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越美》晨安安安

46、人海里漂浮辗转却是梦

　　约上李大姐，晓旭他们直奔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

　　从李大姐这里了解到的情况，和她先前投诉的没什么两样。

　　李大姐说：“记者同志，我就等着这3000多块钱拿到，好安安心心回老家过年。可是我上门要了几次，都要不到钱，他们的人还想赶我出门。记者同志，我真是没办法了啊。”
　　说着说着，李大姐哭了。

　　晓旭赶紧劝慰李大姐：“你不要哭，等我们进去先问问情况再说。”

　　唉，有时候记者真的是身兼数职。除了要会采编播合一，还要当辅导员心理咨询师人生导师。晓旭有时候自己都被搞糊涂了，自己到底是哪种身份？除了记者的身份，时不时还要转换角色。

　　说起李大姐投诉家政服务部，克扣部分工资的事情，工作人员一开始都说不知道。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工作人员告诉晓旭：“我不知道。”

　　晓旭问他们：“那你们这里，有谁知道情况？”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工作人员还是回答：“我不清楚。”

　　晓旭反问她：“你不清楚啊。那你们，是不是这里的员工啊？”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工作人员还是一口咬死：“我不管这个，所以我不知道。”

　　晓旭又问：“你们这里，最多的能拿多少考勤奖？”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工作人员还是推脱：“我不清楚的，我没负责人电话号码。”

　　晓旭乘胜追击：“你是不知道李大姐的情况呢？还是不知道老板的规定？”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工作人员照旧回答：“不知道。”

　　晓旭又问她：“你在公司负责什么？”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工作人员的回答，更有意思：“啥都不管。”

　　晓旭将了她一军：“那你能不能帮我，拨通你们领导的电话？”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工作人员，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领导电话，我不知道。”

　　对方如果想耍无赖，对话是无法进行下去的。

　　这时李大姐敲门，想进另外一间房间，李大姐说负责人可能在里面。

　　晓旭他们开始敲门，但是敲来敲去，就是敲不开门。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工作人员，说是已经帮晓旭他们，拨通了家政服务部领导的电话。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麻烦问一下，你是什么单位？”

　　晓旭：“江汉电视台。”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江汉电视台什么单位什么部门？”

　　晓旭：“江汉电视台生活频道，新闻部。”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你贵姓？”

　　晓旭：“我姓赵。”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你采访我，请按我说的做。赵小姐，你的电话是多少？”

　　晓旭：“我们单位的热线电话是8890XXXX”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可以联系到你赵小姐本人的电话是多少？”

　　晓旭：“我刚才给你的这个电话号码，你就可以联系到我。”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你要采访我，那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

　　晓旭：“我已经说过了，刚才我给你的这个电话号码，可以联系到我，麻烦你好好记一记。你想问我私人号码的理由，又是什么？那么你是不是也准备，把你的私人号码告诉我？”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我的理由是，我们要核对人员。谁知道你是真记者还是假记者？我还想问问你，你叫赵什么？”

　　晓旭：“你叫我赵记者就可以了。”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相关负责人：“我再和你说一遍，如果你让我叫你记者的话，那你就找我们的上级主管部门。我们的上级主管部门是江汉市武姚区劳动监察大队，地址凤起路248号，找蒋大队长。有什么疑问？请你问蒋大队长。”

　　听这个口气，是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了。晓旭也不想跟这位负责人，多费口舌。

　　面对记者都是如此猖狂无礼，可以想见李大姐作为投诉一方，上门碰壁是蛮自然的事情了。

　　晓旭注意到，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的墙上，张贴了一份相关制度。

　　上面明确写着：准时按服务部要求的时间，回家过年的，在年前发80%考核奖。过年后按要求回来上班的，在4月份发工资的同时发20%。

　　有了这份依据，晓旭的底气就足了。

　　再次采访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又改口了：“她李大姐的这一份，我们不是扣她的，是我们自己公司的钱拿出来，奖励给她的。”

　　晓旭：“那你们拿出来的这份钱，又是什么钱？”

　　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的工作人员，直接告诉李大姐：“这是考核的钱，考核奖金，我们公司自己拿出来的钱，为了奖励员工，再加上马上要过年了，老板表示表示。而且我们也可以说，这份钱本身就不是你李大姐的，我们完全可以不给你。你们这些人的考核，就是原来报酬那一块。后面这个嘛，那个本身就不是你的。李大姐，你想多了。”

