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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七章 ...
第四章
“痛……痛……痛……嘶——!”南宫烈揉着屁股从地上坐起来。刚才突然跌落到地底的情况,真是把他吓的不轻,居然没死,只是身体摔痛了,简直是个奇迹!四处看看,其余人也都是一样的情况,没有生命危险。
安凯臣拍拍身上的尘土,审视着身处的环境,一样的桃花桃树,一样的风景如画。但这里肯定不是先前的“决斗场”了——一条宽的没有边界的河流,正横在他们的面前,拦截住他们的去路。
“怎么办?”向以农踱到安凯臣身边,沮丧的看着眼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障碍”。
安凯臣当机立断,干脆利索的说出了解决方法:“过河!我用原形载你们过河!这是唯一的方法!”
说完,安凯臣大口吸气,想要把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却见着南宫烈快一步现出原形。
“嘿嘿,刚刚那场大战,你也耗去不少体力吧?我才不要占你便宜呢!你带着以农,我带着君凡。令扬和希瑞,一个人鱼,一个半人鱼,在水里的游的速度,说不定比我们俩还快!你一个人想把我们全带过去?太逞能了!”南宫烈边数落着安凯臣,边用灵力飞腾至空中,一幅“就这样说定”的样子,不许安凯臣提出反对意见。
“好吧……”
**********************
在六个人各现神通,想着法子要快点通过河流时,另一边的两人……
“大人,他们过河了,不需要阻止他们吗?”
“阻止他们做什么?只是,人鱼要提前一些到来就是了。”伸手取过一瓣桃花,把它丢进水里。看着那瓣桃花完全消融在水里后,雷方士含笑转身,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人吩咐到:
“烈,快去准备!贵客就要上门了,不可失了礼数。”
**********************
黑龙和白虎腾云驾雾,平稳的穿梭在空中。陆地已经远远可以望见了,两只神兽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而它们脚下的河流却在平静的表相下,涌起了不详的暗流。
河流里很暗,水面上的光线照射不进河。即使展令扬和曲希瑞在水里具有超人的视力,想要看清前方还是很困难。想要向前游动,就不得不靠着感觉摸索着前进,好在河流看上去宽广,总还是有边界的,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巨大的岩石壁了,要不了多久就能上岸了。
继续向前游动,曲希瑞突然觉得摆动鱼尾的动作,不再流畅,越来越吃力,甚至无论怎么用力,身体都无法进前进一分。扭头一看,蓝色的鱼尾上缠绕着一圈圈粉色的“海草”。曲希瑞用手去拉开,缠在鱼尾上的“海草”,没想到那东西却有生命般反缠绕上曲希瑞的手臂。展令扬靠近,想扯开“海草”反被推搡出好远。无论展令扬尝试几次,都是这个结果。不管,两人是怎么样的焦急着要摆脱“海蓝”的纠缠,都只会让曲希瑞在“海草丛”里越陷越深。
怪异“海草”的任务似乎就是捉住曲希瑞,眼见猎物落网,“海草”拖着曲希瑞往河流深处游动,全然不顾在旁设法解救的展令扬。最后,挥出一击格开展令扬,“海草”带着曲希瑞消失在河流里。展令扬想要追赶上去,惊觉自己无法在水里呼吸了,不得不改变主意,先上岸,找众人一起商量注意。
**********************
“好慢啊……怎么令扬和希瑞还没到?”向以农坐在岸边看着水面,看了好久,水也依然是平平静静的,没有一点变化。
南宫烈揉着微微酸痛的腰,走到向以农身边一屁股坐下:“啧,别是出了什么事吧?照理说,希瑞和令扬在水里的速度不该那么慢啊,我们都到了多久了,他们还没到……”
正说着,展令扬从水里冒出头来,但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岸上四人大惊失色:
“希瑞……被……怪物捉走了!”
