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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大战在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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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也没商讨出结果,众人决定还是先给石拓接风。
他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看着饭桌旁空出的两个凳子,没人说什么,但是没有人遗忘过,周城会将小鱼儿照顾的很好吧。
饭桌上大家都没少喝,但是常年混迹暗道,酒量都不差,也没有醉的很厉害,鉴于月初酒量不好她很自觉地没喝几口。
酒过三巡后,月初扶着江淮往回走,虽然江淮还没醉到走不了的地步,可月初还是不放心。江淮的脚步越发急促,月初以为他累了想快点回去休息便开口说道:“你走慢点,看着点脚下,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江淮没有回话,一进屋猛地一个转身将月初压在门后,直接向月初吻去,同时伸手带上了门。
月初还没反映过来,口中已经有些许酒的辛辣味,江淮一只手绕到他的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后脑勺让二人的距离更近。他的吻同烈酒一样火辣热烈,月初有些喘不过来气微微用力想推开他,可换来的是江淮更紧的相拥。
江淮吻够了,二人的唇才分开,月初抓着机会大口呼吸,看着江淮酒后微红的脸她心中多了几分难受。
她试探的问道,“四哥,你怎么了?”
“你和白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东晟和北疆的战况?”江淮轻喘着气,他怕极了,之前他总怕白凛伤害月初,可现在他更怕月初爱上白凛,白凛宁可用三分一的疆域也想换她如意,江淮第一次觉得他的对手这么可怕。
月初一愣,解释道:“我们的确有密信往来,但是仅仅是和断生门有关的消息罢了,我们的联络站传消息没有他快。”想起最近白凛的信却是有些频繁,是她忘记了江淮的感受,她使劲抱了抱江淮,似乎在表达她的愧疚。
“你会离开我吗?”江淮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月初不知道江淮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她还是坚定的说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陪着你,你我二人同生共死,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
“我怕啊,我怕你走。月初,我江淮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我这么多年只真心对过你一个,我绝不会放开你,不管用什么方法!”
月初心中一动,酒色和烛火扑红了她的脸,空气中的淡淡酒香直接钻进她的心里。她吻住江淮,她不懂怎么吻一个人,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亲吻着眼前这个男人,下巴,脸庞,耳廓,她轻轻的咬了一下江淮,呢喃道“今生得君,死而无憾!”
这句话是最好的□□,月初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被江淮扔在了床榻之上,江淮欺在她的身上,吻着她的唇她的脸。月初感知到江淮的欲望,她看着江淮迷离的双眼,那双眼睛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所有的恐惧和不安在这一刻都无影无踪。她伸出双臂环住江淮的腰,尝试着回应他。
得到回应的江淮更加热烈,他解开她的衣衫,手向里伸去。
“叫我名字。”江淮喘着粗气在她的耳边说道。
“江淮,江淮。”月初闭着眼,脑中只剩这两个字。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江淮呢喃道。
夜色越暗,火就烧的越烈!
云雨后,二人都累的不行,月初依偎在江淮的怀中,身体的疼痛和疲乏提醒她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阿初,我好想时间就停在这,没有那些不相干的烦心事,我们永远都这样。”江淮搂着她,说完又轻轻的问了下她的额头。
“四哥,我有时候很痛恨命运,为什么要把我拐走,为什么死的是我的父母和族人,为什么要我受尽苦难。可后来我逐渐明白,只有从深渊之中爬过才能知道光芒有多耀眼,我依旧恨这所谓的命运,但我也感激他,感激他让我进断生门,感激他重新给我一个家,让我有亲人,感激他把你这样如光芒一般的人送给我,我一想到这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依靠!”月初看着即将迎来黎明的天说道,她身旁的男人如同一棵大树,让她的生命开花结果。
逃避不是办法,不管前方多苦多难,都和太阳一样,是必须面对的明天。
许是昨日喝了酒的缘故,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在了下午。
“义父,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分散开来,东晟一定要有人,绝了云端去东晟避难的后路。可我们的人不多,即便卫眠的人马可以从东晟方向攻打,也难免会引起东晟方面的注意,这也很危险。”江淮分析了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做。
带兵打仗不是他的强项,权谋诡计才是。
“看来,你们这些人里还是御疆有这个天赋。”苏霍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接着说道,“东晟的柳家已有投奔南垣之意,开战之时,他会帮着我们阻断云端的后路。”
柳家!东晟近乎一半的军权握在柳家的手上,若他们出手相助这件事就简单多了。可柳家竟然背叛东晟投奔南垣这是在匪夷所思,况且这么大的事必然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江淮不禁深思,皇上到底有什么事,连他这个太子都瞒着。
“既然这样,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石拓高兴的说道。
“是啊。阿初,阿拓,你们带一些人去东晟和卫眠会合,带着陆氏的人马从东晟方向进攻。”苏霍安排道。
“义父,我同阿初前去吧,我的伤不碍事。”
苏霍哪里看不出江淮的心思,事到如今杀了云端才是第一紧要之事,至于其他的他有心也无力。
“义父,阿初有个请求,若是可以能否让我亲手杀了云端,为我父母族人报仇!”
