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祸2》阿麦哥

17、服软

　　“哦，是这样的，”耗子不急不缓道：“刚才这位美丽的姐姐跟我打了个赌，她给我设定一个距离，赌我在限定的时间内抵达不了指定位置，不过最后她输了，经过就是这么个经过，事情就这么简单，要是两位还有疑问，你们可以看酒店的监控，也可以查天眼。”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帅警察一时无计。

　　“好在今天带在身上。”耗子配合的掏出身份证。

　　帅警察拿手机拍下证件传给单位等待核实，二人却也不闲着，吩咐耗子在原地等他，便与胖警察去酒店前台调监控求证耗子的话。

　　王絮玫摊开手伸到耗子前面：“不错，有两下子，东西去哪里了？”

　　“你猜？”耗子诡秘一笑。

　　王絮玫指了指桌上的手提包，看着耗子，耗子不语，王絮玫拉开一小半，包里果然多出一块手表，顿时大惊失色，“移花接木？他教你的？”

　　“他不是也教了你很多东西，”耗子笑笑，“可是最后还不是败在你这位枕边人手下。”

　　“算无遗漏，这正是刘孝余的风格，他还跟你说了什么？”王絮枚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说了很多，有些我一时记不起了，能记得的就是比如他为了你抗下所有的罪，还与你假离婚把财产转移到你名下，可结果却是，你在他锒铛入狱后拿着他的钱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很狗血是不是？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的令旁人愤慨？刘大哥自然也有失算的时候，而且我还听说你现在的老公既有身份又有地位。”

　　“他的话你都信？”王絮枚面上露出不自然神态。

　　“信不信不重要，答应他来找你只是为了报答狱中相遇相教之恩，不过现在不同了，你用游戏的方式让我非要让我介入更多，很显然，我已经赢了一次，离五百万的距离迈出了一大步，你说的，这可是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数字，我承认我心动了。”

　　“不是我让你介入更多，而是在你发消息给我的那一刻已经趟进这趟浑水中，没错，钱是个好东西，但有时候它也是罪恶源头，不过，看的出你还是很相信他说的话。”王絮玫低沉叙说，那口吻就像是保护耗子似的替他惋惜。

　　“我不似你，手上可没几十个亿，甚至一千块都没有，其实我并不贪财，但是我又很需要它，没办法。”耗子自嘲着，点了根烟，“人有时候笨点好，这样会听得进去别人的良言，至少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的的确确教会我很多东西，还有，他还告诫过我，长得特别好看的女人要么是最笨的，要么就是最聪明的，我才出来没多久头回见面你就想把我送回去，你说在你俩之间我会选择相信谁呢？”

　　王絮玫幽然一笑，似自嘲又像是无奈，欲言又止的望着茶几上的咖啡，许久方才抬起头，“他刘孝余又何曾失手过，教出来的人我本就该高一眼，我相信他应该跟你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性格其实有点拗，通常不喜欢认输，有时候哪怕玉碎两伤，我也会去做的。”

　　“什么意思？”

　　还未等耗子反应过来，王絮玫居然主动喊叫两名警察，还把手放在自己的包上。耗子意识不对，吃惊不已，看王絮玫架势这是要拉自己拉下水，包已在她手中，再取回手表已来不及，这女人手眼通天，自己进局里就不见得能够脱身，惧怕道：“再怎么说这回游戏我已过关，你这又是何必？”

　　“我只想告诉你，女人的愤怒不会无缘无故，他刘孝余这一辈子都自以为是，我恨，你懂吗？”王絮玫说这话时明显变得有些激动。

　　说话间两名警察即将到来，耗子无奈只好服软，压低声音道：“你要我怎么做？”

　　“什么事？”耗子才说完，警察已经站在跟前。

　　“你们要不要再检查？”王絮玫指了指自己的手提包，芊芊玉指是那么的迷人，耗子却无欣赏之心，一旁紧张的都快提到嗓子眼，他不想进去了，而且也不允许再进去，甚至脑子里还冒出仓皇逃离的念头。

　　岂料帅警察慷慨道：“之前都没查你，这回自然也不会查。”

　　“我还有事，且先走。”画风突变，王絮玫利索提上包径直离去，从始至终不曾瞧耗子一眼。

　　直到王絮玫从视线彻底不见，耗子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这女人果真有些手段，转瞬间就把自己给拿捏的一会天上一会地狱，偷偷长吁一口，问警察：“那我可以走了吗？”

　　帅警察对耗子却没那么大方，摇摇头道：“你是有前科的人，还是配合一下去趟所里吧。”

