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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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清晨，只有窗外几只早起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躺在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闪过流光。
“噔噔噔。”留下的大门被敲响。
流光退却，瞳孔变成正常的样子，睡眼惺忪，像是刚刚睡醒。
朔九起身，身旁睡着的人已经离开。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北城的太阳晒得人直冒汗。
楼下的敲门声持续传来，一直没有人开门。
下了楼才发现，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应该是刚刚天亮的时间，这时候都已经出门了吗？
朔九想到了在学校时，早起晚睡的同学们，好在只想到了一瞬，没怎么在脑子里停留。
打开门，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出现在周家门口，他不觉得这是巧合，“你好，有事吗？”
面前的人抬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两秒，“你怎么在这？”
来人也认出朔九是昨天在周教授办公室的人，而且和冯倩倩那些人是一伙的，语气不好地说，“让开，我要进去。”
说着要推开挡在门口的朔九。
朔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拦在外面，“不要意思，这个家里除了我没别人在，我不认识你，不好放你进来。”
昨天与冯倩倩刚打过一架的姑娘甩开朔九的手，“我告诉你，我妈和周伯母是特别好的姐妹，你让我进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朔九皱了皱眉，在她再次准备硬闯时，后退一步，把人关在了门外。
大门持续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蓝吱适时的出现，贴心的递来两个耳塞。
朔九带上，面无表情的回房间继续睡觉，睡前还感叹，蓝吱真贴心，耳塞一带，什么噪音都没了。
经过几天几夜拥挤且弥漫着各种味道的火车箱，一个舒适的环境，真的能让人觉得睡不够。
朔九的回笼觉睡得很想，再次醒过来，摘下耳塞，外面已经没有了敲门声。
他洗漱完准备下楼喝口水，窗外传来周母的声音。
“慧慧，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周伯母，你家那个人是谁啊，太讨厌了，都不让我进门。”
周母想起他们一家全出门上班，家里只剩一个人。
李慧慧嘴里的人只能是朔九，她想起当初让李慧慧父母带她上门的初衷，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那是阿选师父的孙子，放假过来住几天。”
周母一边解释，一边拿钥匙开了门。
“山里的穷亲戚啊。”李慧慧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听父母说过，周教授以前是下乡知青，在山里还有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师父。
周母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她虽说对朔九有些意见，但祁大夫对他们一家有恩，慧慧这么说有些不懂事了，便说道，“慧慧，女孩子要好好说话。”
李慧慧不以为然，跟在周母身后撒娇，“知道了，伯母，我就是觉得他不给我开门，实在太讨厌了。”
周母没有女儿，对李慧慧拉着衣角的撒娇的小女儿娇态很是受用，便揭过这一茬，哄着说，“这次放过你，下次可不许这样……”
说到一半、她看到端着水站在厨房门口的朔九，心虚浮上心头。
李慧慧则瞪着朔九哼了一声，伸出手挽着周母。
朔九面不改色冲两人笑笑，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伯母，你回来了。”
周母见朔九面无异色，可是她还有些尴尬，干巴巴的开口，“阿九没出去逛逛啊。”
“之前都逛过了，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
朔九说完，又看了眼两人的亲密挽着的手臂，笑了笑，“伯母有客人，我就先上楼了。”
朔九走上楼梯能听到李慧慧在小声地嘀咕，“算他有眼色，伯母，周教授什么时候回来啊。”
周母听到这话反射性地向楼上看去，见朔九还没上到二楼，转移着话题，“慧慧不是来看我的吗？”
她之前还抱着侥幸，让慧慧三五不时的来家里，直到朔九再次上门，看到儿子的态度，她知道她的办法没什么用了，看着一心扑在阿选身上的慧慧，觉得之前的打算是被猪油蒙了心。
而上楼的朔九也知道了最近周选的反常与大胆，一部分是长久未间，一部分应该也是为了打消父、母的一些想法。
朔九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坐在书桌前，思考周选这么做的意义。
鉴于面板不时的给出觉醒、意义之类的字词，从而影响到他遇到什么事情，总爱往意义上扯。
思来想去两人之间都只在云山村时不咸不淡地相处，没有书里描写别人感情那样磕磕绊绊、困难重重、感天动地，只有日久生情、暧昧四起。
如果真的发生了像书里写的那样虐身虐心、你来我往，要生要死，他估计早就跑了没影，做什么人，做数据不好吗？
