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存放集》盛年重来

8、【all芥】在下没说过在下是令使吗？

　　*芥是涩芥幼驯染if，没遇到太宰治之前便因一场意外到了崩铁
　　*是虚无的令使，老杨的学生。
　　*我流杨叔和虚空万藏，尽可能减少各位不太熟悉性格的角色，害怕ooc

　　05
　　在这片无尽的穹宇中，芥川龙之介跟随着Ⅸ和克里珀看到了太多的东西：奔走于命途的行者、难逃命途制约的星神……如此的一切沉淀出一个更为沉默寡言的芥川龙之介。
　　他仍旧奔走在「存护」与「虚无」的命途上，人生不过一过客尔。
　　芥川龙之介是走在「存护」命途上的虚无令使，芥川龙之介是走在「虚无」命途上的存护令使。「开拓」星神阿基维利说道，祂和令使帕姆一同坐在列车上不断前进，却也在星神开会的片语中停留片刻。
　　芥川龙之介跟在克里珀的身旁，看见上个琥珀纪的终结下个琥珀纪的开始。筑城者再为下一个大幕的开启做准备，沉默却也坚毅。
　　芥川龙之介跟在Ⅸ的身旁，望见药师与巡猎的追逐，阿哈在各个星球找乐子。虚无的星神翻看着阿基维利开拓时无意得到的一本育儿圣经，决定要让自家令使看到过往的美好而不是现在的群神乱舞和陨落——所以，祂将令使丢入了遥远的过去。
　　被自家星神苦口婆心教育的芥川龙之介并不能理解其苦心，只是愣愣的看着与未来一般无二的宇宙。
　　茫然的与橙金的琥珀相对视——哦，眼花了。那是「存护」星神克里珀，两个非人类面面相觑，芥川龙之介率先退让。
　　“「存护」大人，”由于和过去的存护星神并不熟识——特指被Ⅸ放到克里珀那里看克里珀砌墙和看被克里珀庇佑的星球。芥川龙之介慎重的斟酌用词，克里珀放下砌墙的工具看看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小人类。
　　“令使，”祂开口，亘古的声音跨越光年的限制。“……继续行走在你所认为的道路，走下去即为正确。”祂对有着祂的气息的令使抱有十足的宽容和耐心。
　　主要体现在教芥川龙之介如何用虚数和星海砌墙。芥川龙之介不理解，但还是乖乖待在克里珀的身旁学习如何砌墙。在这个琥珀纪即将完结之际，克里珀望向令使。“汝，该回去了，也切不要失去坚定的意志。”存护的祝福落下——
　　“愿汝，所行皆坦途。”
　　Ⅸ迷茫的看着自家的令使奇奇怪怪的当上了隔壁克里珀的一个令使（实际上只是和克里珀呆了太久染上的属于存护的气息）——从前阿基维利说芥川龙之介是半个「存护」令使，怎么现在就莫名其妙成了老爷子的令使。最重要的是把孩子丢到过去是为了让他活泼开朗，怎地成了和克里珀一样的呆子！
　　“……令使，你需要去学习如何和正常人相处。”Ⅸ试图纠正自家孩子，然后把越来越沉默寡言的令使丢到阿基维利的列车里。
　　列车上，芥川龙之介坐在阿基维利对面，与开拓星神面面相觑。最像人类的开拓坐在柔软的座位上，内心暗自发笑：哈，没想到星神中最年长的克里珀也没能掰正小孩的三观，Ⅸ那家伙甚至没能传染小孩摆烂——以上都是星神间的调侃，毕竟就算是乐子神阿哈至今都没被其他的同僚们暴打。
　　“阿基维利先生，我们要去哪里？”芥川龙之介同其他的无名客们呆在观景车厢里，他呆在克里珀身边时眼见琥珀纪的终结与伊始，眼见星球的繁荣与末路。
　　“下一站是仙舟曜青。”列车长帕姆拿着一杯橘子汁走了过来，恶狠狠地塞进一脸惊恐的芥川龙之介手里。“芥川！你今天必须要给帕姆喝完这杯橘子汁，你必须要补充营养！”
　　“就是那个屡次大捷的仙舟？”芥川龙之介不得不在帕姆的严厉视线下喝完整整一满杯的橘子汁。感觉魂都要飞了，但是不能被列车长丢下列车，所以只能喝掉——芥川龙之介苦哈哈的想到。
　　“曜青就算是在仙舟联盟里都算的上独一份的奇葩存在。”一个无名客随口说道，脸上笑眯眯地。“仙舟联盟紧跟「巡猎」星神岚的步伐，以讨伐丰饶孽物为己任。孽物不除，巡猎无己。”
　　很快的，芥川龙之介便被一群人拉着科普了仙舟曜青的辉煌战绩。大捷、大捷、曜青啊曜青不能再打下去了要休养生息、大捷。这就是仙舟曜青，仙舟联盟里的不败传说——不愧是巡猎星神的老家，这战斗力确实很强。芥川龙之介吐槽。
　　和开拓与无名客们一起在列车四处巡游的日子里忙忙碌碌。芥川龙之介竟也难得放下了对未来和追杀的隐忧，跟着阿基维利、跟着列车长帕姆、跟着无名客们一同探索仍是未知的宇宙。
　　“我们不会停止，我们是永不止息的开拓的无名客。”帕姆站在观景玻璃旁望着浩瀚的星海，蓝色的眼眸有荣与焉。
　　无数年过去这辆列车上不变的面容只剩下了阿基维利、帕姆和芥川龙之介三位非人类的存在，芥川龙之介仍记得那位主动和自己搭话的青年无名客——
　　“小孩子？唔，即使是仙舟的那群长生种们也不会在这个年纪里登上开拓的列车。”无名客笑嘻嘻的弯下腰和小小一团的芥川龙之介搭话。“我很好奇你长大的模样。”
　　芥川龙之介嫌弃地拍开无名客的伸来试图揉乱他头发的手，旋即酷酷的哼了一声离开，留给那个年轻的无名客一个娇小可爱的背影。
　　后来的后来，芥川龙之介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是猛然的一天，看见那人头上也有了白色的发丝，脸上皱纹渐深。尔后在某一天，芥川龙之介看着他兴致勃勃的和其他人一起探索星球，去者十人，未归来者一人。
　　在和同样非人者生活太久的芥川龙之介终于意识到人类的脆弱与渺小。
　　他终于主动投身于历史的洪流，而非壁上坐观。
　　成长，往往意味着失去。

