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门德

9、恨

　　第二天清晨，洛南难得在起床铃响起前就起来了，此时程杉已经洗漱好了，看到洛南起那么早，惊讶道：“怎么回事，起那么早。”
　　洛南点了点头，走去阳台洗漱。
　　刷牙时，洛南面前的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笑嘻嘻的人。洛南皱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程杉。程杉道：“同桌，既然起的挺早，要不一起吃饭？”洛南看没啥理由拒绝，于是就答应了。
　　“你去哪家？”洛南含若牙膏，含糊不清地问到，“何阳二中的饭一般不是一般人能吃的，只有为了节省时间的高考奋斗者才去，算一算基本不超过150人。”
　　“我知道有一家炒面特别好吃，带你试一试怎么样？”
　　“不要，早餐我不吃油的。”
　　“额，那里还有点别的清淡的，你到时候...去看看?”
　　“嗯，好。”洛南漱口把牙膏吐出来，用手捧一捧清水拍在脸上，拿毛巾擦干。穿上鞋，推开宿舍门。
　　“走吧，我请客，算是昨天的答谢了。”少年回眸，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脸上，照的他好温柔。
　　(画面一转)
　　“这就是你说的超级无敌好吃的一家早餐店?”洛南看着脏乱差的桌椅，油腻的桌面，破旧的牌子上写着三仔早餐陷入了沉默。
　　“哎，你别看这环境不好，味道真的很好的。”程杉解释道。
　　“不对啊，话说回来，你以前又不是这个学校的啊，你怎么知道有这一家？”
　　“我家就住这附近。”程杉答到。一边的老板招呼着他们坐下。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来这里上学？”洛南一边嫌弃地用消毒酒精片擦椅子，一边问道。
　　“额，私人原因。”程杉征了一下，答道。
　　洛南没有追问，点了份豆浆和小笼包。
　　“味道还可以。”
　　早读后。
　　学校广播响起。
　　“啊同学们，为了让额大家开学尽快收心，额，嗯，我们决定在今天举，举，举办开学测，就在上午8：30开考，请大家，额，收东好西啊不对收好东西，布置考场，广播再说一遍.......”传来的是一个声音颤抖的苍老男声，大家都在笑。
　　“诶，同桌，这广播的人.......”
　　他叫谢建业，大家都叫他电音小子，他是个社恐但当班主任时带的学生都不错，就升成了级长。他现在这样的广播还好啦，他第一次广播时就只能听到额，嗯这两个字。再加上他声音挺有磁性，额的时候就跟电音似的”
　　“额，不愧是电音小子。”程杉暗暗地点了个赞。
　　电音小子的声音之下，班上骂声一片。
　　“考你妈考啊！”
　　“有病吧!”
　　全班就角落的两个人极其淡定，一个趴台，一个转笔。
　　洛南无聊的很，考试在他眼里根本不算回事。笔在指间飞转，不小心脱手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到程杉的脑袋上。
　　一个上午过去了
　　“靠，这次数学太变态了吧。”
　　“说什么呢，都难，化学简直不是人学的。”
　　“哎，多半又是联考。”
　　洛南收好东西，屏蔽掉一片骂声，一个声音传入耳朵。
　　“诶，同桌，怎么样，考试还好吗？”
　　“还行。”洛南道。
　　“看来你成绩挺好的。”
　　这时罗恒走了过来，拍了拍程杉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不要被他骗了，他霸榜理科第一很久了。”
　　“我也有这感觉，看他这人就不一般。”程杉答道。
　　洛南心里想：完，两个中二病走一起了。
　　(于是他与两个畅谈未来的傻逼吃完了饭)
　　第二天。
　　“同学们，请每一列第一位的......”监考员的声音响起，等收完试卷后，整个班爆发出狂欢声。
　　“终于考完了！”
　　“英语考的什么玩意。”
　　“耶耶耶耶！”
　　角落里的两位仍然淡定，仍然一个转笔，一个趴台。
　　这学校，有点意思。程杉转着笔，回头看着自己趴台的同桌。
　　很快忙碌的一周就过去了。
　　在度过了没关系还没出成绩还能活的周末后，同学们如行走肉般回到了学校，看发这幅模样后，程杉问洛南：“你们学校出成绩这么早的么？”
　　“对啊。”洛南答道。
　　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面无表情地走进教室，抱着答题卡和试卷和令人发指的成绩单。
　　“课代表上来帮忙发下成绩。”全班倒吸一口凉气。陈明拿着一打成绩单在教室里走动。
　　“同学们啊，这次考试很不理想，当然好的很好，但很多人退步啊”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
　　说一下这次前五，洛南，程杉，科代，马东鹏，舒淇。”说罢，班上引起一阵骚动。
　　“洛大佬还是稳定发挥啊。”
　　“但那个新同学应该也很厉诶！”
　　“看不出来啊……”
　　“科代掉出第二了，多半要气死。”
　　洛南也感到一些惊愕。平时在这人身上只能看出逼但纯粹与天真，没想到也还可以。
　　随着一科科的成绩发下来，12班里有人笑有人哭。
　　最后一节是班会课，班主任余老师打开ppt，笑吟吟的说：“咱班理科总分年级第一，现在念一下前十名的名字啊，到时候上来领个奖品。”
　　没想到余老师居然和对待小学生一样对待我们。洛南暗暗地想，准备起身。
　　“第一名，程杉。”
　　洛南瞬间瞳孔放大，他身旁的人站起来，在全班的惊讶下挥挥手，点点头，走上去。
　　“这怎么可能啊!”
　　“洛大佬霸榜的第一被夺走了!”
　　“快告诉我，我在做梦。”
　　“第二名，洛南，只和第一名差3分啊。”班主任的声音在杂乱中立了起来。洛南黑着张脸，上去随便挑了支笔。
　　“以上两位同时也是年级的前二啊，并且甩了第三名二十多分。”
　　洛南回到座位，看着那贱兮兮的笑脸就来气。
　　凭什么？凭什么他比我高比我帅成绩还比我好！
　　程杉想要和洛南搭话，但洛南以一种我说话必死无疑的表情瞪着他，程杉懂事地闭上了嘴。洛南再次趴台，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同学们，国庆表演即将到来，和以往一样，我们采取抽签的形式，我们班抽到了家庭小品啊，麻烦文艺委员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