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天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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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上午十点钟，姜未淯和粟莫止坐着当初接她来粟家大宅的复古式红旗轿车前往天津。身边的粟莫止自上车就没有与她说一句话，仅仅坐在姜未淯身边闭目养神。车很快到达了天津，姜未淯本以为天津会有所不同，但是当她下车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冷风，就像是当初在姜家校场结界里面的感觉一样。她不由得微微抱紧双臂，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突然身上一重，姜未淯回头，只见粟莫止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姜未淯身上。然后越过她，径直先行进入面前大楼。姜未淯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少女心瞬间爆棚。这？粟家少爷竟然还会关心人？还如此霸道总裁？姜未淯瞬间脸颊绯红，她垂下眼眸拉了一下身上几乎拖到地上的大衣，急忙跟着粟莫止的步伐进入大厅。
随着粟莫止上了十层，刚刚出了电梯，里面就有人迎出来，对粟莫止道：“总裁，您可来了，我们等您好久了！”一位看起来大约而立之年身着深灰色色西服的青年人上前一步，继续道：“总裁，您昏睡这段时间，天津分公司由我代理，期间总体盈利还算可以，但是却一直有一个问题。”他跟着粟莫止进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大办公室，挥手让其他人离开，然后犹豫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姜未淯。
“她没事，你继续。”粟莫止头也不回，径直走向办公室的座椅旁，拉开坐下，抬头看着蒋年。蒋年点点头，继续道：“这三年，尤其是近两年，公司总是有关键人物突然离职，不知所踪，又或者是培养了很久的人才在即将入职时突然消失。特别是策划部和技术部的部长，这两个职位每次任职都不会超过一周，导致现在策划部和技术部群龙无首。”
“突然消失？”粟莫止皱眉，“是什么消失法？联系不上？那他们家人没有联系警方？”
“对，就是突然联系不上！”蒋年点头，“包括家里人，都联系不上，然后大约过了一周，就会发现他们死在公司大楼的某间办公室里，旁边还有遗书，也都说什么由于压力大承受不住失败什么的，就算开始几位可能真的是压力大，但是后期的几位我非常了解他们，之前明明对于这个职位完全游刃有余，怎么可能会有压力，害怕失败。”蒋年疑惑不解，“而且他们的家人也反应自己的丈夫或是儿子之前完全没有任何自杀倾向或是抑郁症的症状，完全觉得匪夷所思。”
粟莫止靠在座椅靠背上，沉着脸，思忖片刻，道：“现下这两个职位上有人任职吗？”
“没有，但是我已经有合适的人选，只是他们由于之前的事情都不太愿意接受这个职位。”蒋年无奈的摇头，“不过也难怪，现在这两个位置都被我们公司员工成为被魔鬼诅咒的位置，还出了许多都市传说，真是的，导致咱们公司股票都受了影响。”
“既然如此，你把你备选的两人的资料拿给我，我先看看，之后再做打算。”粟莫止从座位上直起身，吩咐道。
“好的。”蒋年立刻答道，然后随机出了办公室。
姜未淯听着蒋年的描述，感觉似乎更冷了。她一直最怕各种鬼故事了，说实话也是怪她想象能力太丰富，随便一个鬼故事都可以被她具象化，导致听完之后自己会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演，最终就会不停的梦到类似的场景然后被吓醒再也无法入睡。姜未淯记得自己在初中军训的时候听过一个有关水房的鬼故事，导致她在那军训的一个星期都没敢去打水，差点渴死。她见粟莫止已经完全无视自己，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业务，便随便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开始发呆。自从上次昏睡醒来，姜未淯总是觉得十分疲惫，自己的灵力似乎所剩无几，但是灵感却更加敏感，她侧头看看窗外笼罩的黑气，自自己进入天津，就发现这边的黑气似乎并不亚于北京，但是却略不相同。北京的黑气带给人一种孤寂，忧伤以及那种彻骨的悲哀，但是这里的黑气却让人感到愤恨，不甘，似乎世人皆待我不公的感觉。她微微催动自己的灵力，却发现似乎不似之前那么澎湃，只在指间形成一个小小的青雾，随即散去。她颓然的靠在沙发上，估摸着如果在这遇到魔物自己的胜算，渐渐沉入梦乡。
