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者》朽笙

2、新生

　　“麻烦死了，直立行走都不会。”
　　“算了，计较也无趣，先给你把毛剃了，要像个人。”
　　……
　　他木讷的坐在一家酒吧后台一层休息室内，已经一年了。穿上休闲服的他到是颇为俊俏。他呆呆望着他面前的这个人。
　　这是他第一个没有敌意的生物。
　　也是第一个对他没有敌意的生物。
　　……
　　“我已经教会你一些基本文字了，接下来，是进行社交，融入社会。第一步，认识自己，算了，你没有名字。那直接来第二步，认识别人，不需要认识所有人，只需要了解两种人。”
　　陈凌顿了顿。
　　“保护你的人，与你想要保护的人。”
　　“而我，陈凌，15岁，叫我凌就好，眼部异能‘精准’，衍生异能‘洞察’。嗯，双异能。现在两个都是三阶巅峰，不要随意透露。”说完陈凌推了推眼镜，依然一脸冷漠。
　　“现习医，毒术略懂，暗器略懂。”
　　“有病找我。”
　　“我是这家坐落在黑市的酒吧的老板，这里，只能听我的。”
　　……
　　“第三课，了解世界。”
　　“分为五大势力，鬼族，兽族，还有人类的三大阵营——王城、护城军，还有……神教。”
　　“人类相互对立，鬼也杀人。”
　　“但主攻情绪的鬼难解决头脑简单的巨兽。兽人少对人类出手，相对中立。”
　　“可笑，人类全体拥有异能，得天独厚，偏偏想着怎么内部消耗。贫民窟，标准生活区，优越生活区。分别影射神教、护城军、王城。”
　　“所谓的‘贫民’，无非就是觉醒的异能差了点，少了点力量，过着毫无人格的生活，也就比你以前略强。靠高阶异能者喂剩饭生存，食物不够，就拿去喂兽。”
　　“这是兽不针对‘人类’的原因之一。”
　　“异能与兽的出现在40年前，但是觉醒异能是在9∽13岁自然觉醒的，那些年龄大的老古董，与新生异能者，划分了几大流派：老古董统领的‘阵师’、‘符文师’、‘推演家’；新生派统领的‘格斗家’、‘魔法师’、‘气者’。六大主要发展方向。十阶为极，这是‘推演家’算出来的极限数据，目前世界上应该没有。”
　　“我测过你的骨龄，10岁，期待你的异能。”但陈凌一脸平静，推了推眼镜，试图一眼望穿他。
　　他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无趣。”
　　……
　　陈凌掏出一把符文石，它们一粒一粒堆叠手中，直径1cm左右，攥在手里，难辨差别，或许只有陈凌才能知道哪块石头是做哪件事的。
　　挑出一粒，塞进“钥匙孔”。陈凌随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跟在后面。
　　完美的机械结构让旋转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地下二层。B9房间。
　　“这是我的武器藏品室，适合新手用的。”
　　一把把冷兵整齐陈列在墙上，剑光凌厉，枪身苍劲，刀气戾天……没有半点适合普通人的样子。
　　“都是我用剩下的，无趣的玩具。”
　　陈凌携靠在桌子上，推了推眼镜，单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随手摸起一把匕首把弄，“选一个，玩。”陈凌目光调向墙壁，“必须选。”
　　他的目光却始终盯着陈凌，没做多久的犹豫，他抬起手指向陈凌，手里的匕首。
　　“这个。”
　　……
　　底下一层
　　“这里是格斗兼炼体室，你在这里训练。”
　　“这个给你，跟着学，跟着练。”
　　“……有图。”
　　他楞楞地接了过来。
　　……
　　“小崽子，来一杯血瑰酒。”
　　这是酒吧的暗语——开房。一个魁梧男人手里把着一个醉酒的妩媚女人走了进来。
　　风情摇曳。
　　“快点给我酒，我等不及了。”壮汉扔出一块符文石。
　　现金交易就是笑话，能增强人力量的东西才是硬通货。
　　“来了。”
　　陈凌缓步从房间走出来，西装革履，黑皮手套整理了白发，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接住符文石。
　　单眼闪烁两下。
　　“火元素，纯度44%，56.1克。足够支付费用。”
　　陈凌推了推眼镜，顺手把符文石塞进衣兜。
　　“但我不会给你酒。”
　　陈凌抬手，左手食指与中指微微挥动。
　　“嗯？”魁梧男摸向自己的脖子，可还没有触及到，“啪”一下，倒在了地上。
　　“无趣”
　　“找穴位的功夫还要加强，六天的练习果然不够，他有察觉。”陈凌推了推眼镜，暗自思忖。
　　“过来，把他扔出去。给那个女人拿点药，后面药柜最下面第一格，其它的都是毒药，不要拿错了。”
　　“等她醒了也给扔出去。”
　　他愣了愣，拖着女人到了药柜前，缓缓拿出最下方药柜的……
　　第二格。
　　是一管玻璃容器装着的黑色液体，于上方灯光的衬耀下，略显晶莹剔透。
　　他打开瓶盖，径直递向女人嘴边。
　　“呲——”
　　一个瞬身，她逃走了。
　　“又是砸场子的。”
　　“低劣的手段。”
　　“无趣”
　　……
　　“还没想好名字？”
　　“那你先跟我姓吧，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