　　前科是硬伤，耗子无奈叹息，从酒店到警车的路上步伐异常沉重，如同灌了铅一般。

　　没有想象中的与彭白象故人重逢，也许所长事务繁忙，从警察局回来，耗子的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是王絮玫发过来的：我亦非贪财之人，只是每个人在讲述故事的时候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分析和陈诉，借此我也教你一句话，人通常都只愿意记得自己曾付出过的，却选择性的忘记他人的好。有机会替我转告刘孝余，不是我想离开，而是我不想按他的意愿活着。

　　这段话耗子看了好几遍才放下手机，慢慢的体会着，似乎从中琢磨出一些道理，又似乎明白一些什么。最后他重新拿起手机回了一句话：“刘哥只是讲了一小段故事，他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你一句不是，或许你们之间更需要沟通，游戏我不想玩了。”

　　发完信息，耗子有点患得患失，经过公园时见有人在跑步，于是也撒开腿奔跑，跑着跑着，竟然心绪平复下来。

　　王絮玫没有回话，接下几日，也未再联系过耗子，每天正常上班，正常回家陪伴亲人，有空就看看书，或者在小区内夜跑，公园奔跑后他越来越喜欢夜跑产生的感觉，慢慢的，一边锻炼一边思索着，似乎在这一刻思维变得异常清晰，夜幕下有点禅悟的味道。

　　这日临近下班之际，赵雅秀喊住他，通知明日需得一早陪她出差外地，说是有一份策划单需要进一步与客户沟通。有任务在身耗子比平时起床早出半小时，挑了一件得体的衣服后例行先去哥哥房间查看一下，见哥哥嘴角带笑仍在酣然入睡，便轻轻的合上房门。

　　由于时间紧迫并不需先去公司报道，直接去动车站与赵雅秀会合，在候车室寻见赵雅秀见离出车还是多半小时，赵雅秀突然问耗子：“喜欢吃牛肉面吗？”

　　“还行。”记忆中这好像是赵雅秀头一回这么温柔的与他说话，难道一男一女出差真的会产生传说中的某些化学反应？耗子开始胡思乱想，傻呵呵的笑着。

　　“走，我请你去吃牛肉面，这家牛肉面的汤汁特别好喝，除了动车站别的地方吃不到的。”赵雅秀并未留意耗子嘴角泛起的坏笑，拉着他屁颠屁颠的寻找牛肉面店，与办公室里的形象判若两人，那垂涎欲滴的俏娇模样妥妥的一名吃货。

　　通常所谓的吃货都是拥有一颗有趣的灵魂，这点耗子深信不疑。

　　正如赵雅秀说的这样，牛肉汤的味道的确特别美味，只是林少平的一个电话打进来让耗子顿时没了味觉。

　　“姓张的，实话告诉我说你跟音子到底有没有那个过？”声音是吼的，近乎歇斯里的，甚至还透露着绝望，隔着电话耗子都能感觉到林少平恨不得撕碎他的愤怒。

　　突如其来的质问令耗子措手不及，他不知道音子跟林少平这几日发生了什么矛盾，又或者林少平听了谁的谗言，天可作证他跟音子处了一年多最亲昵的动作就只是拉拉手，而且印象中还只拉过两次，他的初吻都是叫点点拿去的，所以他当然一口否决：“你胡说什么呢？”

　　“那破女人我不要你，你把她带回去。”林少平一声咆哮不容质疑的下定结论。

　　怎样的男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无脑还是丢了涵养？耗子莫名的泛起一缕悲哀，却不知是替林少平悲哀还是替音子悲哀。

　　窗口已经开始检票，赵雅秀就站在自己跟前，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能够解释的清，事关音子清白和婚姻，耗子不想草率对待，尤其还是在林少平近乎癫狂的状态下，是没法好好与他沟通。这事得找机会先问清缘由，需要一段稳妥的话或许有可能打消林少平的怀疑。

　　目的地正是梁城，从动车站踏出正门口一条菱状体的形象立柱上雕刻着梁城两个硕大字体，往事不禁涌上耗子心头，当年哥哥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车祸，站在雨中惊慌失措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也因为那一场车祸最后竟然导致两个家庭生活发生巨变。

　　时过境迁，如今的梁城俨然已变成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作为北方重要枢纽城市，它的改变是日新月异的。

　　耗子此番在梁城的客户名为凯达公司，是一家陶瓷制造生产大型公司，主要生产日用陶器，工艺陶制品，对方设计的业务非常广泛，不仅对外拥有庞大的出口业务，单就国内销售渠道遍及全国各地，最近凯达公司计划推进网络销售渠道，也就是通过某家网络平台让自己的销售挂上时代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