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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魔音初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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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口关的守军,杀了清军百多人之后。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柳万权倒是不惧怕,每天照常操练士兵。城主朱慰民却是坐立不安,整天提心吊胆,担心清廷报复。
柳万权来涪阳城的这几年,一直高强度训练士兵。要求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就连原本的捕快,一律优胜劣汰,只有武艺强悍的,才配做捕快。
青口关外,一匹快马嗒嗒嗒的赶来,直接进了辕门,守门的士兵没过问,因为那是他们自己人。
青口关,是进入涪阳城的必经之地,赶集的百姓和商人,都要从这里路过。只要不是清军,和行迹可疑的人,守门的士兵是不会过问的。
关内的军营里,柳万权在空旷的练兵场上,操练一万多士兵,前面是涪阳城三百捕快。排列整齐的方阵,训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匹快马远远的停在了外面,马背上的士兵立即下马,跑来汇报:“将军,清狗到思南府码头了,估计有二十万人马。”
柳万权早就算准了,清廷大军即将到来,二十万人马已经算少的了。立即下令:“所有将士听好了,清狗没什么好怕的。必须在他们安营扎寨之前,一鼓作气,杀他个措手不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你们为涪阳城拼命的时候了。”
“杀,杀,杀……”操场上的官兵,举起刀枪剑戟呐喊,丝毫没有惧意。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那可这是一层刀枪,一层人啊!
关外的清军,浩浩荡荡而来。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旗帜翻飞,随风飘扬。
在青口关外停了下来,准备安营扎寨,休息一天再作计较。带兵的将军是,顺治册封的定国大将军,豫亲王多铎。
突然,青口关的辕门大开,朱家的士兵倾巢出动。最前面是捕快,手提盾牌冲在最前面。后面的士兵紧随其后,一直都没杀过人,是时候过一次瘾了。
豫亲王多铎狂妄之极,根本就没有把涪阳城的士兵放在眼里,命令将士用箭招呼。涪阳城的捕快有盾牌抵挡,密密麻麻的箭根本伤不了人。
距离越来越近,双方一上手,涪阳城捕快的实力,就体现出来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金面佛和康泰率领士兵,如同大水冲沙一般,往清军里面杀了进去,兵器碰击声不绝于耳。清军长途跋涉,战斗力依然不可小视,但怎么也不及,以逸待劳的涪阳城士兵。
一阵拼杀之后,青口关传来鸣金收兵,清军不退反进,追杀逐渐后退的涪阳城捕快。还没进入青口关辕门,人多势众的清军,纷纷掉入了陷阱,哀嚎声不断。
后面观战的清军将领,见情况不妙,立即命令鸣金收兵。
这一较量,远道而来的清军,伤亡了五万多将士。涪阳城的士兵几乎没有伤亡,那可是柳万权长期训练的士兵,身手堪称绝顶高手。
退回来的士兵,柳万权立即命令医护人员,为受伤的士兵处理伤口。估计清军暂时不会攻打了,撤离了辕门。
关外的豫亲王多铎,下令安营扎寨,打量青口关的地形。自称草原霸主的豫亲王多铎,依然没有把涪阳城的士兵放在眼里,江山都稳固了,不可能杀不了朱家,这一部分亡国奴。
朱蔚民在东凤阁坐立不安,亲自来关内视察了,一看受伤的士兵不多,稍微放心了一些。
在士兵的拥护下,朱慰民站在辕门居高临下,远处是一片黑压压的营帐。很担忧的问道:“恩公啊!您觉得是否有胜算?”
柳万权豪言道:“城主放心,五天之内,我保证清军退兵。”
“这才刚交手啊,恩公何出此言?”
朱蔚民很疑惑,这才哪到哪呀?柳万权居然敢说五天之内,就要来犯之敌退兵。
“城主不信也很正常,五天后就见分晓了。”
柳万权说完,不再理会朱蔚民。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品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对付不了清军。
次日一大早,文江涛就匆忙跑来大营,很着急地说道:“将军,外关的辕门,怎么没有一个士兵把守呢?清狗很可能马上就要进攻了。”
柳万权坐在太师椅上,很淡然的说道:“你听说过空城计吗?”
“属下知道,诸葛亮的杰作嘛。可是,青口关不是城呐,这样做,岂不是……”
文江涛没敢把话说完,兵权不在自己手里,着急也无济于事。心想啊,这老头,难不成要玩一个空关计?
自己查看过了,青口关两边的山崖上,都没有布置一个士兵。这样玩,岂不是找死吗?不过,那样的话,他是不敢说的。
柳万权放下茶杯,很淡定地说道:“放心吧!我说了,清军五天内必然退兵。那是我对城主说的,要不了五天,最多后天,清军必然退兵。他们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文江涛虽然不信,却不敢反驳啊。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站在内关的辕门上,想着该怎么办?
