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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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IH预选赛的临近，你的事情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仅在放学后要和乌养系心一起帮排球部的训练，还要应付学校里不时就会召几次的教职工大会。
算上今天，这已经是这周内你不知道第几次临时被武田老师从体育馆里拖走了。
看着你无奈叹气的样子，他颇为关切的侧过头来询问。“还好吗？”
不论是你还是乌养，最近好像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哈哈，还好。只是很久没有没有开过那么长的会议了有点不适应而已。”你摆摆手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IH高中预选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最近麻烦你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不过我想，你今天晚上一定会很惊喜的。”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故作神秘的看着你。
武田老师怀里还有一堆关于这次会议的资料，毕竟到底是事关学生，这次漫长的会议，教导主任将大部分的时间和重心都放在了即将开始的大赛上。先前的壮行大会，不仅是全体老师要参加，连你们也被要求到场。
身上先前还穿着的运动服也为了刚才的会议换成了平时在校医室里穿着的白大褂和小西装。教职工会议开完已经是快要七点半了，你和武田老师连鞋子都没来的及换，就这么急匆匆的赶向体育馆。
明天就要比赛了，不管是泽村大地还是乌养系心都不会让他们在这里胡闹到太晚。你跟武田老师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也刚刚好结束训练。只是有两个还不太满足的家伙，抱着球不大情愿的准备收拾场地。
“太好了，大家都还在！”武田老师走在你前面，看见清水洁子有些纠结的站在乌养系心旁边，他兴奋的快步走了过去。
“您回来了。”
“辛苦了！”
你在门口脱鞋的时候，已经穿好外套准备收拾场地的月岛和山口两人走了过来。他们看着你手里抱着的资料和医药箱，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们也辛苦了，今天训练的感觉怎么样？”垂下的长发被你撩到耳后，换好鞋子后你才抬起眼来看他们两个。
其实运动款式的室内鞋和身上这套衣服看上去并不是很搭，只是比起高跟鞋要舒服许多的感觉还是让你忍不住换上。
“没什么，和平常一样。”
“我倒是觉得比平时的感觉要好一些，尤其是在发球的时候。”
两个少年一边跟你说着话一边跟着你走到大部队里，刚刚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开始跟影山拌嘴起来的日向看见你走过来时睁大了眼睛，他一个闪身躲到你身后，冲影山飞雄做着鬼脸。
“好了，别闹了，武田老师有话要跟我们说。”你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好让这个精力好像用不完的少年安分下来。
而原本收拾收拾准备就地解散的众人也因为武田老师和清水的话而暂时安静了下来。
看着沉默着流出泪水的几个男孩儿，你忍不住笑了笑。上方看台上挂着的那张被清洗干净的横幅和清水那句不太好意思小声出口的“加油”已经足够他们燃起一定能赢下比赛的斗志了。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烧的通红的脸颊，清水从上面下来后，便一直拉着你的袖子企图遮住自己。没想到被你夸奖两句后，脸颊反而红的更厉害。
“我…我先去换衣服了。”她小声在你旁边留下这一句话过后，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你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脱下来的运动服也放在排球部的活动室里。你不过刚刚站起身来准备去拿包去装衣服，就被拿着拖把跟日向比赛影山飞雄叫住了。
“老师，等一下一起回家吗？”
比起日向的训练员，影山、山口还有月岛似乎都更喜欢叫你老师。虽然平时来医务室的学生也会这么叫，但每一次听的时候，还是不免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为什么影山你要跟老师一起回家啊！”
日向翔阳就站在他的旁边，他把拖把往地上一杵，鼓着脸不满的看向一旁没什么表情的影山飞雄。
“什么为什么？一起回家就是一起回家啊。”心思单纯的少年显然没有想到更多的事情，只是单纯觉得站在自己旁边的日向脸上的表情让人格外不爽。
“哈？国王大人晚上回家都要人陪吗？”日向的询问对影山飞雄来说显然没什么攻击力，月岛见他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补充一句。
“噗。”山口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影山飞雄黑下去的脸，忍不住撇过头去笑了出来。
“你说什么！”
“痛痛痛痛痛！月岛说的话你为什么要捏我的头！”