月初的事情大家多少都知道些,苏霍痛快的答应了她。
时间紧急,没人知道东晟和北疆什么时候会打起来。江淮和月初连夜驾马,飞奔至东晟。
陆卫眠醒来之时,屋内灯火通明。
唉,又睡到了晚上,明天估计又要睡一天了。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络槿听到声音赶忙进来,“五爷,您醒了。”
“河岸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四爷和七爷已经在路上,估计着明天就能到。”
“络槿,告诉下边的人,这次开战后一定要拖住时间,一旦南垣援军进攻,不可拼命,保全自身为主。”
陆卫眠的吩咐让络槿想不透,他一向拿断生门当自己家,这次怎么可能保存实力。
“五爷,属下实在想不透,你这些天将断生门所有的账本都整理好了,这次交战又吩咐保全实力,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陆卫眠听后笑了笑,“以前?哪里还有什么以前。我进断生门是我娘怕我以后的路太苦了想着苏霍念着私交保护我,保护陆家。我看不惯东晟的女尊男卑,可这并不代表我认可南垣。我选择暗道是因为自由自在,不忠于哪国,为自己活。现在断生门成了南垣的一部分,我若继续掺和下去,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叛国者,是南垣的走狗,我陆家丢不起那个脸!此战结束,我就退出断生门。义父是义父,可陆家和断生门是两回事。”
络槿听后心中感慨万分,“五爷,你放心,此次我带队前去,不会有问题的。”
“嗯。”
络槿说完便打算离开,即将踏出屋门的那一刻,陆卫眠叫住了她。
“络槿!”陆卫眠有些说不出问,可还是抵不过心中的疑问,“陈家的小姐上次是不是送过些东西来?她最近又来过吗?”
“今日来过,按照您的吩咐都是好吃好喝待着。”
“她可说过什么?”
“她来看过您,见您睡着没说什么,只留了条丝帕,我给您放在桌子上的锦盒里了。”
“好,你下去吧。”陆卫眠微微一笑,他走过去看着那盒子许久,还是没有打开。脑海里都是一个小女孩,快结束吧,结束后就轻松了。
第二天
月初和江淮一到陆府便直接被陆卫眠领去了山野中的一个村庄。这村庄并无不同,只是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青壮年,月初走了一路也没见过孩子和老人,况且总觉得这里有些敌意。
村中央摆着一个圆形的擂台,上面有一个大鼓,只见陆卫眠朝络槿微微点头,络槿便走上前,用力挥动鼓槌,硕大的牛皮鼓轰轰作响,如同天边的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络槿的鼓声敲敲停停,似乎有什么规律,随着鼓声不断,擂台之下汇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一改农民模样,眼中满是杀气,手中的长剑倒映出落日的余光。
鼓声停止,众人跪地行礼,齐刷刷的喊着“属下拜见家主!”
“陆家祖上也是武将,不过后来从了商,但是也秘养了些看家护院的人,直到现在。”陆卫眠向江淮和月初解释道。
说完,陆卫眠缓缓走上擂台冲下面大喊,“陆家第十七代家主陆卫眠在此!今日前来,是想劳烦各位助我陆家一臂之力!即刻启程,随台下二人进攻商琅,绞杀云端!望各位尽心尽力。陆卫眠感激不尽!”
台下领头的人赶忙说道,“家主言重!我等均为陆家之人,理当为家主分忧!绞杀云端!万死不辞!”
“绞杀云端!万死不辞!”
“绞杀云端!万死不辞!”
“绞杀云端!万死不辞!”
……
台下的人齐声大喊。
陆卫眠看着江淮和月初,如果你不是太子,该有多好,他心中不是滋味,想说的很多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留下一句“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