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天摆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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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不是很想动弹，但她也难以拒绝毛利兰的邀请，就像课间活动的女学生一样，两人结伴上楼，去案发现场给侦探们捧场。
一道黑影像一阵旋风从只容一人上一人下的楼梯上卷下来。
“啊！”“唔！”毛利兰和李一蹭到了手臂后才完成躲避的动作，不免幅度过大撞到了墙上凸起的扶手。
“西本先生！”一位警官匆匆追了下来。
李一和毛利兰面面相觑。
李一开口：“这栋楼应该已经被警方封锁了吧？西本应该不会跑出去的。”
毛利兰点点头：“有这么多警察在，西本先生应该不会有事的。”她抬头，“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西本先生又惊吓成这样？”
二楼并没有有什么过于骇人的场面，甚至没有一丁点血腥气。
李一和毛利兰在广播室的门口找到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正好看到拎着箱子的法医押着装着尸体的担架出来，高木警官跟在后面，目暮警部则捏着一叠纸指挥着。
她们又跟着侦探和警察们回到了一楼。
惊恐不安的西本健正像笼中的困兽一样展示着刻板动作，昏昏沉沉的平田仍然睁不开他的细眼缝，旁边浅井医生蹙着眉看向楼梯口。
目暮警部站在中间，沉声通知：“在警方完成对整栋楼的搜查之前，我希望大家都配合警方的工作，以便我们尽快找出凶手。”
“没问题，警部~”毛利小五郎马上一个敬礼。
目暮警部用眼神点了点毛利小五郎，没多说什么，又投入了工作：“黑岩辰次的死亡时间需要解剖才能正式确认，但是根据案发现场凶手留下的录音带空白长度来看，凶手作案时间最多在6到7分钟前……”
在场的人顺着目暮警部的目光看向了还在神经质颤抖的西本健。
“西本先生，你是本案的第一发现者，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刚到现场时的情况？”目暮警部不急不缓地问道。
“黑、黑岩死了……”西本健声音也颤抖。
柯南迫不及待地帮他补充：“是这样，我跟在西本先生后面，看到了广播室里黑岩村长头上套着一个满是雾气的塑料袋，身上湿淋淋的，倒在控制台上，旁边的录音机正对着话筒播放《月光》。后面目暮警部还有毛利叔叔就过来了。”
“谢谢你，柯南君。”目暮警部仍然盯着西本健，“那么，西本先生，你为什么会到二楼的广播室去？”
西本健突然哆嗦了一下，脸上流下冷汗：“我、我以为是黑岩叫我去的……”
“你们约了四点半，是吗？”
“是、是的，今天……”西本健张了张嘴，没能说下去。
西本健结结巴巴的话语将他陷入了不利的境地，耐心没有超过推理水平多少的毛利小五郎等不及他说完，就跳了出来，指控他就是凶手。
西本健越发张口结舌起来，面对毛利小五郎不断抛出的问题手足无措，十分混乱。
李一后退了一步，手从背后绕到另一边，捅了捅柯南的，呃，脑袋。估算错误的她侧头坦然地和柯南交换了个眼神。
柯南再度登台表演：“可是——”他借助童声高亢的优势成功插话，“在《月光》响起来前，我一直跟着西本先生呀？他并没有进入广播室。再前面，西本先生还在一楼等待。我想，他没有时间杀死黑岩村长吧？”
毛利小五郎仿佛南柯一梦忽然惊醒，臭着脸：“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凶手另有其人的话，他在你们上楼之前行凶，如果逃跑的话，一定会和你们碰上才是啊？就算从窗户里逃走，也会被楼下的警察发现的吧？”
片刻后，柯南打破了沉默：“或许可以从凶手留给我们的乐谱里发现什么！”他举起了自己的小本子，“毛利叔叔，目暮警部，昨天凶手留下的血书乐谱好像和今天的乐谱有些不一样！”
“哦？”目暮警部伸手拿了柯南的小本子，找来鉴识人员和今天的乐谱对比了一下，“确实有很多不同啊，这么说，川岛案现场的血书乐谱不是《月光》喽？”
毛利兰小心地探近了一些看，发现了区别所在：“是不同的乐章。”
“不同的乐章？”毛利小五郎疑惑。
“今天的乐谱如果和广播里的旋律对上的话，就是第二乐章，而昨天的乐谱是第一乐章。”毛利兰用力抿了抿嘴。
“爸爸——！”高亢的女声忽然打断了还想说什么的毛利兰，一位穿着黑色包臀裙的短发女子挥手逼退拦她的警察，冲了进来，“我爸爸在哪里？”掀起一阵鸡飞狗跳。
“业、障、之、火、的、恨，就、在、此、昭、雪……”柯南的童声宛如一股冷泉，浇熄了场面上的“热闹”。
“柯南君？”毛利兰下意识喊了一声，随后理性地扭头去看李一。
围观家属现场撒泼的同时不忘眼观六路的李一干脆利落地指出下一位接棒人士是跟着黑岩女儿一起来的那个裹着头巾、戴着墨镜的男人：“应该是那位先生和柯南说了什么。”
