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知还》木喃不南

87、第九章·3

　　苏璨看着躲在拐角的两个人，笑着摇了摇头，嗓音温和“你们两个小朋友，过来”

　　许珩“我的年龄未必比你小”

　　苏璨笑着说“但在协会里我属于你们的前辈，所以叫你们两个小朋友也没问题吧？”

　　许珩“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苏璨收起笑脸“我其实猜的出来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或者说，清楚未来的我送你们过来是干什么的，搞清楚系统坏掉的原因，解救被困着，被控制着的大家”

　　“或许正因为不论未来过去，同样是我”苏璨垂眸笑了笑“所以我也喜欢着你们，所以我想保护你们，我不愿你们被协会的规则桎梏，不愿意看你们身陷囹圄，如果未来的我真的对你们做了很坏很坏的事”

　　许珩“你想说什么？”

　　苏璨“请在我了无牵挂的时候，杀了我，做了坏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许珩沉默了“不，有时候死一种解脱，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觉得清醒的活着，比清醒的死去更残酷”

　　苏璨“好啊”

　　温泫“苏璨，你来找我们应该是想到了办法了吧”

　　苏璨点点头“我想你带过来的小朋友应该想到了，毕竟他们教过你，不要打没有准备的仗，跟我来”

　　许珩跟在苏璨身后的时候在想，既然他还没有变成未来的样子，那要从她嘴里套出些真话，说不准也比未来简单“渡管员，你和副会长到底分分合合几次啊？”

　　苏璨“五六次吧，反正第一次是他硬要我跟他在一起，我本意是想拉他下神坛，当时也没什么感情，他提着一嘴的时候，我就想着顺水推舟，后来我知道他家人脉广，我也用他的人脉拓宽了眼界”

　　温泫“反正全是利用呗”

　　苏璨笑着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利用呢？难道只允许男性惦记着女性，不允许女性利用男性吗？”

　　温泫“我可没有这么说，你想带我们去哪？”

　　许珩“去找001对吗？”

　　苏璨笑着点点头“能把你们送回来我就大概能猜到一点，了解裁决会所有高层过往，也是你们往后的退路之一，说难听点，就是戳他们痛处，裁决会高层在外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若你们知道他们的软肋或者丑事，在必要的时刻要挟他们，或许能保下一条命，也可以拉他们为其助力”

　　许珩“看来是你的惯用招数啊”

　　苏璨“招数不用多，够用就行，被骂卑鄙就卑鄙呗，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苏璨带着二人来到控制室，拿出密钥“我们会回到故事的起点，或许跟你们印象中的001会有所不同”

　　温泫看着旁边空着的几个位置“这是给未来的人用的？”

　　苏璨“不算吧，或许是给你们准备的呢”

　　许珩“接下来怎么做？”

　　苏璨“进到游戏柜啊，你应该很熟练吧”

　　许珩转头就向游戏柜走，苏璨看向温泫“你的小朋友有心事啊”

　　温泫耸耸肩“我们进去之后不能插手吧”

　　苏璨“自然不能，这是看记忆的，于我们而言我们是未来者，自然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温泫“那走呗”

　　三人回到了校园时期，也在走廊上看到了001

　　苏璨“因为是回忆位面，我们所变成的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故事中的人”

　　“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霸凌者？”许珩看着苏璨

　　苏璨的笑容转瞬即逝“我和温泫不是，你是”

　　“因为你曾是被霸凌的一方”苏璨接着说“我劝你赶紧去，不然001受到的惩罚会比你预想的还要可怕”

　　许珩的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迈，温泫想去拦，腿却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苏璨眼神平静的像个局外人

　　看着许珩不受控制的殴打001，苏璨抱着手臂淡漠地说“你这个小朋友哪怕被霸凌过也从来没有起过什么歪念头，性格又温和，如今让他殴打朋友，变成被霸凌的一方，系统下手倒是狠”

　　温泫急但是没有办法，苏璨拉住他“阿泫，你救不了他的”