内关是最后一道保险了,要是这里守不住,涪阳城没有坚固的防守,连城墙都没有。朱家注定被清军所亡了,那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青口关,内关和外关的峡谷,相隔一个s形的大山湾,地形外低内高。内关里面,左边的山谷里就是军营。
文江涛心急如焚,要是被清军攻破,后果不敢想象啊。又看不到外关的情况,一旦清军攻打第二道关,根本就抵挡不住。
尽管和外关相隔三里之遥,两边的山崖上面,都没有布置一个士兵。文江涛提心吊胆,觉得是在等死。
正午时分,豫亲王多铎,在关外看了一阵。发现青口关辕门,一个人影都没有,又派士兵去查看。
回来汇报说,没有一个守关的人。豫亲王多铎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自己半生驰骋沙场,没见过这样玩的。
尽管摸不透情况,依然聚集士兵训话:“所有将士听着,我大清江山固若金汤。这涪阳城,乃是朱家的亡国奴,必须彻底杀光他们,给我杀。”
“杀……”清军如同潮水一般,杀向青口关辕门。
突然,一个头戴青纱斗笠,怀抱古琴的女孩。一袭白色长裙,如同九天仙女一般。
从右边的山崖上,衣袂飘飘的飞到辕门顶端。盘腿坐了下去,古琴平放在腿上,十指缓缓拔动琴弦。
弹奏的手法,时快时慢,时急时缓。发出的琴音,如哭如泣,如怨如诉,难听之极。
原本冲杀的清军,压根就没停下来的意思。一边冲杀,一边观看抚琴的女孩,刚开始没有怎么在意。
冲刺了不到两百米,突然感觉那琴音,很不对劲。全身筋脉不舒,气血不畅,血气上涌,逐渐缓慢了下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清军,逐渐倒在地上。很痛苦的翻滚哀嚎,七窍流血,很快就气绝身亡了。
站在远处辕门上,主战的豫亲王多铎,也觉得不对劲。同样感觉筋脉不舒,气血不畅。因为距离很远,那感觉很轻微。
豫亲王多铎,发现那琴音不对劲,急忙双手捂住耳朵都不管用。眼睁睁看着前赴后继冲杀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翻滚挣扎。
见此情形,豫亲王多铎非常震惊。自己驰骋沙场半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抚一口琴,居然能做到杀人于无形?立即命令鸣金收兵。
尽管如此,后面待冲杀的士兵,只剩下不到五万人了。所有人都像生病一样,萎靡不振。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面目扭曲,一看就很痛苦。
当清军收兵之后,青口关辕门上的女孩。抱着古琴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辕门顶端。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关外倒在地上,数不清的尸体,和不断蠕动的伤残士兵。
最后面的清军,还在地上捂住耳朵挣扎。依然是七窍流血,场面惨不忍睹。
“这到底是什么魔音啊?这么诡异!居然能这样杀人!”
豫亲王多铎,放下捂住耳朵的双手,哆哆嗦嗦的呼喊。双脚都在发抖,颤抖着就地坐了下去。
觉得这仗没法打了,再多的兵力,都进不了涪阳城。再增加兵力,也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让他很疑惑的是,朱家既然有这样的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之前,不为保住江山而战呢?
内关辕门上的文江涛,几次奋不顾身的出战,都被柳万权大声喝止了。很焦急的来回走动,突然听不到清军冲杀的呐喊声了,感到很奇怪。
文江涛一回头,突然看到柳万权,率领一队士兵,往山谷里走去了。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出去迎战的,好像是收拾残局去了。
外面情况不明,文江涛急忙带着一队士兵跑了下去。打算拦住柳万权,不敢让其出去冒险。
远远的,文江涛就大喊道:“将军,外面情况不明。你出去很危险的,还是让我去一探究竟再说吧。”
柳万权没有回头,不为文江涛的关心所动。
待文江涛追上来,才慢悠悠的说道:“走吧,一起去。”
实在是没办法,兵权在人家手里,自己怎么做,还要得到允许才行。文江涛只好率先出去,一探究竟,很想知道清军在搞什么名堂。
一上辕门,发现外面尸横遍野,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柳万权走近了,才回头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啊?清狗怎么都死了呢?不会是诈死吧?”
“有那样诈死的吗?”柳万权看了一眼,远处尸横遍野的清军尸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文江涛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最后面的,一部分清军,坐在地上萎靡不振。前面到在地上的清军,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透了。
很疑惑的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又没看见,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走吧,该是清狗退兵的时候了。”
柳万权走下辕门,跟在身后的是两百多个捕快。文江涛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觉得事情很蹊跷,也很诡异。
怎么都想不明白,柳万权之前那么淡定。一定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就是不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