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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意料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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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茧不知道的是,年幼时所受的伤其实并没有因为好透。像那种严重的冻伤,身体表面虽然恢复完好,但身体内部实则还是有些暗伤。
其实每到黄梅雨季,竹茧便会觉得四肢百骸有种冰凉刺骨的冷意,但是酥酥麻麻之中又无关大雅并没有影响自己日常的活动和修炼,便没有去管它了。
在用体内的灵质开辟呼吸法的过程中,无数次无数次的移动和复位,竟然无意之中修复了年幼时的暗伤。血管和筋脉逐渐在灵质的洗涤之下变得越发的坚韧,坚韧中还带着一丝柔韧。
伴随着精纯的纯阳灵质在体内逐渐融合到一体,竹茧体表覆盖了厚厚一层难闻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粘稠物,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厚逐渐变硬。
经过成千上万次的尝试,竹茧对于自己身体内部的筋脉甚至于骨骼密度已经了如指掌,他甚至惊奇得发现只要闭上双眼静下心神,身体内部无论是内脏还是骨骼都能够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比起起初的像千百把刀直插血肉的痛苦,现在的自己所感受到的疼痛感明显是减轻了不少,只有一种可能,体内的纯阳灵质在逐渐的增强自己的血肉,并且正逐渐改造着它们。
冰河曾经说过只有真正踏过纳灵,完成呼吸法,踏入真正的纳灵境,才会出现可窥视体内的一切的能力。
竹茧心里暗自欣喜着,自己现在出现这种能力,就意味着离成功踏入纳灵境已经不远了。能够看到肺部已经出现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圆形孔洞,所有体内的灵质正缓缓得没入向着这个直径不足厘米的圆形孔洞。
“啪唧。”
虽然是格外微小的响动,但是在这寂静的夜,独有自己一人的小屋中,这响动却是像块石头落入湖面之态,让竹茧心头一惊。
在雪域有一种特殊的植物,形似树枝,但只要折成数段晒干后便可排上大用处,小小一部分抵住门窗,门开窗落之时,因为挤压这种植物并会爆炸发出响动,似摔炮碰触地面爆裂之声。
雪域之人便是以此用来防范夜晚野兽入侵,以作睡着入眠之后无法防范危险的一种特殊保险。
此刻竹茧不动声色的缓步移动到窗户之前,透过月光的照射,房间内虽然无灯火,但由于竹茧在黑暗中眼神早已适应,眼下再被月光一晃却是有片刻的失神。
朦朦胧胧的月光之下,竹茧只感觉咽喉一紧,自己的喉结之处就被一物给顶住了,给他的感觉似针尖,此刻自己后背冷汉不住的冒出。
“别动。”
始作俑者现在开口了,仅仅两个字,脖颈之处那紧张之感,针刺般的火辣感受如伤口处撒上细盐般传遍竹茧全身。
苍老而独特的嗓音却是让竹茧疑惑,但通过短暂的失神后,再度望向窗台的他,却是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嘀咕。
怎么会是他?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只见月光的照射之下,有一人倚坐在窗台之上,斜着身子似有似无的笑意正挂在其满是皱纹的老脸之上,而他左手正握着一根拐杖,正是这根东西现在正抵着竹茧的脖子之上。
“没想到吧。”老人低沉着嗓音,玩味得望向竹茧。
“确实没想到。”竹茧盯着他有些释然得回答道。
朦朦胧胧的月光照射在此人的面孔之上,浮现出一张苍老而熟悉的面孔,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竹茧认出此人正是早上自己救了的将被马车踩踏之人。
看到这张面孔的同时,竹茧心中苦涩,心想真是泼了一盆脏水出去,还弄得一身脏,自己里外得罪了人。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老者随口一问。
“知道。”竹茧小声嘀咕。
“哦,那你说说?”拄杖老人讪讪一笑道,同时戏谑得打量着他。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眼下被人勒住了软肋,那便只有对其言听计从,听其言观其行再另找机会脱身,毕竟识时务者,在乎俊杰也。
“晚辈不该打扰前辈扮猪吃老虎。。。。哦,不,打击犯罪未遂。”竹茧是何等反应,此人不是来感激自己便是有事迁怒于自己,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性,都是和那笼中之物有关。
此人深夜在自己调养生息之间以及和自己说话间早就可以有杀自己千百遍的机会,何须如此麻烦得和自己周旋凯谈,此刻自己心下已了然,便出言调侃。
“咳咳,你还真是个坏小子,这话说得,还真不该是说你是好心呢还是有意为之。”老者猛得一起身,略有深意的望向竹茧,随之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竹茧额头冷汗直冒,他本想调动体内灵气在老人情绪波动之时有所动作,却是被老人用拐杖顶着咽喉往后倒退一直到了墙壁之上,心下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眼下此人实力深不见底,自己切不可冒然行动。
“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一股莫名的威压此刻在拄杖老人身前散发而出,竹茧只觉得全身骨骼都被压得在吱吱作响,沉吟片刻道。
“晚辈不知。”
但此刻眼神就如沉睡中野兽苏醒般,带着血性凌厉得直视着拄杖老人。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
对视数秒后,老人气息渐渐散去,那种无形之中的威压也如袅袅青烟般在空气间房间内散去。
“你很不错。”拄杖老人用赏识的目光打量着竹茧。
要是寻常人在这般威压之下,只怕是要屎尿尽出,可这小子却如同一只苏醒的猛兽并露出尖牙随时做好了反扑的准备,此子假以时日,如不出意外日后必会有所成就。
“还有你小子身上味太冲,未巩固基础还要急于求成,有时境界的高低并不能代表自身实力的高低。”老人随手丢出一块玉石,竹茧下意识一接手,已是接入手掌。
“收下它,有危险时捏碎,我保你一命。”随后老人讪笑着从窗台一跃而下,等到竹茧回过神时,窗台之上只剩那随风飘舞的窗帘在风中摇曳,手指在那古朴的璞玉之上摸索着,淡淡的光泽在其表面流光闪烁似乎在提醒着他这绝非一场梦境。
房门猛得被人打开,把竹茧从思索中给拉了出来,他目光随之朝房门口望去,伴随着“劈里啪啦”的声响,炸出了一人。
“什么东西?炸了我一脸,我这才刚刚洗过脸。”小柒被竹茧放在房门口的大把焦作给吓的不轻。
“诶,你怎么了?你这什么情况?”小柒好奇得打量着一身黑泥的竹茧,同一时间却是捂住口鼻,好似难以忍受竹茧身上那刺鼻辣目的恐怖气味。
这一又好气又好笑的动作举止,惹得竹茧不由得轻咳了两声,但又无可奈何。
“没事,刚刚风大,把我房间的窗户都给吹开了。”望着那未曾合上的窗户以及依旧还在飞扬的窗帘布,竹茧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小柒。
在走过小柒身边之时他不由得有些疑惑,“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同时看着青丝散落,身材瘦弱中带着一丝抚媚,以及如同少女般冰清玉洁的大腿肌肤裸露在其衣裙之下。
竹茧不由得惊呼,“你是女的?”