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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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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未黑透，街边几乎无人经过，路边的灯还闪着微弱的光芒。
她眼角处长长的眼线显得整张脸分外妩媚，灯光投射到女孩侧脸上，加上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像是即将战胜敌人的女王。
谁都不会怀疑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谢容安迅速偏头，他眼中终于含上久违的愠色。
“你——”
只是多年的教养始终不允许他开口对一个女孩说出粗鲁的话。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啪啪啪”，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
蒋霜猛地回头，谢淮扬从身后黑暗中走出。
“太精彩了，蒋小姐！”谢淮扬控制住到嘴边的笑声，嘴角却克制不住上扬。
蒋霜差点克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她冷冷地看着走近的男人道：“谁允许你在这偷听的？”
谢淮扬收起笑意，懒懒地靠在身后海棠树上。
“怎么，被拒绝了脸上挂不住要向我撒气了？”
蒋霜闭了闭眼，每次难堪的时刻都被瞧不上的人看到，是个人心中都会有些失态。
“谢淮扬！”她怒喝道，“刚才谢伯父面前谁允许你插嘴的？”
谢淮扬顿住，眼神冷了下来：“你可以争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我就不行了吗？”
蒋霜愣了楞，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听那人道。
“还是说，你又觉得是因为我的话，才让谢容安对你不满的？”
蒋霜被戳中心事，不禁一阵羞恼，脸上火辣辣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会直接说出来，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蒋霜，劝你不要把你那套大小姐脾气用到我身上。”谢淮扬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没用！”
蒋霜脸涨得通红，她怒视着谢淮扬含着嘲讽的眼睛，握紧了拳头。
谢淮扬欣赏了下往常意气风发的大小姐如今窘迫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得意。等看够了，他才再次开口。
“不过，今天你好歹也算有些功劳。”
他转过身，手指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
“你的合作，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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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霜自己也没有想过，她的目的会这么轻易就达成。不过她懒得去猜测谢淮扬的心思，也不想去猜。
距离方婷婷的成人宴已经没几天了，蒋霜也要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她迈入常去的“天旗”造型设计馆，刚一踏入店中，店长便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蒋小姐，您今天想做个什么发型？”
蒋霜优雅地将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熟门熟路从一旁的店员手中拿过手册。她随意翻看了几页，轻轻点了点上面的法式大波浪页面。
作为店中VIP客户，一切安排自然是以蒋霜为先。店长吩咐下去要准备的材料，便将她引到包厢中。
“蒋小姐，您上次的发型才刚做没多久，请问您是对那款是有什么意见吗？”
蒋霜懒懒地躺在舒适的沙发椅上，任由店长将温热的水淋到秀发上：“没什么，只是不想和别人一样罢了。”
店长在多次与蒋霜打交道的过程中，已深知这位大小姐的脾气。
一个礼拜她前来到店中，点名要新款带八字刘海的小清新发型。
虽然并不觉得那款造型是最适合蒋霜的，也并不知道她换风格的目的，不过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她还是帮忙做好了这款发型。
所幸蒋霜属于那种各种风格都可以适应的美人，即使是清纯风在她身上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店长其实并不意外她会在不久之后换掉这种风格。在她眼中，蒋霜这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就算只是一时贪图小清新的新鲜感，也不会允许自己和马路上常见的小美女共用一种风格这么久，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几个小时后，蒋霜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里面的她又变回了几个星期之前那个明艳骄纵的样子，卷曲的头发意外柔顺地披在她肩头，鲜艳的大红色风衣更是将此人的妩媚任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吴明抬眸看见姗姗来迟的蒋霜，皱了皱眉。
“蒋小姐，您应该知道，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吴明是金陵市最负盛名的私家侦探，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这里的名声可以和《名侦探柯南》中毛利小五郎相提并论。
当然他的业务能力与职业操守确实也达到了与之相匹配的程度。蒋霜走进来时，他眼中划过一丝惊艳，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如果不是因为蒋霜的委托费确实给到了令吴明心动的数额，不管这位大小姐长得再好看，身份再尊贵，他也不会在此等上半个小时。
“抱歉啊，侦探先生。”蒋霜匆匆赶到座位上坐下，她确实没想到自己做造型会花去那么多时间，她略显歉意的眼神让吴明心中的不满稍微消下去一些。
“我就开门见山了，”蒋霜指节微微叩击桌面道，“这次我想买的，是关于谢家二子，谢淮扬的信息。”
吴明微微有些诧异，他是知道谢家的瑞澜药业的。总裁是谢家长子谢容安，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在所有人眼中，瑞澜在他的手中蓬勃发展是必然事件。
至于谢淮容，吴明了解的其实并不算多。这也不是他的过错，其实谢淮容作为谢家的孩子，就算不如谢容安，也应该是个话题度很高的人。只是除了纨绔这个名声，吴明再也没听说过此人其他的消息。
所以当蒋霜提出这个名字时，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要调查这人。
蒋霜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吴先生，我只是希望您能在谢淮容的事留个心眼，若有什么异常，也好早点发现。”
吴明心跳加快了些，小心翼翼道：“您是指谢二公子有野心——”
“不，您误会了。”蒋霜打断他的猜测，“我只是希望您多注意不符合他平常风格的处事方式，定期汇报给我，这样就行了。”
即使与谢淮扬达成了合作合约，这并不代表蒋霜就会无条件信任这个所谓的盟友。前些天做的那个梦，始终在她心中都是一个疙瘩，无法忽视。
能有个人监视着，总是能放心些。也免得最后被这头狼崽子反咬一口。
蒋霜说的很是委婉，这却让吴明心中一个“咯噔”。他平常倒是不怕明确的任务，因为无论是多难查的案子，在他手上几乎都毫无例外地显形。
只是对于蒋霜所说的，他沉吟了片刻。吴明不知道她想了解的那个人的方向，也不知其目的，这样的委托其实最费时间。因为方方面面都要有所顾及，而每个方面却又不可能深入。
“抱歉，蒋小姐。”吴明站起身，向蒋霜鞠了个躬，“这个任务恐怕要另请高明了。”
“您预付的费用我会尽数退还。”
他当然很眼馋那笔巨大的委托费，但是对于这种又费时又容易搞砸的委托，他实在是不想弄砸自己的招牌。
更何况蒋霜的表情也明确表示了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目的。
蒋霜深吸了一口气，在吴明抬脚准备离开的那一刻，
“请稍等，吴先生。”
吴明顿住脚步，紧接着，他听到蒋霜略显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之前的钱不用退了，”蒋霜咬了咬牙，“这笔只是定金，后面一年内如果您有所发现，尾款我将双倍支付。”
在说这话的时候，蒋霜的心都在滴血。虽然蒋家和谢家同属一个圈子，但和他们不同的是，蒋家是当官的，实际的钱财并没有人们眼中这么多。
为了完成这笔交易，蒋霜已经动用了自己几乎全部的私房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这样还拿不下一个吴明。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吴用转过身的时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笑黡如花。
“很高兴为您服务，蒋小姐。”
“稍后合同将会送到您的邮箱，请注意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