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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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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你吓死我了,昨天怎么回事?等我找过去的时候只看见那个叫丁丁的,他昏过去了,制作组把人送到医院,听说人受伤特别重,你没事儿吧?昨天你去哪儿了啊!”
小丁找了凌均野一晚上,人都吓蒙了,肖厉犹豫半天也没敢报警,艺人突然消失,如果闹到警局可不是那么好收场的事儿。
凌均野拉高衣领,鸭舌帽又往下压了压,生怕被小丁看见身上的印记,藏着表情让他撒谎稍微顺利一些,浑不在意似的,“不舒服,就近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
“酒店吗,你的证件都在我手里呢。”小丁的心稍稍放下,还是有些疑惑。
凌均野打着哈哈,没一会儿就装睡着不再搭理小丁。
到了门口,凌均野犹豫一会儿还是嘱咐小丁,让他务必报警,昨天那个受伤的丁丁应该是个惯犯,如果不受惩罚,很有可能继续有人遭殃。
小丁一脸担心,如果不是丁丁受重伤,他都怀疑野哥也中招了。
凌均野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后边,火辣辣的,心里不禁咒骂齐青纬,到底怎么折腾他的,像是发了情的野狗似的,现在闭上眼还能听见那粗重的喘息声。
“凌先生……”赵阿姨像往常一样迎上来,只是神色间带了深深一层担心,迟疑地看着凌均野,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打量。
“怎么了赵阿姨?”
“周先生,他来了。已经在这等您一晚上了。”靠近后突然压低声音,一口吴侬软语说的都颤抖了,“凌先生昨天突然不见人,肖先生的电话不知打到哪里去啦,传到周先生耳朵里了呀。”
想起昨天齐青纬说什么提前打过招呼这些混账话,他就恶心得想吐,怎么一早起一个两个都跑过来恶心他。
想到这里,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怎么了周先生,什么事儿劳您大驾连夜过来,这些日子我可是严格按照公司要求,该上的综艺节目一个没少上,该参与的网剧也都正拍着呢,您还有什么指示?”
凌均野回来,周霆深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该教育的话他必须得说,然而下一秒,让他瞠目欲裂的是,凌均野的脖子上竟然有着深深的印记。
几步上前,狠狠扒开领口,满身的印记是那样刺目。
“解、释。”周霆深死死咬着牙关,冰冷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仿佛凌均野的答案如果不是他想要的,下一秒他就会把他撕碎吃了。
赵阿姨被吓得躲回屋子,中厅只剩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种隐隐地对峙感让空气都紧张起来。
凌均野垂下目光,看着胸膛上青青紫紫的印记,有一秒钟在犹豫,要不要撒谎说昨天晚上出了意外他中了药,被陌生人捡走强迫了。
沉默许久,凌均野勾起唇角,平淡道:“跟您周先生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想吃回头草,不是吧周先生……这么没出息、丢人的事情我想一定不是你能做出来的。”
周霆深被激怒了,眼里透着狠厉,上前伸手一捞,抓着凌均野的后脑勺,提起他的下巴,话里全是轻视,“你个臭戏子有什么牛的,现在是我问你话,我他妈问你昨天去哪儿鬼混了?腿都合不上了吧?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啊,离开男人一会儿都不行是吗,我他妈让你犯贱!”
说着一把将凌均野推到在沙发上,捂着他的嘴,一只手将凌均野的两只手腕锁住压在他的头顶上,狠狠将凌均野刺穿,一股热流冒出来,他知道凌均野流血了。
但他停不下来,这是让他和凌均野都痛苦的一场…事,强迫自己不看凌均野的脸,死死压住他的挣扎,时间不过两分钟,对于两人却像经历漫长的刑罚。
周霆深推开凌均野,狼狈地穿好裤子逃了,这下整个中厅就只剩下了凌均野一个人。
凌均野举起胳膊挡在额头上,对提前经历上辈子的事感到深深的无力。他是命里就该有周霆深这场劫吗?
