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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做第一乐师 ...

  •   白桃瑜在心海中玩了会,累倒瘫在地,昂头仰望着天,闷声道:“系统,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

      她活着是为什么,当初她为了活不惜攻略死对头路墨途,可现在想想却陷入了茫然。

      曲煜活着是为了研究于诗词和报仇,她呢?

      记得当初在少年堂时,夫子有次上课,问了她一个回不上的问题——人为什么而活着。

      路墨途在少年堂时便文韬武略,他被点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少年一袭红衣端的是鲜衣怒马,他规规矩矩站好,眉眼间一丝冷峻之意,这个问题他回答得很认真,没有以往的懒散与随意。

      他说:“我武功高强,要做一位大将,保家为国。”

      所有目光汇聚在他身上,那时一抹暖阳映在他的脸上,当时她便觉得少年闪闪发光。那次她没有反驳,因为她觉得路墨途肯定会成为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他笑傲战场,手提银枪。

      酷!也是那时起她才对路墨途生出几分好感。

      系统看着宿主黯淡的目光,立马给她喝心灵鸡汤:“宿主,你还别说,我一看你就有潜力。”

      “哦?”白桃瑜疑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有潜力,“你说说我有什么潜力?”

      系统支支吾吾,不敢看宿主一眼,在脑海中收集宿主优点,突然灵光一闪:“宿主,你会乐器吗?”

      白桃瑜会的乐器有很多,但她有三种极其优秀。

      她点点头问道:“你想让我往这方面发展?”

      系统的确是这么想着,她见过宿主弹琴时的姿势,手法极其熟练,动作也流畅。

      “那你说我学哪一种呢?”白桃瑜问道。她幼时便对乐器这方面灵通,为此母亲还为她为了琴师。

      系统认真地说:“宿主,这事旁人给不了你意见,你喜欢哪一种就选哪一种,毕竟那是你毕身所求。”

      听系统这么说,白桃瑜一脸凝重,她十大乐器都有所接触,古琴,笛,琵琶造艺极高。

      她问道:“系统你说哪种最好学?”

      系统是可以听到她心声的,系统回答道:“宿主,古琴最难。”

      白桃瑜其实有些犹豫,因为她曾经古琴得到过母亲赞扬,当年母亲便是阳朝有名的才女,她的琴弹得极好。可她的笛也得路墨途认同,他那么挑剔,当初还不是高看她一眼。至于琵琶更是让大师钟年要收做关门弟子。

      她闭上了眼,咬了口牙:“我要做阳朝有名的乐师,这三种我都要学。”

      系统看着自家宿主,这个时候它竟才觉得她是真正意义的重生。当初那个为了活着果断攻略死对头的姑娘,其实是面临死亡迷茫才想着重生。

      如今不同了,她是有自己人生目标,她为成为乐师而活,系统由衷地说:“宿主你终于有活着的动力。”

      白桃瑜也觉得自己不一样了,以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她从小扮男子便是不想像女子一样困在后宅中相夫教子,人的一生总要活着不一样,活着精彩。那便从此刻开始我为自己而活。

      少女沐浴在阳光中,眼神如岩石般坚硬,丝丝日光拥护着她,她伸长脖子,腰板挺直,宛如一团初起的骄阳。脸上灿烂的笑和眼底的光却又比骄阳更加热烈。

      系统道:“宿主,你还是要攻略路墨途。”

      白桃瑜点点头,她以前是为了活命而攻略路墨途,如今亦是为了活命,只是为了梦想而活。

      她闭上眼,悄悄走出心海。

      侍女豆衣正好走来,她一眼就看向自家郡主捧着本书,一脸笑意,认真的样子让人很动容。

      她觉得奇怪,自从小姐落水后便一直追着墨途世子,她许久见她这么认真做一件事。豆衣凑近一看是《清河琴谱》,这不是世子寻来的吗,当初郡主拿来垫桌子,实在把世子气死,那可是孤本。

      豆衣等了会,白桃瑜终于看到了她,刚才她太专注,竟连有人来还不知道。

      “豆衣,玉佩在哪?”

      上次路墨途说什么玉佩,她在家里找个好久都没找到,本来是想问的但是去了曲府后又忘了,现在终于记起来了。

      “郡主,你忘记了?”豆衣有些诧异,毕竟她知道自家郡主是有多宝贝那块玉,上次为了捡它还情急跳下河,救上来后拼着口气让她把玉佩放好。

      白桃瑜不语,就这么凝视豆衣。

      豆衣知道她是忘记了,便开口道:“郡主,玉佩被你藏在梳妆台后面。”

      怪不得找不到,戴着太深了。

      “你有什么事吗?”白桃瑜记得自己曾说过,若没她的指令不要进来。

      她这么一提醒,豆衣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她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郡主过几天侯爷和世子便回来了。”

      的确,白桃瑜在这个府里便没见到他们,侯夫人也不在,后来她才得知她早去世了。

      见她敛着眼,豆衣以为她是伤了心,便道:“郡主,你不要伤心,得知你落水的消息,他们便急得不行,还连夜传信让我们照顾你。”

      “哦,那有给我的信吗?”

