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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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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长剑刺中了那男子赤溜溜的身子。水旺随即大喝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背着我干的这等好事,我不宰了你才怪呢!”
那男子背上的鲜血喷涌而出,一骨碌从床上一滚而下,挣扎起来欲逃出门外。水旺这时杀红了眼岂肯放过?听刚才言语,定是在府台院中追杀弟兄们的齐捕头,旧仇未去,又添新仇。
水旺立时怒目圆睁,猛喝一声:“你个官府的黑爪牙,平时干尽了坏事,今日又伤了我弟兄,我岂能饶你!”
那男的只喊得一声:“这是府台大人差遣,不干我的事呀!……”
水旺此时哪里肯听?从背后猛的一剑捅了过去,只听扑通一声,那男子便栽倒在地,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那婆娘吓得尖叫一声,浑身像筛糠似的瑟瑟发抖,光着身子绻缩在被子里。水旺提着那杆带血的长剑,朝着被面连拍几剑,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好你个臭婆娘!给老子戴了绿帽老子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会儿没时间,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说罢,在齐捕头的尸首上擦了擦剑,又把门反锁了,才走了出去。
此去表叔家只有二、三里地,过一条小溪便到了。
听着鸡鸣己经五更,他抬手敲了敲表叔的院门。过了好一会儿,表叔这才听清了是水旺的声音,于是揉着惺忪的睡眼,撑上灯出来给他开门。
在闪烁的灯光下,一眼瞧见表侄身上血迹斑斑,顿时吓了一跳说:“水旺呀,你身上如何有这么多血迹呢?”
水旺说:“表叔,您甭怕,今夜里我和几位兄弟上后山去打猎,没想到伤了一只野猪。那畜生非但没死,还狂飙起来咬伤了一位弟兄。正在危急时刻,一位朋友匆忙中朝野猪放了一箭,谁料慌急之中,没射中野猪却射着一位朋友。我急忙将他背回家,所以这才身上沾了许多血迹。”
表叔重又撑上灯,将水旺身上细细地瞧了一回说:“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那放箭的瞎了眼了?野猪没瞄上倒瞄上了人?”
“表叔,这也不能全怪那放箭的,黑古隆冬的谁瞧的那么清呀?”
“瞧不见还上山去打猎?找死呀?吃饱了撑的!那个受伤的人还有活命吗?强弩之下焉能生还?”
“表叔,您还别说,我那弟兄是个顶咬的蛮的人,几个人搀着他硬是走回了家呢。”
“那得赶快将箭取了,兴许还有九死一生的希望。”
“所以说,侄儿来就是来接表叔出山的哟。”
“水旺呀,我这几下子能行吗?”
“行行,快些走吧,先瞧瞧再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水旺硬是缠着表叔背了药箱就走。
天已经蒙蒙亮了,山路上来了个熟悉的身影,水旺仔细一瞧,见是翁云伯,就朝他喊道:“喂!翁兄这一大早上哪呀?”
翁云伯紧赶两步长叹一声说:“嘿!别提了,我让那丫头气死了,她竟然背着我与人赌婚约,这下好了,输的个哭哭啼啼的,说那人若来娶她,她就不想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水旺一听觉得十分奇怪,就问,令千金如何赌的婚约呀?
翁云伯就将前几天女儿水燕不愿再与齐捕头纠缠下去了,于是就使出看家本领——飞杆绝技,欲与他来个最后的了断。谁知挑了一根竹竿一头却是空的,飞身过去,杆断水落。于是齐捕头扬言说,既然是赌就不能失信,等过几天就要托了媒人来提亲。我一听肺都气炸了,虽说丫头是自找的,可我一个当爹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呀,你说是吧?所以我一个晚上没睡着,天一亮就想找你们给合计合计出出点子。
水旺一听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呀?这事儿好办,我已经替你解决了,呆会儿再告诉你吧。”
翁云伯凑近前一看他们俩,就十分狐疑地问:“你们这是去哪呀?去郭兄弟家干嘛要请个郎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