　　再后来阿基维利四处开拓，芥川龙之介会更经常的在停靠的星球上行走，而非止步在停靠的地点透过窗向下看见星云。

　　不可结缘，徒增寂寞。

　　芥川龙之介目光落入翻开的书页上，油墨的字痕映入眼帘。
　　他拿起纸，终于落笔。
　　壁上坐观的令使将文字跃然于纸，也终于走进人间。

　　06
　　芥川龙之介乘坐列车回到了虚无所在的那颗星球，刚落地便看见虚无在唯一的停靠点上等待着。
　　芥川龙之介看见星神眼中的担心与欣慰，脸部肌肉艰难的动弹，最终变成了一个芥川龙之介自己都觉得一定十分难看的笑。
　　“Ⅸ，”年幼的孩子语气哽咽。
　　星神睁着眼睛望着令使，十足十的耐心等待接下来的话语。
　　“Ⅸ，”芥川龙之介又唤了一声目前监护人的名号，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Ⅸ最后将一团小小的星云史莱姆放在了自家小小令使的脑袋上。“不要难过，吾仍存于此。”
　　星云史莱姆在芥川龙之介的脑袋上缓缓移动，冰冰凉凉的触感即便是隔着一层衣装也依旧能感受得到。在感知到星云史莱姆想要移动到手里面的时候，芥川龙之介从善如流的张开手心——Ⅸ的小切片信仰一跃，跳入芥川龙之介温热的手心。
　　O_o
　　芥川龙之介入手的是属于Ⅸ柔软又冰凉的触感，芥川龙之介连日来紧绷的状态终于放松了不少。
　　“去找个老师，学习自己到底该怎样做，令使。”Ⅸ虚无缥缈的声音落入芥川龙之介的耳畔，祂也只是个星神并不晓得如何才能培养好一个人类的幼崽，但明白人类还是由人类来教导比较好。
　　“嗯……”芥川龙之介决定遵循Ⅸ的下达的命令。
　　“不，令使，这不是命令，是吾对你的期待与请求。”Ⅸ敏锐的意识到自家孩子终于是哪里不对劲了。
　　芥川龙之介本人在这个世界就像一个无根之人，漂泊流离于其外。这也许会是一件好的事情，因为这个宇宙将不会有他所挂念希冀的存在，他之所行便不受禁锢。然，正如双刃之剑，漂泊无根者自也不会对这宇宙抱有更多的善意。
　　祂说——
　　“去结交更多的伙伴，感受那些善意与恶意，在旅途的最后你会得到自己的答案。”
　　“去找一个能够教导你的老师吧。”
　　“你会在旅途之中遇见的。”
　　Ⅸ将令使送往更遥远的未来。
　　而祂期待着最终。

