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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贝内特娜什】2.“完整” ...

  •   1970年5月2日

      贝内特娜什的11岁生日,考虑到她是个女巫,这个日子就更加奇特,只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庆祝。从楼下传来的嗡嗡音看,她的母亲则有不同的想法,但贝内特娜什已经三个月没有感觉到为任何事情鼓掌的激情了,更不用说这是她母亲关于生日庆典的想法。

      三个月前,她失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之一:她的父亲。他们说这是一场意外,一次心脏病发作,她被迫相信了。毕竟,她必须相信她的母亲,大家都认为她是一个极其正义的女人;如果她父亲的死是伪造的,她会一直追究肇事者,直到时间尽头。不过,要接受这样的事情,感觉并不好。

      在她的床对面,窗户被打开的地方,传来了铃铛的声音。贝内特娜什闭上眼睛,让自己想象,在她的特殊日子里,她的父亲仍然和她在一起。

      他会施法让钟声响起一整天,让所有村民都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她想,这是她的母亲正在努力保持他们家的传统,淡淡地,她感激母亲的努力。贝内特娜什可以承认知道她母亲自己的恐惧;现在,在与她父亲结婚21年后——尽管是这她最长的婚姻,而且充满了双方的爱,她再次添加了另一个死去的丈夫。她现在真的是三婚三寡;她的名声从来没有这么差过。

      并不是说她会那么愿意再次被推向婚姻市场;她仍然穿着黑色的衣服来为她的丈夫哀悼,但贝内特娜什不知道这是否真的明智;她不希望看到她的母亲放弃对五彩缤纷的美丽事物的热爱。母女俩可以有她们的分歧,但贝内特纳什已经学会了尊重她的母亲——她的耐心始终围绕着美。

      心里对自己叹了口气,她站起来,穿上她母亲前一天为她准备的衣服,爬下楼。

      "小姑娘,我需要向你重复多少次?不要超过脚踝!"她母亲恼怒的声音传来。

      当然,在她的特殊日子里,她母亲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她的礼仪大惊小怪;至少这一点没有改变。

      "我每年都这么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穿上正式的礼服;来的人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在裤子上沾着泥巴跑来跑去。"

      "我只是想让你在生日时看起来漂亮些,小鸽子。"

      又来了:她母亲对她样貌的执着和只为她保留的爱称。但实际上贝内特娜什知道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母亲的美貌。再者只有她母亲那边的家人会用她的中间名迈亚来称呼她——这是她母亲亲自给她起的,而且因为迈亚和她的姐妹们在故事中变成了鸽子,她也在这个过程中开始叫她"小鸽子"。这样看来,传统确实是有的。

      传统上,她的父亲会敲响钟声,让村民们听到,然后他们会带着礼物来到他们的房子--复仇阵。然后她必须亲自迎接他们每一个人——会有很多的握手、亲吻和拥抱。这种磨难将持续一整天。

      因为贝内特娜什的年龄使她还无法进入上流社交圈,所以唯一的访客是村民,其中大多数是麻瓜。所有这些人都对他们为之工作的福利家族抱有持续的敬意,福利家族曾经建立了这个村庄,现在仍然管理着它。

      贝内特娜什认为想着所有的人都为她而来,确实可能升起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可即使这也是一种甜蜜,还是非常劳累的。

      她希望在这种时候她能向她的朋友莱姆斯-卢平寻求帮助。莱姆斯和他的家人六年前搬到了福利村。尽管是魔法血统的同龄人,但起初他们只是相识,因为莱姆斯非常害羞。后来她的母亲和父亲开始每月带她去旅行,而这些旅行通常只持续一天,附近的山里也开始流传着关于狼的谣言。直到三年后,贝内特娜什才意识到,这些旅行的每一次都有一个特定的日期。她终于把二和二放在一起,意识带这个新来的家庭里有狼人,而她的父母像是在帮助给他提供住院一样。

      她对他们能做到这一点并不感到惊讶;他们的家,复仇阵,被夹在两座山之间,依偎在两山交界处的狭窄山谷中。它包含了进入山腹和山洞的通道,如果加上所需的魔法,山洞很可能能够容纳一个满月的狼人。

      她与父母对质,父母被迫证实了她的怀疑,最后她被领到了狼人——莱姆斯-卢平那里。贝内特娜什对是那个小男孩而感到震惊,而莱姆斯则害怕他的家人不得不再次搬家,所以接下来的发展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奇事,从那时起,一段深厚的友谊开花结果。

      不幸的是,今天莱姆斯不可能一整天都和她在一起;不,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自己一个人。

      那天晚上,贝内特娜什迎来了一个惊喜。

      "我有一个最后的礼物要给你。"

      当贝内特娜什正在阅读她的睡前读物时,她的母亲进来了。她向她展示了一个包装好的卷轴。

      她的脸上有一种看不懂的表情,像她是故意在保持平静,但贝内特娜什认为她破译了某种从她母亲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但充满希望的感觉。

      她用缓慢而小心的手指打开了卷轴,发现了一幅有着几乎是痛苦地清晰的笔触的画。贝内特娜什用手指在她认为是她父亲所作的画上抚了抚,把它的精致而又显眼之处描绘出来。似乎有数以百计的暗黑斗篷被画了出来,但所有这些都被一只老鼠的小而明亮的半透明光所淹没了。

      "伊利乌斯和他的守护神"。贝内特娜什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轻声喃喃自语。

      这是她最喜欢的故事,讲的是一个为自己的老鼠守护神感到羞耻的巫师如何克服恐惧,从数百个摄魂怪手中保卫了自己的村庄。

      "是的,这是你父亲画的,我知道他打算把它作为今年的生日礼物送给你,所以我完成了最后的润色,并按要求注入了药水。"她的母亲正在告诉贝内特娜什。

      她用几乎狂热的目光看向母亲,就像在无声的对话中,她希望把自己的思想重量传递给母亲;那一刻,语言让她失望了,她用手臂抱住母亲,闭上眼睛吸入她玫瑰般的气息。

      那一刻,有些东西——她父亲的画,她母亲的紧握——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她心中破裂的地方,这是很长时间内的第一次,她终于被允许感受到些许“完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贝内特娜什】2.“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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