姜未淯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刚刚粟莫止的办公室里，感觉似乎来到一个比较随意的格子间，里面拥挤的坐着一排排身着职业装的年轻男女。里面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的对着自己的电脑，处理着公司的事务。她从沙发上起身，尽量放轻脚步从他们身边穿过，却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存在于这个空间。办公室里充斥着敲击键盘的声音，时不时有一两人微微低语讨论，随即又是单调的哒哒的敲击声。姜未淯靠在走廊上看着他们，感觉十分压抑。突然在姜未淯左手边的的一个格子间里站起来以为身着朴素的白色棉布衬衫，下身穿着黑色工装裤的女生，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径直走过姜未淯，看起来是向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不多时，又有两位穿着略显时髦，妆容精致的女子起身，也走向了洗手间。姜未淯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吸引，也一步步靠近洗手间。然而姜未淯还没有完全走到洗手间，突然里面传出一声尖叫，然后几个身影以姜未淯眼光无法捕捉的速度冲了出来，随即跑出办公室。然后，随后一人大叫着，快叫救护车。原本沉寂的空间瞬间充满各种嘈杂的声音，女人的尖叫，男子的怒吼，纷繁的脚步，以及慌乱的报警的声音。姜未淯站在一边，觉得自己好像就在看一个真实的情景剧，自己身在剧中，却又无法参与其中。她犹豫地向着卫生间里面探头看起，却没见一人，只见一缕鲜红的液体从里面缓缓渗出，如多条殷红色小蛇，向她扑来。她紧握双手，强制自己要冷静，刚想迈步进去，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拉回，随即景物瞬间崩塌，姜未淯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粟莫止略皱眉的眉眼。
“你做噩梦了？”粟莫止见姜未淯醒来，收回放在她身后和脸上的手，肯定道。
“是吗？”姜未淯不太确定，“好像是噩梦，但是又好像是，一个别人的梦。”她喃喃道。
“我看你睡在沙发上不是很舒服，你还是去这后面的床上睡吧。”粟莫止起身，拉开座椅身后大装饰柜，里面是一间简单的休息室。姜未淯愣了一会神，起身道：“不用了，我还是不睡了。你还要处理很久吗？”
“嗯，肯定要到晚上，你不熟悉这边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就留在这里。”粟莫止见状便松开拉门的手，道：“既然这样我给你一台电脑，你在后面的房间里面自己玩玩，我处理完今天的事务，晚上和我一起回公寓。”
“哦，好吧！”姜未淯听见有电脑，立刻答应，乖乖走进房间，接过粟莫止递来的电脑，问道：“有WiFi吗？”
粟莫止的动作微顿，道：“有，用户名是凌粟集团，密码是八个三。”他说完就把电脑递给姜未淯，然后转身关上门。姜未淯抱着久违的电脑，早已把刚刚的梦境抛到脑后，自己已经接近大半年没碰电脑，自己之前追的剧应该早就完结了，现在终于可以看大结局了，之前在姜家过着古人一般的生活，电脑手机几乎拿不到，到了北京就一直在特训，结了婚直接昏睡了一个月，真是，太惨了，姜未淯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由于看剧看得很兴奋，姜未淯没有再睡回去，不过却渐渐越来越饿。毕竟吃完早饭到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姜未淯一直滴水未进，半点米粒都没见到。在饥饿之中扛到九点，姜未淯再也忍受不住，她放下电脑，准备推门，指控粟家后人，你对我人身自由控制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也不能不给我吃的呀！本小姐来你这又不是自愿的，还不是为了你身上的魔气，我作为一个吃货，不吃饭要命呀！她燃烧起愤怒的小宇宙，这可不是我打扰你工作，是基本人生权力！她下了床，刚刚走到门前，大门突然在她面前打开，粟莫止似乎也没有意料到姜未淯会站在门后，他瞳孔由于惊讶微微放大，随即又迅速恢复正常，而这在姜未淯眼中，粟莫止根本就没变表情。他只是低下头，看着姜未淯，道：“处理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公寓了。”
“等下！”姜未淯一把拉住粟莫止半转的身体，“你不觉得我们今天少干什么事情吗？”