　　苏璨“你从来就救不了他，心病还需心药医，从来就只有他自己能够救自己”

　　温泫低头“姐……”

　　苏璨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停”

　　许珩终于停手，他踉跄地站了起来，缓慢地走了过来“……”

　　苏璨“我想当初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吧，你没跟他讲过吧，不然他不应该会急成这样”

　　“没必要”许珩回头看去，所谓的001已经消失“走吧，去杀下一个”

　　苏璨笑了笑“悟性很高嘛”

　　温泫也反应过来“不是看记忆，是杀死过去的他们”

　　苏璨食指转着一个优盘“从你们踏入控制室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了全部，过去和将来我都知道了”

　　温泫“真不愧是系统的实质操控者，那未来系统是这么失控的呢？”

　　苏璨“未来……谁也不知道不是吗？我知道你们的，但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如果你们想知道，恐怕你们得回到未来，去到未来那个专属于我的那个记忆柜里，看看到底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许珩停了下来“我们也要杀死副会长和会长，对吗？”

　　苏璨“对，不过你们想吗？”

　　二人沉默，苏璨深呼吸“这样吧，你们两个再杀一个人，或者把一个人逼疯，我就把他们俩个其中一个杀了”

　　温泫“你杀副会长，我们去杀乔务”

　　“可以”苏璨沉默了一会，同意了“走吧，这里已经没人了”

　　三人离开，回到控制室，许珩看着她“你先来吧，毕竟你可以控制我们，我们控制不了你”

　　苏璨眼睛都没眨一下“好”

　　在这个位面，洛沨二十五岁，就是模拟协会内部苏璨和他的日常

　　苏璨看着已经过世的人，就让他一直活在这个世界里吧，他不会老，不会死，可以一直陪自己……

　　“洛沨”苏璨走向他，洛沨回头

　　洛沨顿了顿，带上了柔和的笑脸“怎么了？”

　　苏璨“如果我想让你死，你会怎么做？”

　　洛沨表情没有变化“这样啊，那……为什么呢？”

　　苏璨“就是想让你死”

　　“好”洛沨点点头“等我做完我应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回换她来问“为什么？”

　　洛沨“没有为什么，这是我们一早就说好的，不是吗？”

　　苏璨坐下“我是说，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洛沨十分自然的掩盖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我是协会的副会长，是公司的老板，是我父母的儿子，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事，而不顾他人的喜怒哀乐，从我坐上这些位子的时候，我的事，就已经不单单是我的事了”

　　“况且”苏璨抬头，洛沨转过去默默地收拾东西“我也是我自己，我想自己选择死去的时间，也请你给我这个选择”

　　苏璨长久的沉默过后，平静地说“好”

　　洛沨笑了笑“谢谢”说问就离开了

　　许珩温泫从暗处出来，许珩抱臂“你们一早说好了什么？”

　　苏璨“当初他说如果他真的能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一但是需要他去赴死的，只要合理，他都愿意”

　　温泫“但你连理由都没说，副会长就心甘情愿的去赴死，未免有点……”

　　许珩拉了拉他，苏璨回头“阿泫，你还真得跟你的小朋友好好的学一学”

　　温泫有时候是真摸不清这俩人的对话“好好好，我不懂，你俩继续，继续”

　　苏璨“你想的没错，他看出来我的身不由己，所以他自愿去死”

　　许珩“身不由己归身不由己，但你说出的话，我看着不像狠话，而像真心话”

　　苏璨低头笑了笑“未来他已经死了，但如果我不杀他，我可能就要死，在生死之间，这种极致的利弊面前，你觉得像我这种自私自利，背弃信义的人面前，会怎么选？”

　　“当然是舍他人，保自己”苏璨接着说“况且，我本来也就没爱上他多久，我又怎么会因为他而舍弃自己的命呢？”

　　苏璨转头“好了，多说无益，记住你们的任务”

　　温泫“也不知道要待多久，急什么”

