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恒星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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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最后一门科目的考试，凉沫长长地舒了口气，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教室。走廊外的操场边，大片的樱树只剩下单调的枝干，裹着片片飘落的雪花，展现着冬日的寂静之美。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她未曾留意到身前站立的身影。
险险的撞到对方，她急着收步，身体被人从前面扶住。抬头看到是那个熟悉的少年，她忍不住安心下来。“抱歉，我没注意。”她道着歉，和他面对面站稳。
手冢推了推眼镜，看着她有些黑的眼圈问道，“熬夜了。”
凉沫嗯了一声和他一起往前走，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化学我不擅长，只好多花时间了。”经过网球场的时候，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场地问他，“对了，想好给不二送什么了吗？”说起来她一直很好奇，某人的生日居然是在如此特殊的一天。
手冢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摇了摇头。不二上次的生日是在四年前，那时候他们并不了解彼此，更谈不上是朋友。于是今年是他第一次送某人生日礼物，一时间到真有些困扰。
凉沫见他沉默不语，笑着提议，“不如去问问乾吧。”至少在这方面这位数据狂人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只是未等他们作出决定，手机铃声就已响起。
找到乾贞治是在河村家的寿司店，同在的还包括大石和菊丸。手冢和凉沫坐定，听见乾正在给两人罗列着什么。
河村递过水杯，好心地向他们解释，“英二他们想给不二一份特别的礼物，所以就找你们过来一起商量。”
两人回过头，静静地听着那边的讨论。蓦晌，凉沫就着乾贞治的笔记开口道，“不如这样吧……”
假期里网球部的训练依旧，凉沫倒是有别以往的经常会出现在场边。大和每每一见她，就会笑着调侃，“哟，小凉沫来了。”
早在四年前就见识过他的真实面目，凉沫此刻倒也不再觉得意外。借着招呼的间隙，她礼貌的向他问好，“你好大和学长，可以请您帮个忙吗？”
大和哦了一声，在听完她的话后微笑着说道，“既然学妹拜托了，那我一定完成。”
“那谢谢您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凉沫笑着跑到另一边，和乾贞治交换了一个眼色。
第二天，凉沫结束事务所的工作后径直去了国中部。海棠和桃城正在组织最后的训练，待再开春之际，他们也将离开这里，成为高中部她的学弟。思及此，她决定先去找龙崎教练。轻敲门扉，里面依稀传来对话声。推开门，见到两个并不陌生的面孔。
“啊，是凉沫啊。”龙崎的语调带着惊讶的柔和，看来是很高兴能见到她。
“你好龙崎老师。”微笑着打过招呼，她转过身，“下午好，井上先生，芝小姐。”
两人倒是常客，或者说正是他们见证着青学的成长，从一开始到现在。芝看见她，笑着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啊，好久不见了凉沫，最近还好吧。”每每来采访，和她最熟络的当属凉沫了。
“嗯。”微笑着回应她的热情，凉沫点点头，“没想到你们假期里也回来，本来见完龙崎老师还想去编辑部找你们的。”
芝微微一愣，一旁的井上倒是率先反应过来，“难得凉沫有事找我们。”龙崎也应声道，“是啊，怎么回事。”
一五一十交代了几人的想法，芝第一个保证明天就会整理出来给她，井上也赞同的点点头，“确实是不错的主意，难得不二君生日。”
退出休息室，天空已染上绯色。冬日的落日时分是少有的温暖。那洋洋洒洒的金光让人突然感到慵懒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适时的震动起来，凉沫摸索着掏出，显示屏上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训练结束了吗？”沿着走道缓缓往楼下走去，她轻柔的问道。
“啊。”电话那头传来贯有的简洁低沉的语调，“那边顺利吗。”
“嗯。”好在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一点都不觉得失落。从细微的地方发现手冢的不同向来都是她乐意去做的事，即便只是细微的停顿。
那是来自他的关心。伴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暖暖的一片。踩着楼梯步步向下，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却丝毫未曾留意因逆光而有些模糊的脚下。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让手冢不经蹙眉，他试着呼唤她，却未有回音。一丝不安浮上心头，当他想再次叫她的名字时，终是听见对方歉意的开口，“抱歉国光，出了点小意外。”