　　说完这些话，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的工作人员，摔门走人。

　　摔门走人，难道真以为记者就没办法追踪下去了吗？

　　晓旭可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

　　晓旭立马给江汉市武姚区劳动监察大队打了电话，执法人员没过多久就上门了。

　　执法人员上门取证以后，说过几天给晓旭他们回音，也让李大姐耐心等待。

　　过了两天，晓旭收到回音，李大姐该拿的报酬，已经全部拿到了。武姚区美琪家政服务部，也受到了应有的处罚。

　　晓旭开心地发出了一条微信：我要拯救世界匡扶正义，维护世界和平。末了，加上一个逗比的表情。

　　这眼看就要过除夕了，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些人，这个年看样子是过不好了。

　　有一位晓旭以前采访过的江女士，这几天给晓旭爆料，说让晓旭帮帮忙，赶紧去采访一下。江女士说他们家发生的事，就是大新闻。

　　到底是什么事呢？江女士跟晓旭反映，说不要说她自己，今年过年可能连她的爸妈，都是有家不能回。

　　这个年，可能真是没办法过了。

　　在湖滨敬老院，晓旭见到了江女士跟她的爸爸妈妈。

　　徐大妈今年83岁，江大伯90高龄。现在他们三个人，都是有家不能回。

　　徐大妈：“小区里的人好，干部好。看我们两个老年人门口睡着，就把我们带到这个敬老院里来了。我待了这么长时间，我在敬老院里吃的饭都没钱给。“

　　晓旭：“大妈，过年了想不想回家？”

　　徐大妈：“想啊，怎么不想？可是没钱能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事情，弄的一份人家，有家都不能回，要被敬老院收留过年呢？

　　江女士说，这都是她一个人办了糊涂事，惹出来的祸水。

　　原来江女士是安徽人，之前在江汉开美容院。

　　2003年，她从银行里贷了一笔巨款，借给了自称江汉暨阳建设有限公司，一个叫□□的人。

　　江女士：“他问我借钱的时候，也是过年的时候，2003年过年的时候。他说工地上民工要发工资了，工程款要结账了，他说急需要用钱，让我借点钱给他，我借他的是我从银行里贷款借给他的。”

　　晓旭：“你贷款借给他？”

　　江女士：“对！”

　　晓旭：“你借给他，总共有多少呢？”

　　江女士：“当时借给他的时候，是两百万。”

　　晓旭：“两百万？说好什么时候还，利息有没有？”

　　江女士：“说好9个月还，没有利息。然后呢，就是他把280平方米的房子给我。”

　　晓旭：“他把房产证名字换成你了？”

　　江女士：“没有。”

　　面对这么幼稚的采访对象，晓旭真是没什么话好说了。

　　原来等钞票借出，那个□□就玩起了失踪。

　　后来江女士发现，□□说的，给她280平方的房子，也是他假话说说的。

　　要知道，两百万钞票银行里借出，一个月的利息就是近四万。本来说好借9个月就还的，而且还有30几万的利息好拿。

　　可是到头来这笔钞票，□□是一分钱都没还过，而且一拖就是十多年。

　　江女士：“他一分钱都没还，我一直在追讨，他一直一分钱也不肯还。借的时候银行贷款要还，35000块一个月。那后来时间长了，我也还不起了。没办法，我只好东借西借，借了去还银行里的钱。还到后来，这个漏洞就越来越大。”

　　实在没办法的江女士，还想到了民间借贷。这一来么，更加是个无底洞，债主还赶到她安徽老家了。

　　江女士：“我在民间，又借了一笔高利贷，所有小的帐，先把它还掉。还了之后这个高利贷的漏洞，又套牢了。后来没办法还钱了，人家到我们家里去了，把我们家里东西全部砸光，还逼两个老人家还钱。我妈妈说，找我女儿。我就跟我妈妈说钱在这边，那个□□住在这里。”

