禁笑了笑，走到那个军官面前。
　　“你，你想怎样？”那个军官见慕容昊轩靠近，原本放下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
　　慕容昊轩缓缓按下夜心握剑的手，道：“纵然我慕容昊轩不才，但也深知罪名轻重，虽不知道大人何出此言，但大人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带领大队人马深夜闯入民宅，此种做法已非我国律法所允许，而且动辄使用武力，这又让普通百姓如何信服朝廷？请大人速速离开这里为妥。”
　　“有本事你别走。”那个军官说着说着突然就向门外跑去。但他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出门口便又缩了回去，因为刚才他的眉心再次被同一把剑指着。
　　“你们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夜心冷冷道，说罢手中宝剑向前一送。眼看那军官就要血溅当场，夜心的剑却停住了。屋内大娘的惊呼声让她心头一震。
　　“公子？公子您怎样了？”
　　那军官见夜心冲回内屋，暗自庆幸拔腿就想跑，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原来夜心刚才在闪过他身边的时候同时便已点了他的穴道。
　　“慕容昊轩，你？”
　　“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了？”慕容昊轩挡开了夜心要扶他的手，举起手中的通缉榜文，这是刚才从那军官怀中跌落的。之前老大爷与大娘的欲言又止，这些天夜心身上始终没有消散的杀气，军官口中的叛贼，所有的疑问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直接的答复。
　　夜心不语，那晚老大爷和大娘的谈话她都听见了，那张被他们扔掉的通缉令她也看到了。她同样知清楚以慕容昊轩的身体状况再也接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便隐瞒了下来。但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以前的她是不会让自己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现在的她却已失去了原有的冷静与透彻，因为她的心不再空白。
　　慕容昊轩的身形晃了两下。
　　“你不能激动。”夜心及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慕容昊轩。
　　“我必须马上回去。”慕容昊轩话音刚落，随之一阵强烈的咳嗽，嘴唇覆上鲜艳的红色。
　　“好。”夜心知道她无法阻止他。“但我必须跟你一起回去。”
　　“你这是何苦？”
　　“那你当初又何苦？竹林一战我们谁也无法回头了，而且我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夜心这次并没有回避慕容昊轩的眼神。
　　“等我一下。”夜心说完便提剑走向那个军官。
　　“你想做什么？”
　　“他们必须死。”
　　“不可以。”慕容昊轩冲口而出。
　　“不可以？你们的大仁大义我不懂，我只知道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别给我说什么清者自清的废话，你们的朝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夜心愤然道。
　　“咳咳。”慕容昊轩还想说什么，但胸口的突然的剧痛打断了他的话。“等等”，手覆上胸前时触及的硬物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他踉跄着冲到夜心的面前。
　　“你说得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
　　夜心疑惑地看着慕容昊轩，简直不敢相信此话会是从慕容昊轩口中说出。
　　“但如果他们突然失踪只会引起更大的麻烦，所以把这个给他们服下。”慕容昊轩从胸前掏出了一个瓶子。“服下这个，如果没有按时服食解药，立即便会毒发身亡。”
　　夜心接过瓶子闻了闻，嘴边掠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慕容昊轩始终是慕容昊轩。
　　她把里面的药丸倒出一一让一众士兵服下，当她走到成良面前时，看看手中的那颗药丸，又从瓶子中倒出一颗，一并塞到成良嘴里。成良欲动不能动，欲说不能说，嘴巴呜呜地叫着，似乎在向他的父母求救。
　　“姑娘，求求你，虽然他不孝，但我们也就这个儿子了。”大娘果然不忍心，上前劝阻道。
　　“你叫什么叫，还死不了。如果你胆敢再对你父母不敬，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夜心眼里的冰冷直透成良心里。
　　“公子。”老大爷看了看慕容昊轩。
　　“由她去吧，我也说不服不了她。”慕容昊轩说罢又附在老大爷的耳边嘱咐了几句。
　　老大爷的眼里的忧虑才逐渐消退，没有再说什么。
　　“解药必须分10次服下，每年1次，我会准时让人把解药送来给大爷和大娘，而且只会交给他们。”慕容昊轩对着带头的军官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但那个军官和士兵并没有离去，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你们是否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夜心见慕容昊轩脸上疲倦之色越发浓烈，便抢先一步说道。“很简单，不按时服下解药便可，但我也必须提醒你们一下，此毒一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那些人一听顿时脸吓得苍白。
　　“滚。”
　　那个军官和士兵被夜心一喝，顿时吓得一个个拼命往外挤。
　　“大爷，大娘。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的了，公子还是先在这里修养一阵再做打算吧。”大爷劝道。
　　慕容昊轩摆了摆手。“不，大爷，您和大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们必须马上就走。”
　　“慕容昊轩，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夜心没等慕容昊轩回答便飞身出了屋子。
　　不消一会，门外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雪白的骏马在夜色显得格外夺目，而驱车之人正是夜心。
　　夜心跳下马车，将慕容昊轩小心地搀扶上车。
　　“公子，听大娘罗嗦一回，这姑娘是真心待你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大娘突然拉住慕容昊轩说道。
　　夜心没料到大娘会突然说这话，两颊顿时绯红，不知所措地走到马车前头。
　　“老婆子，这都啥时候还说这些。”老大爷拉了拉大娘的袖子。
　　“大娘您放心，您的话我都记心上了。”慕容昊轩说道，同时看了看车头的夜心，眼里却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大爷，大娘，保重。”
　　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老大爷和大娘才缓缓转身回屋。当他们回到屋内时赫然发现了桌面上多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一看便知道价格不菲。老大爷拿起玉佩对着大娘说道：“这不是那公子随身之物吗？”
　　“老头子，你看。”大娘走到窗台，一支做工精细的金簪在月光下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老大爷和大娘看着这两样东西，百般滋味拥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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