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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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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故事)第二章
早晨的时候是用来品尝面包牛奶,清粥小菜,准备一天精力的重要事情上的。也许无关天气,但是如果,一大早起床就发现,天气意外的好的话,那么这一天的心情也会“晴空无里”的吧!
反正,还坐在床上的南宫烈已经因为窗外的好天气,而心情飞扬了起来!有预感哦,有预感啊!今天会有意外的好事发生呢!
南宫烈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步出了房间。跌跌撞撞坐上餐桌,发现大家都到齐了,围座在桌边。互相传递着食品与餐具,其乐融融的像是一家人。南宫烈觉得,其实这是天注定的,好像——
冥冥中,散落在各处的碎片,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既然凝聚就不该再四散。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一定一定,不能再分开了!
坚定着这个想法,南宫烈咬下了第一口面包。再一次环顾大家,那五人和他一样,吃着面包,喝着牛奶,气氛温馨融洽。这种与周遭人紧密联系在一起,不能分开的感觉真是好的无法形容,希望不要再出现什么多余的事情,来破坏此刻的美妙。
安凯臣吃完面包,一口气灌下牛奶,拎起外套上课去了。向外走时,刻意绕到南宫烈身后,伸手往南宫烈肩上一拍。随后,掩饰一般的拖起向以农,一同出门去了。
这一牵动作,让安凯臣看上去有些反常。但并不是不能解释,所以展令扬,曲希瑞和雷君凡并没有太注意。虽然不解,不过耸耸肩,也就低下了头继续吃早餐了,并未有人多做它想。只有承接下这个动作的南宫烈,读到了安凯臣想要传递过来的信息——
午后,操场草坪,不见不散!
小黑,那么刻意的动作,只为传递这一句?午后花园?你到底想说什么?看着安凯臣的背景,南宫烈失了神。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南宫烈尴尬的发现,手上的面包已经被他捏的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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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艺大学一角有一处地势较高的草坪。说是草坪其实和山坡也差不了多少,传说是校方为了让校园环境更优雅,让学生更亲近大自然而刻意制造的。这个目的不知有没有达到,不过这里的确很受学生的欢迎。草坪的地理极佳,视野宽广,一低头正对着学校操场,常常有想要观摩学校运动赛,又怕被拉去做苦力的学生,跑到这里来抢占有力位置。
而安凯臣选定这里的原因是,不论在这里聊些什么都不会引人生疑。如果真有人问起,只要回答在看比赛就可掩盖过去。
靠着大树,安凯臣坐在草坪上,俯视着在操场上活蹦乱跳、努力发泄一身精力的同学们。想到一会马上要说出口的那个“秘密”,想到那人一听到这个“秘密”的反应,安凯臣的心情就变的极好,如同晴空一般明朗干净。换了个姿势,由坐变躺,安凯臣享受着此刻的欢愉,等着那人的到来,期待着揭开“秘密”的那一刻。
南宫烈变化成猫趴在树上,看着树下的安凯臣。其实他早就到了,甚至比安凯臣还早到,所以安凯臣在树下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对于,到底要不要下树直面安凯臣,他犹豫万份……
天性使然,他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安凯臣用刻意的举动来约见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从来都冰冷严酷的安凯臣扬起丝丝笑意,卸下所有防备,像个普通人一样。
可是,他又好怕。怕安凯臣又说出什么,要让他们六人分开的话来。几小时前还想着好不容易聚集就不该再分开的,明明期盼着风波停歇,让他们六人永远相守的……难不成,现在又……
南宫烈犹豫不定,越是思索越是想哀嚎,小爪子把身边的树干挠的都是一道道的抓痕,惨不忍睹。最后,把一横,南宫烈直接以猫的形态跃下枝头,落进安凯臣怀里。
啐,不管了!多想也是白想,不如直接听听安凯臣想说什么吧。说不定是好事呢!如果不是好事,大不了就是再打一场。上一次受伤是让着他,而这一次……他要让他知道白虎的力量也是不容小瞧的!
有“东西”掉进怀里的时候,安凯臣吓了一跳。下意识想甩开“不明物”,万幸在最后一刻对上了,那双圆而明亮的眼睛,才免去了让南宫烈受伤的可能。
“纯儿,你已经到了?”
南宫烈不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盯着安凯臣,企图从安凯臣神情,眼光中分析出安凯臣的内心想法。
给白色小猫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安凯臣怎会不知南宫烈在想什么。抚摸小猫柔顺的皮猫,安凯臣笑笑,试图放松南宫烈紧绷的神经:“放轻松,放轻松!我要说的绝对是天大的好事。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答案!”
