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眷》哲凉

2、皇后娘娘生的美

　　“你为何不走？”皇后扶着额头，满眼疲惫的看着面前的宫女，“皇后娘娘还没让奴婢走。”皇后看着她，是个性子烈的宫女。
　　“你今日为何顶撞倾贵妃，你可知这是以上犯下？”
　　“奴婢知道，只是奴婢觉得不公。”
　　皇后听完诧异道：“哦？何来不公？”
　　“奴婢以为，毁人清白，便是不公。”
　　皇后听完温言：“在这宫里，何来公平一说，她说来的话，皇上觉得对那就是对，又何来清白？”
　　杨茜语抬眼和皇后对视：“倾贵妃毁的不是奴婢的清白，更是皇上的，皇上皇后心连心，污蔑皇上便也是污蔑皇后娘娘的，奴婢嘴拙，请娘娘莫气。”
　　皇后听杨茜语说完，自嘲的笑笑，说道：“心连心，心连心……本宫也不过只是个披着皇后皮子的人，自年幼时跟着皇上，一步步走到现在，皇上的心里何时有过本宫。”
　　杨茜语心想：这还是皇后不受宠的本子？
　　“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唤语儿。”
　　“语儿，你看，可是本宫老了，不美了？”
　　杨茜语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越看越入迷，这个女人简直是长在了她的择偶标准上，温柔又不绿茶，温婉又不做作，性格也是好的不行，于是杨茜语认真道：“娘娘生的美，性子也是好极了的。”
　　皇后抬眼看杨茜语：“本宫的娘亲和本宫说过，本宫生的柔，但是太柔了，便守不住夫君的心。”
　　杨茜语看着皇后快哭出来了，连忙道：“在奴婢家乡，女子柔才是风情万种，更何况娘娘生的这般美，娘娘若是在奴婢家乡，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要提亲呢。”
　　皇后被她逗笑了，问她在哪当差，“奴婢是浣衣房的婢子。”
　　“你可愿意到凤祥宫来？”杨茜语心道这是傍了个好靠山，说到：“是奴婢的福气。”皇后走上前去，让人把杨茜语扶起来：“以后多同本宫讲讲，你家乡的趣事，在这宫里，也当解个闷。”

