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凯旋宴席 ...
-
你和归终见面的次数日渐增多，她和你也越来越熟络，天天在耳旁唤着小龙小龙。可自从变成这副龙躯后你就容易犯困，有时候她又给你从梦厢里拉出来学习说话，你有段时间换着法子躲她好好睡一觉。
有次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被摩拉克斯自己提溜回去后，就看见归终红着眼睛站在一边，明明一句话没说，但你心里油然而出一股愧疚。
当天晚上摩拉克斯把你扔在桌子上，让你站好，跟你长谈了半宿。你这才知道你一觉睡了三日，归终便找了你三日。她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会把你弄丢。
摩拉克斯没有训斥你，但你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不自觉地垂下头，像听家长说话的小孩子一样。
“知道错了？”
“嗯……”
“话可学通顺了？”
你摇摇头。
“归终教得可是不好？”
你再次摇摇头。
“可是贪睡？”
你默了默，最终屈服地点点头。
突然你的头上多了股温热的触感，那只手娴熟地抚摸着你的脑袋。他还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说道：“若是困了，可与归终说，她并非不通道理之人。莫要乱跑——现下的璃月也算不得安定。”
“对巴起。”你双手扯住摩拉克斯的袖子，诚恳地道歉。
摩拉克斯一顿，道：“此话你应当与归终说。”
你歪歪头，“你，不是，也造了窝很久嘛？”
“你如何得知。”
你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你，第一个。”
也不知他听没听懂你的意思，反正他笑了。你也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帝君大人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你在摩拉克斯的见证下诚诚恳恳给归终九十度鞠躬道歉，跟摩拉克斯学了半宿的那句流利的“我错了，我一定知错就改，努力学习”把归终感动哭了——她还以为是自己教习的结果，没想到是摩拉克斯半夜提溜着昏昏欲睡的你苦读学会的。
你的那次失踪归终是真的慌，她后面一刻不停盯着你。也多亏你闹的那次失踪，那个时候留守在璃月的仙人都听说了你的存在并附上归终惟妙惟肖的外貌描述：
“你有没有见过，就一只矮矮的、胖胖的，肤色偏深的小龙。”
从摩拉克斯口中听到这个描述的时候，你作为一只爱美的龙想死的心都有了。
摩拉克斯忙是常事，但不知怎么，归终也忙了起来，被甩过来照顾你的也是个熟人。
留云借风真君。
当她隔着镜片和你那双提溜溜黑点似的眼睛对视的时候，你就预感大事不妙。
“它真的是魔神吗？”留云借风转头问旁边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肯定地点点头。
“有智商这么低的魔神吗？”
你瞪大眼睛。
“怎么连说话都不会。”
你捂住胸口。
“简直像是元素造物一样。”
你觉得胸口有一口血就要吐出来。
你，桑榆，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说智商低。想当年，211大学毕业又去双一流的985念研究生，你身边的朋友还给你封了个“桑小天才”的名号。
你抬眼看向摩拉克斯。
他笑了，他绝对笑了吧！别以为自己装得很好！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被摩拉克斯又扔给了留云借风真君。她可没有归终那么有耐心，一旦她上课的时候你稍稍打瞌睡，你的脑袋就会被敲一下。
你扶着自己被打疼的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只是冷漠地看着你，并警告你最好好好听课。
你屈服于她的强硬手段。
归终后面还感慨你欺软怕硬。
日子一天天过去，001的影子你都没见过，怎么叫它也没反应。
今天的璃月好像有什么大事，你透过窗子往外看，就看见每家每户都往外走，那些一看就仙气飘飘的仙人也意外的出现在人市中，不能说是张灯结彩，但也算是精心给街道打扮了一番。
没等你再仔细观察，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你一回头，就看见留云借风走了进来。她还戴着那副眼镜，但今天的心情似乎比以往好了不少，脸上都挂了淡淡的笑。