      豆衣低着头,安慰地说:“郡主,他们没时间,过几天就会传的。”

      白桃瑜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传,毕竟她还没见过他们,应该会传的,他们好像是很关心她,她看了眼豆衣道:“豆衣他们传了信便给我,我明天还要去曲府。”

      “郡主你去曲府干嘛?”豆衣有些不解,她记得郡主和曲府那边没交情啊。

      白桃瑜也不知道怎么答,便随口一说:“路墨途要带我去。”

      听到这话豆衣也没有怀疑,因为这几天她发现郡主和墨途世子交往的确密切了些,这也是好事,他们是未婚夫妻,这么想着,豆衣不由调侃道:“郡主,你好样的。”

      白桃瑜:“……”

      待豆衣走后,她便拿到了那块玉佩,原来含着笑意的脸瞬间凝结,她盯着手上那块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前不久丢失了一个玉佩,和这块倒是甚像。

      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好看得很。

      可是路墨途为何要偷她的玉佩,白桃瑜放手里把玩着,坐在软垫上百思不得其解。她瘫在床上,决定不想了,抓着玉佩便闭上了眼。

      睡着迷迷糊糊之时,她的手好痒,就翻了个身,把它压在身下,口里嘟囔:“谁也不许抢我的玉佩。”

      白桃瑜感觉到手有些凉,不太高兴地拉起旁边的被子遮住自己,身体温暖后,她弯了弯唇角。

      路墨途却并不好受,他有些气闷,今天偷偷来拿玉佩,却没想它在眼前晃,却硬是拿不到。

      他皱起眉,想了想还是伸手撩开被子,只是因为闭上了眼睛,一不小心便碰到少女的衣服,他脸有些发烫,正准备缩回来,却被一只温凉的手抓住。

      路墨途一惊,睁开了眼,床上的少女眼睛紧闭并没有醒,只是那双白皙的手抓着他。

      她突然翻了个身,由于手并没有收开,路墨途差点摔在她被子上,信好他及时用手臂撑起来了。

      路墨途额头都沁出了汗,他小心地扒开少女的手,见她手指渐渐松开,他缓缓松了口气。

      正准备去拿玉佩,身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白桃瑜有些愣,她刚才做了个梦有人抢她玉佩,那个人抢了她玉佩就跑进了迷蒙林,一片雾气中,白桃瑜看不清他面容,但总觉得那人气息熟悉。

      她惺松的状态渐渐消失,抬眸看了眼来人。那一刻她说不出的熟悉,瞬间瓦解。

      白桃瑜怒瞪路墨途,不耐烦地说:“你三更半夜来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脑袋有问题。”

      路墨途原本懒散的样子敛去,他冷冷地说:“白桃瑜,玉佩还我。”

      见他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白桃瑜连忙用手遮住,她道:“路墨途,这块玉是你的吗?”

      听到这话路墨途一愣,他目光有些迷离,看着白桃瑜的手,道:“这也不是你的吧。”

      呵?白桃瑜真想把他吊打一顿,这家伙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就是为了偷东西,而且这玉佩本是她的。

      “你偷的吧?”她嘲讽地说。

      路墨途手捏紧了些,这玉佩虽不是他偷的,但他一直知道是谁的,却没有归还,这又何尝不是偷?

      穿着玄衣的少年抬起眉,一脸认真:“是我捡到的。”

      这么一想白桃瑜恼气也消了不少,但她还是有些生气,那他为什么就不归还给主人。

      她眸光渐冷,语气锋利:“你为什么不还给她?”

      玄年少年黯着眉,绽开了笑意,只是唇失了几分鲜艳颜色。白桃瑜觉得那笑意很苦涩,就要一个渴望光的人,永远抓不到光。

      这个感觉让白桃瑜觉得莫名其妙,路墨途何等之人,会渴望光?

      大风拂过窗子,吹响了窗户上悬挂着风铃……

      路墨途低声道:“我想要。”

      你究竟想要什么?一个西漠世子从小金尊玉贵,自是不缺一个玉佩。

      白桃瑜不知怎的放柔了语气:“你应该不缺一个玉佩吧?”

      路墨途缓缓一笑,风拂过他沾染露珠的衣服,他认真地说:“可我缺这块。”

      他的语气在白桃瑜听来总觉得怪怪的,就像那种苦恋一个人,却永远无法拥有。

      曾经白桃瑜听人说过,失恋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副窝囊样,路墨途就挺像的。

      她不禁打趣道:“你很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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