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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遇孙晓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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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雪推门进来，取下披风。
转身竟给颜心做了个抱拳礼：“小女，见过几位大人。”
颜心看着有些诧异，这孙晓雪全不似印象中的风尘女子。
她的举止端庄大方，干净利落。
颜心回礼后双方做下。江辰坐了一会看没什么事，就带着一岁，跑出去看表演了。
杨校尉也出去，去走廊里做巡视，防止有耳目。
房子里就剩下她们俩。颜心询问了一下案情。
孙晓雪道：“没想到颜姑娘小小年纪，竟然是个官家。方才他们叫我过来，我还以为又是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大叔呢。”
谈到案情，孙晓雪说，她被人迷晕后，其实半路就醒了。
但继续装作晕倒，准备伺机脱身。后来贼人将她带到一处树林。正欲行事，被她狠狠踢了一脚。
然后趁他吃痛之际，赶忙就跑。贼人一路在后面追。
她仗着自己身材娇小，又有些武艺，翻过各种沟壑灌木。来到城郊，遇到巡防的官军，方才脱险。
颜心听完说：“怪不得，这么些受害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是自己脱身回来的。原来姑娘还是位会武功的侠女！”
孙晓雪听完，咯咯直笑。“我在这里几年了，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侠女。不过我以前是想做个侠女来着。
小时候我常常去父亲的军营，混在军营里。他的将士会教我练剑。我的武功也是那会儿学的。”
颜心心里一阵感叹，自己小时候何尝不是想做一个侠女。当初想报警校，但父亲不忍自己女儿像他一样危险和受苦。
便上了东海市，旦复旦兮大学。后来阴差阳错进了哲学学院，又遇到一个古灵精怪的教授，带她学习了三年，古代西方和中东小语种语言。
想到这里颜心便问道：“你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
孙晓雪说：“河朔三镇战乱，我父亲随军前去征战。不幸战死沙场。
然后我就被收养在姑母家中。后来姑母病重。没法好照顾我。
他的家人便把我卖到了这里。”
颜心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
孙晓雪说：“我现在是贱籍，也没有了亲人。出去也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找一个深山老林自己耕种，那还不如待在这里。
至少衣食无忧。”
说完一个丫鬟，端着一盘点心水果和茶具。送了进来。
孙晓雪招待颜心喝茶。
这茶水是用青竹，话梅做的。口味独特，清甜甘冽。
孙晓雪伸出手时颜心看见她，带着一串精美的天青色手镯。
“你这手镯是玉的吗？这么好看”颜心问到。
“这是琉璃手镯，确实稀罕物。前段时间，一个波斯客人喝上了头送给我的。”孙晓雪答道。
颜心听完，心想：“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这琉璃在后世就是玻璃，不值钱。现在竟然比黄金还要贵百倍。”
不过这天蓝色冰种玻璃手镯，确实好看。哪怕后世，见过各种翡翠玉石，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颜色。
颜心接过来，看了看。发现这手镯内侧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
定睛一看竟然是古波斯语。因为前世专业的原因，所以她认得。
孙晓雪看颜心盯着它，又是笑，又是看。以为她喜欢。便对她说：“妹妹若是喜欢。这个就送你。若不见弃，以后便姐妹相称如何？
我第一眼看见妹妹就心生喜欢。不仅妹妹看着面善，而且小小年纪就做了官人，真是给我们女孩子争脸。
想我大曌皇帝在位时，多少女官在朝。周围这些宵小国家，哪一个不是畏威畏德？”
颜心赶忙说：“我对姐姐也是一见倾心。真像是武侠小说里面走出来的侠女。不过手镯的价值，估计抵得上你半年的营收。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妹妹若是不收，便是瞧不上我这个姐姐。第一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岂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你喜欢就好，其他都不重要。”孙晓雪说到。
颜心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对面这姐姐患有社交牛逼症。都快给她整不会了。
她找遍全身，就那个银熏球看起来比较合适。然后摘下来送与她。
孙晓雪拿着银熏球在手里摩挲，甚是喜欢。
颜心说：“那我们以后就姐妹相称了。”
颜心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说：“我写首诗送与你。”
颜心前世虽然练过几天书法，可这字远远不能和孙晓雪相比。
只见她工工整整的写下：
横刀也曾指关山