“什么?”南宫烈窝在安凯臣胸口努力磨蹭,小爪子勾着衣领,以免摔到地上去。
抱起还不在状态的小猫,安凯臣兴奋的说:“方士大人!方士大人给我托梦了!他在召唤我们回到他的身边去!”
小猫没有做任何反应,迟钝的望着安凯臣……
“你说……你说……什么?方士大人?你见到方士大人了?!”南宫烈激动的大喊,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瞬间由有猫变回了人形。压倒安凯臣,拽着安凯臣的衣领,现在的南宫烈只想确认,安凯臣有没有在开玩笑:“你说的是……是……真的?方士大人……方士大人在召唤我们吗?是吗?”
压在胸口的东西,突然从小小的猫咪,变成了一个高大少年,安凯臣呼吸一滞,胸闷的很,而且,这个姿势也太……
“咳……你起来……听我慢慢说……咳……”
“你先说!你先说!”南宫烈不依不饶,如果安凯臣真的只是开玩笑的话,那么他决定了,非要把安凯臣打成肉饼不可!
“拜托,我不能呼吸了。而且我们的姿势也太奇怪了吧!太暧昧了,会让人误会的!”推开南宫烈,安凯臣僵着脸坐起来整理衣装。南宫烈趴在一边,惊奇的看着安凯臣的反应:“小黑……你这是在害羞?你会害羞?!”
瞪了眼无时无刻不在恶作剧的南宫烈,安凯臣没好气的开口:“你管我是不是害羞?言归正传,方士大人的确给我托梦了,而且他把寻找他的方法告诉了我!”
“是什么?是什么?方士大人!终于可以重见了!我……我好开心!我等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终于有结果!小黑,方法呢?怎么找?小黑你不开心吗?!”南宫烈激动,兴奋,语无伦次的表达着心中复杂的情感。
“开心!不过,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凯臣目光深沉的看着南宫烈,“纯儿,你做好准备去面对方士大人了吗?”
嗯?南宫烈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揪着身下的草,安凯臣的表情与方才的轻松相去甚远。南宫烈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怎么了?小黑,刚才不是还很开心吗?”
“嗯,但是,刚才讲话的时候,我设想了一下,如果我们见到了方士大人,我们该说些什么?方士大人又会对我们说些什么呢?我不停的想,不停的想。最后的结果是……我突然很不想面对方士大人……”
“小黑……”南宫烈傻了,他的兄弟怕过什么,惧过什么?到头来,居然在“重逢”二字前怯步。他们和方士大人之前隔着一道很难跨过的鸿沟。千年的空白,果然不是一天二天就可以弥补回来的……可是……
“小黑,我想见大人,不管见到的结果是怎么样!我都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到大人而已!所以,方法!告诉我方法!”比起安凯臣的胆怯,南宫烈显现的坦荡多了:“小黑,我想大人,并不是期待,大人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也不想告诉方士大人什么,只是想看看,方士大人这么长时间里,没有我们的陪伴是否依然安好。只是想知道,没有了我们的陪伴方士大人身边是不是有别人陪伴着,就是这样。”
“那君凡和以农呢?”安凯臣转过头看着南宫烈,表情没有丝毫和放松,反而越来越严肃,“你问过我,如果我们马上要找到方士大人了,我会丢下以农,直接跟着方士大人走吗?这也是我很犹豫的地方。我肯定是不会丢下以农的,但是如果带着以农去寻找方士大人又太危险。”
“你拿以农和方士大人做比较?”南宫烈眼底涌起层层阴霾。
“我没有,我只是不能让以农受伤……”
南宫烈一拳擂红了安凯臣的脸颊,暴跳而起,“够了!够了!够了!不用再找借口了,你放弃方士大人了。‘放不下以农’,‘不能让以农受伤’!你放弃方士大人了是不是!你觉得方士大人不如以农重要了是不是?!”
莫名挨上一拳,安凯臣也怒了。吐掉带血的唾沫,安凯臣抚着脸颊,直接挑衅回去,“你有资格说我吗?说的把方士大人放在第一位的样子,那么君凡呢?你舍得了君凡吗?”
