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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工厂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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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个周末,林文涛在张山的指导下,学习起跳舞来,所谓跳舞,其实就是‘三步’‘四步’。
 因为第一次来,加上自己的舞步生疏僵硬,因此那当下,林文涛没有敢去请那些妹子来跳舞。
 在舞厅,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张山在舞池里和陌生的妹子翩翩起舞。
 十点半的时候,是最后一曲。
 最后一曲的时候,舞厅里的灯,几乎全部熄灭,只留下墙壁上,几盏橘黄色的小灯。
 坐在沙发上,等着最后一曲结束的林文涛,看到了张山和跳舞的妹子紧紧的抱在一起,他还对她上下其手。
 
 周末去天后宫跳舞的人,男女比例,大概是10比3,如果不是周末,来天后宫跳舞的妹子,还会更少。
 也就是说,没有一点‘本事’的小伙子,在音乐响起的时候,是根本请不到妹子来和自己跳舞。
 去了三次天后宫,林文涛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学会跳舞了。
 因为会跳舞,因此这也让他更有自信去请人家。
 舞曲结束期间,那些妹子周围总是有,一拨又一拨的人在搭讪。
 僧多粥少,为了找到舞伴,那天,林文涛也只能主动去搭讪。
 “美女跳舞吗?”
 “不跳。”
 “跳嘛,跳嘛,干嘛不好意思呢?”
 “不想和你跳。”
 “为什么不想和我跳?”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你跳。”
 “那你想和谁跳?”
 说到这里,妹子转身而去。
 
 目标不理他,他便兴致勃勃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美女跳舞吗?”
 “刚刚跳完,现在休息一下。”
 “那么下一曲,能不能和我跳?”
 “看情况吧。”
 “美女怎么称呼?”
 “阿燕。”
 
 很多男人来天后宫跳舞,都是为了和妹子跳最后熄灯的那一曲,‘新手’的林文涛便亦是如此。
 他兴奋的牵着妹子走向舞池。
 两人一边跳舞一边说话。
 林文涛说:“看起来你很会跳舞。”
 阿燕说:“一般一般。”
 “你是象州人吗?”
 “不是,我家在山旮旯里面。”
 “我家也在山旮旯。”
 “你是做什么的?”
 “上班。”
 “在哪里上班?”
 “东环……那你又是做什么的?”
 “我在长虹上班……那么,等下你什么时候回去?”
 “干嘛?”
 “如果你不着急回去,最后一曲,可不可以和我跳。”
 阿燕说:“好的。”
 
 柔和的音乐在继续。
 灯,却忽然,一盏一盏的熄灭。
 很快,舞池中间,几乎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处男的林文涛很是燥热,站在舞池中央的他们不在跳舞,阿燕被他抱住,他对她上下其手。
 忽然间,有人就一泻千里了。
 当那些灯,一盏又一盏亮起来的时候,林文涛去了卫生间,而阿燕和同伴走向了大门口。
 
 一个星期三,汽车厂的一位车工,死掉了,他是在操作打磨机时,因砂轮爆裂,被砂轮碎块击中头部,而亡。
 汽车厂的人说;那位车工,是违规操作,这才发生了事故。
 汽车厂在星期三发生的事故,长虹机械厂的林文涛并不知道。
 汽车厂在星期三发生的事故,林文涛的姐夫‘杨洋’知道。
 杨洋走到,正在干活的林文涛跟前,他对他说:“你开车床,怎么能戴手套?赶紧脱了!”
 林文涛笑了笑,把油乎乎的手套脱掉。
 杨洋说:“车床在高速旋转,你戴手套的话,是很危险的,这些你师傅,没有和你说吗?”
 
 林文涛的师傅除了在工厂里干车工,其还在外面兼职,因此林文涛的师傅是长夜班。
 下午,他师傅来接班,然后他师傅看见林文涛干活时没有戴手套。
 他师傅说:“你怎么不戴手套?”
 林文涛说:“主任不让戴。”
 他师傅说:“你姐夫懂个屁,他又是车工?……车工不戴手套干活,效率会变低,而且你要是不戴手套,我保证你三天两头,你的手会被铁屑划破。”
 听师傅这么一说,林文涛便起戴手套来。
 后来,很长的时间里,只要看到姐夫下车间,他便把手套脱了。
 姐夫不在车间,他又戴着手套干活。
 
 宿舍楼里,起码住着50多位单身汉,因此宿舍楼里,每天都有人在打麻将。
 周末的时候,更是有很多人通宵的打。
 而且,外面的很多闲杂人等,也会来长虹机械厂的单身宿舍楼打麻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是赌钱,打麻将的人,经常会因为某个原因打起来。
 也未必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某人输钱,然后一言不合,就和人动手了。
 林文涛也打麻将赌钱,不过,他从来没有和人在牌桌上红过脸。
 现在,四个人在三楼的一间房子里打麻将,其中两人是猴子和张山。
 张山坐‘东’位。
 猴子坐‘南’位。
 也就说,张山坐猴子上家。
 四人已经打了六个多小时,赢钱者是另外两人,另外那两人是女性。
 猴子和张山都输钱。
 猴子看着张山说:“出牌快点,磨磨唧唧,你是乌龟?”
 小半天后,张山打出一张九万,他是清一色,自然得把牌看清楚了:“乌你妈!……我想看多久牌,就看多久牌,有你什么事?”
 “说话就说话,不要骂妈!”
 “骂你妈,那也是你活该。”
 接下来两人便在房间里扭打起来。
 两位女牌友在一旁劝猴子和张山不要打了,可是这个时候,猴子和张山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两位女牌友可没有力气,把两位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拉开。
 
 林文涛一个人在宿舍里躺着,忽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对林文涛说:“张山和猴子现在,在三楼打起来了,你赶紧去劝劝!”
 林文涛坐起身子说:“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女人说:“麻将打着打着,忽然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林文涛说:“谁先动的手?”
 女人说:“猴子。”
 林文涛说:“猴子为什么先动手?”
 女人说:“你还是赶紧去劝架吧,就别在这里,问这,问那了。”
 林文涛说:“管那闲事干嘛?我才不去劝架,既然他们喜欢打架,就让他们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
 女人说:“你们不是都住在一间宿舍吗?对你来说,这哪里是管闲事?”
 林文涛笑着说:“我跟他们两人都不熟。”
 女人离开没有多久,脸色铁青的张山从外面回来。
 林文涛对张山说:“赢了?还是输了?”
 张山说:“输了八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