日向翔阳拍打着被无意识走过来捏住他脑袋的影山飞雄的手臂，一边挣扎一边呼痛。只是影山还在和月岛的嘲讽对峙，根本没有注意到。还是等你走过来，他才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发誓，影山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家母说，如果太晚了的话，晚上一定要送您一起回去。”影山飞雄怀里还抱着一颗刚刚没有被放进球筐里的排球，似乎是为了跟你解释刚才的话，他低着头慢慢靠近你身边。
“跟影山妈妈又有什么关系啊！”日向捂住自己被抓痛的脑袋凑了过来，他的眼神在你们直接来回移动，惹得影山飞雄又想伸手去抓他。
“我跟影山是邻居，也常常跟他妈妈聊天。”
“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翔阳？”你轻轻把他被自己揉乱的头发压下去，见他还撅着嘴，就知道还是在介意刚刚被影山飞雄抓脑袋的事。
其实影山飞雄发现你是他邻居的时候并不怎么惊讶。排球部有晨训，而他本身也有早起晨跑的习惯，一来二去一周之中总有那么两三天能够碰到同样早起出门的你。
联系已经晚上回家吃饭时母亲说的隔壁搬来了新人家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人就是你。
晨跑的时候，原本在家门口做的简短的热身活动也被他刻意延长了五分钟，为的就是多等等看今天能不能碰见你也出来跑步。
偶尔碰见的时候，你会和他一起小跑一会儿然后回家拿东西去学校。早早整理好的少年带着包站在自家门口发呆，看见你出来后还会再次规规矩矩的打招呼。
影山妈妈要是不忙的话，也会打开门跟你打声招呼。那个总是在操心的温柔女人，总是会说些让人有些无奈的话。
比如让影山这个孩子送你回家。
“那老师，我一会儿在门口等您。”影山飞雄冲你点点头，不再跟月岛拌嘴，只是拿着手里的拖把沾了水些，又开始动作起来。
“好。”你点了点头，跟剩下的学生道过别后才去活动室里拿衣服。只是在你背过身去的时候，错过了几人脸上不同的小表情。
清水走的很快，原本还说想顺路送她一起去车站的事也因此告吹。你摇摇头，将柜子里的运动服拿出来装进包里准备带回家清洗。
明天不是休息日，没有比赛的学生们要正常上课，不能没有校医在医务室里候着。幸亏乌野前几天来了一位新的校医老师，你和他轮班倒后才有时间跟着乌野一起去比赛现场。
可即便如此，你也还是给上面打了外出报告。
那位有些古板主任同意是同意了，只是在同意后的附加批注上，他还不忘写上的保持学校形象请注意穿着正装。
哪有去运动比赛场地穿正装的？
你在心里默默吐槽，抱着医疗箱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锁好门换完衣服的几人才匆匆赶出来。影山飞雄小喘着跑到你面前，断断续续的道歉。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老师。”
“没关系，就一小会儿而已。”
他自觉放缓了脚步走到你身边，看着你手里抱着的医疗箱，他有些不解的用手指了指“这个是明天要带去会场的吗？”
一般来说，运动比赛类的场地都会配备几个医生，但是为了避免赛场上出现突发情况，自己带队医过去的队伍也不是没有。只是真的是这样的话，乌野的配置也勉强可以说的上是豪华了。
“这个…是学校为了预防万一要我带上的。”你顿了顿，选了一个委婉一些的说法。
“重吗？不然我来帮您拿吧。”
他身后已经背着一个不小的包了，你怎么好意思再让他帮你拿东西。只是没想到拒绝对影山飞雄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他还是颇为强硬的把医疗箱从你手里接了过去。
你和他其实都算不上是话太多的人，回家的路上，有大部分的时间你们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是偶尔，才会有像是你问我答这样的模式出现。
他有什么话想跟你说。
这是从那天他跟菅原还有日向离开医务室的时候你就有的感觉，只是那个时候你没有太在意，后来他也没有找你说过，这件事便也被你渐渐抛到了脑后。
乌野离你和影山的家算不上太远，听话的少年遵从母亲的意思，体贴的将你送到家门口又道别后才又折返回自己家。
那边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影山飞雄听着不断传来的金属音，忍不住拉紧了背包的肩带。心底的声音被紧咬住的嘴唇关着，在门锁被打开的下一秒，你听见了从院门口外传来的影山飞雄的大喊。
“请、请您也叫我的名字！”
刚刚抽出来的钥匙被人吓得掉在地上，你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去看那个满脸紧绷半弯着腰的少年。
“我还说是什么事，你这些天都有点怪怪的。”你捡起那串落在地上的钥匙，慢慢走到他面前。
“把眼睛睁开，飞雄。”
“请您…”
原本紧闭着双眼打算再次开口的少年在听见自己名字时赫然睁开了眼睛，身体还残留着一些没能反应过来的迟缓，他站直身体的时候脑袋甚至险些撞上了你的下巴。
看着他脸上有些呆滞的表情，你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轻轻在他面前挥了挥，企图将人游神在外的灵魂拉回来。
“这下可以了吗，飞雄？”
或许是你太过粗心大意了没错，对于一年级的学生，你几乎都是喊的名字。只有影山，你叫习惯了他的姓氏一直没有改过来。即便是平日里有些神经有些大条的家伙，可能也会觉得有些许不适吧。
一年级里只有自己被排斥在外，这种感觉。