这话如同重拳,直接击打中南宫烈的死穴。君凡……不是舍不得……而是不能舍……亏欠的必须还清……
“对不起……我失控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有结果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到时,你再考虑要不要把寻找方士大人的方法告诉我吧……”低着头,紧缩着身体,南宫烈逃跑了……
安凯臣坐在原地,揉着脸。他知道南宫烈跑了,但是他不准备追过去。就像南宫烈自己说的,给他一点时间,好好想想。而且他自己也要好好想想……
放弃方士大人了吗……方士大人不如以农重要了吗……应该……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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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几天,安凯臣和南宫烈两人间的互动有些奇怪,好像很想有接触,但一旦接触又到互相排斥,马上弹开。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此尴尬的互动,波及到了其余四人。所以,这些天,大家连见面打招呼都底声底气的,唯恐一大声,原本奇怪的氛围就会变得更怪。
安凯臣和南宫烈怎么会不知道,家里奇怪的气氛从何而来,但是心解一直解不开,越是思考,越是想开口,就纠结的更复杂,最后只得放弃,只希望拖过一天是一天,等着某一天答案自然就会跳出来。
可惜,这种逃避的态度,没能把答案等来,却把自己的耐心给等走了。
某一天的某一时,安凯臣从南宫烈房里甩门而出,大步流星的拖着向以农出门去了。南宫烈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脸色漠然的看着安凯臣怒意勃发的背影,一语不发。仅仅看了一会而已,又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房里
意外的状况突然发生,打破了表现的平静。雷君凡,展令扬和曲希瑞意识到,一味的逃避开始失效了,有些东西不得不去面对。
用眼神安抚好一样以忧心的展令扬和曲希瑞,雷君凡深吸一口气,决定去问问南宫烈,这几天气氛奇怪,人心不安的原因所在。
小心翼翼的走上楼,推开门。房里的气氛更怪,安静,宁静,平静,寂静。静到让人心发慌,好像房里再无生气,可房里明明有人不是吗?
雷君凡看到南宫烈背对着门,趴在窗台上发呆。这是烈和“红眼睛”大战后养成的习惯,有事没事,就喜欢躲在阳台或趴在窗口上晒太阳。只不过,今天是因这他的心情抑郁。
雷君凡轻抬轻放步子,打着哈哈靠近南宫烈:“嗨,烈,在想什么呢?”
南宫烈一动不动,姿势不变,没什么生气的回答:“嗨,君凡,没想什么。”
哦,听声音烈好像没有大碍,如此一来,雷君凡就放心了。大力掰过南宫烈的身体,雷君凡要南宫烈从现在起就在直接所有的状况,无论好坏,都不可以再逃避下去了。
“烈,说吧,你和凯臣又怎么了?你不是说,你们是兄弟吗?兄弟之间的互相可不该那么僵硬!”
张嘴,南宫烈真是有好多话说对雷君凡说。可是他不敢说,他自己都没整理出个头绪。因为没有头绪,所以就连报怨都不知道从何而起。低着头,往雷君凡怀里缩,南宫烈软软的叫着:“君凡~~我好烦呐~~”
雷君凡现在笑的可开心啦,他就是喜欢烈软软的,无意识撒娇的嗓音,真是可爱极了,“说吧,什么事那么烦呐?君凡帮你!”
“方士大人……在召唤我和小黑……回去,还是不回去……我和小黑僵持不下……”南宫烈的头没有抬起来,反而压的更低了,“我好想方士大人,可是小黑……我……”
雷方士……
雷君凡知道自己应该安慰南宫烈,但老实说,其实他本人并不喜欢雷方士此人。丢弃烈和凯臣,让他们饱尝离别之苦,自己一人独自去逍遥。现在想他们了就来叫他们回去,这样是不是太轻视烈和凯臣了?这样会不会对烈和凯臣太不公平了?
想了想,雷君凡觉得还没了解烈的想法,不方便说什么。于是低下头,半是安抚,半是询问的说:“那烈和凯臣到底是怎么想的?”
南宫烈转了转脖子,鼻息间都是雷君凡的气息,这让他好安心,“我和小黑好矛盾……我们当然想回去见方士大人,可是我们走了……你们……你,以农,令扬和希瑞该怎么办……我们的生活刚刚稳定下来……如果方士大人要我们留在他身边,那我们六个岂不是又要分开了……为什么总是要分开呢……”
分离……这真是一个沉重,又永远说不清道不明的话题……不过,雷君凡觉得很开心,他终于知道烈这几天情绪低落的原因了,“烈是在担心我们吗?”
