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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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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
莫问已经打听完消息,正在从江西回程的路上。
频频这些天要被袋子折磨疯了。
这条臭鱼可劲盯着她烦,没完没了。
频频感觉那天在海边泛起的一点点同情心已经快要给他折腾没了,杀意又逐渐占了上风。
终于又一次下地窖时,频频爆发了,“不想活了就和我直说,不用这么试探我的底线,怪麻烦的。”她把水桶往地上一跺,胳膊撑在玻璃缸边沿,脸凑到袋子面前,眯着眼睛,声音带着威胁。
袋子一惊,玻璃缸空间狭窄,并没有退让的余地,他只能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和频频对视。
“你说,是吧?”频频缓缓吐出最后一句,眼睛紧紧盯着袋子,那眼神似乎是想当场把他戳出一个洞来。
袋子拼命把脑袋往后挪,距离太近,近到他都能看到频频脸颊上细细的绒毛。
“你,你——”
柒柒在他俩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脸上是带着点揶揄意味的笑容。
“你什么你,臭鱼,给句痛快的,需要我送你一程吗?”频频逼得更紧了。
“你——你离我远点!”袋子一句话嚎完,扑通一声,沉进了水里。
频频隔着水面看见了袋子脸上称得上是慌乱,或者害羞的表情,她一下子抬起脑袋。
最近是什么情况,怎么老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离谱事?
一条鱼也会害羞?哈?他为啥害羞?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她可是很认真的在和他讨论要不要送他上路啊?这种话题也会害羞?
“靠,一个两个的,莫名其妙!”频频抓抓脑袋,转身风也似地跑上了楼梯。
“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下传来柒柒的爆笑声。
深夜。
频频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胳膊枕在脑袋后面,看着窗外的月亮发着呆。
下午的事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那条臭鱼不会是从没那么靠女孩子那么近过吧?可是不对啊,柒柒也算是女孩啊,况且他俩天天呆一起,也没见他对柒柒害羞啊?
啧,真麻烦,等莫问回来了,下地窖的活就让他干吧。
镇上的酒馆里。
陈无名喝得大醉伶仃,在小弟的搀扶下走出了馆子。
今夜喝得实属痛快,一解几日前的憋闷。
到了家门前,陈无名向一群小弟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屋。
还未来得及走到沙发前,就被一个人捂住了嘴一把掀翻在地上。
天旋地转间,陈无名只觉得鼻子一痛,整个人面朝下磕在了地板上,双手被那人反绑在身后,脑袋撇在一边,他嗯嗯唔唔地挣扎着,“谁啊!敢绑你爷爷我!”
酒壮怂人胆,此刻的他显得十分的硬气。
可惜背后那人并没有理会,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陈无名嗷嗷叫痛。
“你在酒馆里说的,那个带着一把玄黑长刀的小姑娘,在哪里?”那人说到。
陈无名心里一嘀咕。
这人是那小丫头的仇家吗?
他眼睛一转,“大侠,你,你找那姑娘是什么事啊?”
那人没说话,但手下越来越重的气力已经十分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大侠!大侠!手下留——情!”陈无名感觉自己的脖子差点被勒过气了,“她——她住镇子西边靠海的那栋红顶房子里。”
直到那人离开,陈无名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背影,凌厉,满是杀气。
有人要替他教训那个小丫头了。
陈无名心中暗喜。
频频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风乔就放在她的手边,随手可拿的位置。
或许是习武人的直觉,她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窗外开始起风了。
窗棂被撞得哐当哐当响。
频频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细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呼啸的风声,砂砾被吹起撞在玻璃上的沙沙声,以及什么东西的嗡鸣声。
嗡鸣?
是什么东西的声音?
四周仿佛陷入一种诡秘的寂静之中。
除了那嗡嗡声,频频不再能听见任何声音。
在那声音逐渐变大时。
她豁然醒悟。
是剑!
是剑的嗡鸣声!
仿佛是慢动作一样。
频频迅疾从床上跳起,拿起风乔,冲向老乔屋里。
在那道剑风袭来的一瞬间。
频频举起风乔将将挡在老乔身前。
霎时,狂风乱作,漫天沙尘飞扬,一声爆破声轰然而至。
老乔被频频拦在身后,他紧紧把住频频的衣角,半伏在地上,嘴里哇啦哇啦地叫着。
待风停沙止,他们的屋子已经被削去了一半,屋顶已经全没了。
频频横刀放下,浑身狼狈不堪,脸上胳膊上腿上满是被剑风和碎石划出的伤口。
她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这道剑气,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个叛徒,投靠天工府杀了她父母的畜生。
频频抬头看去。
天幕暗沉,海边潮水翻涌,那人站在黑暗里,穿着一身的黑,戴着黑色的兜帽,提着一把玄黑的剑,在隐隐的月光和潮水下反着冷厉的光。
“风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