粟莫止闻言重新转回身体，俯视姜未淯。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姜未淯不由得有一丝小羞涩，她低下头避开粟莫止的眼神，脸颊微红，微微搓着衣角，突然说不出什么话。她刚要说有关饭食的事情，就听见头顶的粟莫止道：“如果你是指那个事情，现在在外面不合适，等我们回到北京再说，以防你在这边晕倒，不好移动。”
姜未淯瞬间血压爆棚，她大吼反击：“什么行房，我是想说吃饭吃饭，你想哪去了？”
粟莫止看她被踩尾巴的样子，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神情，他点点头，仍旧神情不变，道：“如此，那回了公寓让严叔买点夜宵。”
“夜宵？好呀！”姜未淯瞬间被夜宵抓住注意力，“天津有狗不理包子，还有煎饼果子和茶汤，你让严叔买点！”
“好。”粟莫止转身，隐藏住眼底弥漫开来的笑意，“收拾一下，走了。”
“嗳！好的。”姜未淯听到回去有好吃的，瞬间高兴，立刻起身将被子整理好，抱着电脑出了房间，将电脑依依不舍的放在粟莫止的桌子上，然后就和他一起离开了办公室。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突然间黑气具化，隐隐生出一个人影。
此时姜未淯已经随着粟莫止一起回到了他在天津居住的公寓，一套三室两厅的套间。进了玄关，姜未淯内心不由得吐槽，这位粟家后人是有强迫症吗？怎么做的和粟家大宅的房子结构一模一样，除了粟家大宅有楼梯，客厅的感觉似乎一模一样，木质复古的家具，简单的电视柜旁边摆着几个瓷瓶和木雕。厨房里面除了几幅简单的碗筷几乎空荡荡的，甚至连一个锅都没有。两个卧房仅有一个书桌，一张床以及一个雕花衣柜。书房里面的东西略多一些，靠东面的墙边立着两个大书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南边的窗子下有一个与粟莫止房间里面一模一样的书桌，上面摆着一色的笔墨纸砚以及同样古朴的笔架。饭厅的桌子上放着一笼包子，碟子里面也装着热腾腾的煎饼果子，旁边的碗里盛着冒着热气的茶汤。姜未淯见状欢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桌边，坐下，正要拿起筷子，突然想起来屋内还有一人。她顿住，看着仍旧站在门边的粟莫止，道：“站在那边干嘛？快来吃呀！你也饿了吧？”
粟莫止不慌不忙的换好鞋子，弯腰将姜未淯的鞋子也摆放好，走到饭桌前，端正的坐下，拿起筷子。姜未淯见状，立刻开始大快朵颐，不过由于之前的训练以及家教，她虽然很饿，但只是咀嚼的速度加快，仪态仍旧十分得当。但是反观粟莫止，姜未淯所谓的仪态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流畅而又养眼的举止，举手投足带着贵气，姜未淯一边吃着，一边内心吐槽，果然是王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吃完晚饭，已经超过十点半，姜未淯虽然白天睡了不少，但是吃了东西加上灵力匮乏，她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简单洗个澡，姜未淯站在两个卧房门口，对着仍旧在书房处理业务的粟莫止道：“那谁，我今晚睡哪？”
“两边卧房都可以，你先睡，我一会就过去。”粟莫止头也不抬，回道。
“哦。啊？”姜未淯一脸惊悚，“什么？你一会过去？去哪？”
“你房间。”粟莫止一脸理所当然。
“我房间？”姜未淯呆愣的重复，“你来我房间做什么？这里明明有两个房间。”
“你是我妻子，我晚上为什么不能去你房间？”粟莫止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书房门口一脸不愿的姜未淯，“我说了，我既然娶了你，该给你的除了爱情以外我都会给你，所以既然是夫妻，为什么要分房而睡？”
“呃，”姜未淯内心翻了个白眼，我没想到你会执行的那么彻底，我可没想把你当成丈夫，而且长期习惯一个人睡，姜未淯非常不喜欢自己睡觉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但是粟莫止的话也无从反驳，她最终还是点点头，道：“好吧。”
躺在床上，姜未淯本以为自己由于下午时的梦境会很难入睡，但是她的头一挨到枕头就立刻没有了意识。姜未淯清醒之后再次发现自己站在之前的卫生间门口，里面渐渐有鲜血渗出，她这次克制住自己的动作，站在门前思量。姜老太爷曾经说过，像自己这样的灵能者不会做这种连续且带着强烈剧情感的梦，若是如此，就可能是灵魂在作祟，尤其是那些冤死的灵魂，最喜欢找灵能者进行托梦，只有强大的灵力才能阻碍这些孤魂野鬼。但是姜未淯由于之前帮助粟莫止驱除魔气，灵力损失不少，而在京城的结界多多少少限制了这些游魂，因此姜未淯在北京没有被游魂打扰，但是天津没有结界，因此受游魂的影响会比较大。姜未淯记得姜庸硿曾提到，对于这些游魂托梦的处理方式，最好是用灵力化解怨气，然后送这些灵魂转生。但是当灵力不足以化解怨气时，就只能随机应变，根据他们怨气的原因，尝试从意识上让这些灵魂得到安慰，自己释然，投入转生。