　　“不是吧！你真被皇后娘娘看去了！”浣衣房里翠儿吓得站了起来，杨茜语把她拉着又坐下：“你小点声，真的，娘娘说我明日就能去凤祥宫里了。”
　　翠儿听完抱住她说：“我的好语儿终于不是笨木头了，也知道给自己谋去出了。”
　　杨茜语问她：“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娘娘那好像很缺人的。”翠儿听完害羞的低下头：“我就不去了，你看门外的的那个侍卫，长得可俊？”
　　杨茜语看过去，是个小侍卫，不能说帅，但是确实挺耐看，“你们不会？”翠儿连忙捂住她的嘴，害羞的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杨茜语就摆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凤祥宫
　　“淳芯，你说，那个叫语儿的宫女，真能成事吗？”皇后坐在铜镜面前摘着头上的装饰，“性子烈在宫中往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叫淳芯的宫女端来洗漱的水，看了一眼门外，小声道：“娘娘，休息吧，这么晚了，皇上应是不来了。”皇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知道是对淳芯说，还是对自己说：“又不来了。”
　　说罢看了一眼门外，就起身往内殿走去了。
　　“淳芯姐姐，我来的晚了些，浣衣房有些东西还要转交。
　　”杨茜语来了凤祥宫对着淳芯装出一副甜笑，看起来乖顺可人，“无事，我要去看小厨房的菜，你去服侍娘娘起床吧，过会各宫娘娘们要来请安了。”服侍皇后这种重任杨茜语何时干过，一脸紧张的往内殿走。
　　进了内殿便看见皇后的床帘还拉着，杨茜语悄悄走过去，轻轻拉开帘子：“娘娘，该起了。”说完就看皇后睁开眼，还懵着，问道：“什么时辰了？”
　　杨茜回到：“卯时了。”
　　皇后这时才觉得不对劲，问：“怎是你来？淳芯呢？”杨茜语回到：“淳芯姐姐去看小厨房了，奴婢来服侍娘娘。”
　　皇后听完便坐了起来，杨茜语在一旁扶着，端来了洗脸的水，本分的服侍着，突然冒昧的问到：“娘娘如今是什么岁数了？”皇后抬眼不解的看着她，却还是回到：“二十五岁了。”杨茜语想了想，比自己大了两岁，皇后不解的问到：“你怎会不知道本宫的岁数，而且你问这个作甚？”
　　杨茜语和皇后对视笑着说：“奴婢前些日子烧糊涂了，忘了很多事情，就想着问问娘娘，娘娘莫要怪奴婢。”
　　皇后看着她的笑心情好了不少，昨夜里皇上又没来她宫里，本来是烦躁的，如今倒是感觉好多了。
　　收拾好后没过一会各宫娘娘们便都到了，除了倾贵妃，各宫娘娘们应是见怪不怪了，还是和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皇后也说了些正宫的训诫话，大家便各回宫里去了。
　　“淳芯姐姐，娘娘今日心情是不是不好啊？”淳芯听完杨茜语的话，叹了口气，说：“快做你的活，少打听。”杨茜语却是个脸皮厚的，缠着淳芯说保证不往外说，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淳芯却还是没有告诉她。
　　内殿里，皇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喃喃自语到：“皇上都多久没来凤祥宫里了，真是的，我怎么也变得善妒了？皇上好便好……”
　　说着说着淳芯进来了，说到：“娘娘又在多想了，从前在府里还不这么多想的。”皇后看她进来了，说到：“从前在府里初见皇上第一眼，本宫便想着，一定不要嫁给他，那么个性子急的男人，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自信和骄傲，不服人的态度真真惹人喜欢。”
　　淳芯笑着说：“娘娘当时可就喜欢上皇上了？”皇后说：“喜欢他的只能是公孙苒苒，不能是皇后。”淳芯看着越发伤心的皇后，拿来了小厨房的糕点，让皇后尝尝，皇后却面露难色：“本宫记得皇上当年最喜欢吃这个糯米糕，凤祥宫里的小厨房便一直备着。”
　　多愁善感的娘娘，淳芯只能放在一旁，走上前去安抚娘娘，说到：“娘娘，别多想了。”皇后却越来越难过，直到外面响起了吵架声。
　　“陈姑姑！我虽说是新来的，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啊！我刚刚扫的地，您一边在这吃瓜子，还要埋怨我干活不认真！哪有这种道理？”杨茜语瞪着面前的妇女，恨不能上前给她两拳，在以前哪有人敢这么欺负她。
　　老妇人也是继续磕着说：“扫不干净就是扫不干净，你不想吃饭了吗？”谁想杨茜语直接把扫帚扔到地上，说：“老子不干了，你自己扫吧。”
　　陈姑姑被她气的半死，直到淳芯出来说：“语儿！闭嘴！进屋来，吵着皇后娘娘我看你有几个脑袋！”杨茜语瞪了一眼陈姑姑就进屋去了，进去后就看见皇后娘娘坐在床上，应该是生气了，杨茜语就跪在地上，说：“娘娘别生气。”皇后看她认错这么快，没忍住笑了笑，说：“你道歉是真快，吵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
　　杨茜语小声说：“她就是欺负人。”皇后看她一脸孩子气，就让她起来。
　　“性子太急了也不好，你也消消火，这么和姑姑吵架，以后嫁不出去的，桌子上的糕点吃些，就当是我替陈姑姑道歉了。”杨茜语看着桌子上的点心，直接拿起来一块往嘴里塞，一上午了就吃这一口饭，饿的不行了快。
　　“你怎么直接吃啊！还不快谢谢娘娘！”淳芯赶紧拍拍她，杨茜语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却因为被糯米糕黏住了，说话含糊不清的，说到：“歇歇囔囔。”皇后没忍住笑了出来，淳芯也跟着笑，杨茜语也没反应过来，只能跟着笑。
　　“好吃就多吃些，别急，瞧你。”皇后笑起来是好看的，不是那种客套笑，是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时候，是特别美的，杨茜语想着又看着皇后发呆，皇后便问她：“你怎么总是看着本宫发呆？”
　　杨茜语也笑着回她：“娘娘生的美，奴婢看一会就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