怀里的人一点头,算是肯定了雷君凡的说法。狠狠搂住怀中人,雷君凡兴奋到不行,“呵呵,烈居然在关心我们啊,真是好开心啊!不过,烈,其实我想说,如果你们回去的话,就回去吧,我们,由其是我不该是你的阻力。”
“君凡希望我回去?”南宫烈怯怯生的抬头,大眼睛里湿漉漉的,不甘不愿的嗓音,让雷君凡怀疑起来,难道烈不想回去?
“我只希望烈开心,如果回去能让烈开心,那就回去吧!”
“那君凡怎么办?不能和君凡分开,我讨厌分离……”
摸摸南宫烈柔顺的头发,“我会和你一起去。如果雷方士你留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和他抢人的!”
南宫烈的眼睛亮了起来,若真如雷君凡所说,那可真是在好不过了,但是……他们的安危……
“如果君凡能去,那当然最好不过了……但是,其实我和小黑也不能预料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如果……如果有什么意外的事……”
力道轻柔的拍抚南宫烈的后背,雷君凡很平静的接受南宫烈的说话:“嗯,也许吧,必竟我们去寻找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也许会遇到很大的困难。但是烈,不是小看我,我也是功夫高手来着,真是我出手,我也是能替你分担掉一部分麻烦的!”
“还有,”半蹲下身,雷君凡的眼与南宫烈的眼平视,“我啊,百分百的相信烈的能力,你会不拼命保护我吗?你会让我受伤吗?”
“你,唉……”长叹口气,南宫烈终于露出了那么多天来第一个笑容:“好吧,君凡那么信任我,我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我说的话吗?我就是为了保护你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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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凯臣拖着向以农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乱逛。走到了,那天和南宫烈不欢而散的草坪,安凯臣转头对向以农说,“累吗?上去坐会吧。”
向以农满着黑线,腹诽着:我有选择的余地吗……莫名的被拖出来……莫名的要坐上草坪……大哥,这一切你都已经安排好了,还问我干吗……
坐上草坪,安凯臣就不再说话了,或者说,从出了南宫烈的房门后,安凯臣就说了那一句问自答的话而已。向以农无聊的看着操场,思不在焉的等着安凯臣的下一句话。
现在的操场,没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四散在操场各处,做着简单的热身活动,一点看头都没有。无聊,无聊,无聊,向以农无聊的快疯了,安凯臣很适时的开口了。
“以农,以前教你的仙术你练习熟悉了吗?”
向以农再次满头黑线,安大哥问什么不好……一开口就是他的软处……
吞吞口水,向以农壮着胆子说:“我……我练了……不熟……还是不太熟悉的样子……”
失望的垂下头,安凯臣其实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必竟以农学不好仙术的原因他是知道的,但是,一直不会一直不会,那么如果他走了,以农该怎么保护自己?但是带着他,那他就更危险了。
“凯臣怎么了?”向以农揍近安凯臣,安凯臣垂头丧气的样子绝少出现,永远都自信满满,实力超群的安凯臣到底遇到什么难过的关了?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以农,我要去……去做任务了……”安凯臣努力思索,用最简单的字词来解释,他马上就要去做的事。
“做任务?什么任务?要不要我帮忙?”向以农漫不经心的说,做任务而已啊,在“仙术十三堡”这种事天天发生,凯臣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向以农无心的话,让安凯臣喉头一紧,“以农……你想帮我吗?想吗?”
“嗯?”向以农神色茫然的看着安凯臣,“怎么了?以前……你说的啊,以后我的任务,你来做,我只要跟着就好。那你的任务,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
嘴角不可抵止的扬起来,安凯臣很有深意的说:“以农,是你决定要跟着我的?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后退哦!”
向以农突然觉得安凯臣的表情很怪,而且好像无意中一脚踩进了什么圈套一般,“呵呵……是我说的啊……怎么……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安凯臣摆摆手,“只是,为个任务非比寻常,所以你以后要好好练习仙术,这样才能帮我,知道吗?!”
“呃,呃……”向以农被安凯臣唬的一愣一愣的,不自觉的开始想如何提高自己的仙术本领。
安凯臣偷偷看着向以农天真单纯,毫不知情的脸,心情豁然开朗。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是一个任务好啦,想跟就跟吧!反正,依黑龙墨的力量,有什么怪物打不倒,有什么人不能够保护?
只是……以农,是你自己决定跟着我的,那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放手了,不会再放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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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的晚上,安凯臣和南宫烈不约而同的找上对方。
“我决定好了!”
“我也是!”