看着不断招呼着自己的大门，姜未淯咬咬牙，看来自己只能使用第二种方法，但是这种方法的风险非常大，一个不小心没化解游魂仇怨反而激怒了他们的话就会被其吞噬，弄不好自己就交代在梦境里，再也走不出来。她握紧双手，缓缓的一步步靠近卫生间敞开的大门。进门之后，里面的血液已经连成片，形成一个个小血洼，看着十分渗人。姜未淯全身都在害怕的发抖，但还是强撑着小心避开血洼，向鲜血集中的一个隔间走去。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隔间门，木质的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在寂静之中略显刺耳。姜未淯定神看去，门内的场景在她接受范围内，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如此大的出血量，要不就是被伤害，划破了大动脉，要不就是流产，血崩。从门内女子的状况来看，应该是第二种情况，在隔间的地上似乎流着一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女子下本身几乎被血水浸泡，她意识不清，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绝望而又充满怨恨。姜未淯仔细辨认一下那个女子的面容，发现她就是之前最先出去，穿着朴素职业装的女子，那看来刚刚冲出去的其他人应该是后面那些装扮时髦的女子。如果这个女子是由于流产去世，那她的怨气应该是来源于孩子的父亲，因此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弄明白孩子的父亲是谁。姜未淯回身，向出去观察刚刚办公室里众人的表情，以此判断孩子父亲，却感觉一双冰冷的双手拉住自己的手臂。她周身一僵，顿在当地，内心不住的对自己说，拉住自己的是人，是人，只是一个惨死有怨气的可怜的人，我要以包容，温暖的态度对待她，给她以春风般的温暖。身后的女声悠悠的说：“我好恨好恨。”姜未淯听着，本来还有点害怕，但是听到她这句台词，突然一个没绷住，笑了。这鬼魂怎么就没有创新，每次先弄出恐怖气氛，然后差不多就一把抓住一个活人，然后在他耳边嘟囔什么好恨好冤，这样的剧情被各种鬼片演了无数次，导致姜未淯在这种极端害怕的情况下还是不由得笑了出来，她一边想着下面转过头肯定是一个满脸血或者脸色苍白的女鬼对着自己吐舌头啥的，一边转头过去，果不其然看到她想象中的场景。由于心里总是知道下一步的内容，姜未淯完全不害怕了。她拉开女鬼的手，面对着她，道：“你孩子是谁的？为什么流产了？”
女鬼似乎十分惊讶自己这样都没有吓到姜未淯，她微楞片刻，随即原本略显昏暗的灯光大亮，她起身越过姜未淯，到洗脸池洗了洗满脸的鲜血，露出苍白的面容，然后重新回到姜未淯面前，道：“你是谁？为什么不害怕我？”
“你把我叫过来还问我是谁？”姜未淯无奈的翻个白眼，“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你是由于什么去世的？”姜未淯知道即使鬼魂看起来再无害也不能将自己的名字轻易告诉他们，因为每个人的名字都带有言灵，若是被鬼魂拿到，然后被恶意使用，自己就会被鬼魂束缚，难以挣脱。
“我？我也不记得了，我好像是肚子疼，然后，然后孩子就没有了，然后我去了一个冰冷的地方，之后醒来我就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我，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她说着蹲下身，揪着自己的头发，崩溃道。突然她又突然起身，一把将姜未淯推出洗手间，惊恐万分道：“来了，他来了，他身上的气息我受不了，你走，你走。”姜未淯还没弄明白，突然空间再次坍塌，她睁开眼睛，眼前是粟莫止面无表情的脸，姜未淯想到刚刚那个女鬼所说的他，难道是，粟莫止？难道这位粟家后人曾今一夜风流，然后又将人家弃之？她探究的看着粟莫止。粟莫止也在看着姜未淯意义不明的眼神，他处理完公司事务，洗漱完毕回房，发现姜未淯浑身冰冷，额间也尽是冷汗，因此以为她又做了噩梦，便将她摇醒，但是姜未淯现在是个什么意思，一会摇头一会唏嘘不已，一会又用鄙视的眼神看看他，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他没有再管姜未淯，起身拉开被子，在姜未淯身边躺下，培养睡意。姜未淯推理了很久也没结果，毕竟她实在无法从粟莫止那种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等她反应过来之时，粟莫止已经躺在她身边，呼吸均匀，睡着了。姜未淯无语的看了看粟莫止的睡颜，也躺了下来，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