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all芥】在下没说过在下是令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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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芥川，介意勿入
*涩芥幼驯染if，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没能远走种花而是去了横滨——而在此之前芥川龙之介幸运又不幸的去往了星穹列车
01
对于芥川龙之介来说年少的时光太过于短暂，短暂到一睁眼一闭眼——对于新原家的政治迫害就到来了。
美好的童年在冰冷现实下分崩离析。
“龙之介，你要和银离开。”一向温柔的母亲语气沉沉，姣好的面容已是一片愁云惨淡的凄哀。新原家的主母，失掉往日所有的高贵与温婉，烟灰色的眸子不再像剔透的水晶，余留下片片的碎裂。
“从今往后，就只能留你与银在这茫茫世间郁郁独行了。”新原夫人将年幼的孩子们送离空洞吃人的魔窟，凄戚的目光直到儿女再也看不见。这位自青森而来的前芥川现新原的女子，面上是一片的平静。
她已尽到了一切的责任，芥川氏从不向世俗低头和认输。
华贵的夫人整理好衣装，坦然到不像将死之人。
“新原夫人，”伴随着拐杖敲击地板的沉闷的声音，来者赫赫有礼道。“都说芥川家一脉的人是一群疯子，我看夫人仍旧端庄大雅丝毫不见外人的传言啊。”
“还要说些场面话吗，阁下？”新原夫人语气淡然，脸上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讽笑。
“新原家和芥川家已被阁下全数扳倒，您不和您的同盟们举杯欢庆，反倒来已是丧家之犬的我们这里寒暄又有何用意呢。”新原夫人抬眸，眼中是愤愤的恨意。“是为了看我意外逝去的一双儿女吗！”
“对于夫人您不幸遇难的孩子们致以我本人深切的哀悼。”虚伪的话语从阴影里传来，连带着布料的摩挲声。新原夫人想，那家伙说不定是在脱帽致哀，又或者是准备用枪了解了自己。
不过没关系——
即使东京的新原家与青森的芥川家全数覆灭，也有薪火保留了下来。
一声枪响，一切归于平静。
02
“哥哥，”年幼的银依偎在干瘦的龙之介身旁，唤着胞兄。
“银，不要怕。”龙之介将银拢在怀里，悄声安抚着。
改名为芥川氏的兄妹，两个人在尚未脱离东京地界时便从报纸上看见新原家起火、芥川家遇难的消息。两个年幼的孩子心底自然升起对未来的惴惴不安，温暖的家已经不在了，前路又在何方呢？
为了确保安全，芥川龙之介选择断掉了所有能够联想到新原龙之介与新原银身份的羁绊和物品。
“银，从今往后就没有新原龙之介和新原银了。”彼时的芥川龙之介揽住胞妹，两人的眸中倒映着橙红色的火光。
火盆里燃烧着的是属于新原家的荣耀、新原龙之介笔下的文章、新原银的天真烂漫。燃起不灭的仇恨被新原家的遗孤吸入肺里，浸染浑身的细胞。
从此再无名动东京的惊艳双星，唯有漆黑夜幕里孤独的复仇恶鬼。
“没关系的，哥哥。”一瞬间长大了的银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颇有几分母亲模样的沉稳冷静。
年幼的女童与兄长相依为命。
“银，我们去横滨吧。”在东京躲避过无数次的针对新原遗孤明里或暗里的迫害后，芥川龙之介思虑再三终于向芥川银开口。
横滨在战后彻底成为了租界，芥川龙之介曾有耳闻过那里鱼龙混杂、纵横交错的势力。虽然芥川龙之介对于上层自顾自的加入本不该加入的战争然后输掉了一切颇有微词，但是此刻的他也不得不感谢那些昏庸无能中饱私囊的酒袋饭桶们——横滨，容不得霓虹官方的插手干涉。
这反而成为了芥川兄妹的保护伞。
“好。”银微笑，无论如何她都会支持兄长的决定。少女将散落的半长黑发拢到耳畔，黑色的眼睛是化不开的暗沉墨色。
芥川龙之介揉揉妹妹柔软的发，心下是一片愁云惨淡。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在家族覆灭兄妹相依为命的如今，他是胞妹的倚靠，他绝对不能展现出分毫的懦弱。
03
浩瀚而孤寂的宇宙，芥川龙之介清楚的感知到自己似乎是在做梦，毕竟，也没有什么人能够随随便便的站在璀璨的星河中吧。
芥川龙之介苦中作乐的想到。
但是、但是这个一团红色小丑笑面具团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远东大少爷陷入了沉思，CPU成功过载。
“啊哈，看看阿哈找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啊！一个来自异域的小不点！看看他肺病缠身却还要和他的家人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欢愉星神阿哈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注定短寿的小不点。“他甚至称伟大的「欢愉」星神阿哈为红色的小丑面具！阿哈怎么可能是那样低劣又惹人发笑的东西！阿哈真没面子！阿哈真没面子！”
这人是疯子吧？不，面前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人吧！芥川龙之介想要催动罗生门来提防面前自称为「欢愉」星神的阿哈，然而祂爆发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吵的芥川龙之介根本无法静下心发动罗生门。
