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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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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律司逃出家里后就直奔去找彩娜,但是去了画室、彩娜家里和彩娜打工的地方都没见到彩娜。最后,律司守在了彩娜家门前等彩娜回来。
律司在彩娜家门口大约等了好几个小时,才见到彩娜垂头丧气的走回来。彩娜低着头从律司面前走过,好像没发现到他。
“彩娜。”律司走到彩娜面前叫她。
彩娜看到眼前的律司,一时悲愤溢于表面。她退后一步,生气地喊:“你还来干什么?!”
“你怎么了?”律司对彩娜的反应不解,上前一步。
彩娜立马退后一步,律司不动了。
“我怎么了?!今天下午冰瞳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现在你却要扮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冰瞳...冰瞳她说什么了?”
“她说什么?她说,叫我不要再缠着你,说你只是玩玩而已,说你即将要跟个门当户对的女生结婚。”彩娜重复着那些话,心就像刀在割。
“冰瞳....她...真的这么说?”律司不置信的问。
“对!”
律司这会才借着灯光看清楚彩娜的脸,她的眼圈红红的,想必因为冰瞳的话,找了个地方哭了好久。
“对不起!”律司诚恳的说。
一句话,便让彩娜的心瞬间软下来。
律司上前一步,伸手抚摸彩娜的脸颊。“我不知道冰瞳跟你说了这些。对不起!是我错信人了,我一直以为冰瞳是跟我同个阵线的,但她把我们所有的事情都跟我爸说了,我爸为了不让我和你见面,把我关了起来,我是下午才逃出来的。”
彩娜面露惊讶。“所以,冰瞳的话,不是你让她这么说的?”
“傻瓜!”律司伸手拥彩娜入怀里,“我怎么可能跟你说那些话。”
一下子阴霾全无,彩娜笑了,回抱律司。
“可是,你爸会不会把你抓回去?不让我们在一起。”片刻后,彩娜说出她的担心。
律司放开彩娜,双手搭在彩娜肩上,弯腰与她视线平齐。“你想和我在一起吗?永远在一起?”
“嗯。”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点头了。
“可能我以后只是个平凡的韩律司,不再是那个有钱的韩律司。”
“我爱的是你,不是什么平凡和有钱,就只是你!”彩娜认真的说。
律司还想再说什么,眼睛无意间瞥到角落的几个人影。看见律司发现他们了,便跑上来。律司反应过来,拉上彩娜就跑。
“少爷!”几个人追上来。
一场你追我逃的游戏正式开始。
那天,律司和彩娜几乎跑遍了城市的一半才把韩严风派来的人甩掉,后来,两个人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住进了冰瞳之前为彩娜安排躲追债人的地方。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大胆,因为那个房子与冰瞳和夏清的家只有一层楼的距离。
但其实,从律司离开自己家里的那天,夏家的灯就没再亮过。
冰瞳跪在韩宅的台阶前,不吃不喝也不动。夏清放不下心连回家都没有,在照顾韩严风的同时还总要去劝劝冰瞳。韩严风气冰瞳这样威胁自己,也任其跪着,虽然心疼,却也不开口。
韩严风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凝重地看着还跪在外面的冰瞳。律司离开家里三天了,那天派出去的人跟丢了律司后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他,现在唯一能够找到律司的人大概就只有冰瞳了。可是冰瞳在外面跪了三天,说不心疼是假的,对冰瞳这个孩子,他是喜欢的,韩严风不是没想过,如果没有那么多原因,冰瞳确实是他最适合的儿媳妇人选。
韩严风叹了口气,依旧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冰瞳,问了句:“她跪了有三天了吧?”
韩严风身后的夏清答了句“是”。
三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动,就这样跪了三天。韩严风心想,是该佩服她的坚持,还是骂她笨的好?
“老爷,你还是想个办法吧,不能让冰瞳再这样跪下去了。”夏清终是忍不住开口了。这几天夏清都有给冰瞳送吃的,可是她固执得一口也没吃,连水都不喝一口。昨天淋了一天雨,今天又这样被晒一天,就算是冬天,也经不住在太阳底下一天啊!外面的冰瞳,现在不仅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白,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让我想想。”
冰瞳摸摸自己已经没知觉的双腿,微微抬头,眼前黑了一下。大冬天的,她的额头却在流汗。呼吸变得很短很急促,冰瞳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
“冰瞳。”
看到面前出现的身影,听到她想听到的声音,冰瞳缓缓抬头,重复她这几天第N次对韩严风说的话:“董事长,求您成全少爷吧!”
