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彼时情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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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彧神情自若，接着往下说，“众多玩家在一个游戏里长时间呆下去的原因就是游戏好玩。‘好玩’二字可以说是一款游戏产品精华所在。我在澳洲留学的时候，著名的Cre8ive公司当时研发的有款网游很小，故事情节也不复杂，但是吸引了很多玩家，而且是男女都有，我想很重要的原因，说白了，还是‘好玩’。我们研发的游戏，旨在娱乐大众，所以，‘好玩’确实很重要。”
夏梓言看向对面，“都听说柏氏又新进了精英，就是这位亓总编程师吧。”
程之砚笑着答：“夏总的消息真是灵通，亓彧刚刚到我们柏氏也不过几天。”
“过奖了，程总。柏氏这次的网游有亓总编程师操刀了，我们LJ很放心。”
程之砚接上话，“不过这款游戏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制作了，夏总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换掉原有的设计师？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他顿一顿，“不过，夏总请放心，我们柏氏历来是精益求精，亓彧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一定会协调好分工以制作出出色的游戏。”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夏梓言笑笑，底下的人不了解柏氏，他怎么会不知道？柏氏的母公司在香港，W市的这支分部看起来与其他分部无异，可是知情的才晓得程之砚是柏氏的二少爷，当年他没有直接接手母公司，而是跑到W市的分部，创出今天这番业绩，论实力确是不可小觑。
身边的助理凑上来小声提醒下面还有行程，夏梓言点点头，抬起头来，摆出商业性的笑容，“程总这么说，让LJ看到了柏氏的诚意，很高兴能与柏氏合作，我很期待未来的网游。”说着站起身来，伸出手。
程之砚也微笑着回握，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谢谢，夏总，我也很高兴LJ对我们的肯定。”
程之砚带头送夏梓言一行人离开，一路上，两个公司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刚才会上发言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走到柏氏门口，夏梓言再次向程之砚他们告别，离去时，微微转头看向亓彧，目光里一闪而过些什么，程之砚看在眼里。
送走了LJ那些人，程之砚抬腕看了看，随即往回走，Chris几步跟上来，“程总，刚刚开会时，有您的私人电话。”
“嗯。谁的？”
“卞总。知道您在开会，说是稍后会再打来。”
程之砚点点头，几步进了电梯。
刚坐定没多久，内线响起，“程总，亓总设计师说想见您，谈一谈关于刚才会议的相关事宜。”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请进。”
“程总，您好。”，亓彧推门进来。
偌大的办公室中央的宽大的办公桌后程之砚微微颔首，两只手指尖抵在一起，有些随意靠在座椅上。他指了指面前的座椅，示意亓彧坐下，“找我有事？”
“是的。起先您叫我参加下午的会议，我还并不知道缘由。会议结束后，我想了一下，希望程总您可以批准我加入这次3D网游的编程制作。”
“哦？你希望加入目前的编程团队。”程之砚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扶手上，“先说说你的想法。”
“下午会议中资料我看了，这次柏氏希望这款网游除了亚洲玩家，有想要推广的想法。但是国内外的电脑配置以及程序应用可能会有不符合，所以有可能会出现程序不能应用的问题。而我认为，我在澳洲的所学能为这方面提供帮助，更好的完善系统。”
程之砚定定地看着亓彧，开了口，“这样，等下我会让程序部把Demo拿给你，你看一下，然后把你的想法、问题写一份东西交给我。我看过之后会尽快做出决定。”
亓彧点头答应，“好的，程总，我会尽快完成。我先下去了。”说完，起身往门口走去，手搭上门把手的一刻，亓彧微微转头，“程总，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如果给您和您的...太太造成什么误解，我感到抱歉。”说完，离开了。
从程之砚的办公室出来，亓彧没有搭电梯，他推开安全出口的门，踏上楼梯。一步步的走，回忆就一点点翻出来。
离开的那三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偷偷关心着她。他听说她相亲，还来不及惊慌，继而她结婚的消息就传来。他还记得夏若雪把照片扔给他，飘洋过海的距离也没有将她幸福的表情冲淡。一袭白纱，笑的羞涩而腼腆，如天使，可是，他却再也不敢触碰。他记得自己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还叫着她的名字，夏若雪摇着他叫嚣：“亓彧，你看清楚，我才不是她！你跟她也永远都回不去了！永远！”尖尖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真疼。她的指甲从来都剪得整齐干净，看，他还想着她。
回不去了么？于是，他藏起思念，收起颓唐，又开始做回原来那个亓彧，连夏若雪的以为他终于放下她。可是他哪里放得下，那些美好的，甜蜜的回忆压的他喘不过气。
彼时那个时时刻刻围绕着他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他人口中的程太太了。
那天晚上在周家，看着程之砚揽住她的腰，那么自然，他觉得有些刺目。听着她冷冰冰的跟他说话，然后气呼呼地跑开，那一瞬间，他还恍惚地以为她其实还是在乎他的，他心跳的甚至慢了一拍。可是，下了楼却看到她带着娇嗔的语调向程之砚发脾气，而后就咯咯笑起来——原来，她的心里早就没了他，原来他的以为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原来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如今她成了别人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尽管他还放不开，也已经来不及了。
手机铃突然作响，亓彧收起自己的思绪，接通电话。
“Lori，你下班没啊...今天说好要来我家吃饭的。记得早点来啊。”
“嗯。知道了。若雪......”