等等！这是声音干扰？芥川龙之介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进套了。但是从小接触的物理知识也告诉他真空不能传导声音，所以面前的这个星神到底是怎么传声的？
“阿哈可是星神！星神无所不能！”阿哈在空中蹦蹦跳跳，一大簇晃动的面具看得芥川龙之介心惊胆战的。
虽然这很挑战物理常识和认知，被大量不合理的现实暂时打击到体无完肤的芥川龙之介显然没空思考更多的不合理。黑白色的垂耳兔陷入了茫然，身形娇小的少年抬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星神，心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浓烈——他要回家，他要和银在一起。
“真可惜呀，短寿的小不点还在思考怎么回去和他的家人重逢。如果阿哈把你丢在这里会有谁拯救你呢，死在这里的话阿哈就不能看到小不点对上层有趣的复仇了。”阿哈语气很是不着调，诡异的是芥川龙之介听出阿哈竟然真的感觉到遗憾！
芥川龙之介：好怪，不确定，再看看。
“那就这样吧！阿哈撤掉对你的保护，看看你的信念能招来哪位星神好了！阿哈一定要看见乐子！”阿哈癫狂的蹦跶了一番，然后突然消失。
芥川龙之介眼前的红色消失了，也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无言的难受。正常人是不可能不做任何防护措施来到宇宙的，无论是辐射亦或氧气浓度度足以致命——大概是那个乐子神（芥川自认为已经看透自称阿哈神明的本质了）的手笔，他现在没能立刻死透反而苟延残喘。
要不然还是杀了他吧。
芥川龙之介在昏昏沉沉间想到了死亡，唯有死亡才能彻底逃脱万般污浊的世界。可是他还有银，他答应过母亲承诺过自己，要保护身为半身的银。
只是恍惚间想到了死而已。
想要守护自己胞妹，也想逃离世界。是不是人就是这种矛盾又复杂的生物呢？
芥川龙之介缓缓的想到。脑子像是被锈住了一样，有齿轮咔咔作响的声音。哪里能有什么神迹呢，他恍惚间又想到了死亡——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罢了。
只有一点点……
芥川龙之介闭眼。
04
芥川龙之介再睁眼，映入眸中的仍是璀璨星河，仔细观察一下便发现其中混入了一个巨大紫黑色不明生物。
但是那双豆豆眼看起来有点可爱？
芥川龙之介发出暴言。
“吾是「虚无」Ⅸ。”不明生物说道。
“在下是芥川龙之介。”芥川回道，哦这位不明生物还是个星神。看起来有点可爱的星神，在下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两位生物交换完姓名便大眼瞪小眼的保持了沉默。芥川龙之介不知道对面星神怎么是什么想法，反正他发现自己踩在Ⅸ身上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向这位星神道歉。
拜欢愉所赐，他觉得所有星神估计都不太正常。
“不用。”Ⅸ出声。
不用什么？芥川龙之介疑惑。
“不用道歉，”Ⅸ再一次说道。“因为龙很柔弱、小小的看不见，会丢，站在上面Ⅸ就能注意到，丢不了。”
什……
看看Ⅸ的身体再看看自己，芥川龙之介觉得虚无说的对。和Ⅸ比起来，自己确实是看不见。
“令使小小的、柔弱的、需要保护。”Ⅸ为面前的小孩子下了个定义。其实祂在自己的星球里愉快发呆，只是感知到了很强烈的不安与厌世，所以过来看看——是一个非常小巧可爱的人类幼崽。
虽然有欢愉的气息，但很明显阿哈只是来看戏的。祂又想反正同僚们都有令使了，只有祂因为常年摆烂睡觉又没好苗子导致一个令使都没有——好了，Ⅸ单方面宣布这个孩子归祂了。
至于还在砌墙的「存护」克里珀？没关系的，祂的手速可比那位一直砌墙的快多了。当然，分给克里珀一点点也不是没问题。
只有一点点哦。
“令使？”芥川龙之介注意到Ⅸ的话语，语尾不自觉的上挑。那又是什么东西，芥川龙之介很不理解这个世界划分和组成。
看起来就像黑洞的Ⅸ动弹了一下，周身环绕的星河也随之而动，倾泻了满地流光。
芥川龙之介看着Ⅸ的动作然后便与星神对视了，他听见「虚无」星神似乎在做什么急切的动作，流光的星河缓缓流动蔓延缠绕住自己的身躯，他从祂那里得到了属于Ⅸ的恩赐。
“这样吗……”芥川龙之介烟灰色的眸子瞪圆又恢复正常，他看向这位几乎可说救了自己一条进入黄泉的小命的星神，郑重的一弯腰作恭敬。
“那么，谢谢您先生。”
Ⅸ看起来很欢快的动了动，嘛，就算被克里珀那家伙抢了一点去，祂Ⅸ也觉得自己赚翻了！祂终于也有能拿出手的小巧又可爱的幼崽令使了！
虚无Ⅸ：好耶！
芥川龙之介是恐惧的，恐惧在此方世界里逐渐沉沦同化，恐惧在这浩渺星河中忘却来处归所。
年幼的孩童铭刻星海浩渺的烟灰色眼眸仍旧映刻一片空洞，这样的情绪依旧徘徊在幼童内心。
支持芥川龙之介的东西，被芥川龙之介牢牢握住的将他滞留人间的蜘蛛丝是此世的虚无星神、是彼世的芥川银。
“在下什么时候能够回家，Ⅸ先生。”芥川龙之介坐在一颗星星上，周身星河缭绕。他为虚无与存护所祝福——他行于虚无命途、怀存护之志。
“唔，很快了。”Ⅸ说道。
“再学一些东西吧。”Ⅸ又说到。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all芥】在下没说过在下是令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