　　江女士说，那个□□，还有一套房子，好象在奎垣巷27号3单元这里。

　　晓旭他们赶到现场时，发现房门是紧闭的。

　　邻居说，已经有三四个月，没看到过□□一家。

　　而且据说这套房子即使卖的话，□□也只能拿到四分之一的钞票。

　　也就是说，江女士要一下子拿回200万，真是难上加难。

　　江女士：“是我愚蠢啊!我自己愚蠢做的事，害我父母受苦了。我把我父母养老的钱，家里所有的钱，都借去填补窟窿了。我真是后悔啊，赵记者。”

　　面对如此糊涂的江女士，晓旭也只能劝慰，并劝她报警。

　　节目最后，晓旭做了如此点评：“这个江女士，也确实太糊涂了一点。两百多万的钞票，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了。又不是200多块的小钱，是不是？200多块么，你就当接济人家了，人家不还也不太会影响你的生活，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可是你这次的教训，实在是有点深刻了。这么轻易就从银行里贷款借给人家，而且那个□□，人家还跟你非亲非故。你那年迈的爸爸妈妈，要把养老钞票，也拿出来贴补你，弄的兄弟姐妹都跟你断绝关系，说老人家他们也不管了。江女士，你说你办的这个，叫啥事啊？我劝你早点报警，或者上法院打官司。看看法院的同志，能不能帮你，早点把这200多万追讨回来。我看，最可怜的是你爸爸妈妈，年纪这么大了，也跟着你受苦，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偏偏就是有那么多无奈。

　　采访人家的时候，晓旭记者足够理性足够智慧。可是一遇到自己的事情，晓旭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新年快到了，晓旭作为女主人，总比平时要忙碌一些。因为这个年，公公婆婆准备跟他们夫妻俩一起过。

　　两老估计顺便也是来考察一下，晓旭这个新媳妇。

　　晓旭这个媳妇虽然算不上新，但是第一次跟公婆一起过年么，总没有平时那么随性。

　　这不，今天虽然上班，但是趁着中午休息，晓旭本想到单位附近超市买点年货的。可是刚刚走到超市门口，又被钱康康一个连环夺命CALL，给叫回单位了。

　　原来有两位大姐来投诉，两位大姐还住门对门的。两位大姐说今天她们两户人家的大门，开门出去以后，想锁门却都锁不了，因为大门门锁，好象被人家恶意灌了胶水。

　　这种突发新闻，新闻记者总是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

　　只要是上班时间，对于新闻记者来说，从早忙到晚没有什么喘息的时间，也是正常。

　　像晓旭这种不愁衣食的人，至今还能忙碌在新闻岗位上，也是个奇迹了。

　　晓旭有时候自己都不明白，还能坚持多久？

　　为了新闻理想而奋斗，没错。可是有时候，身体毕竟不像刚入行时，那么冲劲十足，感觉一天拍两条，有点吃不消了。

　　晓旭赶到现场时，两位大姐，张大姐跟顾大姐，都等在门口。

　　她们都是住在濮家新村52栋的。一个住在602，一个住在603。

　　今天中午，两个人出门以后，都想把门锁锁好。但是两人发现，这个钥匙，怎么插都插不进门锁。

　　“是什么原因呢？”晓旭不解。

　　两位大姐七嘴八舌，分析开了。

　　“开锁公司王师傅来过了，他说就是被胶水堵牢了。”

　　“我们这里一个楼层是三户人家，现在我们两户人家被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恶作剧啊？

　　张大姐跟顾大姐说，他们平常做人和和气气的，也没得罪哪个。

　　两个人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个事情，可能跟601室的住户来师傅有关系。

　　“你们凭什么这么怀疑呢？”晓旭当然要问问两位大姐。

　　“因为昨天，社区过来贴了一张通知，让601室的来师傅，把堆放在楼道里的杂物清理掉。要知道，来师傅堆放杂物的习惯，已经有10多年了。前段时间我们两个，还向社区跟12345，反映过这个事。”

　　“也许他认为，我们得罪了他吧。我们也不想吵架，也不想大家翻脸，因为现在是和谐社会，讲法治的社会。我们就向政府反映，要求相关人员帮我们处理一下。”