四人快速围上展令扬,一人一句的说着,皆是不明白,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
“先别说了,令扬你先上来!上来再想办法!”雷君凡看着展令扬表情惊恐,满头满脸都是水的狼狈模样,很是不忍。
展令扬不肯上岸,执拗的说:“有办法,就告诉我!多拖一秒钟,希瑞的危险就多一分!我要去找希瑞!”
“你要去找希瑞?!那方士大人那边怎么办?难道让我们等你?不能等我们找到方士大人后,再由大人来想办法?很近了,我有感觉我们离大人已经很近了!”南宫烈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希瑞不见了,自然要找,但如果他们晚去一步,方士大人也许又走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众人乱成一锅粥,只有安凯臣凝神静思。的确,他也感觉到了,方士大人就在这附近。但是曲希瑞挑在这个时候失踪也着实离奇的很。有人想阻止他们和方士大人见面?所以捉了希瑞,来拖延时间?是谁?鬼族?不对,没有那种气息!在这里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属于方士大人的气息,难道是……大人?
“别吵了,兵分两路吧!令扬继续找下河找希瑞,我和阿纯,以农,君凡去找方士大人!如果我们从大人那里回来了,希瑞还没回来的话,我们再帮令扬找希瑞!”安凯臣拖着向以农,快步向展令扬的反方向走去,而展令扬也二话不说的潜进了河里。
“等一下,等一下!”南宫烈快步冲上去,拦住安凯臣:“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希瑞已经不见了,如果回来了以后令扬也不见了,我们上哪里去找?!”
安凯臣低垂着头,低喝一声:“阿纯,你还没明白吗?捉走希瑞的极有可能就是方士大人!这里除了方士大人,你还能感觉到别人的灵力和气息吗?!”
南宫烈的脸色变的煞白:“不可能……”
安凯臣苍惶着脸,微红着眼眶,说出了一句让南宫烈的心沉进无底深渊的话:
“阿纯……我好怕……我们的大人已经……不是‘大人’了……”
**********************
桃花深处有一座遗世独立的小楼,小楼前的池塘里有鲤鱼会跃动着、跳出水面。阳光有那么一瞬会照在鲤鱼鲜艳的鱼鳞,看上去竟是分外的耀眼。
雷方士依着窗看着这打破静谥氛围的一幕,身后,南宫烈正在照顾昏迷不醒的曲希瑞。
此时的曲希瑞已经拭净身体,换上了新衣。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都昏睡在卧榻上,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南宫烈慈悲的抚摸着曲希瑞的头发,像是希望曲希瑞可以睡的更安稳些。摊开另一只手,一朵蓝玫瑰在南宫烈的掌心徐徐绽放,娇艳欲滴。
“在干什么?”雷方士好奇南宫烈的举动,踱着步子走近。
将花插入曲希瑞的发丝,南宫烈一边给花调整着位置,一边说:“蓝色的玫瑰,秘密的印记,不可割断的爱恋,很适合拥有蓝色鱼尾的他不是吗?”
不承认也不否认,雷方士只是一味的笑着,细心感受着窗外池塘里的变化。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听声音似乎不是什么“小东西”呢。响动声持续了好一阵,雷方士一直背着身,静待响动过去,唇边的笑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扩越大。等骚动完全被去,雷方士用洞悉一切的口吻说:“扬皇子已经到了,那么阿纯和小黑也快要到了。”
南宫烈起身理理衣着,回应到:“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不会失了礼数。”
轻轻呻吟,曲希瑞在此时醒了过来。
**********************
潜入河后,不知游了多,展令扬终于看到了岸边。体力不支的他不得不爬上岸,待体力恢复后再做下一步打算。上了岸,一抬头,先是被眼前的清幽小楼吸引住,后又被依在门边的清浅淡笑的人给惊到。
“雷……雷方士?你在这里?”展令扬没想到,这一上岸最想找的人没找到,却有了意外的收获,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轻声应答,雷方士走近狼狈的展令怕,一抬手,展令扬身上粘连的衣服,变的干燥清爽。连身体上疲累的感觉都消失了。
“扬皇子不用担心,人鱼就在屋里,很快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眼神一凛,展令扬不动声色的试探雷方士:“为什么……希瑞会在你这里?如此说来,刚才在河里的怪物,也是你安排的?”