“啊？啊…”回过神来的影山飞雄应了一声，不自在的用手遮挡住自己的嘴唇和脸颊。刚刚那两声轻柔的呼唤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像是细小的电流一般窜过全身，让他耳朵发烫发麻。
后知后觉不好意思起来的少年觉得脸颊滚烫，他有些僵硬的背过身去好不让你看清他的
表情。
“老、老师晚安，我明天再来找您。”
话刚刚说完，他便飞也似地跑回了自己家，你还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从隔壁没有关上的门里传来影山太太询问的声音。
虽然说在打球的时候显得稳重又成熟，可到底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心里想什么都明晃晃写在脸上。
如果你平时看他看的更多一些，是不是就会发现在无数次休息的时间里，那双一直以来追逐着排球蓝色的眼睛也在看着你。
“哈…”
昨天晚上明明就睡的很早，可持续好些天紧绷的神经在放松下来后连带着疲惫也一并带来了。
影山飞雄今天早上走的很早，你化好妆到学校的时候，几个孩子已经开始在体育馆里热身了。武田老师和你被叫去确定赛事流程，清水在活动室里准备一会儿要带走的东西。
每个人看上去多多少少都有些兴奋，武田老师昨天晚上还刻意为此写了一首诗，只是太过文艺，队里大部分人都看不太懂。
“大家都明白老师的心意的”看着解释诗句意思企图让他们理解的武田老师，你也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老师，您的外套。我看在活动室里就拿过来了。”
帮大家准备完东西的清水回来的时候还不忘将你放在活动室的白大褂拿出来，虽然很不想在外出的时候也穿着，但是一想起刚刚教导主任在办公室里反复叮嘱的话，你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在学校外这么穿，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仙台体育馆离乌野还算有一点距离，武田老师开着从学校借出来的大巴把你们送了过去。要先进会场的少年们在门口下了车，只剩你和清水留在车上整理东西。
他把车停在体育馆后面的停车场后，便拿着横幅跟你们两人一起下了车。你提着医疗箱走在清水旁边，总能感觉到不停朝这里看过来的视线。
“那个…”肩膀不知道被什么人拍了一下，你的身后传来一阵清亮的男声。
褐色头发还穿着学校制服的男孩儿红着脸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将手机递到你的面前。
“可以加个line吗？”
“离我们训练员远一点啊啊啊！！”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的西谷夕突然窜进你们两人中间跳了起来。小小的身体展开四肢横在你们中间，见那个男孩儿后退几步脸上露出些许怯意后，他才收起一脸愤慨的表情转过头来看着你。
“要好好拒绝啊！”
“啊？好…”说完的西谷夕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抱着双臂站在你旁边，看见那个男孩儿被拒绝一脸失落的离开后，才跟着你一起回到众人在热身的地方。
“noya学长，干得好！”刚刚想跟着他一起冲过来，结果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菅原孝支拉住了后领的日向翔阳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那是当然，清水学姐和训练员都由我来守护！”不大的少年一拍自己的胸脯，脸上全是骄傲的表情。
“真受欢迎啊，老师！”一旁的乌养系心用手臂轻轻碰了碰你，话语里全是调侃。
“谢谢你啊，教练…”
“这么说的话，办公室里也有好几个老师让我帮忙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呢…”武田撑着下巴，一副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连武田老师也跟着说起来了。”你摆摆手赶紧帮自己解释“我现在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这句话不知道让多少人暂时松了一口气，他们一如往常的活动着身体，脸色却比刚刚好上了不少。
比赛场上包括经理在内只能有三个人，为了方便观察，你还是选择了自己留在看台上。不能在场边帮他们加油，所以在他们进场热身之前，每个人都和你击了掌。
“老师，我们会赢的。”最后一个进去的人是影山飞雄，他温热的手掌盖住了你的。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他定定的看着你，似乎轻轻握了一会儿。
有一说一，他击掌是真的很用力
你轻轻甩了甩掌心通红的手提起脚边的医疗箱，看着他颇有气势的朝场地里走去，便也往武田老师和清水所在的看台走去。
横幅的一角还没来得及系好，你把医疗箱放在后面的位置上便拉住那垂落在墙边的绳子，将它绑上看台的栏杆。
“辛苦你们了。”
清水笑着摆摆手，听见下面场地的乌养在叫他们后，和你打了声招呼便又急急忙忙跟着武田跑下去。
这边看台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下面围作一团的少年们喊着加油，上场前还不忘转过身体来冲你举起拳头。
你笑了笑，心领神会对着他们伸出自己的手，只是刚刚收回来，便又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问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