【说到底，玩家就算觉醒，也不是什么感性人物】
“也是。”
另一边周选下班，身边是从学徒沦为大学生的周笑余等人。
突然间，周选打了个喷嚏。
周笑余看到，眼睛转了一圈说，“哥，你是不是感冒了，不然就我们几个和阿九去吃饭吧，你在家休息休息。”
周选看了看身上厚实的外套，感冒？不可能。
“你叫我什么？”要知道周笑余也是个很少叫哥的叛逆人物，突然叫哥，肯定不怀好意。
周笑余撇撇嘴，“没什么。”他就是不想周选参与他们年轻人的活动。
对，在他心里，成为教授的周选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身上总有种老学究、老教授的气质，已经是属于中年人的范畴了。
“我们年轻人的聚会，你去不太合适。”
其余四人目瞪口呆地相互对视一眼，心里吼着，他居然说出来了。
周选眼镜镜片反光，看向周笑余，语气带着威胁，“你说什么？”
“你不适合和我们年轻人一起玩。”周笑余说得更加干脆利落，完全感觉不到其余四人早已抱团后退一步。
周选冷笑，要不是为了镇住学生，他何至于在学校扮黑脸，现在被说不是年轻人，他想揍周笑余一顿。
“大伯母，你救我，我哥要打我。”周笑余跑进周家院子。
“你怎么惹到他了。”
“我就说他不适合和我们年轻任意玩，我说得不对吗。”
朔九正巧走出房门，听到这话，笑弯了眼睛，周笑余挨打不亏。
周母无奈的看着鸡飞狗跳逃跑的周笑余，笑着说，“该。”
周笑余见大伯母打趣，正巧看到出来的朔九，连滚带爬上了楼梯，躲在他身后，
“阿九，我们去吃饭，不带我哥。”
周笑余说这话时推着朔九出门，一边还瞪着眼睛看着周选。
这时，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的冯倩倩矜娇地走到周选旁边，“正巧，周教授，我刚刚和伯母聊到一家新开的餐馆，伯母想去尝尝，我们陪她去。”
周选没有给她一个眼神，看了一眼脸色忽然变了的周母，跟在朔九身后出了门。
冯倩倩走在最后，和李慧慧拌嘴、挡路，直到前面的几人走到看不见人影，立马扔下气得跳脚的李慧慧跑走。
冯倩倩绕路追上朔九几人，带着一脸傲娇的说道，“周教授，你看我帮你摆脱了牛皮糖李慧慧，有没有什么奖励。”
周选从何朔九在一起就出现的笑容未变，“今天的开销我来出。”
冯倩倩脸上的笑容垮掉，她不想扫厕所。
不过孙又兵几人很高兴，穷学生、穷学生，本来以为上学就不用自己挣钱了。学校有补贴，家里再照顾照顾，能不错的生活了。
但硕大的北城，吃的、喝的、玩的、乐的，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几人的日子过得抠抠巴巴，今天请阿九吃饭的钱都是几人拼拼凑凑算好了该点哪些菜。
几人路上碰到供销社，周笑余冲着周选伸手，“哥，我去买几根雪糕。”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有钱的他了，买雪糕有别人掏钱，再好不过。
周选没给他钱，转头先问了朔九，“你吃什么。”
果然，全天下的弟弟都一样，朔九颇有兴趣地看着周笑余薅周选的口袋，“都行。”
周选没理伸着手的周笑余，一个人走进供销社。
周笑余紧跟在后边，看到周选买的都一样的才说，“我不吃带奶的，我要吃绿豆的。”
周选接过柜员给的雪糕，拿走一根，剩下的都扔给周笑余。
周笑余的的碎碎念念被抛之脑后。
朔九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表情认真的人，反射性注意其他人在干什么，见周笑余拿着雪糕在分，完全没人在看他俩，才张开嘴咬住放在嘴边的雪糕。
一路上只要周笑余说说买的东西，周选都会先问朔九。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周笑余学会一件事，看到什么都会先给朔九介绍，然后让周选掏钱、掏票。
他还偷偷和孙又兵两个人嘀咕，“明明我才是弟弟。”
孙又兵抬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他有没有自知之明，“小师叔待阿九一向如此。”
在云山村不就是这样的，朔九有什么事情，最先上前的就是周选。
周笑余“咦”了一声，“你叫他小师叔。”
孙又兵咬了口雪糕，“吃人嘴短。”
国营饭店里
朔九看着满桌的菜，有些担心周选的钱包。
他凑近周选的耳边，悄声问，“你带了多少钱？”
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再加上这一桌的东西，够得上一般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周选笑笑，在桌子底下的手偷偷拉住朔九。
他知道朔九是个财迷，而且还和蒋梅生学得大手花钱，所以每次和他出门都不会少带钱，以前都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今天总算有机会了。
朔九感觉到手上的温热，都出汗了还没有听到回答，他转头看向手的主人，面带疑惑。
接着他感觉手上出现一叠整齐的纸张触感，按照厚度来算，足够付饭钱。
没了担心，他轻轻抽出手，掏出手帕擦掉手心的黏腻。
周选见状把手心摊开，邀功似的伸向他。
朔九余光看向旁边专注夹菜的其他人，把用过的手帕扔到他手上。
一路上够得寸进尺了，该收敛了。
这时，他们谁也没注意，窗外有一双眼睛，已经在身后跟了他们一路。
“伯母，你相信我，他们肯定有猫腻，你得把他赶出去。”
朔九几人回到周家，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里面略有些激动的声音。
朔九跟在周选身后，里面的人看到他指着说，“就是他不要脸，吃雪糕让周教授喂，吃饭还拉周教授的手。”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