雷方士没有否认,回首吩咐道,“烈,把人鱼带出来吧!”
于是,展令扬看到一个和南宫烈长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的人,扶着希瑞从楼里慢步而出。灵活的大脑运转起来,展令扬很快知晓了此人的身份:“烈以前说过,他有两个主人,一个就是雷方士,而另一位与他同名同姓,被他称为‘烈少爷’,想必这位就是了吧!”
点头,南宫烈笑的如春光般明媚:“扬皇子,好生聪明。没错,在下便是南宫烈,纯儿口中的‘烈少爷’。”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寒暄!希瑞呢?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自然的摆开架式,展令扬准备着只要他们一说伤害了希瑞,立刻就冲上去给于猛击。
“如扬皇子所见,人鱼并没有任何受任何伤。提前让人鱼来到此外,也是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解决扬皇子心中的‘难言之事’,多有冒犯,不要生气啊!”南宫烈包含谦意的笑笑,自觉的离开曲希瑞几步远。
展令扬上前仔细的观察着曲希瑞,反复观察了几次,确信曲希瑞的确没事后,终于放下心来。整理着曲希瑞微乱的发丝,展令扬口气倨傲的说:“我确信,二位是知道我的来意的,那么无须多言,直接告诉我解开‘禁咒’的方法是什么吧。”
雷方士失笑,这个皇扬子啊,真是性急的很。仰起头,雷方士看着身侧的桃树,不急不缓的说:“扬皇子不必着急,我们有足够的时候来解决你和人鱼之前的纠葛。不必担心有人闯入,我设下的‘桃园迷局’,阿纯和小黑一时半会儿的还解不开呢。”
“‘禁咒’并无具体解法。但我却知道一个办法,虽然还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但可以冒险尝试一下。当年,扬皇子持匕首割下人鱼肉并吞服,才开始了与人鱼纠缠不体的孽缘。那么反过来说,如果人鱼刺伤或刺死扬皇子,再割下扬皇子的肉吞服,那是不是可以把‘禁咒’抵消呢?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罢了,扬皇子若怕……”
“若怕,我还会来找你吗?”展令扬面无表情的打断雷方士的解释,“我知道‘禁咒’无解,也知道,如果我死了,不管‘禁咒’解没解开,希瑞都能自由。我来找你的本意就是让你杀了我,但我没想到,必须让希瑞来动手,‘禁咒’才有解开的可能……呵呵,其实这样也公平,当年我给希瑞痛苦,现在希瑞给我一死……”
这话好像是展令扬说给自己听的,却听的雷方士有些许的不忍。长叹,雷方士还是从怀里摸出了匕首,“这把,就是当年扬皇子用来割取人鱼肉的匕首。现在我把这匕首交于人鱼,扬皇子……结局如何,听天由命吧……”
曲希瑞接过匕首,双手紧握,一寸寸的抬高手臂,举过头顶。展令扬站在曲希瑞身前,看着曲希瑞绝决的样子,兴高采烈的闭上了眼,这样,他和希瑞的痛苦就可以结束了……
“等一下!”安凯臣带着南宫烈三人,气气喘喘的从桃林里冲出来,急时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只身冲进展令扬和曲希瑞的对质圈,安凯臣用身体隔开了两人,目光直视站在一边,脸色风淡云清的雷方士:“我要解释!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南宫烈跑的肺都快炸了,好不容易缓过气有了闲心去看周围的人。目光在接触到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呼吸一滞,差点背过气去:“烈……咳咳……烈少爷?!你没死?!!”
突然出现的阿纯和小黑,让雷方士和南宫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本以为他们还要过一会才能来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他们的能力进步的那么快,真不亏是他们教出来的‘好孩子’!