　　张大姐顾大姐说，她们曾经想过，当面跟来师傅沟通，但是来师傅这个人，不太好说话的。

　　三四年前，她们就跟来师傅反映过，当时来师傅就是不理她们。所以这一次，她们就没跟来师傅当面锣对锣，鼓对鼓。

　　那么楼道堆积物的影响，到底有多少大呢？

　　晓旭他们现场看到，两户人家门一开的话，整个过道变得蛮窄蛮窄。而且过道悬空部分，还搭了阁楼一样的东西，连转身的地方都没了。

　　“因为他这副样子，我家里如果有病人，来个120，来一副担架，抬不进也抬不出。你看这么一点点宽的过道，怎么救啊？一旦发生火灾，我们更是跑都跑不出去。”

　　“每年这里放烟火，我都站在这里看，会不会有烟火沾上来，烧到这个东西。万一着火，我们出路都没有了。”

　　两位大姐是越说越生气，晓旭忙着劝慰。

　　看样子情况还蛮复杂，先问问社区看，社区工作人员了解不了解的？

　　晓旭联系了社区，社区工作人员赶到现场后表示，他们也上门找了来师傅多次，可是来师傅家，经常是敲门敲不进。

　　社区工作人员说，通知贴出来以后，他们是希望601室的来师傅，自己主动把楼道杂物清理干净。因为到最后，如果让社区出面，当做无主垃圾来清理的话，那大家脸上就难看了。

　　“社区只能是做一个沟通，来师傅同意最好。来师傅不同意的话，我们只能一级级，向上汇报。”
　　社区工作人员表示很无奈。
　　今天来师傅，到底在不在家呢？晓旭他们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来师傅的女儿回应了，要求不要拍摄，说录音可以。

　　“这位记者，记者小姐，你想想看好了，如果是我们封人家的门，我们可不可能，就留了我们自己一户人家不弄，留嫌疑在这里的？我爸爸昨天傍晚7点钟就睡觉了，我一直都在上网，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情？”

　　来师傅女儿说，昨天看到社区贴出的通知以后，他们商量过了，要把楼道杂物清理掉，但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本来想周末清理的，你说上班时间怎么有时间清理啊？”

　　来师傅女儿说，她敢打包票，她爸爸妈妈不会跟邻居过不去。

　　虽然她也知道她爸爸，平时脾气是比较火爆一点。但是平常她跟她妈妈两个人，也是一直在劝说她爸爸的。

　　“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要珍惜对不对？两位邻居你们自己说好了，我和我妈妈两个人，平时看到你们也是打招呼的，是不是？我们并不是冤家啊，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过不去呢？我们平时也在劝我爸爸的，不要搭违建。但是这种无理由的猜测，我想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们的人权了？我敢百分之一百保证，我爸爸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觉得这么缺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家。”

　　听来师傅女儿这么说么，张大姐跟顾大姐最后表示，如果不是来师傅做的，那最好不过。因为大家都是邻居，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翻脸，是不是？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报警了，让警方来处理这件事情。

　　江汉的女人，说起跟自己要好的女朋友，都会说“小姐妹小姐妹”。像晓旭，有时候台里碰到初夏，就打趣：“小姐妹，今天上哪儿去主持节目啊？”

　　初夏就会反问：“小姐妹，你今天又上哪儿去采访啊？”

　　小姐妹的感情么，一般人都认为，是靠得住的。

　　但是靠不住的小姐妹，生活当中还真的有。

　　对这样靠不住的小姐妹，有的女人，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今天来投诉的宋女士，说她就是一位没有防范意识的人。

　　宋女士说，她非常相信她的小姐妹，有时候跟老公都不愿意说的话，会跟小姐妹说。

　　宋女士跟老公结婚二三十年，感情一直蛮好。再加上她老公经营花木生意，所以家里经济条件不错。

　　但是今年情人节的晚上，宋女士的老公一个晚上，都没回来。

　　这么特殊的日子不回家，宋女士不免怀疑。后来宋女士从一些蛛丝马迹分析，她老公外面，可能有女人了。

　　“我怎么想得到啊？我老公平时，真是一点异样都没有的。而且他对我，对孩子都不错的。想不到他对我，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宋女士说，既然她觉得老公有异样，怀疑她老公外面有女人，那么她总要问问清楚：到底是哪个？

　　宋女士说，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啦，肺都要气炸了。因为她老公最终交代，外面的女人，不是其他人，就是老婆的小姐妹，跟他老婆一道办过厂的，富阳人章女士。