　　苏璨“谁说一个位面只有一个人的，我想这个时候，乔务已经进来了，去吧”

　　温泫冷笑“真狠”

　　苏璨笑着挑眉“不狠不成事”

　　许珩利用乔务的信任，把他骗进位面里，再用着介绍的借口，把他引向他一早就为他布好的死路

　　乔务是等自己的四肢都被银骨鞭死死缠绕，才反应过来“温泫许珩！你们两个做什么？”

　　一缕傀儡线十分乖巧地缠绕在许珩的指尖“做什么，你难道会不清楚？”

　　乔务大吼“为什么？”

　　温泫回答不了，许珩就替他回答“因为你是弃子，裁决会不留弱者，资格不够，就不能留下”

　　乔务哭着大喊“骗子！”

　　苏璨的声音从耳返里传来“动手”

　　许珩碾碎傀儡线的同时也等同于捏爆了乔务的五脏六腑，苏璨半张脸掩在暗处

　　苏璨指着没有闭眼的乔务，冷漠无情的说“这算是……死不瞑目吗？”

　　温泫冷哼一声“我可以说你这是在阴阳怪气吗”

　　苏璨退回暗处“随便”

　　许珩叫住她“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可别忘了你的”

　　苏璨转身离开前留了一句“不会”

　　许珩拉着温泫离开，苏璨松了一口气，她离开了协会，回到家，洛沨已经在等着她了

　　苏璨“这么晚不睡，是想做什么？”

　　洛沨觉得哪怕结婚了，在没有女孩子同意的情况下，不要对女孩子大手大脚的“可以拉你吗？”

　　苏璨走近他，弯腰抱着他，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一会”

　　洛沨抚着她的背“累了？”

　　苏璨闷闷地说“有一点”

　　洛沨“累了就睡一会，睡一觉就好了”

　　苏璨“少骗人了，睡一觉你就不见了，每次都是这样……”

　　洛沨“这次不会了，相信我”

　　“不要”苏璨喃喃自语“对不起……”

　　洛沨蹭了蹭她的头发“不用说对不起，这是我的选择，当初把你拉进协会我就料定会有这一天，只是连累你去做这样两面不是人的选择”

　　“你怪我吗？”洛沨把她怀里拉出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苏璨摇摇头，洛沨又把她拥入怀中“那我也不怪你，我死在你手里，只有我有资格怪你，如果连我都不怪你，那就没有谁有资格怪你”

　　他不要他的爱人被千夫所指，他要她走阳光大道，走的时候鲜花满路

　　许珩冷漠地看着苏璨她亲手把刀刃捅进爱人的心脏“倒是很手起刀落”

　　苏璨就静静地跪坐在地上，洛沨也静静地躺在她的腿上，她抚在他的脸颊，轻轻地吻住他的眼睑

　　许珩第一反应是她还在演，但又觉得她眼中的眷恋不像演的

　　或许她是爱他的，又没那么爱他

　　苏璨“走吧”

　　许珩“接下来是谁？”

　　苏璨“会长交给我，傅怀仁就交给你们了，就算是当初残害你们的罪吧”

　　许珩“他没错，他只是奉命行事”

　　苏璨停下，转头对着他笑“话虽如此，但你又真的能放下吗？我这次带你们来这个位面，希望看到的不是你们的优柔寡断，而是你们的狠辣果决”

　　“就像你说的，裁决会从不留无用的人”苏璨看着他“他救不了你，但你可以救他，但这个前提就是你必须留在裁决会”

　　许珩“你想骗会长对不对？会长最在意的人就是副会长”

　　苏璨“是又怎么样？如果你觉得残杀同伴很残忍，那你就想想，你是怎么进入裁决会，早在最初协会筛选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屠戮同伴了”

　　“那如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许珩，”苏璨眼含笑意的说“裁决会的人从来都不是善类，裁决会从来都不留优柔寡断的人，能留在裁决会的人，家世；人际；为人处事；成长经历都多多少少有些坎坷，就注定能留下来的人都会有些狠心”