对视一眼,雷方士和南宫烈有了应对方法。雷方士上前一步,笑的极无奈,“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疑问,我一一解释给你们听好吗?阿纯,小黑进屋再说吧,来跟我进屋啊!”
安凯臣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南……不,现在应该被称为了阿纯。连阿纯也没有想要进屋的意思。看到雷方士把刀给曲希瑞,看着曲希瑞举刀想刺杀展令扬,现在的安凯臣和南宫烈已经没办法全然相信雷方士了,和另一个不知来路的“烈少爷”……
南宫烈看出两人心里的疑惑,轻轻开口,语气轻柔如春风:“跟着大人进屋好好聊聊吧,好久不见,真的无话可说吗?还是你们已经不信任大人了?”
“让我和阿纯互斗,在河流里捉走希瑞,设下‘桃花迷局’让我们走不出桃林,又让希瑞举刀杀人,你让我们怎么相信大人!还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告诉我,你死了又复生了,怎么可能?!”安凯臣怒气冲冲的指责雷方士的所作所为。若不是要挡在展令扬身前防止曲希瑞的刀落下来,安凯臣现在就想冲到雷方士面前去,好好质问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被人质疑,南宫烈也不恼怒,还是笑的温柔无比,“所以我不是说了嘛,跟着大人进屋吧。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今天有个结果的。你们心里的疑问也会有答案的。”
“小黑进屋吧,”一直站在一边的纯,也开口了,并且跨出第一步进向雷方士:“无论何时,我都相信方士大人不会害我们的!”
雷方士看着纯一步步进近自己,看着纯坦然的脸上有着胆怯的眼神。在心底狂笑,没用的自己还真是让这两个“好孩子”吃不少苦呢……
等安凯臣,纯和雷方士全部消失在院落后,南宫烈看向展令扬:“扬皇子,您不改先前的决定吗?”
“不改……”
“等一下,等一下。”向以农拖住展令扬,“令扬,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希瑞突然就要杀你?还有,希瑞的眼神……好怪……”
聪明如展令扬怎么会没发觉曲希瑞的奇怪之处?不发一言的看着他,僵硬的接过匕首,狠决的举刀欲刺,其实很好解释,不过是被人下了咒而已。这点他却不能告诉向以农,只能说:“以农,去一边休息一会。马上,我和希瑞的纠葛就要结束了。不要妨碍我和希瑞解脱!”说完,展令扬的目光移到南宫烈身上,轻声吩咐:“开始吧……”
南宫烈皱眉看着这个等死也毫无惧色的皇子,摇了摇头。走到曲希瑞身边,伸手在曲希瑞头上一拂,蓝色花朵掉落在地,而曲希瑞的神志也恢复了。
“希瑞是吗?你知道吗?杀了你眼前的这个人,你就自由了,以后你想回大海没人能拦住你了。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南宫烈拾起地上的花,细细把玩,唇边安静的笑容,其实已经把什么都明了于心了。
曲希瑞听到南宫烈不轻不重的解释,如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垂下双手,刀子滑落在地也不想去拣起。一步步走近展令扬,曲希只是想问:“令扬你知道吗?我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我不死,而因为我恨你!这种恨的力量让我一直活着,看着你痛苦,看着你难受。如果你死了,那么我该恨谁?我该靠什么力量活下去?”停步,就停在离展令扬一臂之遥的地方。
展令扬静静看着曲希瑞的脸,漂亮,绝色,刻在骨子里,永远不会忘记的脸。突然笑了出来,他算是明白了,似乎一直放不开的人是他,自寻烦恼的也是他。
无奈的笑,展令扬顺势把曲希瑞拥进怀里,温柔而深情的说:“那你就恨吧,如果你可以活的快乐。你的恨意需要有人承受,我会扮演好这个角色的。”
其余的不用多说了,接下去的日子他们还要一起走下去,痛苦也好,快乐也好,再也不会分开了,也不会有人自以为死就可以换来让人的解脱了,因为那种愚蠢的方法只会让他们更痛苦!