韩严风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句话,她这几天重复了无数遍,只要他从她面前走过,她就会说,说了几天,到今天,她已经说得很吃力了。韩严风清清嗓子,说:“这几天你跪在这里,不吃不喝,这样威胁我,要是闹出了人命,我也脱不了干系。好吧,我答应你。”
冰瞳为自己抗战几天得到了满意的结果高兴,但却只能露出个无力的笑容。“谢谢董事长!”
冰瞳一放松,整个人便向后倒,幸好夏清眼明手快,从后面扶住了她。
韩严风见冰瞳还清醒着,松了口气,继续说:“别谢得太快。作为交换条件,以后,你必须无条件听我任何安排,像这样威胁我的情况,不能再出现,否则,我会让你自动消失。”
“冰瞳,明白!”冰瞳心里是清楚,这样的戏码,对韩严风只能用一次。
“但是,现在得先找到律司才行。”韩严风说,“我派出去的人跟丢了,在那个女孩会去的地方守着也没等到人出现。现在,应该只有你知道他们在哪了。”
冰瞳靠在夏清的肩上,想了下。“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在那里。”
“在哪里?”
冰瞳把地址报给了韩严风,接着说:“董事长,冰瞳答应您的要求,但是,请您也别忘了今天答应冰瞳的。”这会她真的坚持不住了,能做到这里,就行了吧?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冰瞳闭上了双眼,倒在夏清怀里。
“冰瞳,冰瞳。”夏清紧张的声音。
何溪奕赶到急诊室时,看着病床上双眼紧闭的人,在心里算了下,好像还没过一个月吧?他们又见面了。
“什么情况?”何溪奕问身边的护士。
“送来时已经昏迷了,有三天没进食也没喝过水;量了体温,39度;膝盖以下暂时没知觉。”
护士汇报完后,何溪奕深深地看了眼冰瞳,心想着等她醒后,一定要弄清楚,这次为了她那个伟大的老板,她又做了什么。想完之后,何溪奕开始帮冰瞳诊治。
帮冰瞳诊治完,何溪奕出了急诊室。一直守在外面的夏清立刻拦住了他。“何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何溪奕看着夏清,看得出来这个父亲是很疼他女儿的,那他知不知道他女儿做的这份工作很危险?看样子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让她继续做?想想又觉得这是人家的事,自己好像没权力关心,便只说:“退了烧的话就没什么事了。不过,膝盖的问题可能没办法那么快根治,以后要注意点,尤其是天气变化之类的问题更得注意下。等她醒来后我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谢谢何医生。”
送走了何溪奕,夏清才完全表现出他的紧张。冰瞳,可怜的孩子。
巡完一圈病房,何溪奕回到办公室,才刚坐下,却总坐不住,最后起身往冰瞳的病房走。
快到冰瞳的病房,何溪奕经过一个走廊,无意瞥了一眼,看到走廊尽头站在两个中年男子。本来已经要走过去了,却听到其中一个说了句:“冰瞳还好吗?”
冰瞳?何溪奕停住了脚步。
偷听,是不道德的。但是,他对于这个迷一样的女孩好奇到了极点。所以,请原谅他的行为吧。何溪奕心里想着,躲在角落,看了眼走廊里的两个中年男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站在后面的、一副恭敬的样子的人,何溪奕认出是冰瞳的父亲夏清。
“还好。”夏清答。
还好?何溪奕不懂夏清是真觉得还好还是不敢说实话。
“那就好。”那人说。
何溪奕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冰瞳的那个老板了,可是他看起来跟她的父亲一样大,能让一个人这么不顾生死,应该是心仪的对象,可这对象是不是......有点老?
“我晚点会去接律司回来,冰瞳跪了三天的事不能让他知道。”那人继续说,“也快过年了,你这阵子就不用来上班了,好好照顾冰瞳吧。”
“是。”
何溪奕算是知道了冰瞳膝盖的伤是怎么回事了,他严重怀疑冰瞳看太多的苦情剧了,不然怎么会用上这么有时代性的一招?另外,他也知道了冰瞳心仪的对象不是这个中年男子,而是叫律司的人,只是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呢?
何溪奕边想边走,离开了偷听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