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凤和他的冤种儿子》ll离

21、第 21 章

　　实则李世民也饿了，回来给妻子儿子报平安，也是用早饭，等着众大臣上朝，处理一堆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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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饿了，咱们父子两个好久都没在一起用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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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抿唇不语，突然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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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我想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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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儿子的疏离，李世民面无表情道：“吃完再睡！你不是读《黄帝内经》、《神农本草》吗？难道不知，空腹伤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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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默默低下头不再多言，不愿惹怒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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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下人摆了膳食上来，天色尚未破晓，李泰还在睡梦中，李世民不忍惊扰儿子好梦，便也就没喊李泰起身。李世民、长孙、承乾三人围着一张桌案，严格遵循古人食不言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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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真的饿坏了，承乾在一连干了两碗肉粥之后还啃了一个胡饼，李世民笑呵呵给夹了一个鸡腿，承乾也是来者不拒。用过早膳困意再这挡不住，李世民与长孙相视一笑，旋即上前将儿子抱到内室，径直放到自己平日里歇息的榻上，找来被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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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睡一觉，晚间阿耶再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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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打了个哈欠，一脑袋闷被子里，很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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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惊变，众臣还没反应过来，朝堂已经是另一番天地，李渊纵使心中不忿却也无可奈何，李世民现在节制天下兵马，根本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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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九年，六月八日李渊下诏，立李世民为皇太子，朝堂政务悉数由李世民决断，武德一朝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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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兵变之中承乾的优异表现，李世民在众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拉着承乾参加两仪殿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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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一路走在，下意识扫了下朝上众人，机要位置上毫无疑问基本都是父亲的人，武德一朝还留下的骨干只剩下裴寂和萧瑀。鉴于刘文静之死，承乾明白父亲留下裴寂，纯粹是要等待一个机会，彻底清理祖父在朝中的势力。至于萧瑀，某种意义上这算是父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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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主政，于天子左侧下首为太子设坐，可现今时太子主政，自然不存在设坐，李世民也是不客气，直接拉着承乾坐在自己一侧。坐在父亲身边，承乾只觉得浑身紧绷，这事情发展远远脱开了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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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已经废了各州道行台，天策府。大家说说，现下还有什么首要的事情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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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暗暗腹谤，处理的都不是首要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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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山王殿下，您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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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点名，承乾抬头一看正是魏征，现在的东宫詹士府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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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殿下似乎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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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还带着几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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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笑呵呵道：“乾儿，想说什么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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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觉得首要应当是外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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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下一片哗然，房玄龄道：“之前说突厥来袭，庶人元吉为了矫的兵权，与下头官员沆瀣一气所致，实则北部并无外寇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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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没有，将来呢？”承乾向父亲一拜，道：“父王容禀，前隋义成公主势力不小，盘踞草原拥立杨政道为帝，朝廷但有变动，突厥必会兴兵，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太子被废，齐王伏诛，这样的变动，义成公主不会放过的。父王在武德七年同颉利可汗缔结盟约，可胡人最是不讲信用，故孩儿以为当前首要，实则是北部突厥。孔子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礼记-中庸》也有言：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早早的防备着，总好过人家突然来了，咱们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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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点头不语，心下自然赞成，旋即看向房玄龄等人，道：“诸位爱卿，认为我儿所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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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杜如晦道：“殿下，我觉得殿下思虑甚是长远，也的确应当警醒。义成公主复辟前隋不足为惧，难缠的颉利和突利，在大唐权力交接之际生事，能够得到的好处却是十分可观的。不管有没有义成公主，颉利都很有可能来犯，应当提前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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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满满的得意看了一眼承乾，旋即吩咐房玄龄等人酌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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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有名无实的皇帝当的实在憋屈，李渊果断让位，索性都是吉祥物，做太上皇和做皇帝，前者之前不用听大臣们禀奏，关键是自己决定不了，越听越憋屈，后者是真的逍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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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九年八月初九，李渊传位给李世民，李世民于东宫显德殿即位。