向以农过了好久才明白,令扬和希瑞这是合解了,在一边欢天喜地的大叫着,庆祝着。南宫烈对于安静环境突然被打破的感觉很无奈,又不能打扰爱人们的亲密,只好躲到桃花下把玩着花朵。
桃花纷纷落下,落到树下人的肩上,树下之人却不理会,专心于手上的蓝色玫瑰,表情单纯无辜。一直站在一边,说不上话的雷君凡,因为这一幕失了神。心里有种感觉,脑里有些画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也是如此这个树下人一样的纤细美丽,他对那人说过,要陪着他很久很久,最后却失言了……仔细分辨那人的脸,和眼前这人很像很像……
雷君凡决定往这人身上寻找这种不同寻常感觉的答案。小心的靠近南宫烈,雷君凡试探着开口:“嗯,你就是烈少爷对吗?烈……呃,就是阿纯,提起过你……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我曾经温柔深情的对待过你……”
“错觉!”南宫烈突然打断雷君凡的话,“你曾经温柔深情对待过的人一定不是我。也许你曾经温柔深情对待过很多人,而我又碰巧和那人有些相似罢了。所以,这是错觉。”
“是吗……”雷君凡有些怅然,他想知道他曾经是否负过谁?“那你能告诉我,如果那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前尘往事休要提,只可追忆不可追寻。那人是谁,真的重要吗?你连他是谁都记不清了,就说明这人并不重要。与其想要想明白过去发生的陈腐之事,不如放眼未来。不要觉得亏欠了过去,更重要的是善待就存在于眼前,就存在于身边的人、事、物!”
雷君凡眼前又升起了幻象,那个让他不知道是谁的人,笑的温柔,向他挥挥手,转身走远了……
后背突然一重,纯趴上了雷君凡的背,呱呱呱的说个不停:“发什么呆啊,回家啦!”
回家了?雷君凡的反应有些慢,回过头,雷方士,已经出了屋。安凯臣走到向以农跟前,不知在说什么,“呃?你们和雷方士聊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纯嘟着嘴,想了想,从雷君凡的背上下去了。窜到南宫烈面前,纯拘谨的说:“烈少爷,你真的复活了呢……谢谢你在我和小黑都不在的时候陪在大人身边,这样大人才不会孤单……我和小黑又要走了……以后还能来看你和大人吗?”
南宫烈笑:“纯儿现在怎么如此小心谨慎了?都不像你了。这里是你们的家,想回来随时都可以,为什么还要多问?难不成我和大人还会赶你们?”
“那我们走了!烈少爷,方士大人都要保重……”安凯臣牵着依依不舍的纯,走向已经在等待着的展令扬几人。那才是他们现在该保护,该守候的人。
等六人全部站定在一起,雷方士念起“传送咒”将六人送回了来处。六人消失好久,雷方士还是望着天空,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
南宫烈贴上雷方士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舍不得,为什么不把纯和小黑留下来?”
雷方士摇头:“留不住,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使命。当雷君凡还是雷希敏的时候,纯因私欲yinyou了他,从而改变了他的命格。这是纯的罪,现在纯必须留在他身边赎罪。而雷君凡上一世说要陪伴纯一生,虽然做到,却因时间太短而留有遗憾,现在要弥补上一世的遗憾,所以他比我更需要纯儿。小黑被困在冥域的时候,曾经受过向以农……不,当时是玉碎。受过玉碎的救命之恩,还把自身的最后一点灵力存放于玉碎身上。所以,无论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取会自己的灵力,小黑都不可能离开向以农了。”
“是吗?”南宫烈微惊,“在冥域救小黑?那么当时的玉碎是个生魂?真是勇敢!但是存放灵力……”南宫烈略一思索:“大人有告诉小黑,人类和神兽的灵力不能互相容和。神兽的灵力会压制人类的灵力吗?”