　　07
　　“□□，瞧瞧你干的好事。”金发的男人苦哈哈的朝另一个棕发男人吐槽道。两人正处在一片荒凉的星球上，身旁是已然报废的飞行器。
　　“虚空万藏。”□□·杨正擦拭自己的拐杖，准确的说是伊甸之星。“你应该也看出来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了吧。”
　　“当然啊□□。”虚空万藏脸上勾起一抹笑，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装，直接往地面上一坐。“看见那位无量塔姬子就想办法过来的理、之、律、者、大、人。”
　　顶着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相同的一张脸的神之键，虚空万藏如是说。

　　□□·杨：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呃，地球人？”芥川龙之介被虚无扔到这个星球的时候正巧看见两位大打出手，黑洞和花（？）次第而出。因成为令使的好处，芥川龙之介的眼力至少能看见打得昏天黑地正试图爆破这个已经不能再破败的星球的两个人是地球人的装扮——至少和他的世界很像。
　　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将手中打到虚空万藏脑袋上的拐杖收了回来，不忘踢一脚摆正回地面。虚空万藏笑眯眯地将剑形态的黑渊白花，一转收剑入鞘随即消散。
　　“……你们好，我是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看着眼前的两位笑面虎（？），呆呆的说道。烟灰色的眸子看天看地就是不再看面前两位战力惊人的先生，啊，这个星球的地面可真是荒芜啊不愧为毁灭星神的手笔。
　　“芥川……龙之介？”金发白西装的男人出声，好看的脸上眯出一个笑。“我是虚空万藏，是旁边□□·杨的旅伴。”
　　虽然芥川龙之介是个作家的名字，而且是死很久的霓虹作家——但是世界都不一样了，这个世界多个还活着的世界十大短篇小说家又怎么着了呢。并且出于恶心一下□□·杨的心理，特意挑了一个旅伴的词汇。
　　“啊，这样吗……”孩童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带着若有所思，也许是想到不知何方的家人亦或是其他的什么，烟灰色的眸子的光黯淡又亮起。
　　“有点麻烦了。”芥川龙之介看看两人脚下的那个破破烂烂的废铁，虽然面前这两个人一个能面不改色搓黑洞，一个看起来就是白切黑——应该也没别的途径能离开这个星球吧。星际和平公司可不会来这个空空荡荡的星球来做生意啊。“你们……有那种星际通用发射器吗，星际和平公司出品的那种。”
　　芥川龙之介诚恳的说道，然后再对面两人茫然的表情中逐渐捶地。“救命，虚无大人在下大概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也罢，人生本来比地狱还要地狱。”

　　芥川龙之介：图层模糊

　　“车到山前必有路，芥川先生。”□□看看眼前这个悲伤到图层模糊的芥川龙之介还是老父亲一般的的开了口。然后便看见幼童腰间的那个类似于种花玉佩模样的紫色不明物体从中间一片的漆黑里，泛起晶莹的光，尾部坠着的紫色类似于羽毛的晶体如风铃般摇曳，清脆的声音也仿佛能响彻寰宇。
　　远方的列车突然间转换了行进的方向，在光轨上迁跃。
　　“龙之介，和奇怪的旅客帕！”车门打开帕姆站在一侧惊讶的看着这颗荒芜的星球。
　　“帕姆还以为接到错误信息了，毕竟直接发自那位的消息还是第一次接到帕。”帕姆看见一堆的废铜烂铁突然失语。“还是这两位让帕姆觉得更惊讶帕。”
　　“嗯，在下其实也很惊讶。”芥川龙之介整理语言然后干涩的说道，手里拿着Ⅸ送的虚空黑曜。
　　“算了算了，一起上列车帕。”帕姆压低帽檐，侧身为三人留出上来的门。“龙之介，列车上有领航员了叫姬子哦，帕姆一会儿介绍给你帕！”
　　“是新成员啊，列车长。”穿着一件黑色外套的女子站在观景车厢前，性格也如她本人发色般灼目亮眼如绽放的红玫瑰般温柔却也炽热。“我是姬子，列车的领航员。”
　　“你好，在下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向姬子一弯身，语气谦逊。
　　“你好，我是□□·杨。”□□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接口。
　　“虚空万藏。”虚空万藏语气冷冷的，芥川龙之介感觉这人似乎只会在□□·杨的身上破防，虚无令使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咳，我是列车长帕姆！这里是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留下的星穹列车，登上这个列车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帕！”帕姆骄傲挺胸，大耳朵一晃一晃的。“叫做无名客，这还是阿基维利在时留下的传统帕。我们开拓、我们探索、我们是无名客帕！”
　　“咳咳，欢迎来到星穹列车，我们跟随星神阿基维利向茫茫宇宙探索开拓，开拓之旅即将启航！”芥川龙之介接收到帕姆的眼神，假意咳了一声，从善如流的接上了之前大家一起找乐子时的标语。“当然，需要声明的一点，在下是虚无的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