多少忠贞是红颜
峨眉如剑自英气
铁血丹心薄云天
孙晓雪到道：“妹妹诗如其人。”
孙晓雪红了眼圈，接着说：“需为妹妹弹上一曲。外面的人想要与我弹琴论剑，那可是要一百两银子起步。”
说着拨动琴弦，悠扬的古琴声，使人平静，沉浸。
听着孙晓雪动听的琴声，颜心心里竟泛起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颜心听完问她：“孙姑娘能否再为我弹一首歌？”
孙晓雪问到：“不知道姑娘想听的是什么曲子。”
颜心说：“不是古曲，而是我梦中听过的一首歌。歌名叫大鱼，我先唱与你听下。”
接着空灵的歌声在在香阁回荡。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看海天一色听风起雨落。。。。”
颜心唱完，只见孙晓雪听得入迷，便叫了一声孙晓雪的名字。
她方才怔的一下醒来，说到：“颜姑娘的歌曲，是我从未听过的曲调。梦中能得此仙曲，妹妹绝非凡间之人啊。”
颜心笑嘻嘻的说：“姐姐过奖了。其实我梦里还有许多的歌曲，承蒙喜欢。但是说来惭愧，这些歌曲真都不是我作的。”
孙晓雪看着这个，与自己平等相待，姐妹相称的花朝官。心里已是一热。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才情，最可贵的还能这般谦虚。心里的不由得已将她视作自己的亲人。
孙晓雪接着说：“那我试着来弹一下这首歌曲吧。”
说着他操起了琴。悠远清澈的曲调，从他的琴弦流出。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就见着杨校尉提着一个麽麽进了门。
原来麽麽在门外偷听她俩说话，被杨校尉发现。就把她给抓了进来。
杨校尉说：“官家讨论案情，你鬼鬼祟祟趴在门外偷听个什么？”
嬷嬷赶紧起来说：“杨校尉你误会了，前台的花艺会，快要轮到杨小雪出场了。我来叫她，听着房中琴音甚美，从没听过。所以就站在门口多听了一会儿”
颜心也赶紧说，刚才确实没有讨论案情，只是在谈一些雅事。
这时麽麽对着杨小雪说：“雪儿你准备一下吧，再过两个节目就该你了。
不过你可要精神一点。这楼下来的可是周国公府的小公子。”说完便走了。
颜心好奇这周公子是哪位？
杨校尉说，她说的周公子是江南四大门阀之中周国公唯一的孙子。
与谢王两家不同，周家十分嚣张跋扈。尤其这位小公子，更是骄纵至极。
为此没少跟廷尉府打交道。但江南门阀乃是都督府真正的后台。
廷尉府只是都督的爪牙，自是惹不起。
说着孙晓雪已经准备好了。几人便一同出去。颜心也想看看孙晓雪的才艺。
刚下到地方，便见台上献艺之人，被周府的随从轰了下去。
只听那周公子喊到：“什么狗屁杭州第一楼，还是这些个庸脂俗粉。给小爷来点新鲜的玩意。”
此时孙晓雪走到台上：“小女为周公子和台下大人们演奏一曲仙乐。”
说着朝台下颜心眨了个眼。
孙晓雪将怀抱古琴放在琴台上。
琴音响起。是那首大鱼。
颜心不自觉的拍起手，小声哼道：
“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漫过天空尽头的角落。
大鱼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
凝望你沉睡的轮廓。
看海天一色听风起雨落。。。。
”
一时间，偌大的厅堂，空气像是凝固一样。只剩下琴音流淌。
一曲结束，众人还在沉醉。。
此时零星的掌声响起，众人缓过来。
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而孙晓雪已经带着琴退下台。
众人意犹未尽，起哄说要再来一曲。
麽麽和管事的，围住孙雪孙晓雪。让他务必上台再救个场。
孙晓雪说这种仙乐，颜心只教了她这一首曲子。
不如自己上去再舞剑给大人们看怎么样？
麽麽说：“他们现在的的胃口已经给吊了起来，你现在说没曲了，他们岂不是要拆了台子。”
这时她看向旁边的颜心。说到：“颜姑娘，救场如救火。能否屈尊帮我们上场，献首仙曲。小楼定会重金相谢。”
颜心心想唱首歌而已，便说：“好吧，看在孙姐姐的面子上。我上去唱一首便是。”
然后又对孙晓雪说：“姐姐可否用琴给我伴奏。”
孙晓雪说：“即兴演奏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说完二人上台。颜心在台前演唱，孙晓雪用古琴即兴伴奏。
台上灯火辉煌，花瓣如雨落下，层层片片铺满舞台。
映着颜心精致的容颜，格外动人。
二人心有灵犀，珠联璧合。引得台下阵阵欢呼。
此时周府的小公子看了十分吃醉。指着颜心，对身边服侍的人说：“台前这个神仙似的女子是谁？
把她给我叫过来，我今天就要赎她的身。
带到周府日日陪我做欢。
”
曲终之后，周府的人找到她。说周公子要见她。
颜心想着，既然这是杨校尉的上司常廷尉的上司江南道都督的背后的四分之一东家的独孙。也为了孙晓雪不被为难。
便跟着去了。
周家的小少爷，看到颜心，便直勾勾的盯着。
眼神轻浮猥琐。颜心来到他跟前也不正眼看他。
这周家小霸王哪受过这样的轻视。
便说道：“小爷今天晚上要赎你，5000两够不够”
颜心一听，这是把自己当成秋月楼里的失足少女了。
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要走。
结果还没迈出去两步，便被周府的打手，伸手拦住了去路。
“还挺横，不过我喜欢。”然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说着就要伸手上去抓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