“这个啊……就要看小黑自己的了……”雷方士语带玄机,笑的不怀好意。
牵着南宫烈走到桃树下,雷方士眯起眼,看着随风摆动的桃花,心情大好。南宫烈转转眼睛,想是想到了大问题:“大人,你们还聊了些什么?纯儿和小黑有提到我吗?”
“有啊,他们问我,你是怎么复活的。我说,将你的身体修补好后,注入新的灵魂和灵力。”
南宫烈面色一沉,声音阴郁的像马上会引起一场大风暴:“大人怎么不把实情告诉他们?”
敛起满脸的笑意,雷方士淡漠的反问:“什么实情?我并没有说谎。”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为了救我,花费了太多的灵力。现在的灵力还不足以对付一个道行不足百年的小妖。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为了救我,自己也受了很大的伤,现在灵力不只不足,还在日渐消退!所以不得不靠他们互相打斗屏发出来的力量,来打开当初由你亲手设下的结界!”
是的,当初鬼后逆袭,他死,雷方士带着他离开。但其实雷方士哪里也没去,就在“梅园”的地底,另建了个“梅园”,设下不许别人打扰的结界,专心医治他,使他复活。但使他复活的代价是雷方士自己受重伤,灵力天天都在流逝,终有一日灵力枯竭变成一个普通人……呵呵,这是天罚……只是灵力流逝而已,已经很仁慈了……只是,一个超凡的天神,一个伟大的仙术师,最后落到这种下场,不可怜吗?
南宫烈心痛的看着雷方士,已经预见了雷方士的未来:“大人……不值……不值!”
雷方士叹气,他知道南宫烈又走进了死路里,“烈,我从不后悔让你复活,即使代价是我要变成普通人。”把南宫烈拥进怀里,雷君凡爱怜的嗅着南宫烈发丝中的香气,“没有你,我会很寂寞……”
“不说我了,说你吧!我给你的灵力,还用的惯吗?”
依在雷方士怀里,南宫烈轻轻点头。“嗯。只是这灵力是你的,你却不能用很可惜。”
“灵力不分你我,能够使用对灵力来说才是最好的。更何况,以后我不能做的事,你替我做了不是也一样吗?刚刚扬皇子和人鱼的纠葛,你就解决的很好啊。只是,为什么设下了‘迷魂术’到最后又解开呢?”
“因为不想犯和扬皇子一样的错。设下‘迷魂术’的时候,我的确觉得扬皇子死就是人鱼想要的。但是当人鱼真的举刀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人鱼心里不一样的波动。所以,我解开了‘迷魂术’,我要亲耳听到人鱼是怎么说的。原来,人鱼其实不想扬皇子死……”
说到这里南宫烈突然轻捶了下雷方士:“哼,这明明是你做的事,为什么要我善后?总有一天,你的灵力要还给你,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这就要问你啦!”雷方士突然有点紧张,他终于决定要问出那个他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了:“烈,在天界时,神鬼大战,你为什么替我挡下鬼王的一箭?到‘梅园’后,鬼后逆袭,你为什么替我承接鬼后的怒气?”
跨下肩膀,南宫烈为雷方士的迟钝而无语:“大人知道吗?那个和大人同名同姓的男孩子对纯儿说过一句话,让我很感动,很欣慰。他说‘雷君凡是不可以没有南宫烈的’。其实,我的答案也一样,南宫烈是不可以没有雷君凡的!”抬头,南宫烈看着雷方士,满眼都是柔情。
呃?呃呵呵呵~~雷方士大笑,胸中无比的畅快,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也不能停止。
“大人?”南宫烈讶异于雷方士的反应,怎么了他说错话了吗?
擦去眼角的泪花,雷方士说:“不要叫大人了,以后就直接叫‘君凡’吧!”
“呃?”
**********************
阳光明媚的星期天,雷君凡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的昏天黑地。白色小猫跳上床,对着雷君凡的肚子毫不客气的猛踢:“喵喵~~君凡,起床!新的一天,又开始啦!”