　　许珩“你做事做绝的同时也要允许别人在这件事上留些退路”

　　“况且，我看你从未是真的绝情”许珩指的自然是刚才她对副会长的柔软

　　苏璨“凡事皆有例外，你有，我自然也有。我刚才所说的从来都只指裁决会的人，我不是，也不愿是”

　　许珩“你想做什么？”

　　苏璨“借我傀儡线一用”

　　许珩“会长不会中的”

　　苏璨笑了笑“谁说我要给他用的，他可以不信任何人，但唯独不会不信他”

　　许珩“不狠，但卑鄙”

　　苏璨跟他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句“我无所谓卑不卑鄙，我只要活着”

　　温泫“借吗？”

　　许珩叹了一口气”我没有选择”

　　苏璨看着他的尸体“你会怪我的吧，利用你去杀死你最重要的家人，但我想先活着，如果有机会……算了，你是要上天堂的，就不要再碰见我这样见不得光的人了”

　　“你去地府多跟阎罗说说我的事”苏璨跟他头碰头“我想它会给我判个十八层地狱”

　　苏璨给他伪装成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随后就躲在暗处，陆傲寒被苏璨用“你哥出事了！刚才他做实验出了意外”为理由给骗了过来

　　虽然陆傲寒知道他哥那么聪明谨慎，苏璨很坏，但他不敢赌，一来就看到哥哥静静地坐在凳子上

　　陆傲寒抓住哥哥的肩膀“哥！”

　　“呃！”陆傲寒感觉腰椎那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哥哥’就用一把手术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哥……”陆傲寒脱力倒在了地上，他清楚看到哥哥脸上的金色的痕迹，是傀儡线，和哥哥左眼流下来一滴晶莹的泪

　　苏璨把手上的鲜血清洗干净，刚洗完温泫就抗着一个人进来“怎么杀的？”

　　许珩“我这个傀儡线要放迷药简直不要太好放，直接迷晕绑人，扔河里淹死了”

　　温泫“用傀儡线把他全身捆了，然后一条线链接湖底跟他的脚踝连上，他就想上来都上不来，活生生的淹死了”

　　苏璨“还差五个，你们解决三个，我两个，你们人数多，你们先选”

　　许珩“还差一个，副会长，现在他不算”

　　苏璨“等全部解决完，我会把傀儡线取出来”

　　许珩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私心呢，但是她要逼着他们要绝情的，他知道以暴制暴不可取，但现在他就是想简单的报复下她“我知道你跟系统申请了想留他做永久游戏游走NPC，但我……”

　　苏璨笑了笑，但很勉强“有进步啊，以后也都要这样”

　　许珩“我们就要孙喆，何烁，李昱这三个”

　　苏璨“去吧”

　　许珩温泫分头行动，温泫负责解决孙喆和何烁，他俩还好整一点，二人都有梦魇，温泫使用苏璨的技能【梦·囚笼】把他们两个囚在了梦境里，一个困在父母的死亡循环里，一个困在了那场永无止境的流言蜚语里

　　一个无论循环多少次，都无法拯救自己的父母，只能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死在那场车祸里，看着妹妹一次又一次的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些黑心的人拿着妹妹的器官，所谓的钱财在那里欢声笑语

　　一个被无数流言蜚语吞没，没人能够拯救他，只能听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谩骂，唾弃，直到麻木

　　许珩没日没夜的跟踪李昱，确始终没有发现什么，李昱警惕性又太强，最后只能在跟踪过程之中直接把他杀死

　　苏璨发现两兄弟形影不离，所以利用润泽从小身体不好这点，引发他的旧疾，再趁人虚弱时直接绑架了润泽，再引孟沐泽出现

　　提前完成任务的许珩温泫根据傀儡线找到了苏璨

　　许珩“你完成任务的速度还不如我们这些小辈”

　　苏璨坐在旧厂房二层的栏杆上，慢悠悠地晃腿“孟沐泽马上就来了，想不想看一场好戏？”