“嗯？”
“没什么。我会早点过来。”
如今，他们都不是从前的他们了。只是有一种毒叫思念，解药是回忆。回忆的越多，思念就更深，于是就这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程之砚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他脱下大衣，推开书房门——唔，人不在，电脑前倒是堆了好些东西。他走过去翻翻，日语辞典，嗬，书页上还有饼干屑......程之砚暗自好笑，怎么跟只小动物似的。
放下书，他转身去了卧室。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床上窝着一团什么。走近一看，小女人兀自睡的正香。大概是天冷，又没盖被子，周懿抱着膝，整个人缩成一只小虾米，嘴巴还嘟着。
程之砚心里一软，他坐在床边，轻轻撩开散在她脸上的头发，手指滑过她耳朵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程之砚将头发别在她耳后，才看清周懿的耳朵里还塞着耳机。他轻轻拔出耳机，却被里面传出的嘈杂声吸引，于是，他塞上耳机，只听里面有个男声，声线平稳，干净而清晰，“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个专属天使我哪里还需要 别的愿望......”他皱皱眉，声音听来有些似曾相识。
程之砚抽出耳机，俯下身，柔声唤：“宝宝，起来了。”床上的小女人只拱了拱，却没半点要醒来的意思。程之砚干脆低下头，俊挺鼻梁在她因热气而通红的耳边磨蹭。
周懿下午觉得头昏，她本来想只在床上小睡片刻，结果就睡迷糊了。这会儿感到有个凉凉的东西在她耳边磨蹭，又麻又痒，她悠悠转醒，就看到程之砚俊朗的一张脸放大在眼前。半梦半醒，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嘴巴就被堵上了，只剩“呜呜”的声音。
程之砚用舌尖细细勾画着她的嘴唇，小女人正处于不清醒中，被他哄骗地乖乖张开嘴，程之砚舌头立马滑进去，与她的纠缠不断。
程之砚越吻越深，周懿也渐渐不能自拔。他的舌头勾着她的，唇舌交缠中还夹杂着周懿几阵娇吟。一时间，空气分子都燃烧起来。
“咚”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周懿一惊，伸手就推压在身上的程之砚，“你起呀......好不好...好重...”手却被握住，“别乱动！等会儿。”声音有些嘶哑，还粗粗的喘着气，这一下，周懿彻底不敢动，乖乖被他抱着。
好一会，耳边的呼吸慢慢放松，程之砚坐起来，周懿立马跳下床，东摸细看，原来是自己的手机掉地上了。
程之砚伸手拉他，“过来。坐地上不怕感冒啊。”手上一使劲抱着周懿侧坐在他双腿上。
“之砚，你打电话给我呀。我没听见。”
“嗯。”程之砚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拨弄手机——未接来电：大冰块——139773xxxxx。
这号码好熟。再想一遍，嗯，貌似是自己的号码。嗯？自己的？大冰块？程之砚看看还不知死活的小傻瓜，很好，他很有必要好好教导她。
“饿了吧？”
“嗯嗯嗯，饿死了。”头点的像小鸡吃米。
“那好，去换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直到坐上车，周懿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去吃个饭而已干嘛要穿成这样啊？她扯扯大衣下浅藻绿色的小礼服——两条极细的肩带呈V字形从锁骨延伸至胸前，胸前是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下还有一条飘逸的长带，裙摆有微微的百褶。整个裙子是软缎的材料，又软又滑。
“之砚，我们...这是去哪里吃饭啊？”
“下午卞和均电话我，说他的酒吧今天开业，让我们去他那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彼时情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