　　宋女士一说到这位章女士，晓旭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记者同志，你说有没有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的？我待她真的跟亲姐妹一样的，想不到她背后这么捅我一刀。这比当面打我一耳光还让我感到羞耻啊，你说是不是？”

　　宋女士说，她是2006年认识章女士的，那时候章女士的老公坐牢了。看章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挺艰难，身边又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依靠，宋女士蛮可怜她。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宋女士都想着给她送一份，两个人走动得也蛮勤快。

　　有时候宋女士，还会给章女士的儿子买礼物，并邀请他们，到家里来小住一段时间。

　　后来，章女士跟宋女士说，我能拿到服装单子，要不我们两个人一起办厂吧，宋女士也同意了。

　　“我哪里想得到，就在这期间，她居然勾引了我老公，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记者同志，你说这个女人可不可怕？”宋女士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了。

　　宋女士说章女士跟她老公好了4年，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因为她老公平常做生意早出晚归。“小姐妹”章女士，也一点都没表现出异常。

　　不过，宋女士说她最气愤的是，这个章某，还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逼她老公写了一张40万元的借条。

　　现在东窗事发之后，居然还把他们夫妻俩告上了法院。

　　听了宋女士一番诉苦，晓旭拨了章女士的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宋女士说，前几天她找到章女士租住的房子，房东说她已经把房子退掉了。

　　晓旭他们正寻思着要不要再次上门，去找一找章女士？宋女士的老公这时候进门了。

　　面对晓旭的询问，他回答倒是蛮爽快：“记者同志，我跟你说实话。我出轨是我有错在先，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我老婆。记者同志，你能不能劝劝我老婆，我是不想离婚的。我老婆是个好女人，这几年我确实是鬼迷心窍了。现在我也知道了那个章女士，不是个好女人，我已经后悔了。我现在知错就改，准备跟她打官司打到底。”

　　看到自家男人说话说到这个份上，宋女士气色好了一些。

　　都说劝和不劝离，采访结束晓旭也当起了“和事佬”。

　　节目播出之后，还真有人提供了那位章女士的线索。

　　两个女人的争斗，能不能就此结束？

　　谁也不能保证。

　　事后晓旭回家，和婆婆聊起了这个比狗血剧还狗血的新闻，婆婆笑了笑：“现在的电视台，真是什么新闻都敢做啊，是没有题材了么？我觉得你们做这种新闻，也是降低了自己的档次。婆婆妈妈的，还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了。我看你啊，还是趁早别干这个记者了。如果闲得住，就在家里待着，我们陈光又不是养不起你。如果闲不住，就到陈光那里帮帮陈光的忙，总比做这个记者强。”

　　一说到工作的话题，婆婆每次都是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说实话，晓旭平时对这一份，得到永远比付出少的媒体行业，也没少抱怨过。

　　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自己抱怨是可以的，人家抱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对于婆婆的抱怨，晓旭是不高兴的。

　　虽然她也觉得如今的新闻部，有时候对于选题，有一点饥不择食的味道。

　　但是在婆婆面前，特别是在她这么一个强势的婆婆面前，晓旭真觉得没有必要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伤了和气。

　　所以对于婆婆的说法，晓旭很聪明没有反驳，而是以沉默来对待。

　　晓旭把同样一件事，跟陈光描述一番的时候，陈光捏了捏晓旭的脸：“还好你没有这么不要脸的闺蜜。如果你的闺蜜来勾引我，你说我该怎么做，是告诉你呢还是不告诉你呢？”

　　晓旭白了一眼陈光：“你当然要告诉我。你老实坦白，你有没有秘密瞒着我？”

　　“真没有。最近忙着赚钱给老婆用呢。都忙得要死了，我哪里有闲工夫去撩妹啊？再说了，我看你除了初夏，也没什么要好的闺蜜往家里带。初夏这个人，你还不放心么？”
　　“那是。初夏是虚荣一些，但是绝对是个好女孩。”

　　说起初夏，晓旭想起好久没跟初夏聚一聚了。

　　晓旭一直觉得，对于不靠谱的友情，不要也罢。

　　晓旭没觉得，友情有多么重要或者缺它不可。

　　好的友情能让你心情愉悦。经不起考验的友情，说真的，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