听出她语调里的不对，他小心的问道，“没事吧。”
“还好啦，就是刚才下楼时没注意扭伤了脚。”强忍着脚裸传来的疼痛，她还是说了实话。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会儿，便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坐在那别动，等我。”
想到他会来，心里安定了许多。靠坐在最后一格台阶上，她只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好。”
手冢赶到的时候，凉沫正把头埋在膝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蹲下去，手指轻轻抚过她肿起的脚裸，引得她全身颤抖。慢慢抬起头，未见她脸上带有泪痕，终是放下心来。“还能走路吗？”
“嗯。”小心的扶她起来，伸手牵住她，一瘸一拐的下楼。“怎么那么不小心。”话语间没有丝毫责备的语气，担心却全然写在了脸上。
凉沫唔了一声，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明白过来。想了很久才找了个让他失笑的理由，“大概是走神了吧。”因为这样的天气。
沙发上，手冢帮她上完药嘱咐道，“晚上要是疼得厉害，记得告诉我。”
抱着自己的抱枕她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明天只能拜托你了，我会在家里把剩下的完成。”
“嗯，放心吧。”
二月二十九日，不二生日
早上一结束训练，菊丸和大石就拉着某人迅速进入了休息室。后者只是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习惯的微笑着。手冢正换完衣服，看见他们进来，拿起柜子里包好的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不二。”
不二接过那个画着自己Ｑ版头像的纸袋，微笑着，“谢谢，手冢。”
“不二你快打开看看吧，这是我们想了很久才做好的，连我都没见过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喵。”菊丸的催促让他好奇心顿起。虽知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但连他也没见过实在令人费解。
小心的打开袋口，里面是厚厚的一本相册，或者说是手绘的影集。封面上是他最爱的仙人掌，带着独有的气息，盛放在明亮的窗前。
翻开内页。吃惊的睁开了双眼。每一张都是他在场上训练或比赛的照片，带着时间和注解。页角留着拍摄者井上和芝的留言：不二君，用四年来的成长祝你生日快乐。
此后的每一页上都留有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的身影，从初见时的青涩到而今的成熟。
“不二的生日既然四年才过一次，大家不如就把这四年来的照片整理好，并且留言送给他吧。”那时候凉沫是这样对所有人说的。
“好主意。”乾贞治第一个点头同意，“具体的就要麻烦深田了，我们如果出面，恐怕不二会猜到。”
于是她接下了拜托大和，龙崎教练甚至是井上他们的任务，在前一晚终于用学过的绘画赶完了那个扉面。“明天就拜托部长交给不二了。”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她笑着把包好的东西交给他，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对了，是大石建议的。”
翻到手冢的那页时，，几个好奇的脑袋一起凑了上来，而当事人依旧冷静的站在一边。不二看到了那张自己胜利后两人交握的手以及下方简短的一行字：希望有一天，与你再次交手。
瞬间有什么流过心底，他转身看向他，后者点点头，微微扬起嘴角。亦如当初获胜那般。
不二回过头，看着这些并肩走来的朋友们，每个人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他只轻轻说了句，“谢谢各位。”
无需更多的言语，他相信，今后的时光，他们仍将嬉笑着一起走去。
那天晚上，凉沫接到了不二打来的电话。“听手冢说你扭伤了没能来。”电话那头的少年带着遗憾的口吻幽幽的说道，“不过深田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那就好。”少女欣慰的仰起头，躺倒在床上，“虽然有些晚了，生日快乐，不二君。”特意强点了最后一个字，她听见那个少年轻轻的笑出声来，然后告诉她，“谢谢你，深田桑。”
闭上眼吸了口气，她想，即使看不见此刻的表情，那个少年，仍然会继续微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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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恒星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