　　许珩挑眉“你想出来的能是什么好戏，估计又是什么恶趣味”

　　苏璨笑了笑“为什么不呢，我觉得有趣不就行了，来了”

　　孟沐泽“哥！”

　　“苏小姐？”孟沐泽自然注意到了在高处的三人“002008？”

　　孟沐泽一下就理清楚了“你们想做什么？！”

　　苏璨也没打算打什么哑迷“我要做什么不是很好猜吗？是不是很后悔，当时选择丹药，而没有选择攻击性的道具，你当初想这样就可以时时照顾哥哥，但现在呢？你想保护哥哥，但现在呢，哥哥就在你面前，但你却救不了他”

　　孟沐泽“闭嘴！”

　　苏璨要的就是他的冲动“塔罗牌技能【囚笼之兽】”

　　孟沐泽被困着“放我出去”

　　苏璨跳了下来，手上拿着刀“可我偏不，你哥哥顽疾的复发是我做的，你说，如果我捅他一下，会怎么样？”

　　孟沐泽疯狂摇头“不要……”

　　苏璨把刀捅进了润泽的腰，润泽被封了嘴，他连呜咽都发不出去

　　孟沐泽抬头想求助温泫许珩，可他们也只是冷漠看着这一切“为什么？”

　　苏璨“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想让你们死，但我又想留下你，你哥哥是你的软肋，但要留下你，你又不能有软肋，所以只能拿你哥开刀了”

　　“唔……”润泽虚弱的动了动，动静很小，不注意都没发现

　　苏璨笑了笑“你哥哥想跟你讲讲话”她笑着给他解开了

　　润泽抬起头“裁决会的人都是你们杀的？”

　　苏璨“你都知道了”

　　润泽笑了“攻击的痕迹是没办法抹去的，我也不知道我的控制对你为什么不起作用”

　　苏璨愣住了，她迅速转头，才发现原来温泫许珩不是冷漠，而是被控制了，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们遇到的是还在上学的段塘，不然对他，他们还真不一定有胜算

　　润泽“你想留下我弟弟”

　　苏璨“你想跟我做交易？”

　　润泽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让裁决会的所有人死，我也不太相信你会留下我弟弟，但我还是想求你，放过我弟弟”

　　苏璨被他戳中心思也不慌“我可以放过他，但你给我什么呢”

　　润泽“我可以帮你留下副会长，且不被系统察觉”

　　苏璨思考了一下“我没想过要留下他，我有个想法，你死换你弟弟活”

　　润泽没有犹豫“好”

　　苏璨把刀扔给他“请”

　　孟沐泽“哥……”

　　润泽把刀捅进心脏，被控制的许珩温泫也能动了，许珩迅速跳下二层“苏璨！”

　　苏璨“他自己也愿意赴死的”

　　温泫解开了孟沐泽的囚笼，对着他说了什么，就扶着他离开，苏璨也默认让他离开

　　苏璨从包里拿出一包不明物品“我不会杀他，但任务也要完成”

　　许珩“你要逼疯他”

　　苏璨“不算吧，这个可以让他一直见到哥哥，这对他不是好事吗？”

　　许珩“那你也要完成你答应的事了”

　　苏璨“那你要看吗？”

　　许珩“……”

　　苏璨“来吧，他在我的房间”

　　许珩跟着她去到房间，洛沨就静静地坐在床上，很明显就算二人结婚，他们俩个还是分房睡

　　但很明显，洛沨现在所处的房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苏璨的

　　许珩“你俩柏拉图？”

　　苏璨“算吧，我不喜欢，他就不做”

　　许珩就怕以苏璨的性格会在自己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苏璨将食指上的戒指一转，就出现一把匕首“不用”

　　就像她平常在实验室里拆解尸体一样，下手果断，三下五除二就取出了傀儡线

　　许珩拿到傀儡线就走了，苏璨扶起洛沨，盯着他看了一会，直到洛沨的身躯开始消散，苏璨才回过神，吻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