“我要去找方士大人,当然以农也要跟着我一起去!”安凯臣一脸决绝,不许人反对。
南宫烈点头,“我也是,方士大人当然是要去找的!君凡,我也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像,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那么现在可以说‘寻找方士大人’的方法了吧?”
“方法是……”后背有一丝不属于的他和南宫烈的波动传来,安凯臣敏锐的回头,目光紧琐着黑暗之处,“谁在哪里?”
展令扬步出黑暗,大方的亮相在南宫烈和安凯臣面前,“嗨嗨,晚安啊,两们绅士!”
“令扬?”南宫烈很意外,展令扬没事躲在黑暗里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吗?”
笑,展令扬说:“是你们有什么事,没对我说吧!”夜黑风高,光线不明,展令扬的笑容看上去实在有些不怀好意,甚至阴郁危险。
安凯臣和南宫烈对视一眼,迎上了展令扬:“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不用去照顾瑞吗?”
“要!”展令扬表现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就是让安凯臣和南宫烈觉得不安,“不过,在去之前,我想要问——你们决定去找雷方士了,怎么不告诉我和瑞一声?毕竟,我、瑞与雷方士之间也有一段纠缠不清的过去。”
背脊一凉,安凯臣和南宫烈觉得现在的展令扬真是好危险。他在这种时刻提起,他与雷方士的纠葛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我只是觉得你们要去找雷方士,我和瑞也必须跟去,就这么简单。”看到安凯臣,南宫烈紧张、防备的表情,展令扬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这没什么好掩饰的,而且越掩饰,就越不知道去寻找雷方士的方法。
“你……你找方士大人施下‘禁咒’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找方士大人呢?”安凯臣想不明白,南宫烈也不明白,“莫非,还要求方士大人施什么法,禁锢住希瑞?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了!”
“不,这次是为了放开希瑞,让希瑞自由!”
云朵移动开,月亮完全露了出来。安凯臣,南宫烈这才看清,其实展令扬脸上的表情并不阴森,反正有种无奈和寂寞。
“很久很久以前,我自私,我任性,我强留住希瑞在不属于他的地方。可是希瑞很不开心,我以为我留下了希瑞,就会很开心。可事实是,看到希瑞不开心,我更不开心。所以这次我要让希瑞走,让希瑞去他该去的地方。”再次扬起笑容,展令扬很肯定的说:“你们一定会成全我的是不是?”
安凯臣冷着脸,回绝道:“希瑞未必会跟我们去,而且前路茫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还没找到方士大人,我们就先死了!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最重要的是,就我所知希瑞身上的那种‘禁咒’是没有解开的方法的……何苦白跑一次……”
“不需要希瑞同意,我可以代替他做主!一路上,我也会保护他的。至于白跑……”展令扬低下头,加上光线依然不明朗,没人看清他说话时的表情:“那也不会是白跑,我会求雷方士送我一死,只要我死了,希瑞自然也就自由了吧……”
“你别犯傻,希瑞不会同意!”南宫烈失声惊叫,他觉得这个人爱的太恐怖了,千年前千年后,一点改变都没有。
依墙而站,展令扬淡漠着噪音:“我说了,不需要希瑞的同意。全当是我的又一次任性好了……”
“你……”南宫烈还想劝阻展令扬,被展令扬一眼堵上了嘴。四目向交的一刻,南宫烈读懂了展令扬眼神,这是一个落魄帝王最后的,不许人侵犯的自尊。
把视线移向别处,他以后都会不过问展令扬和曲希瑞的事,因为这两人的命运早就不是别人可以加入和改变的了。
“不过,怎么样看来大家都是铁了心要去找方士大人了,那么我就把方法说出来了。”安凯臣最后看了眼身边的两人,两人都没有表示异议。
“那么……方法就是——”安凯臣把手放置于心上,周围本就不多的光亮好像被安凯臣的手遮盖的地方吸起了,显现越发黑暗。而安凯臣的手连同心的位置都发光发亮起来。
没有多少时间,光亮淡去,安凯臣挪开手。安凯臣发现自己的手中多出了几句话,
从哪里开始,
从那里结束。
为什么开始,
为它而结束。
长剑鸣泣时,
银弓回应时。
看完莫名其妙的话,三个人觉得这次寻找之旅似乎已经开始了,因为第一个谜题已经出现了。
“好像,非要解开这几句话才明白,雷方士在哪里啊。哎……”
“走吧!把君凡,以农和希瑞一起找来,六人一起思考,也许比较快。”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