“他妈的,我真是欠你的。”凌均野真被周霆深这见鬼的逻辑整怕了,这个混蛋玩意儿犯起混来还真不敢惹,真把他激怒了两败俱伤是轻的,最可怕的是玉石俱焚。
“都要结婚了,还来惹我。”凌均野艰难地挪着步子,这次不请假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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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越开越快,心口的沉重感让周霆深几乎窒息,猛地将车停在路边,身后一片气急败坏的喇叭声响起,但他什么也管不了,他妈的他什么也管不了。
双手颤抖到几乎握不紧方向盘,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可脑子里全是凌均野那苍白的脸和滴血一般的红唇。
最让他害怕的,是他有一种深深的被背叛感,像是妻子背着他和别人鬼混一晚上,身上全是那个人的气息、印记,他的味道被人赶走了,原本是属于他的东西,一直该是他最纯洁、最美好的东西被人侵犯了、打破了,他永远失去再也找不到。
他周霆深,要被另外一个人取代,将他从凌均野的生命中赶走了。
*
齐青纬在家待着心痒痒得慌,像是跟凌均野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他浑身兴奋到不行。隐隐有种想要炫耀的欲望,齐青纬给周霆深打了电话。
“出来喝酒。”
周霆深压着眼睛,没什么兴致,“不了,有事在忙。”
齐青纬眼里有点小嘚瑟,语气里忍不住就带了出来,“上次不跟你说要玩儿那兔子吗,跟你讲,果然是极品!”
周霆深呼吸顿时重了,牙齿磕得发响,浑身的暴力因子都被引爆了,“你说什么?”
齐青纬仰靠在床头,想起昨天的味道腿还抖了抖,“凌均野呀,上次在你办公室说过的。一晚上要不够,我打算追他了,感觉谈恋爱也不错,我家里可没要求我必须结婚生子,如果他哄得我开心,我就带他去国外结婚,不过朋友妻不可欺,以后要真谈恋爱了你可别有事儿没事儿招惹我的人,你们过去那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语气里不光嘚瑟,还全是对昨天的回味,每个字都像点在了周霆深的死穴上。
“齐青纬!你在哪儿?”周霆深死死抓着,几乎将手机都要捏变形了,他的脑袋被一阵阵热气冲得疼痛无比,急需要一场暴力将这该死的一切发泄出去!
“家啊,昨天折腾一晚上,那小兔子中药了,下次等清醒了大干一场。”
“什、什么?中药了?”周霆深脸色一白,顿时为刚刚的粗暴后悔不已,可又拉不下脸回去道歉。
心里这么想,就开始给自己拼命找理由,不管是不是中了药,他都被人睡了!他就是背叛了,他今天活该被自己干,受伤也是自作自受。
现在他要先把这姓齐的收拾老实了!
*
“怎么这么快过来?”齐青纬一边转着脖子,一边往沙发区走,刚走到离周霆深不远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
周霆深的拳头就过来了,每一拳都像是要娶他的命,等反应过来开始还击的时候,先机已失,更何况周霆深隔三差五就会去俱乐部练自由搏击,齐青纬在他手下没挺过十分钟就倒下了。
“草拟吗的周霆深,你丫儿的疯了吧你打我?看清楚我跟你开裆裤起一块长大的,家庭作业哪次不是我给你写的,啊?你逃学闯祸哪次黑锅不是我给你背的,啊?你他妈的打我也得说个理由吧!”齐青纬捂着右脸,感觉大牙都松了,身上更别说了,挨了拳头的地方感觉骨头都裂了。
周霆深一听这个,更他妈的来气,又踹了齐青纬好几脚,“我他妈让你说!让你说!”
“哎呦哎呦哎呦,草,你要打死我?”
“你把我当兄弟?当兄弟你睡我老婆?我今天没废了你,你就烧高香去吧。以后少来我这晃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草拟吗的——”说着又是几大脚踩到齐青纬胸口上。
齐青纬这才算听明白了,这是找他算昨天的账来了,虽然被打怕了,但他管不住这张嘴,“你不是要跟林二结婚了吗!你们都分了凭什么还管凌均野?昨天他被人逼着吃东西吃到吐你去哪儿了,没我的话那兔子就被个垃圾睡了,那小子一身脏病,还爱搞群体运动,我是凌均野救命恩人!今儿就算那兔子来,也得本大爷道声谢。你他妈的真双标,兴你自己结婚,不兴别人出来找食儿,你属狗的啊连吃带占的?”
周霆深眼睛赤红,像是被齐青纬说中了心事,脸色刷白,踉跄着退了几步就跑了。这是他今天逃跑的第二次,每一次都是面对凌均野的感情。
他也乱了,他不知道心里到底把凌均野当成了什么。
他唯一清楚的是,他无法忍受凌均野看别人、心里有别人,更别说碰别人或被别人碰,晚了……一切都晚了,如果不是自己逼凌均野,他也不至于落到那么个垃圾手里。
是他亲手,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