派司空、魏国公裴寂在南郊烧柴祭天，大赦天下。召回武德元年以来由于直言被责罚流放的官员。文武官员五品以上先前无爵位者赐给爵位一级，六品以下加勋级一等。天下免赋税徭役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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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九年八月十九日，突厥颉利可汗、突利可汗入侵泾州。二十日，突厥入侵武功，长安内外戒严。李世民委派尉迟敬德为行军总管，于泾阳同突厥大战，大破突厥，斩首级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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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日，颉利可汗到达渭水边，由于之前做足了准备，李世民命侯君集为先锋，率三千玄甲军将突厥大军陷阵，李靖三万大军紧随其后，又有徐世绩领伏兵三万跑到突厥大军后方，颉利被困渭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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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带着承乾与一众文武到渭水见颉利。承乾并不想来，前世这个时候，他还在东宫玩儿捉迷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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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颉利可汗，咱们可是定过盟约的，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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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颉利很无奈，他这一路势如破竹，不成想阴沟里翻船，执失思力被俘虏，大军被截断围困，此刻他真是说不清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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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来逛逛，李世民你也太不讲理了，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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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那你可真能逛啊！都逛到这儿来了，要不朕请你进长安城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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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下来直接开战，承乾思忖着估摸渭水之盟还会继续，和前世不一样的是，大唐不用再给颉利钱财布匹。果然，有些事情没法子改变结局，只能尽量降低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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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你那点儿小心思，莫说瞒不过朕，连我家儿子你都瞒不过。”说着，李世民十分傲然的看了一眼与自己同骑的承乾，道：“我家儿子早就猜到了可汗要来逛逛，我们为了迎可汗来，也是做足了准备，不知可汗逛的可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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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此刻的艰难来源于这个孩子，颉利隽鹰一般的目光直逼承乾，承乾倒也不惧，回过去一个上位者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好歹他也是做过太子，监过国的人，想在气势上压倒他，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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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笑容满面，道：“你家孩儿呢？可有我家承乾聪慧果敢？也带出来朕瞧瞧，你和朕打交道，将来我家承乾也要你家孩儿打交道，不如提早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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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恨不能把自己埋土里，还以为过来是干啥，结果就这？早知道装病不出来了。在李世民身后待命长孙无忌、李孝恭、秦琼等人嘴上不说，内心翻了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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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颉利不愿意硬碰硬，因为真的会全军覆没。李世民也不愿意真的对上，他深知颉利虽然被困渭水，可突厥还有大军在后，硬拼一场，大唐朝廷要凋敝许久。已而掰扯许久，两方约定翌日斩白马盟誓，李世民放了执失思力，撤了大军，突厥退出大唐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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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厥围困有惊无险，大唐不必再给突厥人钱财布匹，某种意义上算是小胜。李世民认为此战承乾高瞻远瞩当居首功，诸位大臣也无甚异议。毕竟他们当中也没人想到颉利会来，可中山郡王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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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不用再给突厥人上供，李渊当即就来了精神，许李世民太极殿设宴，宴请文武百官。人逢喜事，李渊和李世民喝的有点儿高，其他一众大臣，除了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徐世绩、李靖几个还堪堪清醒，几乎都是迷迷糊糊，李渊一曲琵琶响遏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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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拉着一众大臣伴着李渊的琵琶声，又唱又跳好不逍遥，半点儿影响也不要，承乾默默低头，认真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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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来！”也不管承乾愿不愿意，李世民上前一把将儿子拽过来，走到长孙无忌面前，乐呵呵问道：“辅机，我儿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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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陪笑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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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明，我家承乾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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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在凭几上的杜如晦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点头称是，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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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龄哎！”酒喝多了，脚下不稳，李世民险些直接扑到房玄龄身上，好在随行的长孙无忌扶住了。“玄龄，我家乾儿好不好？比你家小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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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笑着道：“好，甚好！我家小子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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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这架势，魏征赶紧起身去跳舞，免得李世民找过来，然而刚一起身，就被李世民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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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我儿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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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看了一眼承乾，道：“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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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乐呵呵的又拉着承乾去寻父亲李渊，一头扑了过去，捉着李渊胳膊蹭了蹭，道：“耶耶，我家乾乾好不好？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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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眼珠子掉了一地，一把年纪了，能要点儿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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