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江波涛×周泽楷][江周]》先得月

9、part9

　　全荣耀技能与战术学校的女生都陷入了疯狂。

　　流行在早餐桌上的传言版本是，那个英俊的、仅靠女学生中人气就竞选成功男学生会会长——尽管在荣耀学校里，这个职位并没有什么特殊重要的职能——那个寡言又难以攻略的周泽楷，亲手收下了某个八年生女孩的情书。

　　在吴启去定身术、僵直状态与岩石化研究讨论课的路上，这个消息已经传得有鼻子有眼，连情书被接受后，那个女孩心情激动到哭泣的画面也被贴到第三十八教学楼前的布告栏上。

　　吴启在布告栏前僵直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站在五、六年生的塔楼前为石象献歌：“口令？等我想想——‘周泽楷是我们的神，他的风衣今天也格外贴身，我愿做一顶时髦的枪手帽……’——什、什么？不是这首了？那——‘当你洋洋得意的时候，他就会有所行动……’——连这首也不对吗？这可难住我了！”

　　幸运的是，江波涛恰好打着哈欠走出来有所行动了：“拜托你饶过这首吧，早就不流行了。上周的开始的新歌是《气功师与柔道手的爱情零距离》，我记得我有提醒过你们——毕竟这是我们楼里最近最红火的八卦嘛！”

　　“我赌一百个金布林，这个八卦的记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吴启把大家都在津津乐道的消息告诉江波涛。

　　“我没有一百个金布林，上个礼拜我的零花钱都花在了奇怪的开销上，”江波涛的两只眼睛瞪得贼大，“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这周的新歌也很快要出炉了。”

　　等江波涛和吴启从法师学院的艺术公开课《魔界之花的鉴赏与栽培》上拿到宝贵的种子，并准备去剑法学院的冬青园里找块不用的苗圃实践一下，他俩才后知后觉发现传言更进化了——女孩的爱慕者由于不忿周泽楷的幸运，和他狠狠地干了一架。听说那个男孩也是八年生，江波涛和吴启太佩服他的胆色了。

　　在他们晚餐端上来的时候 ——吴启吃得有滋有味，江波涛却像是被新的“谣言”折腾得失去了胃口——向周泽楷告白的女孩变成了男孩，告示栏上哭泣的女孩是个现场的围观者。

　　“这听起来真像是谣言，但我也不得不信了，因为大家都在证明自己有第一手的证据，甚至已经有人想尽办法去校医院采访那个可怜的负伤的孩子了，是不是？”江波涛的叉子在沙豹肉排上戳了无数个洞。吴启最后还是负责把它吃下去了。肉排被酱汁浸透得很美味。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教主来问问实情呢？现在就去枪炮学院门口堵他——说不定还能见到苏沐橙前辈。”

　　他俩果然见到了苏沐橙，这位女学生会会长送了他们一人一瓶自制的蛋奶酒。她还朝江波涛眨眨眼，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加油。

　　他们等到最后一个窗口的灯光都熄灭，周泽楷还是没有出现。

　　江波涛回到宿舍，收拾完床铺冲完澡洗完衣服，把下午测试过的《星辰演变亿万年》考题又取出来重新做了一遍——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计算能力退化到了同一道题算出了八九个答案，用的还是同一种解题方法。

　　他在书桌前无法忍受地抓头发——把羽毛笔插进墨水瓶又取出来——然后他一个字也没写，又把笔放进去蘸墨水了——他的笔在纸上画各种圈圈圆圆，像是在研究什么新的波动阵，尽管他知道自己眼下根本没有心思，还险些把墨水瓶也打翻了——直到方明华拯救了他。

　　方明华拖着低头不语的周泽楷，他进来就甩手将周泽楷一扔。周泽楷跟被浑身抽走了精神一般，重重地摔在江波涛刚铺好的棉被里。

　　“听我说小江，这家伙太不对劲了，惹了不少事，连我们圣职院都有人在扬言说要揍他，讨人嫌的程度直逼翔翔——你不会其实是翔翔吧？”回应他的依然是周泽楷专属沉默。

　　江波涛嘀咕了一句：“是翔翔的话我就去肖前辈那里把小周抱回来。”

　　方明华停顿了一下，又很是生气地大声说：“天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管这家伙的闲事——是啊！我也是四年生呢，难道不该去忙着毕业考吗？”

　　他转过头对着江波涛：“你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不止学校里人人都知道的那些——刚他跑来找我，说他病得很严重，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他检查。我忙着察看仪器——这时候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他和我女友——”他又转回去冲着周泽楷，“我搞不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开了枪，无论如何你都没有理由开枪——想决斗去找格斗系好吗？还是说欺负低年级生和女孩子你很有成就感？”

　　周泽楷还是垂头不理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最后江波涛把气坏了的方明华哄走，周泽楷连头也没抬。

　　江波涛吹熄台灯，帮助周泽楷换了室内鞋。他病得让江波涛心酸。

　　江波涛又摸了他的额头，烧还是没退的样子。他的呼吸紊乱，脸上的红潮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虚弱无力。

　　江波涛再次询问他要不要吃点药，很长一段时间过后，周泽楷小声说他想喝水。

　　江波涛倒了一杯水。他把水杯递到周泽楷的唇边。

　　周泽楷并没有喝水。

　　他用一个急切需要喘气的吻回报了江波涛的温柔——他的吻和以前偶尔的早安晚安吻截然不同，和今天的一切一样不寻常——他的嘴唇格外精准地捕捉到了江波涛，不顾他满脸的错愕，从他嘴里拼命汲取水分和空气。

　　江波涛也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想试着推开周泽楷——事后他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干，否则自己会后悔一辈子——周泽楷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进他的脖子里……周泽楷啜泣着要他救救他……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江波涛毫不犹豫地用吻拯救他。

　　水杯砸在地毯上，水渍在被褥上洇开。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离大功告成，还有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