“来吧小龙，今天是凯旋宴，帝君让我来接你去街上转转。”她走到你站着的桌子旁，一手把你捞进怀里，接着便往门外走。
“凯、炫、宴？”你鹦鹉学舌地琢磨道。
留云借风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上次帝君击溃作恶魔神的宴席。魔神间征战不少，来参加的魔神也只有灶神、归终帝君……还有一个你吧。
“虽说魔神来得少，但帝君这次凯旋可是自从一年前璃月在这儿建立后一等一的大事，也算是欢庆那些本身不是璃月子民的人到来吧——说起来，你好像就是帝君去征战前一日来的璃月。”
也算是欢庆你的到来吗？
你暗自思考道。心里也不免对这个宴席有了更多的期待。
你被留云借风抱在怀里，一路上看过了不少人。
上次和摩拉克斯一起来的时候，人们脸上只有疲惫和厌倦，是饱受战乱之苦的迹象。而今天来，不少人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男人吆喝着要不要帮忙，女人坐在木凳上干着活，缝着衣裳，嘴里还说着也不知道帝君会不会喜欢今日的宴席。
摩拉克斯，好像确实是个不错的统治者。
街边上也有卖着东西的小摊，人们拿着自家的东西去交换。但那些东西都吸引不了你的兴趣，见过现代的物件，这些木质的玩具、武器、工具根本没有半点新意。
留云借风也不太喜欢。
她干脆直接皱眉，点评道：“仙人皆会冶铁，怎么人间还在用木质。也不知那些教习人类技术的仙人都在干些什么。”
她嫌弃的眼神被那个摊主看到了，那个摊主回敬了她一个同样不屑的眼神。
留云借风的头发好像都被气炸了，要不是你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冷静下来，你都怀疑她要冲过去和那个摊主好好讲讲道理了。
“他、他竟敢对我不敬！”留云借风低吼道。
不错了，她居然还会放轻声音。
你拍拍她的肩膀，小大人一样安抚着她。
留云借风被你哄的气呼呼地离开了那个摊位。就她的脾气，你也不敢让她陪你多逛逛。
在用语言加动作的强烈表达下，留云借风看出了你的意图。
她把你往一个山上领，爬阶梯的时候她还给你解释了一番：“白日里市间是凡人的集会，山上是仙人的宴会。夜间所有仙人才会下山参与凡人集会，当然，一些喜欢往那里跑的仙人想去帝君也不会拦着。”
“也就是说今日的宴会分两阶段，早晨是凡人的欢庆宴和帝君的凯旋宴分开举办，到了晚上才是两宴齐办。这是为了让凡人有自己欢庆时段，不因为帝君、龙王和仙人们的存在而拘谨——归终是如此解释的。”
从留云借风紧拧着的眉毛里你可以看出，她不是很认同这个安排。以你这些时日对她的了解，她可能还觉得这些安排太繁琐、麻烦了。
但是你的注意力全在另一方面上。
龙王！那个传说中的若陀龙王！
你在归终口中曾听过这个若陀龙王，说是什么摩拉克斯从层岩巨渊里面带出来的，还为它画龙点睛，随帝君征战四方，实力与帝君相差无几，甚至隐隐高于摩拉克斯。
！
此等牛逼的龙！
简直是你们龙族的骄傲！
彼时的你还不知身边那个金眼睛的家伙也是龙，可在你的脑海里已经描绘了一幅威风凛凛的战龙图了——描绘的是若陀龙王。
修长的龙身，凌厉的龙眼，震天的威压……
简直不能比你这胖乎乎的龙再好。
也许是爬得不耐烦了，留云借风直接化身为一只仙鹤，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你被眼前这只仙鹤一把扔到背上，驮着你就开始展翅高飞。
作为一只天天被人放在肩上俯瞰地面的小龙，你当然不可能恐高。但这座山真是高，骤然飞得这么高，正常龙都会不适应的对吧。
“呕——”
留云借风：？！！
留云借风：“你在干什么？！”
为了避免你将那污秽之物吐到她身上，她在空中疯狂扑腾，搞的你头更晕，呕得更多了。
“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说那个被帝君捡到的魔神，上次听归终说是一条小龙，甚是可爱，帝君也甚是宠爱……”弥怒笑嘻嘻地扶着手，与身旁的多臂夜叉说笑道。
突然，他觉得头发一湿，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摸，就听见前面有人唤道：“快点！你们在磨蹭什么！我们伐难都要到山脚了！”
弥怒只得笑笑，拉着自己的大哥往前走：“来了来了。”
奇怪，下雨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凯旋宴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