雷君凡被骚扰的不盛其烦,只能半睁着酸痛的眼,迷迷糊糊的问:“天亮了?嗯,该起了……”拖沓着步子,雷君凡一摇一晃的进浴室洗漱去了。
十五分钟后,雷君凡坐在餐桌上,等着幻化成人形的纯,(呃,对他来说,还是叫南宫烈比较顺口。)等着烈端上早餐。不过,吃早餐吃到一半,雷君凡突然意识到,人怎么少了?
“烈,凯臣,以农,令扬和希瑞呢?”
喝下牛奶,南宫烈心满意足的舔舔唇:“咦?你忘啦?凯臣和以农回家了,说是好久没回去,该回去看看了。令扬和希瑞也去了‘海之国’。不过,想想日子他们也该回来了啊,怎么还不回?”
“哦,那……”
门铃声突然响起,嚣张的打断了雷君凡想说的话。强忍着怒气,带着好奇,雷君凡打开门。长相明丽,衣着前卫的小女孩窜进屋子里,“Roye!你小子混的不错啊,学校的寝室不住,找人合租一个小公寓。这地方看上去真不赖!有眼光!”
“雷——语——若!”雷君凡额上冒出青筋,咬牙切齿,怒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跑这里来干吗?”
雷语若才不理会雷君凡是啥反应咧,自顾自的参观小公寓,一幅“自来熟”的样子,“是爷爷叫我来看看你,看看你的生活近况,看看你新交的朋友。”
“好了,你看到了,我活着,你可以回去了!”雷君凡不耐烦的挥手,只想快点赶走这个让人烦的女人。
“真是的,好歹我们同姓同族干吗那么不耐烦?好啦,好啦,其实这次还有别的事要找你!”解开一直背在背后的大包袱,雷语若一口气拉开裹布——一把漂亮、神秘的古琴显露了出来,“Roye你知道吗?这是我们雷家世代守护着的古琴,据说还和某位仙人有关。这次爷爷要我来,不止是来看你的近况,更是要把这古琴交于你。爷爷要你找到这把古琴的主人,把琴还给那位仙人!”
雷君凡双手抱胸,挑眉问道:“说完啦?仙人的琴?你傻了不成?我们这种普通人哪里有机会遇上仙人啊?要唬我也编个正常点的理由!真是的,这世界上有没有仙……咳……”说到一半突然闭了嘴,后又生硬的说:“反正这破事,我不管,谁爱找谁找。别来烦我!”
“什么仙人的琴?”从刚才起就听着雷君凡和雷语若争吵的南宫烈,终于耐不住性子,插了话。
雷君凡和雷语若向南宫烈看去。目光一接触到南宫烈,雷语若就怔住了。这个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却让雷语若有总很放心的信任感,有一个尊敬的称呼涌到口中,但是吐不出来。雷语若只能讷讷的问:“我……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
南宫烈不答,低头看琴,长发盖住眼睛,才不让情绪外泄。呵,当初他把自己封印进画里的时候,晓诺也只有那么大呢。
雷君凡正心烦着呢,听到雷语若这样说,以为女孩的花痴心渐起,没好气的说:“漂亮男人你都说熟悉,只是人家跟你都不熟!”
这话成功的转移了雷语若的目标,又和雷君凡争吵去了。南宫烈细细抚摸起那把琴。真是久违了,这琴是他离开“梅园”时带到雷家的,不过自那以后就一直没有注意过这琴,没想到被雷家子弟一代代的保存了下来,所以现在才能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说起来这琴正真的主人是烈少爷才对,如果君凡的爷爷一定要这琴回归原主的话……南宫烈偷偷看了眼在一边吵的不亦乐乎的雷君凡和雷语若,在心里悄悄盘算。
那么等凯臣、以农、令扬和希瑞都回来了,他要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也许他们还要再回一次“梅园”,再见一次方士大人和烈少爷!
(全文完)
迟到了几天的结尾。关于“凌艺学院”的大戏,终于落幕了,谢谢各位赏观,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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