“周一？”黑岩小姐难以置信。
那个男人口气漫不经心得有些欠揍：“我只是告诉他什么是升调符号，什么是降调符号而已。”
“是叔叔先发现了那份《月光》第二乐章乐谱有问题~”柯南笑眯眯地夸奖，“刚才我想要从鉴识叔叔这里拿回我的本子，发现这位叔叔好像在看另一份乐谱，我很好奇，就问了一下，叔叔告诉我那份乐谱里多了好多杂音，我就想是不是暗号……”
“暗号？难道刚刚你说的就是？”目暮警部声音提了起来。
“嗯！根据这位叔叔的提示，我想到把26个英文字母放到钢琴键上，然后川岛先生死亡现场血书乐谱就变成了刚才的那句话。”柯南眨巴着眼睛。
目暮警部努力建立着案件之间的联系：“难道说的是十二年前的……”
“圭二，圭二他回来了，他没死！他回来了——！”西本健仿佛受惊的野兽，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嗯？麻生一家早就涅槃啦……”长岛警官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旁边飘起来。
柯南吓了一跳：“警官爷爷？你原来也在这儿？”
“啊，我带黑岩的女儿令子来办手续，总要让人见最后一面再拉去东京解剖吧……”
目暮警部表情不太高兴：“你能确定，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确实死亡了？”
“啊，没错。”老长岛胡子翕动，“他怎么可能还活着，确认遗体都是靠对比牙齿记录才完成的……”
李一顿时明白，十二年前，那场大火熄灭后，麻生圭二的遗体恐怕已经碳化到部分成灰、残缺不全了。
“……毕竟连房子都烧空了，”老长岛仍然在念叨当年的案子，虽然毫无案件敏感度，但是却意外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只有一个防火保险柜幸存了下来，但是里面也就存了一份手写的乐谱……”
“乐谱？！”柯南身体前倾，不自觉地举起了记事本，“上面不会也有暗号吧？”
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也紧盯起来。
老警察顶着如有实质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回忆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记得了，不过那份乐谱应该还在公民馆的仓库里，要看的话，我回交番拿下钥匙就行。”
“好！”柯南直接跑到门口等老警察出发。
“我们先去公民馆？”毛利小五郎问目暮警部。
“嗯。”目暮警部应了一声，又说，“这样，佐藤你留一队人封锁这里，在场的非警方人员全部转移到公民馆去 。你们原本也都打算参加公民馆今天晚上的法事吧？”
黑岩令子闻言抽噎了一声，倒在她的男人怀里。
“节哀。”目暮警部心软安慰了一句。
李一有些懵，她好像错过了什么，偷偷问毛利兰：“公民馆不是案发现场保护起来了吗？”
毛利兰一番解释，竟然是第二位死者黑岩村长坚持继续举办，因为场地是另一个房间，所以警方封锁了琴房之后也同意了，甚至让警员帮忙筹备，所以才能在调度者平田秘书缺席的情况下按期举办法事，目暮警部也正是因此才会问黑岩令子等人是不是参加法事，如果寻找乐谱顺利的话，他们留下来正好能衔接上。
可惜钥匙并没有顺利地取来。
众人心浮气躁起来，毛利小五郎带头，跑进去到仓库的门口试探了一番门锁是否真的锁上了。
回到公民馆大门外又过了一会，才有人发现西本健从他们中间消失了。
“西本先生去哪儿了？”毛利兰左右张望。
“他不会逃跑了吧？”毛利小五郎猛然回头。
目暮警部脸色难看，命令手下以公民馆为中心散开搜索，一边心理上补救：“他跑不掉的，这座岛进出岛的航班已经送尸体回东京了，在明天中午之前，都不会再回来。”
“警部！发现公民馆仓库的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一名警员匆匆来报告。
“什么？！”
警方从窗户闯入了仓库，看见了毫不掩饰的翻找东西的痕迹和正在转动的沉默的随身听，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失踪的西本健。
直到长岛警官和柯南终于带着钥匙，气喘吁吁地站在公民馆大门口，他们才透过门缝，看到西本健表情扭曲地倒在了封死的琴房门口。
终于响起的《月光》曲，以及天上莹白的圆月，仿佛在冷然地嘲笑：无论渺小的凡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循环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天摆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